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大結局

  第一百一十章大結局

  現在的佐佐木不僅很開心,而且很得意,因為隻要穿過這一條羊腸小道,那麽到底據點的道路上便是一片坦途,沒有任何可以伏兵的地方,換個說法就是,隻要過了眼前這一關,救援據點的首功,就歸佐佐木所有了。


  而以目前的行軍速度來說,渡過眼前的危機,也是不久之後的事情了,一想到這裏佐佐木情不自禁的,抬頭望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山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根據情報顯示,那青衣盟和李家軍中,都是人才輩出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麽斷然不會放過,眼前這一個伏兵的好地方,可是為什麽先前的探路人馬,沒有發現絲毫的異象,並且前路人馬,也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失呢?想到這裏的佐佐木,心中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最終全部化成了一句話:“全體注意,有埋伏,給我全速衝出去……”


  佐佐木已然意識到,不是沒有伏兵存在,而是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專門在等自己這一條大魚上門呢!好像是為了驗證佐佐木的話一般,他的話音剛落,天空中便落下了一塊塊磨盤大的石頭,而且還伴隨著偌大的圓木樁,以及大量的破空子彈。


  “兄弟們,給我活捉佐佐木,捉到佐佐木者,賞金十萬,高升三級!”伴隨著方文舉的一聲大喝,數不清的李家軍人馬,從山上直衝而下,麵對剛剛受到驚嚇,並且因為山石、圓木而損傷大半的聯軍部隊,就如同進入羊群的餓狼一般,其攻擊沒有受到絲毫的有效抵抗。


  直到此刻佐佐木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自我解救的話,鐵定會被人家當成俘虜,好在佐佐木也算有機智,對身邊的一個猛將說道:“你趕快突圍出去,追上前軍部隊,讓其火速後撤回援!”


  由於佐佐木的聲音太過洪亮的緣故,他的話也被站在半山腰中,指揮行動的方文舉聽到,他身邊的心腹立刻一臉急色的說道:“少將軍,屬下這就去攔住,那人的去路,就算拚死,也不能讓其叫來援軍!”


  看到自己的心腹想要出發,方文舉連忙攔住他,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攔?幹嘛去攔,你難道望了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麽了嗎?我剛才還在發愁,該怎麽將前進人馬繞回來呢,現在好了,佐佐木倒真是我的福星!”


  “可是將軍,那麽多人馬,我們李家軍可對付不了啊!”其心腹擔憂的說道。


  這時方文舉卻是正色說道:“放心好了,我早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你現在立刻派人用巨石,將這峽穀給我堵成兩部分,那前軍回軍支援的時候,你立刻在堵上他的出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甕中捉鱉了!”


  “將軍英明,屬下這就去辦!”看著心腹已經離開,方文舉十分滿足的笑了笑,看來這一次的頭功,非方文舉莫屬了,經過戰後的清算,至此一戰,方文舉共殲滅對方的七萬人馬,活捉二萬餘人,剩下的一萬人,則全部死在混戰或者被亂石砸死!


  雖然方文舉一心想著要活捉佐佐木,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沒有那麽如意,在山峰的另一側,陳小二站在一塊巨石上,早已經等待多時了,望著山間中疲於拚命的佐佐木,陳小二整個身子忽然向下一躍,到半空時,用力的踏在山間的岩石上,獨留下一個大坑後,陳小二已經下降了十幾丈的距離。


  如此幾遍之後,陳小二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佐佐木,身前的十米處,不過忙於激戰的佐佐木,並沒有發現陳小二的到來,望著佐佐木的身影,陳小二輕聲笑著說道:“佐佐木將軍,需要我幫忙嗎?”


