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聲東擊西!
張俊的車隊,十幾輛大巴,浩浩蕩蕩的開往文昌道,
福聯陀地就在文昌道,背後是九?山,通往外界的隻有一條路,所以,張俊要借道康樂街,才能進入文昌道,
福聯是老牌字頭,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雍正年間,隸屬於紅花會,洪門的分支,曾經也輝煌過,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福聯不與時俱進,坐館黑星也沒有什麽能力,現在已經淪落為夕陽社團,奄奄一息,要不是他們屬於洪門分支,早就被人滅了,
這次,他們遭遇滅門大禍,同為洪門分支的長樂,要吞並福聯,
事件的起因,就是福聯的頂梁柱宋豪,綁架長樂坐館的幹女兒,地下女皇一怒之下,對福聯宣戰,長樂勢如破竹,打得福聯隻剩下了最後一塊地盤,
今天,長樂四虎之首張俊親自帶隊,就是要徹底滅掉福聯這個存在了數百年的字頭,隻要長樂的旗插在文昌道,那預示著福聯滅亡,
“俊哥,已經到了文昌道,”張俊的頭馬喪豪正拿著白布條纏手腕,這是他的習慣,砍人之前都會這麽做,做完時候,白色的布條都會變成了黑紅色,這麽多年跟著張俊風風雨雨,不知道纏過多少布條,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張俊跟盛和五大底之一的大佬源決裂,兩幫人曬馬交惡,那一戰他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纏在手上的布條加在一起擠出了半盆血,
張俊三十多歲,麵白無須,鷹鉤鼻,雙目明亮有神,身上自然的散發著一股威勢,他看向自己的頭馬喪豪,明明雙花在身,可以出去做一方大佬,卻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做個忠心耿耿的馬仔,
“阿豪,幹嘛纏這麽多布條,”張俊笑嗬嗬的問道,
“俊哥,這次打福聯陀地,盛和不會袖手旁觀,馬上要有一場惡戰,”喪豪纏好一縷布條,仰臉說道,
張俊抽出一根煙,喪豪掏出打火機點燃,張俊抽了一口,吐出一縷青煙,幽幽的說道:“或許,你想錯了,”
喪豪一愣,不知道俊哥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沒問,現在車隊已經駛入文昌道中部,馬上就要到達福聯的陀地紅花酒樓,
文昌道是九?區油水比較厚的街道,旁邊是盤山公路,這裏的店麵大多都是修車房,摩托車房,工業機械配件這類鋪麵,每月單單就有保護費二十幾萬,此時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大多數店麵都上了鎖關門,隻有幾家飯店和娛樂廳還開著門,
喪豪下了大巴,開著輛五菱宏光一馬當先,直奔黑豹的陀地,文昌道紅花酒樓,
車到大門外,喪豪連車都不停,直接撞開了酒樓的玻璃大門,將整輛麵包車撞入了酒樓,
五菱宏光是麵包車,很便宜三四萬一輛,質量也很好,一般字頭掃場插旗,都用五菱宏光衝撞,堪稱撞門神器,
酒樓裏正打牌的幾個福聯小弟還沒反應過來,麵包車上的喪豪已經跳下車,手裏提著一柄冷鋼大狗腿,雙眼圓睜,撲向幾人,
“長樂插旗,不相幹的人滾開,”
他後麵跟著十幾個人,看到幾名福聯的小弟還愣在原地,掄起手裏家夥,朝幾人劈下,
張俊最後從車上跳下來,雙手將一根複合材質的棒球棍握在手中,敲打著褲腳朝前走,江湖上的社團插旗會盡可能避免砍死人,因為一旦死人,不僅警方會加大追查力度,而且如果插旗的時候砍死了大底身份的社團中人,雙方社團以後幾乎就沒有談和的局麵,
像這麽大場麵的插旗,條子一般都會在結束後出現,帶著頂罪的人上車,這麽多人如果全部拉到條子館,放都放不下,直接造成條子館運轉癱瘓,
聽到一樓巨響,酒樓樓梯衝下十幾名福聯小弟,手裏拎著砍刀,看到張俊他們,沒有絲毫遲疑就撲上來,
