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喻伯恩及時救了場
還沒走進這個西歐餐廳,我就仿佛站在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門前,奢華無比。
服務員拉開了那扇沉甸甸的鍍金門,我的眼前忽然豁然開朗,一個風格極致追求奢華的闊大的空間出現在眼前。
最為顯眼的怕是那天花板上,絢麗精致的水晶吊燈,投下淡淡迷幻的淡紫色,無論哪一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的光芒,使整個餐廳顯得十分優雅而高貴。
溫哲的嘴角微微上翹,“童小姐,請。”
此情此景我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向他微微一笑,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華麗而優美的歐式桌椅都漆成複古純色,處處散發著貴族的氣息。
眼前,桌子上擺放著白瓷花瓶,裏麵插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正嬌豔的盛開著,它們散發出一陣一陣的幽香,濃烈而又十分浪漫。
輕柔的薩克斯曲與鋼琴的協奏充溢著整個餐廳,就像是一股無形的煙霧在每個人心中悄悄的蔓延著,然後慢慢的填充你整個心靈,若有若無地改變著複雜的心情,讓心平靜的像一麵明鏡,撩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
溫哲微笑的問道,“環境如何?喜歡嗎?”
“環境很優雅,挺不錯的。”我抿喝了一口檸檬水,“不過,這麽奢華的地方,讓我有些承受不住。”
溫哲微微愣神,“隻要你想,我可以帶你去更為奢華完美的餐廳進餐。”
我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
“Waiter!”溫哲一個響指。
一個彬彬有禮的服務員出現在麵前,微微鞠躬,“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先生。”
“點餐。”溫哲說道。
服務員立馬遞上了兩份菜單,一份給了我,一份給了溫哲。
“想吃什麽隨便點,隨意就好。”溫哲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打開菜單,滿眼映入了一排排零,我輕輕咽了咽口水。又不想欠他人情又不好拒絕,真是騎虎難下!
溫哲嫻熟的點了幾道菜,合上了菜單。
服務員標準的笑容看向我,靜靜的等著我的點餐。
我微微一笑,想著既然如此,那我還客氣什麽呢,我隨手指了幾個站牌菜,零賊多的那幾個。
“Waiter,再來一瓶羅曼尼-康帝,1997年的。”溫哲追加到。
“好的,先生。”
羅曼尼-康帝,比殷煜平時喝的都貴呢,溫哲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要如此奢侈的請我吃午餐呢?究竟有什麽用意?
“童冰睿?童冰睿!”
“啊,什麽事?”我回過神來。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溫哲笑著問道。
“沒,沒什麽。隻是不好意思讓你如此破費,我們AA吧。”我實在不想欠他什麽,我總感覺的到他的危險氣息,賣了我也不可以讓他請客,不然總感覺心裏慌慌的。
“怎麽能讓女士掏錢呢?這不是一個紳士做的事情。”溫哲溫文爾雅的說著,“你不需要太介意,是我想請你吃飯,你隨意一些就好。”
安安靜靜的客人,不時的在小聲說笑著,周圍環境顯得寧靜而美好。
“這樣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我堅定的說道。
溫哲攤了攤手,“好吧,那下一次,你請我。可以了嗎?”
我不好再堅持AA,扯了扯嘴角,“好吧。”
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如此慢悠悠的吃飯,恐怕會讓胡教授等久了。”
溫哲抬眉,彎唇一笑,起了身,走到我跟前,拿出手機,附身,“你看。”
我湊近了些,“什麽?”
“這個短信。”溫哲指了指胡教授。
我歪頭一看,是胡教授說他今天臨時有事,改天再說。
“誒?怎麽可以這樣哦?”我微微嘟起小嘴。
溫哲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生氣了就不好看了呢。”
惹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一個激靈後退了一點,差點摔倒。
溫哲一摟我的腰,姿勢十分尷尬。
溫哲一愣神,臉忽然紅了一片,就像是夕陽下天邊的一道紅霞,“沒事吧?”
