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曾一鳴的計劃
天心劍派之外一萬四千裏,一座頗為荒蕪的海島之上,兩尊神煉境大能對麵而坐。其中一個是天心劍派的天海劍王,這方海島就是他的私產,而另一個則是曾一鳴。雖然隻有神煉四重,比天海劍王差了足足兩重境界,但是曾一鳴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於對方。
“天海劍王,在下這次不遠萬裏來到此處,是為了告訴你一件大事,閣下已經命不久矣。”
曾一鳴端起一杯靈茶,輕輕抿了一口,這靈茶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海靈茶,隻生長在極少數海島之中,需要用十萬丈深的海水混合八品海獸精血衝泡,才能夠釋放出淡淡的茶香味,讓人流連忘返。
天海劍王雙眉一軒,旋即冷冷一笑,漠然道:“老夫在海島之中優哉遊哉,誰能殺我?誰想殺我?難道是閣下?說實話,你的天賦比你父親好得多,加之有無上大能指點,戰鬥力確實堪稱同階無敵,但還不夠,現在的你還要被我壓製一線。”
“當然不是我,而是謝雲。歸元星天才戰第一名的謝雲,已經成功進階神煉境,戰鬥力已經完全碾壓神煉四重的大能,不瞞閣下,我父王麾下的玄冰、玄霜兩兄弟就是死在了謝雲刀下,幹脆利落,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曾一鳴聲音清冷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天海劍王心中一驚,不久之前他聯手萬劍侯、紫光長老和飛鼠王一起誅殺謝雲,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飛鼠王身死魂滅,萬劍侯也被斬滅了百年壽元,現在隻剩下了四五年壽元,苟延殘喘。當日已經有如此戰鬥力,現在進階神煉境,超越自己,當真是指日可待。
“曾一鳴,你還是想想自己吧!你們金雕鎮曾家前前後後,早已與謝雲不死不休,甚至你弟弟都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謝雲暗算之下,謝雲若是要出手,肯定是先對付你,你固然天才橫溢,但卻遠遠不及謝雲,不出十年,你們曾家恐怕就要在謝雲的刀下覆滅。”
天海劍王嘿然一笑,顯然不願意給曾一鳴當槍使。
曾一鳴卻是渾不在意天海劍王語氣中的諷刺,笑道:“在下的師尊是歸元宗太上長老,本身是歸元宗絕世天才,第一我不怕謝雲,謝雲敢對我出手無異於棄宗叛門,第二我敢殺謝雲,哪怕真的走漏了風聲,宗門高層怪罪下來,我也有師尊替我頂著。”
頓了頓,曾一鳴又接著說道:“而你不同,謝雲一旦成長起來,一定會親自前來殺你,也會去殺萬劍侯、殺紫光長老,說不定木青峰、斬魂王會與他並肩合力。到時候若是天心劍派的無上大能敢出手,青眉尊者、三眼明王自然也會出手,可以說你早晚會死在謝雲手中。”
此言一出,天海劍王的臉色陡然變得凝重。
這個道理他當然清楚明白,隻是之前故意騙自己,謝雲的天賦並沒有那麽強大、並不敢對自己下手而已。
曾一鳴看到天海劍王心動,卻是趁熱打鐵、又勸說了片刻,方才留下一枚玉簡,方才離開海島。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曾一鳴又先後找到了萬劍侯和紫光長老,這兩尊同為神煉六重的超級強者,四人達成了一個不能明說的協議,那就是斬殺謝雲。
…………
紫火空間之中的封印陣符被煉化之後,再無一絲一毫樹妖的氣息。整個紫火空間、足足三千裏方圓的廣闊麵積,逐漸開始震蕩,那些互相之間尚未融合完全的土地逐漸開始融合,一些雜質被硬生生剔除,剩下的土地,每一株草木、每一粒微塵,都隱隱刻下了謝雲的印記。
這淬煉小世界的秘法,師尊天元散人傳承的玉簡中有一些,木靈送給謝雲的玉簡中也有一些,加之謝雲自己在宗門書館中查到的一些法門,融會貫通之下,以謝雲超越一般靈階小圓滿的靈魂力量,煉化起來速度極快。
通元神木的根須漸漸回收到一百裏方圓,主幹已經長到了兩丈多高,但卻給人一種通天徹地的偉岸之感。根係和枝葉從時空亂流之中汲取著天地元氣,旋即反哺在紫火空間之中,整個紫火空間三千裏方圓,天地元氣極為濃鬱,比之歸元宗內門的核心弟子封地、天刀山脈猶有過之,幾乎可以稱之為一片修行聖地。
“通元神木果然是不愧是最頂尖的木係聖物,從今之後,這片空間就叫做紫火小世界吧!”
謝雲心中讚歎,雙手不斷結印,四株被移植出來的碎骨草再次種植在了紫火空間之中。
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種植在通元神木附近,而是種植在靠近東北方向的一片不算高峻的山脈之中,四株年份高達一千七百多年的碎骨草一種下,天地之間彌散的精純元氣便即迅速匯聚而來,移植竟然出奇的順利。
輕輕一拍靈獸袋,碧凝、赤翎、阿古便即同時出現在了紫火小世界之中。
碧凝此時已經達到七品極限,真元更是達到了八品之境,距離進階隻差一步之遙,而赤翎則是渾身羽毛一片血色,顯然是強行壓製住衝擊八品的誘惑,等到更加深厚的根基。至於阿古,終究是根基淺薄了一些,依舊停留在七品中期。
“這片紫火小世界是我的隨身世界,其中天地元氣頗為濃鬱,從今而後,你們三個就在這其中修行吧。”
相比於靈獸袋,這紫火小世界好處極多,首先濃鬱的天地元氣,可以通過通元神木源源不斷的產生,就遠比隻能靠消耗靈石的靈獸袋好得多。若是身處靈獸袋之中,碧凝、赤翎、阿古的修行速度充其量隻有外界的一半,這還是在靈石充沛的情況下,而在這紫火小世界之中,修行速度反而可以比天刀山脈之中提高六七成。
除此之外,方圓三千裏的廣闊空間,也可以讓三尊靈獸生活的更加愜意一些,不至於像靈獸袋一樣、時刻呆在一座狹小而寂靜的囚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