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山
隨著白光散去，齊出現在補石旁，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齊看向虎牙和巨狼巨犬，擺動著身軀來到他們身前，眼神堅定的看著他們道：“虎牙，大狼，大犬，我一定會將你們帶出崖底，一起看看外麵世界的美好。”
三獸眼神中充滿著憧憬，紛紛點了點頭。
水潭旁，齊盤起了尾巴，閉上了眼睛，嘴裏聲念叨，雙手有規律的緩緩擺動，隨後深吸一口氣，隻見水潭附近的微風和空中的雪都靠向齊。
虎牙趴在一旁，用尾巴掃著地麵，眼睛微眯，一動也不動。
幾個時辰後，齊睜開了雙眼，臉上浮現出笑意，捏了捏拳頭，隨後擺了擺尾巴躺在了地上，看著空的雪花飄落，嘴中念叨：“沒想到啊，三個月前還是一個傻子，三個月後就已經是後高手了，還踏上了修煉之路，還得知自己其實是條半蛇，還得知先之上還有人，知道了太多太多，河爺爺，你又在哪兒呢？你現在一定也很傷心吧，我也很想你呢。”
歲月匆匆，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每早晨齊和虎牙都會喝一大口綠色液體，隨後又來一次賽跑，還是跑向水潭，隻是這一個月來，虎牙每次都被齊甩在身後。
齊還是一如既往的運轉補大法，吞吐著地靈氣，經過丹田將靈氣練成真氣，在注入一百零八竅中，此時的齊，經過一個月的練氣，齊已經將第一竅完全注滿真氣，這樣的進度齊也是焦慮。
齊歎了口氣道：“崖底的地靈氣太稀薄了些，整整一個月的練氣，才注滿第一竅，按照這樣的進度，一百零八竅全都注滿需要十年，就算十年後成為後大圓滿，也無法突破先，綠色液體隻能增強氣血鍛煉筋骨肉身，根本沒有一絲靈氣，崖底也沒有其他突破先所需的外物。”
“不達到先之境就無法腳踏虛空離開崖底，我倒是想過在達到後圓滿的時候，用借禁術暫時達到先，可是崖底離太遠，無法感應到上，借禁術也用不了，難道我真要老死在這兒嗎？”
還是和以往一樣，齊從早晨開始修煉，虎牙從早晨開始陪伴，到了夜裏一人一獸又回到補石旁，巨狼和巨犬已經習慣了每看著齊和虎牙一來一去。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氣暖和了起來，開春了，地上的積雪漸漸融化，某一早晨，齊睜眼醒來，習慣性的想擺動蛇尾，隻是，齊看向下半身時露出了笑意，此刻齊的下半身已經不是尾巴了，齊的綠色蛇尾已經褪去，齊翻身躍起，撿起了地上十米長的蛇皮，撫摸著蛇皮上的鱗片，臉上露出了懷念。
巨狼和巨犬早已醒來，看著齊低吼了兩聲，仿佛知道齊重新擁有雙腿的喜悅。
這幾裏，齊很少運功練氣，而是到處奔跑，享受雙腿奔跑的快樂，隻是和虎牙比賽時，又被虎牙甩開了幾百米。
一夜裏，上的星星格外的亮，齊便沒有回到補石旁，齊和虎牙坐在水潭邊，靜靜的看著星星，一人一獸都沒有睡，齊想了很多，心中把虎，虎牙，巨狼與巨犬當做最重要的朋友，把段河當做最重要的親人，還想著如果有一能從崖底離開，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給自己留下遺憾。
就在齊看著星星發呆時，懸崖上突然響起一聲嘹亮的鳴叫聲，齊和虎牙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懸崖方向，隨著鳴叫聲越來越接近，齊和虎牙終於看清楚了是什麽飛禽發出的叫聲。
隻見一隻黑色巨雕從懸崖上飛來，巨雕展翅足足有十米身寬，一身黑色羽毛，雕背上還坐著一位白發老頭，更奇怪的是，有兩個人分別抓著巨雕的雙爪，一人身穿白衣，背著一把劍，是一位青年，另一人身穿黑衣麵帶鷹嘴麵具，腰間還掛著兩把彎刀，齊看見巨雕越飛越近，立刻讓虎牙回去把巨狼和巨犬叫來，以防發生戰鬥。
