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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冤枉也無語(1)

  躺在病床上的我,被四妹妹欺負的往事剛剛遠去。這時,品嚐的又一些委屈,便迅速的插播在我的眼前。


  我特別擅長忍受委屈。真的,我擅長忍讓的性格,一直持續在我的人生之路上。要不然,就沒有我的悲壯命運了呀。


  所以,我就禁不住的喜歡上了與朋友們,分享我成長的時光裏忍受委屈味道的故事了。


  有了解我們家情況的鄰居們,可能就會納悶,父親的家規甚嚴,你們姊妹八人,為什麽有時還格架呢?原因就出在父親太嚴厲了,在他麵前都是聽話的。所以,父親沒有覺察出我們格架吧。母親怕我們姊妹幾人挨父親的打,所以,在父親的麵前,從不說道我們姊妹幾人格架的事兒。至今想起來,我慈祥的母親,就是一位非常會疼愛我們的好母親。


  可能是二姐姐的潛意識裏,依然對自己因為母親的重男輕女,而被餓的深切感受,依然儲存在曾經委屈的腦海裏吧。所以,二姐姐總是喜歡和哥哥吵架。


  我非常清晰的記得,這一天是1972年的充滿大豐收的仲秋季節。並且,學校已經放秋假了。


  因為是最繁忙的季節了,所以,大人小孩都是閑不住的。


  於是,天還沒有亮,父母親和姊妹們都起床了。


  我便揉了揉睜不開的雙眼,就要翻身起床了。


  就聽見母親大聲道,“小容妮兒,還不起床?”


  我輕聲地回答道,“娘,正準備起床呢。”


  二姐姐卻是意見道,“真的是巧了,喊你你就說是正準備著呢,不喊你呢,就再睡會兒唄。”


  我就是實話實說的嘛,就是巧了嘛。


  於是,我一邊穿衣服,一邊想給二姐姐解釋解釋。可是,我就是不說,就是不說。


  我特別能幹的二姐姐,在我剛剛的下床之後,就不見了影子。


  所以,我就拿上杈頭,要去地裏收獲玉米去了。


  就聽見母親大聲道,“小容妮,你幹嘛去?”


  我笑嗬嗬道,“娘,您說呢?”


  母親也笑了,大聲道,“我說呀,你爹安排好了,今天的早晨裏,你不能去地裏忙活了。”


  聽說我不能去地裏幹活了,心裏即使覺得高興,還又非常可惜的語氣說道,“哎呦呦,娘來,我真的是放秋假了。”


  母親卻是說道,“乖孩子,這是大忙的季節,脫賴的事兒,別想呀。”


  母親如此一說,我便知道了,父親肯定是有重要活兒安排的。因為我姊妹幾人今天幹什麽,明天幹什麽,一般的情況下,都是父母親給提前排好的班兒。


  於是,便非常高興的說道,“娘,您就說吧,要我幹什麽活兒吧。”


  母親一邊忙碌著,一邊說道,“你就把門前邊的麥秸,給運家來,放在東屋山頭,給玉米秸騰個地方放。”


  我卻是不解了,“門口不是有一片地方可以放嗎?”


  母親依然忙著,“哎呀呀,這一點地方,能放多少呀,看,天天的排車來來往往的往家裏運玉米秸,再說了,玉米秸攔的又寬,不能耽擱左鄰右舍的鄉親們走路呀。”


  “娘,我知道了。”


  於是,我便一大叉子一大叉子的家外家裏的來來回回的運輸著麥秸。


  特別有幹勁的我,特別不知道耍懶的我。所以,一大堆的麥秸,半個早晨的時間裏,就收拾完畢。


  我看時間還早,便高興的問道,“娘,快說,再幹嘛去。”


  母親像是想起來了,便要求去碾上給軋上一些玉米麵粉。


  雖然是不停停的忙活,可是,年輕就是資本。所以,並沒有感覺到累。


  可是,二姐姐和哥哥發生了一場激烈的衝突。並且,很是讓我委屈。


  過程是這樣的,利用早晨的農活兒下班之後的辛勤勞作,二姐姐與哥哥便用地排車,非常吃力的拉著小山似的一堆玉米秸回家了。


  我呢,同樣是不停閑的軋碾之後就回家了。


  就看見二姐姐與哥哥一邊非常利索的碼著玉米秸。就聽見一邊她有理,他委屈的還在爭吵。


  於是,我也急忙走上前去,一大抱一大抱的碼著玉米秸。


  我知道,二姐姐和哥哥簡直就是一對“冤家”。隻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幹活,如果不爭吵幾句,就有點不甚正常了。


  所以說,聽二姐姐和哥哥吵鬧的甚是激烈,我一邊忙著,一邊笑著。


  這時,哥哥卻是說道,“都是小容妮的事兒,你要是去幹活了,我也不挨二姐姐的嚷了吧。”


  並且,二姐姐也氣忿忿的說道,“小容妮就是懶,在家裏玩也不幹活去。”


  天哪!我心裏就冤枉道:我也是忙活了一大早晨了呀,沒看見我剛剛的軋完麵粉嘛。再說了,即便是我想在家裏耍懶,別說是我舍不得,就是咱們的爹娘也是不會願意的呀。可是,我就是不說,就是無語。


  並且,我還想進一步解釋道:是咱們的爹娘安排我在家裏幹活的呀,這不,都收拾的有點空了。要不然,這小山似的玉米秸,就沒有地方放了呀。可是,我就是無語,還是不說。


  並且,還想說道:您們倆爭吵,與我有什麽關係?可是,我就是不說道,就是不解釋。


  可是,這個冤枉念想產生之後,哦,突然之間又一次明白了。


  於是,我想說道:哥哥,您這不是訛不過虱子訛蟣嗎?可是,我就是無語,就是不說。


  這時,就聽見蹬、蹬、蹬的腳步聲,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我知道是忙著磕磚技術活的父親來了。


  可是,隻是顧著忙碌和爭吵的二姐姐和哥哥,並沒有覺得我們的爹回家了。


  於是,我忍受著委屈,小聲說道,“咱爹來了,閉嘴吧。”


  於是,二姐姐和哥哥看看我,瞬間,戰火熄滅了。


  就這樣,我一句申辯自己無罪而有冤的話兒都沒有說道,吃飯之後,便滿含委屈,拿上钁頭,去砍割玉米秸去了。


  並且,正要出去的時候,我想說道:您們別提意見了,我這就下地幹活去了。可是,我就是不這麽幽默一句說,就是不這麽玩笑一句。


  我就是這麽個有理也不願意辯解的女生。至今想起來,還為自己任憑別人冤枉的性格,我自己本人,也是搖頭納悶至極。


  這真的是:姊妹生氣,冤枉於我。剛才格架,馬上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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