張俊沒有上前,這十幾個人就被喪豪砍倒,
“黑豹,出來,”
喪豪拎著刀,在酒樓裏大聲的喊道,
而此時,酒樓外,張俊的二百多人馬也都跳下車,一部分衝進酒樓,剩餘的在文昌道上用眼睛巡視有沒有福聯的人,
整條文昌道一個行人都沒有,隻有酒樓裏福聯小弟的慘叫和張俊一方小弟的叫囂,
喪豪已經帶著人衝上二樓,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臥槽,俊哥,有鬼,這裏麵沒人的,”喪豪轉身朝樓下的張俊叫道,
“去街上,酒樓沒人,對方有詐,”張俊大喊一聲,快步走出酒樓外麵,
一群人從酒樓裏走出來,長街兩側的店鋪都上了鎖,此時除了自己的人馬,一個人影都沒有,喪豪返回酒樓拖起被自己踢斷腿的一名福聯小弟,吼道:
“黑豹在哪,”
那名小弟搖搖頭,一臉痛苦的說道:“我不知,老頂一晚上都不見人,”
喪豪將他扔下,還沒出酒樓,張俊已經在外麵叫道:“他們埋伏我們,”
喪豪幾步衝出酒樓,四麵八方幾乎同時閃出不少人影,各個手持凶器,朝著酒樓走來,東麵的是黑豹的頭馬,手裏提著刀,此時一臉猙獰的笑容,
西麵竟是盛和的繼承人段天都,帶著數百人圍攏上來,南麵和北麵也全都有大批人馬聚集,
縱使喪豪英勇善戰,此時也是忍不住頭皮發麻,放眼望去,敵人黑壓壓的一片,按照他的經驗判斷,東西南北各個方向有五百人左右,加在一起大概有兩千人,
“俊哥,想到了盛和會搞鬼,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埋伏了這麽多人,”喪豪望著自己的大佬,感覺有些詫異,麵對這種局麵,張俊臉上竟是絲毫驚訝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隻是盛和的人,還有很多字頭,你看南邊那個,是福義興的雙花紋身華,北邊那個,是安豐的雙花鼻涕林,”張俊眯眼說道,
“怎麽辦,俊哥,我們隻有四百多人,”喪豪頭上冒出冷汗,
“對麵擺下這麽大的陣仗,盛和繼承人段天都都來了,咱們隻能逃嘍,往北邊殺出一條血路,然而轉道康樂街,北邊的是安豐的鼻涕林,估計是福聯借來的人馬,不會那麽賣力的,”張俊說道,
“俊哥,你上車,我領著兄弟們在前麵開道,”喪豪握著刀,說道,
“不用,讓兄弟們全部上車,直接往北開過去,安豐的人不會用身體攔的,”張俊吸完一支煙,用腳踩滅之後才上車,
喪豪愣愣的望了他一眼,他們中了埋伏,陷入這種危險的局麵,俊哥居然一直那麽平靜,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而且,今晚的事情處處透露著怪異,本來他們隻來了二百多人,四輛大巴就能裝下,卻足足開來了十幾輛,對外號稱來了一千多人,不過,現在這個局麵,容不得喪豪細想,
“全都上車,朝著北邊開過去,”喪豪大喊了一聲,衝進了最前方的麵包車中,
四五輛大巴,朝著前方衝撞過去,安豐的人全都閃開,
此時,段天都他們已經追上前來,把剩餘的七八輛大巴團團圍住,可是他們卻驚訝的發現,這七八輛大巴居然全都是空的,
“不對勁啊,長樂四虎十傑來了八個,帶了一千多人,爛口丙親眼看了,並且確定了這個消息,怎麽隻見到了張俊自己,而且,這七八輛大巴都是空的,說明他們隻來了幾百人,”
段天都站在那裏,一臉的迷茫,
“段大少,張俊的車隊,從北邊逃走了,”安豐的人過來稟報,
“媽的,不管了,張俊也是條大魚,做掉他今晚依然是賺的,想逃,他們逃不掉的,讓爛口丙跟和升聯的人,給我在康樂街堵住,”段天都大喊,坐上車朝著張俊的車隊追去,
喪豪坐在車裏,一臉迷茫的望著張俊,忍不住問道:“俊哥,今晚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很怪異,”
張俊笑了笑,道:“確實很怪,你以為我們真是來打福聯陀地的,不是,咱們隻是個誘餌罷了,雪姨聲東擊西,今晚他的目標不是福聯,而是和升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