就在此刻巨雕向著齊的方向俯衝加速，齊全身繃緊著，隨時準備戰鬥，可是就在巨雕離齊還有百米的時候，齊呆住了，眼裏漸漸冒出淚花，他看到了一頭熟悉的白發，熟悉的臉。
巨雕背上的老頭，還沒等巨雕落地便縱身躍了下來，一眨眼便站立在齊的身旁，一把將齊抱在懷中，久久沒有放開。
片刻後，段河感覺到了胸口已經被齊的眼淚打濕，這才放開了齊，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隨後嚴厲的問道：“臭子，你怎麽在這兒，幾個月前我曾來到崖底找你，那時隻看見了兩隻畜牲，我還以為你被吃了，於是我和那兩隻畜牲死戰，隻是最後兩敗俱傷，這次我再次來到崖底就是為了宰了那兩頭畜牲，隻是你在崖底幾個月為何好好的沒事？”
齊看著這張親切的臉，剛想回答，隻是忽然想到自己的血脈和身世，難道自己真的是段河撿來的嗎，還是隱瞞了什麽，齊打算先不將崖底的秘密告訴段河。
齊笑道：“河爺爺，大狼和大犬是我的朋友，我摔下崖底落入水潭中，還是他們把我救了起來，而且他們還把我帶去了一片果林，這幾個月我澆水施肥總算沒讓自己餓死。”
段河感歎道：“都是爺爺不好，你不是一直埋怨我不教你習武嗎，從今起爺爺給你請最好的老師，給你最好的資源，帶你去帝國國都，給你找漂亮媳婦。”
“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也該拿回來了。”
齊摸了摸頭問道：“去國都？我們沒銀票去國都也隻能流落街頭。”
段河摸了摸齊的頭道：“傻孩子，回去的路上，我會把你的身世告知給你，還有我的身份，還有你今後的路該怎麽走，這些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齊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河爺爺有秘密瞞著自己，齊想到自己的身世絕不簡單。
這時，巨狼巨犬和虎牙也已經趕到了，巨狼和巨犬看見段河後，立刻咬牙切齒，忍不住想要撲上去，但看到段河身邊的巨雕，還有淩風和一夜站在一旁，暫時忍住了衝動。
淩風這時看向齊道：“哈哈，這位兄弟就是段老的孫子了，果然是英俊不凡啊，在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淩風，原本是二十裏外狂風寨的五當家，段老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段老，現在我還隻是一名山賊而已。”
齊點頭笑著回應淩風，隨後向巨狼巨犬和虎牙解釋了一下，表明了雙方不是敵人。
一夜這時看向段河道：“指揮使，該啟程了，黑雕離開總部太久會落人口實，要是被用來做文章恐怕有些麻煩。”
段河聽後點頭，向齊道：“齊，我知道你想帶著你的三位夥伴一起離開，但是他們的體型太龐大了一些，黑雕載著他們根本飛不上懸崖，隻能讓他們留著崖底，將來在想辦法了。”
齊聽後，神情落寞，安慰三獸，並且承諾以後想到辦法一定帶他們離開崖底，三獸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輕輕對齊點了點頭。
齊走到虎牙身旁摸了摸虎牙的腦袋，又拍了拍巨狼和巨犬，隨後走向巨雕，段河拉著齊的手臂將他提到巨雕的背上。
一夜和淩風也抓住雕爪，段河拍了拍巨雕的腦袋，隨後巨雕展翅一躍，衝而起，在虎牙的吼叫送別中，離開了崖底，向著懸崖之上飛去。
