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店裏的東西都是係統出品,桌子的品質有保障,要是那些普通的木質桌椅,被他這麽一撞指不定當場就四分五裂了。
“皇上!快走!”撞在了桌腿上的那人趴在地上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朝著皇帝喊了一聲,原本隻是有些尖細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十分的刺耳。
看到滿身狼狽的陳公公,皇帝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是很快,這絲波動就隱退了,他微微側身,看向了門口緩緩走進來的二人。
陽光依舊很烈,門外的戰鬥仍舊在持續,兵器相撞的聲音不穿的傳進來,時不時還響起一聲一聲的巨大轟塌聲,這一次戰鬥波及的範圍明顯要比上一次大很多,造成的損傷也要更多。
秦修單手撫了撫下巴,目光在皇帝以及奮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公公身上轉溜了一圈,又看向門口走進來的兩名蒙著麵巾的黑衣人,他眉頭不由微微一皺,神情中帶著一絲煩惱。
皇帝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去管秦修了,威嚴的看著門口走進來的黑衣人,屬於皇帝專有的霸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即使他已不再年輕,但那種霸氣依然勢不可擋。
直麵這股霸氣的兩名蒙巾黑衣男子,雖然是七階的修士,但腳步也不由微微一頓,有片刻的停滯,不過,僅僅是半秒,兩道屬於七階修士的威勢轟然爆發,再次朝著小店中前進了兩步後站立,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小店內的氣氛十分的肅殺,陳公公此時已從地上站了起來,捂著胳膊站在皇帝的身旁靠前一步的期房,眼含殺氣,警惕的瞪著蒙巾黑衣人。
“是誰派你們來的?”皇帝到是一臉的淡定,雖然神色有些冰冷,但並沒有什麽慌張,知道對方不怎麽可能會回答,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果然,回應他的是無聲的沉默,兩名蒙巾黑衣人目光皆是毫無波動,看向皇帝的目光充斥著殺氣。
四人誰也沒有動,目光盯著對方,形成了對峙,小店中的氣氛很是肅殺,空氣都凝滯了,似乎隻要一個契機,雙方就會爆發一場大戰。
在戰鬥爆發的刹那,京都很多人就感受到了,七階修士戰鬥爆發出來的威勢還是很有震撼力,很多修為低怕被波及的人紛紛開始向著遠處撤離,而有些自持有些實力,想要看一看七階修士戰鬥的人都朝著戰鬥傳來的方向前進,打算圍觀。
其中,有一部分知道小店地理位置的人,在感受到戰鬥傳來的方向,想起剛得到的“皇帝陛下去小店用餐”的消息,一瞬間臉色大變,匆匆忙忙就朝著小店的方向開始猛趕。
趕在最前頭的就是寧王艾銘、艾子墨、慕華蘭等人了,而丞相周升在卻是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拿著毛筆,拿起放在桌上的兩顆剛鋼珠,不急不緩的朝著書房門外走去……
似乎是知道此時有很多人朝著這邊趕來,兩名蒙巾黑衣人手中多出了一柄匕首,匕首上泛著森冷的刀芒,他們唯一露出來的眼睛裏越發的死氣了。
“皇上,這裏交給雜家就好,您還是趕緊離開吧!”陳公公拿著拂塵攔在了皇帝的麵前說道。
皇帝也不阻攔他擋在自己身前的動作,但也沒有聽他的話離開,而是說道“朕是皇上,是一國之君,遇到危險就逃跑,你讓朕有何顏麵麵對老祖宗們?!麵對東陵帝國千千萬萬的百姓?!”
陳公公一時啞口無言,他隻想到自己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拖住這些黑衣人,讓皇上離開,卻沒想到皇帝的想法,不過,他還是勸說道“皇上乃一國之君,自然――”
“區區幾個七階修士而已,還沒有到要朕逃跑的地步!”
