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共處一室一整夜
珂婭很會看人臉色,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雲絕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小太監叫過來盤問一番。
畢竟一旦他說出了一些話,那麽他昨天的私心就暴露的太過明顯,甚至有人會懷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因為他一手造成的。
珂婭看了看雲絕,一時半刻都沒有得到什麽回應。
索性她也不繼續問了。
就在所有人都僵持著的時候,跪在外麵一圈的太監紛紛退開了幾步。
接著有人大聲稟報,“王君王後駕到!”
眾人的心裏不約而同的咯噔一下,紛紛退開了幾步,低著頭不敢有任何的反應,生怕有人會注意到他們,波及到自己。
畢竟這件事不是什麽小事。
阮璃璃走進來便看到了四周跪了烏泱泱一片的人,小眉毛都跟著他們打了結,“這是怎麽了?”
素語幾步上前,“娘娘,您快去看看吧。”
素語比阮璃璃先趕到一些,早就看到了事發狀況,但是由於關係重大,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阮璃璃轉頭看了看北冥淵。
北冥淵同樣沒說話,早先陌七傳來消息,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在這樣看來恐怕真的……
北冥淵伸手從婢女的手裏接過阮璃璃。
她行動不便,宮女嬤嬤怕她摔著,就總是扶著她。
北冥淵接過來,無非就是讓周圍的下人都退開。
旁邊幾個比較有眼力的宮人拉著同伴讓開了些。
阮璃璃略有些著急,往前走了幾步,徑直走到了那個房門大開的屋子門口。
門口還有一些殘破的茶盞水杯。
據說是早上來送東西的宮女闖進來,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嚇得把茶盞全部給打翻了。
阮璃璃走進去,就看到北絨卿坐在裏屋的桌前,咬著唇,見她進來了頗為驚訝,慌忙起身。
她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麽,隻怯生生的喊了一句,“皇嬸。”
接著阮璃璃就看到了仍舊躺在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的玄琊。
玄琊衣衫不整,閉著眼睛,阮璃璃剛剛上前一步,忽然被後麵進來的北冥淵一把拽了回去。
北冥淵看著床上的玄琊衣衫淩亂,轉頭把阮璃璃送出屋子。
“這裏我來處理,你先出去。”
阮璃璃:“??”
其實玄琊身上衣服也並沒有很不蔽體,不該出現的東西都沒有出現,也頂多就是前胸領口鬆了些。
小瑤守在門口,把阮璃璃拉了過來,“娘娘,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阮璃璃礙於北絨卿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麵,沒說什麽。轉頭遣散了外麵候著的下人,“都回去吧。”
“今天的事情,誰要敢說出去亂說,本宮割了他的舌頭。”
四處跪著的宮人連忙低頭,戰戰兢兢地回道,“是。”
旁邊珂婭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旁邊主管公公上前,“公主乃貴客,如此家事叨擾公主實屬不該,還請公主回去吧。”
珂婭的目光全然落在那邊突然出現的阮璃璃身上。
昨天這位王後倒是借口身體不適沒有出麵,今天居然來了。
阮璃璃的目光冷不防的對上了那邊珂婭打探的神色。
珂婭施施然收回目光,遠遠的朝著阮璃璃行了一個見禮,便回身按照太監公公的示意離開了這裏。
阮璃璃眼簾微垂。轉頭看向旁邊北絨卿的宮女,“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回,回娘娘的話,公主殿下昨天說身體不適就先回來休息了。”宮女低著頭,身體抖成了篩子。
“那你去哪了?為什麽不在公主房間候著?”阮璃璃牢牢的盯著她。
“公主喜靜,一向不喜歡房裏有人,奴婢……奴婢,”宮女慌忙叩頭,“娘娘饒命,奴婢昨日原是在隔壁廂房候著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阮璃璃深吸了一口氣,“公主出事,你不在,要你有什麽用?”
屋子裏北絨卿抿著唇,也不敢出門。
原本未出閣的姑娘家被人看到和一男子共處一室一整夜。
誰還會相信她的清白,根本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昨晚什麽沒有發生。
如果是沒有被看到還好,現下不僅被看到了,還被這麽多人看到了。
一向是乖乖的小公主多少有些承受不住,坐在桌前,眼睛通紅。
北冥淵沒讓太監進來,知道北絨卿這個時候肯定不想要見外人,自己把玄琊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北冥淵手底下沒輕沒重,玄琊半夢半醒中皺了皺眉,輕哼了一聲。
但即便是外麵這麽大的動靜,他也沒有能夠醒過來。
北冥淵垂眸。
很快也明白了,他絕對不是簡單的醉酒。
他來的時候問過下人,他們都說,雲絕沒有怎麽喝酒,唯一喝過的就是珂婭敬的那一杯。
這個中緣由,北冥淵自然也看出來了。
肯定是那酒有問題。
“這個房間是你的?”北冥淵看向北絨卿。
小公主慌忙點了點頭。
“他昨天怎麽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小公主小臉上盡是慌張,她立馬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守在旁邊。
雖然聽起來這種話真的很沒用,但是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看到旁邊躺著一個人。
但是她根本沒有任何印象,這個人進來過。
她現如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小公主整個人顯得格外局促不安。
北冥淵往門外看了一眼,轉頭盯著床上的玄琊。
眼下這情形定然是有人算計他們,但是北冥淵思索片刻,都沒有想清楚,這兩個並不牽扯到什麽利益關係的孩子,到底算計他們有什麽必要。
北冥淵看了一眼那邊坐立不安的北絨卿,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門外的宮人們都已經被遣散了出去,北冥淵環顧四周,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雲絕,“昨天這裏是你看著的嗎?”
雲絕深吸了一口氣,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也不過是一瞬的遲疑,他便抬起頭,眼底幾分坦蕩自然,“是我。”
“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