  佐佐木並沒有聽到陳小二的問話,不過他周圍的李家軍士兵們,可是聽到了,當下便以為陳小二是佐佐木的朋友,立刻不要命的像陳小二殺來,“不要命”三來字,用在戰場上,多形容士兵們的拚命程度,不過用在陳小二身上,對於那些士兵們來說,可是真正的不要命。


  周圍的十幾名士兵,還沒有接近陳小二,便被其雄厚的內力震傷,然後被推到了十幾米外,當陳小二走進佐佐木的時候,方圓百米內嗎,早已經沒有了李家軍的存在,而佐佐木也終於發現了陳小二的到來,說道:“你是何人,為什麽要救我?”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告訴我,用不用我相救就可以了!”陳小二語氣平淡的說道。


  望著周身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佐佐木連忙點頭說道:“請恩公一定要出手相救,他日必有重謝啊!”


  “由你這句話就夠了,那麽跟我走吧!”陳小二說著,已經走到佐佐木身邊,對其點了點頭。


  “走……”佐佐木有些吃驚的望著陳小二,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恩公難道想要,這麽走著出去?”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如何救你?”停頓了一會兒,好想知道了佐佐木的顧慮一般,爽朗的笑了聲說道:“你盡管放心,這些對你來說,雖然是虎狼一般,但在我看來,如同草芥無疑……”


  “少將軍,我們該怎麽辦?幹脆開槍殺死他算了……”站在半山腰的方文舉,自然也能看的到陳小二的到來,對於他現如今的舉動,方文舉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因為陳小二之前的行為,再加上其高深莫測的實力,這一次方文舉,並不想與之正麵相抗。


  於是方文舉傳令道:“告訴兄弟們,放他離開……”


  “可是將軍,那佐佐木……”


  “廢話少說,放他離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方文舉忽然厲聲說道。


  就這樣在方文舉的命令,陳小二獨自一人將佐佐木,帶離了李家軍的包圍圈,直到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後,兩人才停下來,略微的休息,其實也隻是佐佐木一人休息罷了,以陳小二現在的修為,休不休息已經對他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半個小時後,稍稍恢複元氣的佐佐木走到陳小二身邊,對其深深鞠躬一下,而後才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恩公應該是天朝人吧!”


  陳小二點頭不語。


  佐佐木並沒有絲毫的生氣,繼續問道:“既然如此,恩公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又為何出手相救呢?要知道恩公如此的行為,很有可能成為天朝的眾矢之的,成為載入史冊的大叛徒啊!”


  “你既然明白這些,也應該知道我對你這份恩情的分量了吧!”陳小二緊緊盯著佐佐木的雙眼問道。


  佐佐木立刻立刻表態說道:“恩公的大恩,我佐佐木必生都不會忘記了,如果恩公願意的話,隻要我佐佐木一句話,您就是我東海國的國師,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想來以恩公您的本事,位居國師之位是綽綽有餘的!”


  “你的心意雖好,不過整句話中卻有兩處錯誤!”陳小二沒有給佐佐木絲毫反應的機會,繼續說道:“其一,我救你並不希望得到你的回報,其二,在東海國你佐佐木,也並不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據我所知,在你之上應該還有一個,叫做文言智的人存在!”


  “恩公明鑒,佐佐木……”在陳小二麵前,佐佐木可不想被文言智比下去,剛想要解釋些什麽,不過卻被陳小二用手勢阻止了。


  陳小二繼續說道:“其實不妨明白的告訴你,我和這個叫文言智的人之間,有不少的私人恩怨,這次之所以救你,就是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將其殺死……”


  說道這裏陳小二發現佐佐木似乎是欲言又止,當下又說道:“佐佐木,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文言智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你不想除掉他吧!”


  “這個自然不是,隻不過現在局勢複雜,沒有文言智的幫助,我恐怕不是天朝軍隊的對手啊!”佐佐木很是擔心的說道,看起來他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沒有盲目自大!