陳公公的話沒說完,就被皇帝堅定的話語打斷了。
陳公公不在說什麽,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麽皇帝都不會離開,那麽自己要做的隻要拚死護駕了!想到這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秦修歎了一口氣,看著沒有絲毫要出去打的意思的四人,他眼中露出了一絲苦惱,小店可是不允許鬧事,這四人要是在店裏開戰那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秦修伸出手,手指在吧台桌麵上點了兩下,發出了“剁剁”兩道聲響,打破了店內一觸即發的局勢,吸引了正準備開打的四人的目光。
四人看向了一直被他們忽略的秦修,內心都有了些詫異,原本皇帝是想要讓秦修出手,但是因為不清楚他的真實實力,並沒有寄托多大的希望,見他想要置身事外,更是不會把希望算到他的身上,不過這個時候,他出聲正好可以拖延一下時間,想到這皇帝到是有些好奇他會說些什麽了。
陳公公詫異也是如此,他不是沒有想過讓秦修帶著皇上先離開,但是因為不清楚秦修的實力,也不確定秦修的身份可信不可信,這才一直猶豫沒有開口,導致錯失了最佳離開的時間,現在想在兩名七階後期的修士眼皮子底下離開,還真沒有那麽容易,不過這個他也樂於秦修能多吸引一下那兩人的注意力。
而兩名蒙巾黑衣人心中詫異,是因為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從他們進門就被他們忽視徹底,身上沒有絲毫元力的“普通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出聲?!最重要的是,看著他麵色平靜一臉淡定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他們的威勢影響,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絲警惕,不過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秦修才不管他們心中怎麽想,見四人都看了過來,他善意的提醒道“幾位,要打架的請出去打,在本店打架的人一律當做鬧事處理!後果會很嚴重!”
然後在四人有些錯愕的眼神下,秦修繼續說道“還有,皇帝陛下,你出去之前別忘了把菜錢付一下,一共是五百八十一塊靈晶石,一千二百八十八枚金幣,還有另外這一瓶回複水的一千枚金幣,友情提示,以你們的修為一瓶回複水可能不夠,最好是一人三瓶!”
“……”在場敵對的四人難得的處在了一個頻道,皆是用著莫名的眼神看著秦修,望著他誠懇的眼神突然說不出話來了,現場那種肅殺、凝重的氣氛有那麽一瞬間似乎完全消失了。
趴在吧台上同樣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小白,貓眼一翻,送給了秦修一個白眼,這個畫風與眾不同的家夥才不是他的契約者呢!
但是也僅僅是那麽兩秒,那兩名蒙巾黑衣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刹那間,兩人動了,一個瞬閃,一個出現在了皇帝的身後,一個出現在了皇帝的身前,同一時間,兩人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著皇帝的胸口、後背紮去。
瞬閃的發動需要三到五秒,七階修士發動瞬閃需要差不多四秒的時間,兩人明顯是在秦修還在說話的時候就開始發動了,這樣有預謀的攻擊,要是一般的六階修士恐怕還真不容易躲過。
電光火石間,皇帝卻是同樣一個瞬閃,出現在了之前那兩名黑衣人站立的地方,顯然是料到了兩人會偷襲,同樣提前準備好了瞬閃用以脫身。
而陳公公不愧是跟隨皇帝多年的人,在皇帝脫身的同時,他運起體內的元力,湧起手中的拂塵,拂塵上的獸毛瞬間變得堅硬無比,整體就像是變成了一柄劍,單手握著拂塵的柄手在皇帝脫身的刹那,刺向了其中一名黑衣人。
一擊不中,兩名黑衣人也不氣餒,麵對陳公公的攻擊,而人非常有默契的側身一閃,再一次朝著皇帝陛下攻去。
“……”秦修。
這下輪到他無語了,心中開始瘋狂吐槽,這些人難道沒有聽到他的話嗎?!他不是說了小店禁止打架的嗎!?我去,竟然完全沒有將他說的話聽在耳裏,竟然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在準備攻擊!要不要這麽無視他這個小店老板啊!
