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誰要嫁去北地了?!
第470章誰要嫁去北地了?!
北司寒放下了手裏的筆,身子往後靠了靠,腦海中雖然想著先前阮璃璃跟他說的話,以及他立下的字據,“阮璃璃說的,隻是將來等攻進京城的時候,再照顧月嵐,現在那邊不是還有天毒教的人在嗎?”
南疆地處偏遠,趕去京城最快也要三四天,更何況阮璃璃也沒有給他送消息。
“那,陛下,咱們這一次需要管嗎?”
北司寒動作停了停,言語間有些冷淡,“她需要我救嗎?”
“她幾時需要過我。”他沉吟片刻,“她其實不需要我。等我們的人趕過去了,她早該自己能出來了。”
北司寒冷冷淡淡的扯了扯唇角。
月嵐一向都是不需要他的,從來都是。
或許在她眼裏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小傻子。
侍衛皺著眉,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陛下,來消息說,看到月姑娘被人帶走時,好像說已經有了將近六月個餘的身孕。”
北司寒重新拿起筆的動作微微一頓,眉眼神色緩慢的尖銳了些。
侍衛的話重新灌入耳中,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身孕?
北司寒的心口像是突然被什麽重擊了一下,讓他有著片刻的窒息,“你說什麽?身孕?”
有了身孕?
什麽身孕?
他為什麽不知道?
侍衛點了點頭,“是,看到已經有了孕相。約莫著起碼五六個月了。”
“幾個月?”北司寒緊緊地盯著他,“你剛剛說幾個月?”
“六個月。”侍衛有些怔愣,不太明白為什麽陛下突然之間這麽激動。
一道電流從四肢百骸瞬間匯聚上來,大腦忽然炸開一道白光!
北司寒瞳孔微縮,整個人瞬間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之中,他緩緩的攥緊拳頭。
六個月……
時間剛剛好。
那他當時走的時候已經有四個月了。
為什麽當時他沒有發現?
四周陷入了一陣窒息的安靜中。
緩久才傳來男人的低喃。
“怪不得……”北司寒像是瞬間明白了些什麽,當時月嵐受傷為什麽那麽嚴重,後來她為什麽總是穿那麽寬鬆的衣服,為什麽他們總是瞞著他她的病情,哪裏是什麽病!
難怪阮璃璃要他答應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麽,都要保月嵐一世安穩。
難怪她給阮家留了後路,還單獨給月嵐留了後路。
“孩子是誰的知道嗎?”北司寒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牢牢的看著下麵的侍衛。
侍衛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這個,我們還不知道,陛下,需要去查嗎?”
“去查!務必查清楚!”北司寒攥緊拳頭。
侍衛忙不迭的點頭,剛要跑出去的時候,突然北司寒連忙叫住他,“罷了,這次我去。”
“啊?”侍衛沒有反應過來。
北司寒已經從前麵走了下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大殿,收拾整理行裝,直接駕馬離開。
北司寒前腳剛剛離開南疆,宮殿裏麵的宮人們都像是沒頭的蒼蠅。
“這新帝怎麽說走就走?”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怎麽這麽著急。”
“皇帝這麽任性的還是頭一次見,說甩下剛到手的朝政就甩下了。”
而此時,傅宣把北司寒留下了所有的瑣事繁事,命人悄悄地搬到了宮中的另一處宮殿中。
漆黑到沒有一絲光亮的大殿下跪著一個人,畢恭畢敬單膝跪地。
若是此時大殿中點一盞燈光打過去,便可以看到,那個跪在下麵的男人,正事前日來,被流放邊疆的陌七!
陌七壓低了聲音,沉聲開口,“主上,北地連日來一直在向九小姐提親。”
他說著,低了低頭,像是有些不太敢說,但是又不得不說,“前幾日,那邊傳來消息,九小姐已經答應了。”
“再有大約十天,九小姐就要嫁去北地了。”
傅宣覺得自己來的不巧,剛剛進門就聽到這樣的事情,瞬間僵在原地,略微錯愕的看向地上的陌七。
他在說什麽?
誰要嫁去北地了?
窒息一樣的沉默,可怕的氣氛在四周緩慢的擴散著,陌七話落心口就狂跳著,一陣接著一陣不太好的預感。
傅宣一步也不敢往前,就那麽站在原地,緩緩的攥緊拳頭。
甚至不敢抬頭看上麵人的反應。
若是一切順利,按道理如今他們已經成婚了,而現在卻……
陌七跪著,低著頭,眉頭擰緊。
半晌都沒有聽到回應,陌七鼓足勇氣抬頭看了過去,男人才啞著嗓子低聲道,“還有其他事嗎?”
陌七生生被震了一下。
還有其他事嗎?
這個事情不是大事嗎?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事情來好嗎?
阮璃璃都要嫁給別人了啊主子!
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沉,聽不出是什麽情緒,“若是沒有其他的事,那就下去吧。”
陌七一時間無措,微微傾身,“主子……”
“下去!”男人驟然寒厲的聲音讓陌七渾身上下一陣,接著噤了聲,隻好暫時退下了大殿。
傅宣此時也完全不敢多呆,跟著陌七一同退了下去。
“吱呀”一聲,大殿殿門被緩慢的關好,屋子裏很快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男人坐在陰影中,氣息低沉陰鷙,目光緩慢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而此時他的掌心握著一個香囊。
粗糲的指腹輕巧的滑動在上麵的繡紋上。
傍晚。
晚霞順著窗柩落入房間中,宮女從外麵走了進來,瞥見了坐在窗邊點著燈自顧自下棋的月嵐,宮女連忙上前。
“姑娘,你若是起來了,就多披一件衣服。”秋蓮從旁邊拿過來阮璃璃剛剛送來的一件鬥篷披在了月嵐的身上。
月嵐輕皺了一下眉,“衣服太沉了,我身子本來就重。再穿要累死了。”
外麵擺弄著膳食的夏玲遠遠的瞧著這一幕,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
秋蓮餘光瞥見夏玲,跟月嵐說了一聲準備用膳了,便走到外室。
夏玲壓低了聲音,“她就是個被軟禁在宮裏的囚犯,你還真當她是個主子了。看你那殷勤樣。肚子裏的野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