  陳小二暗自有些失望,心道:看來事情有些複雜,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啊!不過陳小二並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繼續說道:“我隻想文言智死,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在乎,為了讓他死,甚至一些不顧大義的條件,我也能答應,佐佐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佐佐木聽著眼前一亮,問道:“恩公您的意思是……”


  “凡事不用說的太清楚,你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了!”陳小二一邊對佐佐木點著頭,又說道:“更何況這一次你在峽穀遇襲,文言智身為你的對手,鐵定不會放過這一次,對付你的機會,正所謂先下手為強,佐佐木啊!我的話你明白嗎?”


  “恩公的話佐佐木還是明白的,隻不過有一件事情,還請恩公一定要明示,否則的話佐佐木心有不安啊!”以佐佐木的秉性來說,他肯定不會輕易的相信,陳小二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天朝人。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與謀!佐佐木又怎麽會輕易相信一個自己的敵人呢?

  陳小二倒是表現的很大方,說道:“有什麽問題盡管問,能回答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請問恩公和文言智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佐佐木說話的同時,還暗自查看陳小二神色的變化,不過陳小二修行“古井無波”的功夫多年,早已經煉到了麵不改色的地步,任憑佐佐木的眼睛在尖,也休想從陳小二的臉上,看出一點的蛛絲馬跡來!

  陳小二輕歎一聲後說道:“佐佐木你可從文言智那裏,聽說過一個叫陳天放的名字?”


  接下來陳小二便向佐佐木,簡要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和文言智之間的恩怨,當然這其中有真有假,故事居多,不過這對佐佐木而言,已經是足以證實陳小二誠意的東西了,因為早在很久之前,佐佐木就對文言智進行過調查,關於他和陳小二之間的恩怨,佐佐木自然也知道一點。


  現如今聽到一些陳年往事後,佐佐木自然不會對陳小二,有太多的懷疑,畢竟陳小二和文言智之間,真的有私人恩怨在內,當下佐佐木便向陳小二請教道:“恩公,以您對文言智的了解來說,我們該如何除掉這個人呢?”


  “文言智此人智謀頗多,著實不好對付,我認為要想獲勝,必須依靠四個字?”陳小二說道。


  “那四個字?”


  “出其不意……”


  遭到埋伏大敗而回的佐佐木,不僅逃回到了聯軍的大本營,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天朝人,用佐佐木的話來講,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聯軍上下,特別是佐佐木一派的人,對這人的態度無比的恭敬,自進入聯軍營帳開始,便一直好酒好喝的招待著,直到文言智的到來。


  從文言智聽到佐佐木生還的消息後,便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因為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像他預料的那般,佐佐木並沒有死在戰場上,而且還被人救了出來,文言智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一個直接——那個救佐佐木的人,應該是自己的老相識……


  當文言智進入營帳,看到陳小二後,他的直覺應驗了,當時的文言智距離陳小二隻不過三米,兩人互相盯著對方看,誰也不肯現行開口,最終還是文言智首先沉不住氣,開口問道:“你怎麽回來這裏?”


  “是佐佐木將軍請我來的,倒是你文言智,多年不見,你似乎活得很好啊!”陳小二也表現出,兩人多年未見的樣子,一副見到仇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的架勢。


  對於陳小二的言辭,文言智感到十分的驚奇,因為一天前兩人才見過麵,也正是那次見麵,才有了今天佐佐木受埋伏的事情發展,可以說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陳小二,而實際操作者卻是文言智。


  一臉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文言智,在陳小二的對麵坐下,好一會兒後,才對佐佐木說道:“將軍能平安歸來,真是幸事,在下先敬將軍一杯……”


  “這一次要不是恩公相救,我佐佐木豈能有命歸來,要敬酒的話,還是先敬恩公吧!”說著佐佐木十分殷勤的為陳小二,倒了一杯酒。


  陳小二倒也毫不客氣,獎杯中酒一飲而盡後,滿臉含笑的望著文言智,這一次文言智聽到佐佐木的話後,更為吃驚的指著陳小二說道:“佐佐木將軍,你的意思是說,是他在戰場上救了你?”