藥山上方的空中，巨雕緩緩向前飛著，段河和齊坐在雕背上，淩風和一夜還是抓著雕爪吊在空中，一夜沒有任何表情，淩風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段河慢悠悠的道：“齊啊，你之前曾過，自己時常夢見一座宮殿，對吧。”
齊點頭道：“對，難道這和我的身世有關？”
段河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精致的黃色玉佩，交給齊並解釋道：“這塊玉，叫潛龍玉，東方帝國國君的子女都有一塊，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代表著權力，這塊玉是屬於你的。”
“如果你手持此玉，可以調動帝國任何一個城池內的五百人軍隊，這是國君給子女的安全保障，但是，切記不可以利用軍隊為非作歹。”
“此玉還可以在帝國麾下商鋪采購資源物資，一個月內不能超過一萬兩銀票，費用由國庫承擔。”
齊聽後愣住了，結巴的道：“這這什麽意思啊，這塊玉是屬於我的？我是國君的子嗣？”
段河點頭繼續道：“是，這十五年我帶你隱居山村，也是國君的意思，我早就想隱居世外，過平凡的日子，正好國君把你托付給了我，他囑咐我，讓你平淡一生，不把身世告訴你，這也是為了你好。”
“但是現在我決定了，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爺爺，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親孫子，我要帶你回到國都，成為國子，甚至爭一爭少君的位置。”
齊疑惑道：“國子和少君有什麽區別？”
段河微笑道：“國君的子女，男稱為國子，女稱為國女，而被當做未來帝國國君培養的，才能叫做少君。”
齊剛想追問，卻看見段河臉色一變，一夜也大叫不好。
隻見前方飛來二十多隻獅鷲，每一隻獅鷲身上都坐著一個身穿鐵甲手持弩箭的士兵，雖然獅鷲的體型比巨雕上許多，但二十多隻獅鷲很快就把巨雕圍了起來，手中的弩箭齊齊對準四人。
段河仰大笑：“哈哈哈哈，想不到啊，為了不讓我回到國都，君後竟然派獅鷲騎士來伏擊我。”
“隻是，我很奇怪，我特意選在深夜出發，為什麽還是被君後知道了消息，難道黑鷹裏也有君後的眼線？”
其中一位獅鷲騎士笑道：“段指揮使，別套我們話了，雖然屬下對你很敬佩，可惜君後下令，屬下隻能照做了，放。”
話音剛落，二十多位獅鷲騎士一齊放箭，巨雕畢竟堪比後大圓滿強者，麵對射來的弩箭，煽動著雙翼將弩箭擋下，而且一對羽翼毫發無傷，連羽毛都沒掉幾根。
看到這一幕，一位獅鷲騎士詭異的笑了，隨後自言自語：“君後既然敢做，就一定有完全的準備，區區二十幾位獅鷲騎士怎麽可能留得下萬獸嶺中的黑雕，關鍵時候還要靠我，嘿嘿嘿。”
隻見這位獅鷲騎士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瓶，將一隻弩箭放入藥瓶中搖了搖，隨後裝填到了弩上。
“咻”弩箭射向巨雕，巨雕不屑的揮動右翼擋下弩箭，可是弩箭上的藥液還是沾到了巨雕的右翼上。
隨著巨雕一聲哀鳴，右翼煽動的頻率也緩了下來，因為失去平衡，巨雕向著下方墜落。
段河見狀看向那位獅鷲騎士大喊：“你是君後身邊號稱藥毒雙絕的枯老，可惡，今日我若不死，必定讓君後一黨所有人付出血的代價。”。
完，段河猛然將齊甩向遠處，隨後從巨雕背上跳下，嘴裏大喊：“雜種們，看看是你們飛得快，還是我跑得快，飛慢了，想殺我可就難了。”
枯老聽後立刻下令：“君後下令，取段河首級者，賞銀票萬兩，賜地一裏，不要管其他三個人，全力追殺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