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不見,沒見
誤會,在人世間,是個常見的生活課題,是個常有的社會選題。
首先來說,物品、金錢等等的什麽不見了,懷疑是誰,誰,誰偷拿的,就是這種誤會的正常生活現象。
再者,什麽不好的事情,等等的重要事件,懷疑是誰,誰,誰,誰幹的,也是這種誤會的正常社會選題。
這些誤會事件,多的多了去了,有什麽事件,就有什麽誤會心理。
我清楚的記得,在1978年的某一天,我雖然禮拜天就回家。但是,提前知道了,這個禮拜天有電影。所以,我選擇了品嚐精神食糧為是。
我還清楚的記得,這一次的電影是《寶蓮燈》。在非常熱鬧的氣氛裏,同學們紛紛地走出了縢城市新興影院。一邊議論著電影的故事情節,一邊歡快地向學校走去。
我們剛剛的吃飯之後,這時,阿渠同學大聲的說道,“壞了,我的錢包不見了。”
於是,我們宿舍的六位夥伴,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吃一驚道,“怎麽丟的?您記準了嗎?”
“我記準了。”阿渠同學,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多少錢?”阿秀同學非常擔心的問道。
阿渠同學說道,“好像是有三四塊吧,我沒有仔細的數數。”
“您到底是記準了沒有?是咱們看電影的時候丟的嗎?”我不記得是哪位舍友,提醒道。
“沒有,我就把錢包放在床上了,出去看電影的時候,還在床上放著呢。”阿渠同學,非常準確的回答道。
如今2018年的三四塊錢,根本就不是錢。可是,在上個世紀的1978年,如同現在的四五百塊錢,甚至是更多。因為,當時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區區的十塊多一點錢呢。
其實,東西不見了,是個非常常見的現象。有此派生出來的不正常現象,就是針對性的胡亂懷疑某一個人。
既然阿渠同學的錢包丟了,作為一個宿舍的舍友,我們六位同學,都是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所以,幾句質疑之後,我們都選擇了沉默。
看吧,我們七位同學,全部趴在自己的床上。平時歡歌笑語的宿舍,都老實極了,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您看看她,她看看我,我看看您。都是一種既淡定自若,又不好意思的神情。
我覺得是,每一位同學,心裏都像是身上粘了一種氣味一樣,唯恐自己被懷疑。
有聰明的同學,就故意若無其事的沒話找話說,您一句,我一句,她一句。說著不痛不癢的芝麻粒似的小事兒。以此,來轉化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
說來也真是的,偏偏是不早不晚的,我想去廁所。於是,沒有什麽過多的考慮,就一蹬一蹬的,非常麻利的下床來了。
就在我剛剛下來的時候,突然,一個心思產生於我的腦海。並且,這個心思,特別的有殺傷力。
天哪!我如果去了廁所,一定是會有人對我表示最大的嫌疑。咱們想想,阿容是出去轉移贓物去嗎?
想到這兒,我便非常利索的重新上床而來。便意也消散殆盡。看來,人的精神意誌,是有著一種特殊力量地。
我的這番舉動,本來就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可是,真的是被非常聰明的同學,看出來了端倪。
哎呀呀,大學生們的智商,就是飛機上掛暖水壺,水平是高高在上的呀!
為什麽這麽說呢,敬請聰明的朋友們,往下看,便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這時,就在重新上床之後,一位同學,好像是對我很是有判斷力的。用一種非常特別的眼神,看著我。她的眼神,簡直是比包公的眼光還精確。阿渠同學不見的錢包,十有八九,是阿容同學幹的。
並且,這位同學,一直是用一種非常非常讓我難堪的眼神,不停的審視我。
都是既不愚,又不蠢,別人誰對誰是個什麽心情,雙雙都是有直覺的。今天的時尚名詞定格,就是都有第六感覺的。
麵對這位同學,極其不信任的眼神,我的肺都要氣炸了。我的雙手,頓時濕潤了,就覺得身上,已經浸出來了汗水。我真的想大喊一聲,我沒見!
可是,我選擇了沉默,沒有對她的誤會,有任何形式的反對意見。耐心告訴自己,我沒有幹這麽不地道的事。我不停的給自己以精神鼓勵,鎮靜!鎮靜!再鎮靜!清者自清嘛。
如今想起來,當受到別人的故意冤枉指責的時候,一定要來個以牙還牙,對吧?我還懷疑是您幹的壞事呢。
至於,我所認為的某舍友,懷疑與我這件事。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了。對吧?在一種紛亂的場合裏,人人都有誤會別人的事情與時候。
是的,在我們78級護士二班裏,整整的四十位同學之中,我可能是最貧窮的一位學生了。但是,我從來從來就沒有動過別人東西的餿主意。人可以物質金錢上的貧窮,但是,不能沾汙了珍貴的名譽。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呀!名譽,是人的立身之本呀。
就在同學們都是感覺到自己被懷疑對象,很冤枉的時候,我們的阿鳳同學,卻是大聲說道,“我知道阿渠的錢包,是這麽回事了。”
同學們幾乎是相同心聲的說道,“快說呀!”
阿鳳卻是賣起了關子,“我要讓您們猜,是誰幹的這醜事。”
事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卻是把這事情,提到了每個舍友的嗓子眼上。
要知道,阿鳳同學,也是位生活上少言寡語閑話女生,如此幽默,自然很讓人撓耳撓腮。
阿鳳的這個猜測,真的讓我們六位同學很是放心了。因為,各自的心理都是同一個答案,反正是我沒有做如此丟人的事。
不見錢包的阿渠,可是最沉不住氣了,著急的催促道,“誰幹的,莫非是我自己做的?”
阿鳳“噗嗤”一聲說道,“恭喜您,猜對了。”
我們全體舍友如釋重負,我的心裏更加的暢快,便笑嘻嘻的誇獎道,“沒想到,忠厚老實的阿鳳,也會玩深的了。”
阿渠聽到這句話,卻是很是生氣了,“真的是騙鬼的話。”
於是,七人幫又一次陷入僵局狀態。
阿鳳看到同學們如此尷尬,於是,便指著阿渠的床下,“您們看看我的手指方向,就能看見不見的獵物了。”
這個問題,也隻有阿鳳才能發現。因為阿渠是西北最下床,和東南最上床的阿鳳直對角。所以,一個在最下邊,一個在最上邊,這個大數據,自然是,這個目標隻是有阿鳳瞄準了。
隻是在找到錢包之後,我便一骨碌爬起來,非常麻利的下了床。一路小跑著,去了廁所。
我幾次張張嘴,想說道:剛才想去廁所呢。
可是,我就是不說,就是不說,就是沒有這麽辯解清楚這事兒。我就是這麽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盡管,是在緊急關頭,釋誤的時刻。
在充滿激烈心理交戰的人生舞台上,這種隨便他人言語的性格,不跌倒,反而就不正常了。
這件事,遠離生活,屈指算了來,已經四十年了,每每的心血來潮,我就深深地思考,現在如此先進文明的破案技術,還有冤假案件呢。真的不知道,從前,有多少冤假案件呢。唉,這就真的要看運氣了。
好運氣是命運,就高興。壞運氣就煩唄,也要認命了。
時至今日,想起來的時候,我還為自己的辯解能力,表示懷疑呢。敬請可愛的朋友們想一想這事兒,如果阿渠同學的錢包真的是不見了,我阿容豈不是就永遠的背著這個黑鍋了。當然了,或許是我太多心了,淨往自己身上粘髒水。因為,我們六人,可能都會如此多心的了。
這真的是:錢包不見,錢包沒見。錢包冤枉,錢包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