  “怎麽,難道不行?或者你有什麽意見不成?”佐佐木滿臉疑惑的問道,他對文言智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文言智怎麽也料不到,事情的發展居然產生了大轉變,昨天還在和自己圖謀一起,殺死佐佐木的陳小二,現在便已經因為搭救佐佐木,成為人家的座上賓,這其中巨大的差異,讓文言智短時間內回不過神來,當即做出了衝動的舉動,隻見他立刻站起來,高聲喝道:“這怎麽可能的事情,佐佐木將軍,他昨天還和我一起密謀……”


  話說到這裏,文言智的事情愕然而止,他已經明白過來,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破的話,陳小二自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但自己也終究會一樣,不過陳小二並不打算就這樣算了,緊跟在其後,開口問道:“我和你密謀什麽?文兄為何不說清楚呢?”


  “是啊!文言智,幹嘛吞吞吐吐的話,有什麽話不妨說清楚……”佐佐木也同樣一臉不爽的問道。


  文言智愣了一下,立刻揉著腦袋說道:“你看我……你看我,這酒還沒喝,就已經醉了,實在不好意思各位,在下已經醉了,剛才的都是醉話,就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了!”


  “文兄既然已經醉了,佐佐木將軍,我看您還是派人送文兄回去吧!省的半路出了什麽事,那就不好了!”陳小二冷笑一聲說道。


  當即佐佐木便下令派了兩名親衛,扶著文言智走了出去,很是意外的是,明明裝醉的文言智居然也沒有拒絕……


  文言智出去之後,那麽營帳中的人在佐佐木看來,都是名副其實的自己人了,所以他說起話來,也隨便了許多,佐佐木說道:“一直都聽說文言智的酒量不行,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喝了一杯,就醉成這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將軍以為,他文言智真的醉了嗎?”陳小二冷笑著說道。


  “恩公您這是什麽意思?”


  “你見過喝酒醉的人,會那麽乖乖的讓人扶著離開酒席嗎?”陳小二繼續說道。


  經過陳小二的提醒,佐佐木已經恍然大悟,說道:“看來這一次文言智是真的別有用心啊!”


  “將軍,準確的應該說,他文言智早就別有用心了,我甚至敢肯定,將軍這次之所以會中埋伏,就是他文言智搞的鬼,將軍可以細想一下,自己出發時的前後,那次的作戰計劃,究竟都是什麽知道……”陳小二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是為了讓佐佐木,對文言智產生懷疑。


  如同陳小二所預料的那般,聽到他的話後,佐佐木立刻將矛頭對準了文言智,隻聽他說道:“恩公說的不錯,這次的作戰計劃,是由我提出來的,全軍上下隻有我和文言智兩人知道,肯定是他文言智泄露給天朝軍隊,想要借刀殺人,殺死我佐佐木,然後他文言智好獨自指揮聯軍部隊啊!”


  “將軍既然已經明白了,就不要遲疑,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陳小二繼續蠱惑道。


  “恩公您的意思是……”


  “還是那四個字——出其不意,如果今晚本人親自去刺殺文言智的話,將軍認為有多少把握?”陳小二問道。


  佐佐木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以恩公您的伸手,自然是萬無一失,倘若由我安排調開一切守衛的話,那這計劃就更加的圓滿了,恩公,您以為如何呢?”


  “甚善……”


  當夜子時,一身便裝的陳小二大模大樣的,接近了文言智的營帳,因為佐佐木早已經事先安排的緣故,所以這一路上陳小二,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排查,沒有驚動任何人,走進文言智營帳的陳小二,進來之後卻發現文言智已經入睡。


  “文兄真是好興致,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居然還睡得著!”手拿匕首的陳小二,一邊說著,已經接近了文言智,如此近的距離,如果陳小二想的話,文言智必死無疑,不過這卻不是陳小二的最終目的,所以他並沒有下殺手!


