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濟南往事
“大哥，你和丞相大人有仇嗎？”吃飽喝足後，瓦靈看著蘇凡好奇的問道。在她心裏，好想知道高高在上的父親，到底怎麽得罪了蘇凡。
“有仇。”蘇凡掛念著躺在床上的父親，無奈的歎氣說道。
“什麽仇，說來聽聽。”瓦靈覺得蘇凡人很好，而以自己對父親的為人理解，認為這裏邊肯定有什麽誤會。
“不知道。”蘇凡一臉無奈的搖頭說道，如果真問他和丞相有什麽仇，還真不知道。隻知道丞相大人最近是一天來蘇家一趟，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並不知道。
聽著蘇凡沒裏頭的話語，瓦靈不免心裏暗罵道“什麽人啊，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就開始胡亂的編排和我父親有仇，間直是太可恨了。”
自小跟在瓦靈身邊的青青，對小姐是很了解的，看到她臉上的古怪樣子，就知道她在生蘇凡的起氣，於是拉著她的衣角小聲的說道”公子，野兔。”
瓦靈不以為然，把手擋在嘴上，附在青青耳邊輕輕說道“你沒聽到他說和丞相大人有仇嗎？別認為一隻野兔就可以收買我。”
“小姐，你別忘了，他可是我們大哥。”青青提醒道，希望小姐不要忘了剛剛她們結拜的事情。
“那我也不能讓他編排我阿瑪。”瓦靈生氣的爭辯道，從小到大，父親在她眼裏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絕不能允許任何人說父親大人壞話。
“小姐，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要妄下定義。”青青提醒道，他不希望小姐誤會了蘇凡。
“我會注意分寸的。”瓦靈也不想誤會蘇凡，因在她眼裏，無論怎麽看，蘇凡都不像是壞人。
“你們在幹什麽？”蘇凡看著瓦靈和青青在嘀嘀咕咕的，不免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瓦靈不想拆穿自己丞相女兒的身份，眼看要到濟南，就想提出來和蘇凡分道揚鑣。
看著瓦靈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凡問道“二弟，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聽著蘇凡的問話，瓦靈趁機說道“大哥，我是和家父鬧矛盾離家出走的，現在想偷偷溜回家看看，就不能請你去府上坐了。”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就這來日方長，還怕沒機會。”蘇凡不以為然的說道，事實上他著急去請白郎中，根本沒有時間在濟南逗留。
“大哥，你不介意的話，我和青弟想就此告辭。”瓦靈見蘇凡並不介意，心裏很高興。隻是覺得被蘇凡照顧了一路，也不請他家裏坐坐，心裏甚是過意不去。
蘇凡是個很率直的人，見兩位義弟要和他分手，馬上真誠的說道“既然已到了你們的家鄉，那我也就放心了，來日後會有期。”
沒有過多的爭議，三人就此分手。蘇凡以前來過濟南幾次，對白郎中家還算熟悉，此時他沒有直接去請白郎中，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打算洗漱一番，待收拾好了再清清爽爽的去請白郎中。
瓦靈和青青身上一分盤纏都沒有，先是找了個當鋪把身上的首飾當了，換了少許的錢財出來。
“小姐，你先在客棧裏等一下，我去丞相府取些銀票來。”青青跟瓦靈商量道，她是府裏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的丫環，現在濟南的家人還是有很多人認識她的。
“不行，如果你去了，一定會被追問原由的。”瓦靈不想讓家人知道她已來到濟南。
“小姐，你真的要秘密行事嗎？”青青擔心的說道，她好怕自己照顧不好小姐，再次讓小姐受到傷害，那將會自責一輩子。
“我必須要查出來是誰害了我的額娘，是誰要燒死我？”瓦靈捏著雙拳說道，眼裏禽滿了淚水，滿臉痛苦的神色。
看著小姐激動的樣子，青青趕緊上去貼心的說道“小姐，你要冷靜，一定要在保護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去為夫人報仇，否則你發生什麽意外，九泉之下的夫人也不會安心的。”
“青兒，你放心，我會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我從沒有忘記，我的命是我額娘拿命換來的。”瓦靈掏出脖子上戴的水晶雁，輕輕的撫摸著，那是她額娘留給她的唯一的信物。每當她想額娘的時候，就會把它拿出來撫摸。
“小姐，那邊有家客棧，我們進去住吧。”青青指著前麵的一處客棧高興的說道。
“大哥的馬在裏邊，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相遇了。”瓦靈順著青青的手指，看到了蘇凡的馬，甚是開心。
“小姐，我們要上去找他嗎？”青青問道。
