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籠罩在心頭的愁雲!
我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姐姐和田靜的精神都有些不佳。得知她們一夜沒睡,我心裏有些愧疚。
“姐,靜靜,我平安的回來了,你們可以放心了,馬上你們休息一下。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學,靜靜你就在我家睡吧。”我望著她倆,說道。
其實,我昨夜也沒睡,不過以我的身體素質來說,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沒有多大的問題。中醫講究精、氣、神,這三樣東西一旦旺盛,那幾天不休息,絕對沒問題。睡覺其實就是為了恢複精氣神,我自從修煉了八段錦和龜息功,精氣神都是極其旺盛。
“小楓,你不用管我們,告訴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網上鬧的那麽厲害,究竟是誰要在背後對付你?”姐姐望著我,一臉認真的問道。
“姐,你想多了,沒人要對付我。”我笑了笑,說道:“我坐在陳蔓歌的車上,去見她的爺爺。走到盤山公路的時候,遇到了陳蔓歌幾個瘋狂的粉絲,她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拐到了山穀裏。幸虧下麵有一個水潭,我們隻是輕微的擦傷,手機壞了就沒能跟你聯係。鑽石山夜晚有野狼出沒,我們索性就在那山穀中呆了一個晚上,天一亮,我們就立刻趕回來了。”
為了不讓姐姐擔心,我又對她解釋了一遍。當然,槍手的事情我沒說出來,免得姐姐擔心。
“真的是這樣?”姐姐目光灼灼的望著我,問道。
“是啊,姐。”我點點頭,隨後取下肩上的包,遞到田靜麵前,微笑著說道:“給,這是陳蔓歌的簽名cd,一共十張。抱歉,今天才給你弄到。”
田靜望著眼前的包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很是自責的說道:“王楓,都怪我了。昨晚本來你不想去見陳蔓歌的,都是我讓你去的,讓你遇到了危險,都是我的錯!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麵色一囧,這小妮子哭的好傷心。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這麽傷心幹嘛,老公死了啊?”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
姐姐瞪了我一眼:“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我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拿出紙巾幫田靜把臉上的淚水擦幹,調侃道:“眼淚跟下雨似得,嘩啦啦的往下流。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田靜用手捂住了臉,小臉有些緋紅。
“別欺負靜靜。”姐姐又瞪了我一眼,指了指廚房說道:“廚房裏有飯,餓的話自己吃,馬上我帶靜靜出去買衣服。你今天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
姐姐的語氣帶著一絲嚴厲,我隻好點了點頭。
“如果你再亂跑,別怪我不客氣!”姐姐伸手,點了點我的腦袋。
“知道了,我絕對不會亂跑的。”我微笑著說道。
姐姐領著田靜一走,我就出了門,直奔浩爽武院而去。段天都倒了,陸武也就等於失業了。還有師娘的病,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我有些放心不下。
我能有今天,多虧了小師妹和陸武,小師妹幫我疏通經脈,陸武教我武功。否則,八段錦我無法修煉。
……
浩爽武館。
自從師娘病了以來,平日裏武館隻有嶽馨蓉和掃地的跛叔、大個他們三個人吃飯,很冷清。館主趙文西要去醫院照顧師娘,陸武去做了段天都的保鏢。但是今晚就熱鬧很多,館主趙文西,還有一些師兄弟都聚在了這裏吃飯。
因為,大師兄陸武回來了。
十幾個人,整張餐桌擠的滿滿,和桌旁的人比起來,桌麵上的菜就少的可憐,一碟花生米,一個燒雞,一盤青菜豆腐,一碗臘肉,還有一盆紫菜蛋花湯。
明明很熱鬧的場麵,看起來卻冷冷清清。
年紀最小的嶽馨蓉,從趙文西和陸武開始,依次為自己的師父師兄盛飯,等她連自己的那一碗都盛好,趙文西才出聲說道:“食飯。”
二師兄大個名叫羅誌勇,羅誌勇先夾起了一根最大的雞腿放到了嶽馨蓉的碗裏說道:“小師妹你正在長身體,要吃最大的雞腿才行。”
嶽馨蓉臉上勉強露出笑容,兩隻大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謝謝二師兄,不過大師兄剛回來,還是讓大師兄吃雞腿。”
說著,嶽馨蓉夾起最大的雞腿,要往陸武碗裏擱。
陸武擺了擺手,道:“小師妹,我沒心情吃,你們先吃,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陸武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站住!”
一直沒做聲的趙文西忽然出聲,手裏的筷子敲擊著桌子當當作響:“遇到天大的坎,都能邁過去,飯還是要吃的。”
陸武身體一顫,旋即轉身,望著趙文西說道:“師父,我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師娘!段天都倒了,被軍隊的人抓走了,剩下的五十萬薪水我要不回來了。師娘治病,之前的錢已經花光了,我去想辦法籌錢!”
趙文西握著筷子的手顫動了一下,說道:“先吃飯,吃完再商量錢的事情。”
說完,他望了望這家武館,心中湧起不舍。幾十年了,感情太深厚了,這裏承載著很多記憶。
一群人圍著桌子吃飯,沒有人再出聲,像是在演無聲的話劇一般。每個人都埋頭,扒著碗裏的米飯,卻難以下咽。
嶽馨蓉低著頭,兩旁的頭發遮蓋了小臉,豆大的淚珠滴落在碗中。師娘得了肝癌,現在住在醫院,每天的醫藥費都是天價,這無疑是壓在他們心頭的大山。
對於武館裏的師兄弟來說,溫柔的師娘就像親娘一般,他們都是師娘從孤兒院領養的孩子。師娘把他們養大,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師父教他們功夫……
吃完飯後,陸武望著嶽馨蓉說道:“小師妹,吃完沒?”
嶽馨蓉趴在桌子上,點點頭。
“吃完了?吃完就自己去燒水洗澡,然後去寫作業,等下我會檢查。”陸武望向趴在桌上的嶽馨蓉,說道:“趴在桌上不想走,偷懶啊。”
嶽馨蓉搖搖頭,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商量辦法。”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趙老師說你最近上課都沒精神,下次考試如果退步了,就罰站兩個時辰的馬步。快去,寫作業!”陸武皺眉道。
嶽馨蓉坐在那裏,沒有動作。
“就讓小蓉一起聽著吧,平時她跟她師娘最親近了。”一直沒出聲的跛叔,開口說道。
隨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兜,撐開以後,是十遝錢,擺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年輕時候攢下的棺材本,有你們這幫小子幫我送終,這些錢我拿著也沒用,給你們師娘看病吧。”
跛叔以前是混社團的,很能打,最巔峰的時候,是一個大字頭的雙花紅棍。隻不過後來被仇家埋伏,被人挑了腳筋。從那以後就退出了江湖,落下了跛腳的毛病。
他沒有成家,無兒無女,年事已高,這些錢趙文西怎麽會要?
“跛哥,把你的錢收回去,我不會要。”趙文西擺擺手,毫不猶豫的說道。
跛叔歎了一口氣,把錢收了回去,在武館呆十幾年了,他知道趙文西的脾氣。
陸武此時說道:“師父,我準備去打地下黑拳!如果能十連勝,就能賺五十萬左右!這些錢,能夠負擔師娘一個月的治療費用。”
“不行,這是撈偏門。如果你這麽做,先跟我斷絕師徒關係!”趙文西一拍桌子,嚴厲的說道:“我們就算是餓死,窮死,也要正正當當的掙錢!”
陸武低下了頭,說道:“師父,我不去了。”
整間屋子安靜的可怕,所有人心頭都籠罩著一片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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