  文言智的警覺性顯然很高,陳小二的話音剛落,他便已經醒來,隨即拿起身旁的手槍,對準了陳小二,然後才大聲喝道:“什麽人?”


  “文兄不用緊張,如果我想要殺你的話,你絕對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對於文言智手中的保護神,陳小二表現出了毫不在意的態度,徑自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然後才說道。


  聽到這話,文言智倒也十分大方的,將手槍收了起來,卻是不甘心的問道:“陳天放,你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明明已經和我合作了,為什麽轉頭又和佐佐木合作?”


  “嗬嗬,如果我真想和佐佐木合作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不瞑目了!”沉默了一下後,陳小二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今天晚上我正是受了佐佐木的委托,前來殺你你的!”


  “那為什麽還不動手?”文言智問道。


  “很簡單,因為殺死你並不能達到我的目的,文言智,你確定你現在十分清醒嗎?如果不清醒的話,我可以給你點時間,讓你用冷水洗把臉再說!”衝著文言智微笑了一下,陳小二說道。


  厭惡的表情在文言智臉上一閃而過,隻聽他冷聲說道:“有什麽話盡管說吧!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這一點你盡管放心!”


  “如此,就好辦了!”當下陳小二正色道:“佐佐木想要除掉你的心態,已經迫在眉睫了,以你文言智的為人,定然不會束手待斃的,我說的對嘛!文兄?”


  “那又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本人隻想和文兄你做一個交易,如何?”陳小二說道。


  “交易……說來聽聽……”


  “我隻需要你親手殺死佐佐木,並且是大庭廣眾之中、眾目睽睽之下的殺死佐佐木,隻要你做到了我今晚可以放過你,並且保證在你的有生之年,不對你采取任何的行動!文言智,你認為這個交易怎麽樣?”陳小二問道。


  “怎麽樣?媽的!實在不怎麽樣……陳天放,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真的殺死佐佐木的話,憑我自己一個人的努力,根本不可能控製住聯軍部隊,到時候我精心策劃多年的,反攻大陸計劃就會功虧一簣,那是我必勝的心願,如果打不成的話,我情願去死!”文言智斷然拒絕道。


  在聯軍部隊中,文言智和佐佐木的關係,就像是魚與水的關係,誰也離不開誰,一旦離開了彼此,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佐佐木沒有太多的才幹,去領導整個聯軍部隊的一百二十萬大軍,但是文言智也沒有佐佐木的身份,使多個國家的領袖對其信任。


  陳小二無所謂的聳聳肩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佐佐木,反正隻要他一死,你在聯軍部隊中的地位,也鐵定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別說你實現自己的願望,就算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都還是一個大問題呢!”


  看到陳小二真的站起來向外走去,並且眼看著就要走出自己的視線時,文言智終於妥協了,開口說道:“好吧!陳天放,我認輸了……就照你說的辦,我答應完成這個交易……”


  “文兄盡管放心,佐佐木一旦死亡,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去奪得聯軍的控製權,我陳天放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在你麵前多事!”陳小二態度嚴肅的說道。


  文言智無精打采的點著頭說道:“希望你說話算數才好……”


  “這是自然的,這可是我鬼穀派流傳千年的傳統美德呢!”一邊說著陳小二,一邊離開了文言智的營帳。


  對著陳小二的背影,不甘心的文言智,隻能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當夜陳小二便向佐佐木傳達了一個消息——文言智已經死在自己的床榻上,死亡原因是被同一個殺手殺死!第二天清晨按照以往的慣例,佐佐木主持了文言智的悼念會,由於文言智已經死亡,佐佐木認為勝券在握,並且還有陳小二這個超級高手,在身邊陪護的原因,這一次出席文言智的悼念會,佐佐木並沒有帶多少的保鏢,甚至在進入靈堂之中,也沒有發現,這裏並沒有多少悲傷氣氛的異常。