“不行，別忘了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凡事一切要低調。”瓦靈為了調查母親的事情方便，決定還是不要和蘇凡住一家客棧的好。
為了行事方便，也為了安全起見，瓦靈和青青就選擇了住在蘇凡對麵的客棧。
“小姐，我們要不要換回女裝，這一路穿著男裝我都覺得挺怪的。”剛一關上客棧房間的門，青青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瓦靈一邊撕著臉上的小胡子，一邊嗔怪道“青兒，我就說讓你占個小胡子，你偏不聽，非說占著過敏，這也就不能怪別人總是把你當太監看了。”
“小姐，你不要笑我，你還不是占著胡子一樣要被強盜搶回家去做壓寨夫人嗎？”青青開心的和瓦靈調侃道，她覺得小姐就算是占著胡子，依然是一副娘娘腔，隻有蘇凡那個呆子看不出來，但凡是換成第二個男人，就會發現她們是女的。
“青青，你不說強盜，我還差點忘了，我阿瑪怎麽就會成了強盜頭子呢？”瓦靈一臉鄭重的說道，她覺得這裏邊有秘密，而且很可能與六年前的大火有關。
“小姐，我也覺得很好奇，老爺平時表麵看著很嚴肅，但是私下裏很和藹的，不應該是凶神惡煞的強盜頭子。”青青摸著腦袋說道，她自小在丞相府長大，以她對丞相的了解，老爺絕對不可能是個壞人。
“青青，這次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定要查到些蛛絲馬跡，否則太對不起我的額娘。”瓦靈動情的說道，阿瑪曾為了額娘的事情，動用了他丞相的身份和權利，依然沒有查到什麽，這次她決定親自來查。
“小姐，可是我們要從哪裏查呢？一點線索都沒有。”青青平日裏受夫人的恩惠不少，也很想為她報仇雪恨的。
“既然沒有線索，那我們就隻能等了。”瓦靈一時也想不出好的主意，隻能順其自然。
“小姐，外邊好像有人在鬧事。”青青從客棧的窗戶裏看到一群惡霸正在欺負一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
生性喜歡管閑事的瓦靈最看不得別人欺負人，於是顧不得臉上已拔掉的胡子，拉著青青說道“我們下去看看。”
“小姐，看看可以，不要管閑事哦。”青青囑咐道，她好怕小姐大火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又惹出別的麻煩。
“我知道了，青青。”瓦靈知道這裏畢竟是濟南，不能讓仇人發現她的身份。
瓦靈和青青來到了街上，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指著地下的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趕緊把錢拿出來，要想在這裏做買賣，都必須要交保護費的。”
“我沒有。”躺在地下的年輕人害怕的說道。
“沒有還在這做什麽生意，趕緊滾。”一個好像是這幫惡人的頭目的人上去踹了年輕人一腳。
正好從對麵客棧裏出來的蘇凡看著惡人頭目，冷冷的說道“為什麽要打人？”
“與你有關係嗎？”惡人頭目不服氣的說道。
“當然有關係，你打人就是你不對。”蘇凡看不慣欺負人的行為，走上前去扶起倒地的老實人。
“公子，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年輕人害怕的說道，好怕自己給蘇凡惹上麻煩。
“沒事。”蘇凡安慰道，他覺得邪不雅正，沒什麽好怕的。
“我說你是不是吃飽撐得，連丞相大人的事也敢管。”惡人頭目看著蘇凡，囂張跋扈的說道。
“丞相大人，是他要你們在這收保護費的？”蘇凡好奇的問道，覺得這丞相大人真是太可恨了。貴為丞相，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光朝廷發給他的俸祿也夠他花的，怎麽還要人來收保護費到處斂財。
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見蘇凡不相信，就霸氣的說道“怎麽，有疑問是嗎？告訴你，我們都在這收了十幾年了。”
“十幾年了？”瓦靈和青青躲在人群裏，聽到這一切覺得好驚訝，她們可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些話語的。
蘇凡生氣的說道“大清朝明文規定不能收保護費，丞相大人怎麽可能以身犯法？”
“哼，丞相大人要不是壞透氣了，他的府上也不會被燒！”圍觀的人有比較不怕事的，輕輕的議論道。
“丞相府被燒了？”蘇凡以前來過幾次濟南，還真沒有聽說過此事，現在不免好奇的問道。
“不止被燒，夫人都被燒死了，女兒也被燒毀容了。”眾人裏有人大膽的說道。
“是真的嗎？”蘇凡看向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問道。
“胡說八道，一群刁民。”惡人頭目看著圍觀的群眾，反咬一口。
“惡人有惡報，活該。”圍觀的群眾好像商量好似的，拿出身上菜籃裏的菜還有雞蛋紛紛扔向了幾個惡人。
看著這混亂的一切，蘇凡一時愣在那裏，還真分不出來，到底誰是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