戰鬥中的四人是無暇分神去注意秦修的想法了,黑衣人的步步緊追,加上小店的大廳麵積不大,在裏麵戰鬥更是顯得大廳狹小,放不開手腳,皇帝二人瞬間落了下風。
皇帝麵色一沉,知道自己想要憑借六階的修為打贏對方無疑是癡人說夢話,正準備召喚出自己的絕招,他身上的靈力忽然像是洪水噴發一樣爆發了出來,膨脹的靈氣是的他經脈都有些微微的脹痛。
皇帝心下一驚,動作一頓,麵對黑衣人刺過來的匕首就就有些躲不開了,正當他以為匕首會紮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身前多出了一道人影,直接替他擋下了匕首的攻勢。
“噗嗤――”匕首直接插進了陳公公的右肩,陳公公手中的拂塵一甩,握著匕首的黑衣人連忙後退,手中握著的匕首在後退的時候從陳公公的肩膀處拔了出來,但是這麽近的距離,黑衣人還是被拂塵擊打到,在身上添加了一道傷口。
而隨著匕首的抽離,陳公公的右肩膀處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一大片衣裳。
皇帝毫不猶豫的趁著這個當口,雙手飛速的結了幾個印。
他的身上冒出了一道金光,從他的胸口飛出了一件方形的物體。
這飛出的物體通體金黃玉質,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麵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
這是隻有皇帝才能擁有的傳國玉璽,代表著皇帝尊貴的身份,是皇帝正統身份的證明,同時也是一件國之寶器!
玉璽一出,漂浮在皇帝的正前麵半空中,散發著金色的光暈,上麵雕刻著的金龍栩栩如生,威嚴霸氣,散發著陣陣恐怖的氣勢。
在玉璽出現的那一刻,皇帝身上翻滾的元力漸漸被撫平,然後,皇帝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元力明顯上漲了那麽一小節,不僅如此體內的元力還提純了!
這樣的情況讓他一陣錯愕,不過他馬上就想起了自己得到的資料――小店的美食可以增強實力,當即就想明白了,應該是因為自己吃了小店的美食才導致自己的修為增長了。
想明白後他將這事放到了一邊,麵向那兩名黑衣人,手中開始結印,隨著一個個金色的手印打出,他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修為更是彪悍的直接從六階中段一躍成了七階中段,有了玉璽的加持,原本落於下風的局勢瞬間扭轉,雙方開始僵持了。
秦修看著在大廳戰起來的四人,嘴角抽了抽,眼珠子一轉,餘光瞟到始終待在角落被人忽視的小一已經緩緩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他聳了聳肩,看向打的熱火朝天的四人,眼中露出了愛莫能助,他已經提醒過了,小白金色的貓眼中倒是露出了一絲感興趣。
正在戰鬥中的四人,心中忽然警鈴大震,秦秦的往旁邊一閃,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四人隻覺得一陣強悍的威勢排山倒海般的朝著他們壓來,接著就是一陣掌風呼嘯而來,四人不由自主的朝著大門的方向飛去。
陳公公有些狼狽的落到了地上,身上的傷勢更加的嚴重了,皇帝因為身上有玉璽加持,並沒有受到多大的上,而兩名七階後期的蒙巾黑衣人也是如此,雖然被這麽措不及防的攻擊,但兩人反應都很迅速,在飛出大門的時候就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門外的戰鬥仍舊在持續,雙方的傷亡的人數已過半,剩下的人伊依然在戰鬥,對戰最激烈的就是帶著金色麵具的禦衛隊隊長李安和那名最後一名七階後期的蒙巾黑衣人了。
此時注意到皇帝陛下平安的出現在外麵,李安心下一鬆,卻是一不小心露出了一個破綻,蒙巾黑衣人當即抓住這個破綻,一掌揮出,帶著元力的掌風狠狠的拍在了李安的身上。
一陣強大的吸力從貼在背後的手掌上傳來,李安隻覺得渾身一陣無力,體內的元力完全不受控製,不斷的朝著這隻手掌湧去,身體就像是被鑿開的水缸,代表水的元力涓涓的流逝著。
李安奮力一掙,手中握著的劍朝著反手朝著身後刺去,背後的手一鬆,沒有了支撐,他整個人都從半空中朝著地麵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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