  文言智的“屍體”被暫時放在一個玻璃棺材中,或許是為了確定一下文言智是否真的死亡?又或者是因為,佐佐木念著和文言智之前的交情,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文言智的靈柩旁,望著文言智那蒼白的臉色,好一會人之後,佐佐木居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佐佐木在第一時間明白,自己中計了,不過顯然為時已晚,就他帶來的那點人,早已經被文言智事先準備好的人馬拿下,就連佐佐木最為依仗的陳小二,也是一臉放鬆的,笑看著佐佐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渾身難受的文言智,從棺材中緩緩的走出來,拿著手槍走到佐佐木麵前後,輕聲說道:“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照理來說,即便將軍想要拿走我的性命,我文言智也應該雙手奉上,沒有絲毫反抗才對……”


  “文兄,看在你我以往交情的份上,就繞我一命吧!”佐佐木隻能開口求饒,雖然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活命的希望真的很少!

  仿佛沒有聽到佐佐木的話一般,文言智繼續說道:“不過我文言智夙願未了,不能就這麽離開人世,所以我隻能對不起將軍你了,不過請將軍盡管放心,你在東海國的妻兒老小,我會派人悉心照顧,你對國家的……”


  “文言智,不要再囉嗦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很是不耐煩的陳小二,隻能開口打斷了文言智的深情“演講”


  怒視了一眼陳小二,這一次文言智倒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將軍,永別了……”


  “啪……”這是佐佐木在世上聽到最後一個聲音,也是最後一陣槍聲,戎馬半生的佐佐木雖然沒有死在戰場上,但卻死在槍口下,這算不算是另類的得償所願、死得其所呢?究竟算不算,也隻有他本人知道了!

  微笑著的陳小二看著文言智說道:“文兄,交易完成,接下來你要做些什麽,我就不礙事了,先走一步……”


  “陳天放,不要讓我在看見你,否則的話我一定會開槍的……”對著陳小二的背影,文言智大聲的喊道。


  隻不過文言智的內心比任何人都明白,恐怕自己還沒有開槍,對方的寶劍已經劃破自己的咽喉,單對單的決鬥,文言智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戰勝陳小二,可是在群戰上,文言智最終好像也沒有勝利。


  佐佐木的死,對聯軍部隊的衝擊程度,大大超出了文言智的預料,憑他的能力雖然足以指揮,這一百二十萬人馬,但是各國的首腦,對文言智的信任度實在太低太低了,在文言智沒有充足的把握,取信各國的首腦之前,聯軍部隊隻能采取暫時防守的態度,將攻打天朝的行動暫緩下來。


  本以為事態會因為時間的發展,而變得對自己有利的文言智,卻不料這件事情的發展越發的嚴重,因為有人告密,說是佐佐木的死,全都是文言智一手促成的,並且還有證據表明,佐佐木是死在文言智的喪禮上。


  而文言智究竟為何會死而複生,他卻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情一直拖延了半月之久,聯軍部隊終於迎來了天朝軍隊的,第一天大規模的主動進攻,因為聯軍部隊指揮者,大部分喪生的緣故,全軍上下人心不穩,在短時間內沒有提出,有效的防禦計劃,直接導致已經奪下的多個城鎮,再次回到天朝的手中。


  此戰大勝後,天朝軍隊士氣大增,又發動了對聯軍部隊的一次次主動進攻,文言智疲憊奔波於對前線的指揮,和各國首腦的解釋事件中,本就虛弱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再次病倒了。


  而這時候曆時半年的大戰,也因為沒有取得顯著戰果,並且大量軍界精英喪生的緣故,多國首腦進行商議後,最終決定撤出己方的兵馬,在短時間內不會發動對天朝的進攻事宜!


