第1727章 殺旗!
等自己的保鏢走後,陳唐旗臉上帶著賠罪的笑容,來到吳文麗身旁,抓住她的小手,說道:“小麗,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怕你發生危險。”
吳文麗轉過身,一副不想搭理陳唐旗的樣子。
我在旁邊道:“我想,這位朋友也是出於好心……”頓了頓,我又道:“雖然他的好心完全是多於的。”
“哼!”陳唐旗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去一拳把對方那得勝般的笑臉打扁,他冷笑道:“如果你想健健康康的走出去,最好閉上你的嘴巴,馬上從這裏消失。”
“哈哈!”我不屑一笑,傲然道:“這裏又不是你家,你無權決定我是否離開,嘴巴長在我的鼻子下,你更沒有權利命令我不說話,就像我也同樣沒有權利命令你停止‘放屁’一樣。”
“噗哧!”吳文麗被我的話逗得咯咯嬌笑起來。
這笑聲如同鋼針刺在他心頭,陳唐旗臉色越發難看,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殺意。要知道,他對吳文麗不僅僅是喜歡那麽簡單,還有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吳文麗的父親是當地的富商,勢力頗大。
他們北千門剛在泗水建造堂口,立根不穩,如果能把吳文麗搞到手,借助吳家的勢力,在這泗水很容易就站穩腳跟。是以,陳唐旗一直都在狂熱的追求吳文麗。
現在,吳文麗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很有好感,陳唐旗心裏自然不是個滋味。再加上這青年言語之間對他頗為不屑,這讓陳唐旗生出了一腔怒火,甚至是殺意。
隻是他無法將怒火發泄到吳文麗身上,隻好向我算賬。他咬牙道:“世界上愚蠢的人太多,有時候,他們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哦?”我悠然道:“我一直都不認為我是個愚蠢的人。”
陳唐旗直勾勾的盯著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看你是認識錯了。”
似乎看出他的殺機,吳文麗打個冷戰,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暗中示意我不要再和陳唐旗爭執。
或許她真的被這個剛出現的青年吸引,或許是出於同情弱者的心裏,或許……她不知道為什麽,總之,她清楚的明白此時正在為這個陌生的青年擔心。
我好像沒有察覺危險的臨近,笑眯眯道:“我是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不是由你說的算,也不是由我,而應該是讓事實來證明。”
“事實就是,你就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家夥!”像眼前這樣的年輕人,哪會讓征戰無數的陳唐旗放在心上。不顧旁邊的吳文麗,他一招“鷹摳”探出,直接捏向我的手腕。
“鷹爪手!”我一看陳唐旗出手,就明白對方是一位武道高手,怪不得李峰在他手裏連連吃虧!
麵對淩厲的一抓,我手腕一轉,內縮,成圓,就好像單手轉動鉛汞大球,招式精巧,但力量沉穩,猛一環繞,立刻就脫離了陳唐旗的一抓。
“嗯?”陳唐旗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沒想到這平淡無奇的青年竟然能躲過他這一爪。
不過他卻並不停手,在一抓的同時,另一手也如影隨形的攻擊過來,五指平伸,微微隆起,又似蛇頭,又似鶴啄,連連變化交換著兩種拳形。
蛇鶴拳形,在我麵門上一晃而過,擊向眼睛。
我單手朝頭上一舉,一記“抬身掌”,並掌如刀,順著自己的喉骨,鼻梁中線向上衝,手刀刀尖的落點衝勁,正是對著陳唐旗的手腕,好像打蛇打七寸一樣。
“小子,怪不得你這麽猖狂,竟然是個練家子。”陳唐旗驚咦一聲,就在我一擊“抬身掌”衝擊而上的時候,腳步一移,手腕呼啦變化,青黑色的手成“鶴啄”,翩翩斜落,巧奪天工又勁力迅猛,直接墜落啄擊到我的右耳太陽穴。
這一下變化巧妙,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我瞬間就感覺到了,陳唐旗淩厲的攻擊中蘊含殺意。
對方運起功,整個手,脖子,都成了黑青的顏色,隱隱約約看到皮膚內,黑筋糾結,如鬆樹的虯枝,剛勁有力,恐怖非常。
我猛的把精神提到了最高,氣勢陡然一增,腳步斜踏,兩腿一盤一纏,腰一擰,整個身體就好像扭動的蟒蛇,連臉上細小的青筋都綻了起來。
刷~
我施展咫尺天涯身法,瞬移到了陳唐旗的側麵,出手如電,猛地打出一記八極掌,正中陳唐旗的小腹。此時我不再隱藏實力,用上全力,這一掌的力道何止千斤,隻聽彭的一聲,陳唐旗的身體都被打的彈了起來,臉色煞白,嘴角流出血水。
不等他恢複,我又是一掌,還是打在他小腹上,兩掌在同一個地方。
陳唐旗再承受不住,雙腿一軟,人也隨之跪倒在第,胸血一陣上湧,他咬牙沒把血吐出來,但鼻孔已流出血絲。
這兩記勢大力沉的八極掌給陳唐旗造成難以估計的傷害,內髒受到重創,意識也開始模糊。他神智不清的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隨著他的呼吸,血水由口鼻不斷流出,將胸前的衣服染紅好大一片。
他兩眼直勾勾盯著我,虛弱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現在他總算看出我不是平常人。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如此托大,把身邊的保鏢都支走。
我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陳唐旗,笑眯眯的說道:“正如你剛才所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蠢死的,而你,是其中一個。”
我的話,讓陳唐旗臉色越發難看。這突然的轉變,也讓吳文麗驚若木雞。
我手臂一震,蚩尤天月劍握在手中,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記清楚,我的名字叫,王楓!”
