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番外篇:太單純懂事
“是。”唐素應下來,“那既然是在王府辦,那我去告訴王妃一聲。”
唐素剛要走,接著身後就傳來北司宸的聲音,“站住!”
唐素一個激靈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過去。
“不用告訴王妃,慶功宴的事情,你來操持。”北司宸聲音冷淡非常。
唐素愣了愣,“王爺您說笑了,我一個粗人哪裏會操持宴會?”
北司宸涼涼的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唐素立馬點頭,“會會會,不會也可以學。”
唐素說完,連忙離開了房間。
王爺也太心疼王妃了吧。
當真是一點點費心費力的活都不願意讓王妃幹。
唐素歎著氣搖了搖頭。
*
深夜,南家宅院中一片漆黑。
阮雲靜偏頭看了看身邊已經睡熟的畫兒,悄悄的掀起被單起床離開了床鋪,走到了另外的一間屋子裏。
慕晚早早的就坐在黑暗之中,聽著外麵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才抬頭看了過去。
阮雲靜進屋看到了她,輕輕關上了房門。
“慕晚見過姑娘。”慕晚禮貌的行了一個禮。
“快快請起。”阮雲靜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當初教主便要我們照顧好娘娘皇子和阮家,原是我們體察不周,原以為當時是尋常的意外事故,卻是不知道讓姑娘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前幾日教主回來才知道,若是姑娘當真有個三長兩短,是我們留在京城的這些人的罪過。”
“我自己不小心,怎麽能怪你們。九妹妹現在在哪裏?”阮雲靜連忙問道。
“在阮家住著呢,不過應該也呆不長,畢竟王君和教主一起回來的,東吾那邊事務繁多,過幾日就要走的。”慕晚彎了彎唇,“姑娘不必擔心我們家主子,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姑娘自己的事情。”
“這個是剛剛結案的吏部袁大人的案子,”慕晚從袖口拿出一個卷軸,“思來想去,姑娘還是應當看看,也好心裏有個數。”
阮雲靜從慕晚的手裏拿過來,沒有點燈也隻能就著月光看看卷軸上麵的字跡。
慕晚看著阮雲靜的表情,解釋道,“這個案子是南大人經手,現在以仇殺為緣由結案了。”
實際上則是這位袁大人因為當初南離驍入朝的檔案有些問題,因此曾經專門盤查過他,再準備往下細查的時候,就在七夕當晚被人秘密謀殺了。
當然如今看來這個幕後黑手很顯然就是南離驍。
阮雲靜匆匆看完,她原來是猜測過這種可能。
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是這樣。
南離驍和她的檔案確實表麵上看上去天衣無縫,這個檔案曾經是確有其人,但是糧荒那一家人都在逃難的時候意外身亡了,不起眼的小門小戶,又是在逃難的路上出的事,自然偷梁換柱非常容易。
但是也確實經不得盤查和推敲。
梁燁是自小在北方帝京長大,生活習慣,包括說話的口音,都是破綻。
阮雲靜把卷軸遞還給了慕晚。
“姑娘隻需要做到心中有數就好了,現在這情形,想必也是不能戳破的,”慕晚把東西收了起來,又給了阮雲靜一個字條,上麵是帝京一部分鋪子和地產。
“從今往後,這些地方都為姑娘敞開大門,我在仙月閣,姑娘若是有需要盡管來找我。這些證據想必今後也會有些用處,你這裏人員繁雜不方便放,就先放在我這裏,隨時可以用。”
阮雲靜想來自己現在也並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回報他們的,半晌隻能說出一句,“多謝。”
“不用謝,不過……”慕晚頓了頓,“主子還說了,其實姑娘本可以直接去阮家,那是最安全也最快的選擇,阮家自然是有無數的人可以保護你。不過她知道你想做什麽,也知道現在如果直接拆穿楚王府的楚王妃,到底也牽扯到了阮家的利害,多少還是尊重姑娘你的選擇。”
“就是記得,不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畢竟有的人不值得。”
阮雲靜微微一怔,半晌輕笑了一聲,“說到底還是九妹妹清醒些,可惜我不是她。”
她也做不到和阮璃璃一樣。
“她也不一定清醒,”慕晚笑了,“誰都是別人的事情情形,自己的事情糊塗,她傻的時候也不見得多清醒。”
慕晚微微屈膝,“過兩日會給姑娘送兩個心腹婢女照顧。還請姑娘珍重。”
阮雲靜把慕晚送走,又是一晚沒有睡著。
第二日傍晚,南離驍回來吃晚膳的時候,臉上帶著些喜色。
“哥哥今日怎麽這麽高興?”
“辦結了案子,大理寺有嘉獎,自然是高興。”
“是什麽案子?”
“之前吏部的那一個,就是七夕那晚。”南離驍說著看了眼阮雲靜,“你不用害怕,那其實隻是一個仇殺案,因為家中的各種怨恨妒忌。”
南離驍說著,從懷裏拿出來一個請柬,“對了,三日後楚王府辦慶功宴,特地給咱家送了請柬。”
阮雲靜心知他說的那個案子就是昨天晚上慕晚給她看的東西,沒有多說什麽,目光落在了桌子的請柬上,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
“慶功宴?慶什麽功?”
“自然是慶楚王殿下平定戰亂,還為我大夏開疆拓土的功勞。”南離驍說這些的時候,興致顯然沒有剛才高。
“哦,那怎麽現在才慶功?”阮雲靜心不在焉的問著。
南離驍聽著冷笑了一聲,言語間盡是嘲諷,“自然是楚王殿下這個慶功慶得很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還不等阮雲靜開口,南離驍突然看著她開口,“我看你太單純懂事,不過還是應該提醒你,這個楚王殿下並不是什麽好人,你還是離他遠些的好。”
阮雲靜徑直迎上了南離驍的目光。
男人眉眼微動,緊跟著說道,“你不知道,當年這位楚王殿下篡位造反,當過幾年的皇帝,在位期間作惡多端,後宮嬪妃無數,仗勢強搶民女整日尋歡作樂,不理朝政。刑罰苛責,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條無辜的人命。”
阮雲靜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