他還會臉紅?是我把他想的太壞了。
我臉也撲紅了一下,瞬間消逝,輕輕的搖了搖頭。“謝謝你。”
不一會兒,菜品都上齊了,溫哲紳士的幫我將白巾鋪放在腿上,我取過一塊純白方巾又折過一角撇在胸前。
溫哲笑著為我斟上了紅酒,又為自己倒了半杯。
“碰個杯吧,就慶祝我們的第一餐。”溫哲雙眸深邃而明亮,端起酒杯。
我緩緩端起酒杯,“那,我就謝謝你的款待。”
“幹杯。”
“幹杯!”
其實我並不知道這個餐廳是有名的上流情侶餐廳,也沒有發現我們後桌坐了幾個記者把剛才我們的一舉一動,好像曖昧的畫麵通通記錄了下來,正醞釀著一個驚天動地、無法彌補的醜聞。
溫哲的心情貌似特別好,連安靜的吃飯的時候,都好像是在笑。
我不明白那笑的含義,我又如何想的到,他會利用我先前‘灰姑娘出賣肉體上位’那種誣陷的新聞,繼續做大,然後又將他與皇甫婉兒的往事翻出來,再加上昨日我和皇甫婉兒一同去看小黃人的親昵,最後讓我和皇甫婉兒都無法翻身。
而我,現在隻看到了眼前溫文爾雅又彬彬有禮的紳士般風度的溫哲。
就在快結束進餐時,喻伯恩突然推門而入,出現在了眼前。
他帶了幾個下屬,迅速的把我們後桌的人按住,翻出了他們帶的所有記錄的東西。
“伯恩?你怎麽來了?”我笑著說道。
喻伯恩一把將我拉了起來,扯到了他的身後。“冰睿,我說過,離他遠點!”
“溫哲,他挺好的。”我轉動雙眸望了望伯恩。
“冰睿,你怎麽這麽單純!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啊?!”喻伯恩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一臉笑容的溫哲,緊緊抿住嘴唇。
“喻伯恩,喻少爺,我和童冰睿一起吃個飯,犯了什麽罪嗎?”溫哲略提高音量說道。
“我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嗎?”溫哲挑眉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最清楚。你不要告訴我後麵那一桌子記者不是你帶來的!”喻伯恩憤怒的說道。
溫哲若無其事的看了看那幾個記者,疑惑的問道,“他們?是記者?”
“裝,繼續裝,裝的真像呢。”喻伯恩輕笑了幾聲,用眼神示意了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眼看著拿著刀直直的將一個記者的手插上,剩下幾個記者嚇得直打哆嗦。
“你們是誰帶進來的?說!”喻伯恩轉頭怒氣衝衝的盯著他們,“以你們的少的可憐的工資怎麽可能進的了這裏呢?況且,我想你們也不想缺胳膊少腿的吧。”
幾個記者嚇得顫抖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喻伯恩,喻家少爺的任性程度,完全做得出來。
趕緊上前指著溫哲,“是,他,是他讓我們這些做的。”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嗎?”喻伯恩一臉勝利的表情望著溫哲。
溫哲一臉黑線,抵死不承認,“要是我說,他們是被你給嚇的呢。”
“啪啪啪……”喻伯恩響亮的拍了拍手,笑了笑,“溫哲,你太小看我喻伯恩了。Waiter。”
一名服務員恭敬的走了過來,遞上了一張小票。
喻伯恩拿著小票貼在了溫哲臉上,怒視著他,“你仔細看看,如果不是你請來的人,你為什麽要給他們買單呢?你還要狡辯嗎?”
溫哲憤憤的甩袖,白了一眼喻伯恩,徑直的離開了。
“少爺,我們要不要把他逮回來,處理了。”
“你們少爺再怎麽任性,也是講道理的。”喻伯恩掃了一眼他們。
“是,小的們知道了。”
我一臉懵逼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沒有理清楚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