啊?吳文麗對我這個名字沒什麽反應,但陳唐旗卻驚的張大嘴巴,揚起頭,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又驚又駭的說道:“你……你是王楓?那……那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應該在……”
“我應該在照月島對嗎?”我將彎劍伸到陳唐旗的咽喉處,笑眯眯道:“兵者,詭道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有人可以規定誰應該在哪裏,不應該在哪裏,不是嗎?!”
“呼……呼……”陳唐旗喘著粗氣,流出冷汗,他苦笑道:“你來泗水,就是為了殺我?”
“殺你,是次要的。”我幽幽道:“鏟除這裏的北千門分部倒是真的,不過,殺掉你,可以讓這變得容易一些。”
“可不可以給我條活路?”陳唐旗還在做最後的努力,雖然他早聽說我對敵人心狠手辣,不留餘地,但為了活命,他不會放棄任何求生的希望。
“不可以,因為你殺了我們南興藥業的高管,你必須死!”我說的斬釘截鐵,冷酷無情的將他希望的泡沫踩個粉碎。
“小……小麗,幫我求求情,讓他不要殺我……”陳唐旗近乎絕望的看向吳文麗,衷求他能幫自己說幾句好話。他以為我既然能和吳文麗一起到這僻靜的後院來,其關係一定非比尋常,可惜,他的猜測並不準確,我跟吳文麗隻是第一次見麵。
吳文麗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剛才陳唐旗還傲氣十足,可轉瞬之間,就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剛才柔弱的青年,現在好像一下子變成另外一個人,她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發生了問題,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
不再給陳唐旗任何機會,我手腕向上一挑,劍刃在陳唐旗的咽喉劃過。
他的求助聲消失,兩眼閃出恐懼的死灰,他劇烈的掙紮著,想要爬起,忽然,一股血箭在他脖子上噴出。
夜色下,鮮紅的血汙如同時間最妖豔的花朵,如此的美麗,也如此的鬼魅。
陳唐旗翻滾在地,雙手捂著脖頸,可那擋不住撕裂開的傷口,血依然由他指縫源源不斷的湧出,他想要大叫,結果,他發現自己大張的嘴裏發不出任何聲音。
死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可怕的。
吳文麗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看著陳唐旗瞪大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體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她嚇得倒退兩步,失身坐在地上。
我身軀筆直的站在屍體旁,隨手甩了甩劍身上的血珠,然後將之收起,仰麵望了望天空,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陳唐旗一死,拔掉北千門分部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驚恐的看著這個剛才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青年,吳文麗又怕又好奇,兩人之間不足五米,但吳文麗覺得他離自己十分遙遠,遠的似乎遙不可及。
“你……你叫我?”她顫巍巍的小聲問道。
“嗯!”我淡然的應了一聲。
“那,你也會殺我嗎?”吳文麗目光一垂,看向我的手,正是這隻白皙的手掌剛剛結束一個人的生命,想到這裏,她嬌軀一陣顫抖。
“我不會去做多餘的事情。”我眯眼輕笑。對於我來說,吳文麗沒有任何威脅。
陳唐旗的死,還是引起遠處保鏢的注意。我和吳文麗說話間,數名保鏢已趕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