  此時此刻的文言智雖然有帶病一戰的信心和決心,不過在無兵無將的情況下,也隻能飲恨班師回國,在回去的半途中,文言智和陳小二再一次相遇,這一次雙方之間並沒有箭弩拔張的氣氛,文言智甚至命令大軍停下,親自給陳小二鑄就接風。


  兩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青衣盟和文家合作,共同對付王家的時候,臉色蒼白的文言智,將酒杯放在了陳小二麵前,輕聲問道:“這一次又敗在你的手上,我文言智輸的心服口服,隻是有一事不明,還請陳兄解惑……”


  “我們之間都是老相識了,何必客氣,有話就問!”陳小二沒有絲毫拒絕的態度。


  文言智也就不在拘謹,問道:“我十分的疑惑,為何那些首腦們,就是不願意見我,聽我的辯解呢!就算有小青的親筆手書在,也不肯見我,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雖然知道這其中肯定是你在作怪,隻不過……”


  “隻不過你不知道,我究竟用了什麽辦法,達到這個目的的?”陳小二接口說道,看到文言智點了點頭,陳小二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在那些掌權者的心中,不管名利的大小,都抵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隻需我的寶劍,輕輕的往他們脖子上一遞,無論什麽事情,他們都會答應的!”


  “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文言智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陳小二站起來,對文言智說道:“這一次我之所以前來見你,是有一件事情相求,還請文兄不要推辭……”


  “但說無妨,我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有什麽要求,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文言智略微苦澀的說道。


  陳小二說道:“我隻希望文兄可以答應我,在你的有生之前,將東海國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手中,並且不許發動對天朝的一次進犯,文兄能做到這一點,才不愧為天朝子孫,我想天朝上下的所有人,都會對文兄您感恩戴德的!”


  “照你所言,我文言智豈不是一輩子,不能回到天朝大陸了!”文言智說道。


  “你認為你現在就算回去,還是以前文家的家主文言智嗎?”陳小二反問道。


  聽到陳小二的話,文言智陷入了沉思之中,很久之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麽,臉上帶著笑意對陳小二說道:“陳兄的話,既然都說道了這個份上,我文言智如果還不答應的話,就真的枉為天朝人了……”


  “其實我的內心總覺得,一直虧欠著天朝,如果這樣做,能讓天朝百姓,過上幾十年的好日子的話,即便是千古罵名又如何?我文言智堂堂的七尺男兒軀,擔當得起!”一邊說著,文言智又望向了陳小二,繼續說道:“陳兄,我還有一個私人的請求,還請陳兄能夠答應!”


  “請說……”


  “我希望自己臨死之際,可以回到自己的故土,給祖先上一炷香,然後長眠於天朝的地界,陳兄或許不知道,在這東海國流行水葬,你應該知道我文言智天生畏寒的毛病吧!嗬嗬……”說道最後文言智笑了笑,不過卻是苦笑。


  對於這個最基本的要求,陳小二自然沒有拒絕的必要,說道:“文兄盡管放心,這裏有一件信物文兄請拿好,如果到時候我已經不再的話,你可以按照上麵的地址,找到我的傳人,你的要求,我自然會告訴他,那將來一切定會讓你如願的!”


  離開文言智後的陳小二,再回去天朝的途中,卻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師父,他臨死之際告訴陳小二,為了不讓其他國家的高手,來到天朝去阻礙陳小二的行動,鬼穀子力邀五個國家的七名絕頂高手,決戰於東海國的一座無名小島上。


  那一戰的過程如何,鬼穀子並沒有向陳小二說明,但是其結果如何,鬼穀子不必說,陳小二就已經看到了,當陳小二遇到自己的師父後,他已經全身上下三十六處骨折,並且還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根據他自己的說法,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可活,這是他以一敵七所付出的代價,而那七個高手,卻也付出了六人全滅,一人重傷的代價,陳小二和他師父,用這鬼穀派兩代鬼穀子的努力,保住了鬼穀派的千年威名和天朝的安危。


  不僅如此天朝今後近百年的安寧,也全拜這兩人所賜……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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