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舍離去

  太監走後，穆景天緊緊地握著拳，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麵對太後可能要……


  “景天。”夏紫曦拉住穆景天的手，想將力量傳遞給他：“去吧，我陪你。”


  “你……”穆景天望著她，他以為夏紫曦不會再願意踏入皇宮了。


  夏紫曦麵帶溫和的笑容，解釋著：“恩怨已了，太後從不曾虧待我，我心中無怨。”


  最後，穆景天還是帶著夏紫曦進了宮，而剛踏進太後宮苑裏，就看見苑內宮內太監跪了一地，哭聲一片。


  “母後……”穆景天心一緊，拉著夏紫曦奔進寢殿。


  皇上跪在床榻旁，眼中含淚，手被太後緊緊地握著。


  他看見穆景天奔了進來，終於有了些許欣喜，他對著太後喚著：“母後，母後，您看看，景天來了，您看看他……”


  “母後！”穆景天鬆開夏紫曦，跪在皇上的身邊。


  眼見著太後氣息奄奄，母子連心，怎能不痛。


  穆景天紅著眼眶，輕聲喚道：“母後，景天在這兒，母後……”


  “呃……”太後張著嘴，呼吸困難的樣子讓皇上和穆景天心一窒。


  太後努力地強睜著眼，看到穆景天在身邊，眼淚流了出來：“雲，景天……”


  “兒臣在，兒臣在這。”穆景天握住太後想摸他臉頰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聲音變得哽咽起來：“母後，您堅持住……”


  太後迷離的眼神好似看不清了，隻是不停地留著淚。


  “哀家……哀家不敢死，哀家……沒臉見夏家人……”太後喘著粗氣，艱難地說著：“景天，你……哀家一定，一定求她原諒……”


  這一輩子，她都沒有做過什麽違背良心的事情，唯有在夏家一事上，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紫曦說的沒錯，她被皇家困住了一生。


  而她，用皇家的權利毀了紫曦的一生……


  太後長大著嘴，努力著吸著能讓自己活下去的空氣。


  在迷蒙的視線中，她好像看見了夏紫曦。


  “紫，紫曦……”太後向夏紫曦的方向顫抖著伸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著夏紫曦哀道：“紫曦，哀家……對不……”


  手倏然垂了下去，太後頭歪向一邊，最後一絲氣也消散了。


  “母後———”


  夏紫曦看著太後伸向自己的手，無聲地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


  今生恩怨已作罷，無需再說虧欠。


  二月三十，太後駕崩。


  全國停嫁娶及所有慶典，守國孝一年。


  穆景天與夏紫曦一身素服，於太後陵前叩拜行喪禮。


  “咳咳咳咳……”


  “景天！”夏紫曦扶住不停咳嗽著的穆景天，心中焦急：“你沒事吧？”


  穆景天咬著牙，強忍著，生生將一口腥甜抑製了下去，蒼白的嘴唇顫抖著：“我沒事。”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心卻隱隱不安起來，他難道已經命不久矣了嗎？

  不，他不能，夏紫曦還在他的身邊，他怎麽可能會命不久矣，隻不過是因為太後的事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