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爺麽一樣的女人
我是怎麽從那個包間走出來的我已經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男人給我說的話,他說,給我三天時間,要是辦不到的話,我的胳膊或者腿我自己選擇……
出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一聲冷汗,風一吹,便覺得涼颼颼的。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將我送出來之後並沒有將我送回到會所,就在我等車的時候,聽到後麵傳來了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王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將那件事說出去。
我一回頭就看到了小燕蒼白著一張臉看著我,眼淚一個勁的往xia流,要說我不同情都不怪我。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小燕,直接對小燕說,給我一個理由,要是理由合理的話,我就原諒你。
在小燕的解釋下我才知道,原來在我剛離開小燕的房間之後,阿榮就推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問小燕是不是我跟她說了什麽。
當然,小燕的原話是,阿榮當時硬逼著她說出來的,說是聽到了我跟小燕的談話,然後小燕才說出來的。
不管小燕的話裏麵的真實程度有多少,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這件事跟阿榮是脫不了關係的,阿榮就好像一隻蒼蠅一樣無孔不入,處處的針對我……
阿榮是嗎,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我已經把阿榮恨到心裏去了,因為有了更恨,反而對小燕的恨沒有那麽強烈了,隻是警告了一番小燕,讓她做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有時候害人害己。
小燕因為我的這些話臉色更加難看了,就那麽看著我,我也沒有理會小燕眼神中的那種糾結,直接攔住了一輛經過的出租車,給司機說了會所的地址,朝著會所走了過去。
娜娜的老公說是給我三天時間,其實今天晚上就算是一天了,我真正能夠策劃的也隻剩下兩天了,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我算是躲不掉了。
可是讓我真的對付娜娜,不管是我有沒有這個本事,我都有些不忍心,畢竟在我的感覺中,這件事娜娜是弱者,而且,娜娜對我總歸不錯,雖然給我惹來了不少麻煩,可她也挺夠意思的,給了我一筆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此刻的我來說,還真是不算少。
說到錢,我就想到了小雪,小雪正需要錢呢,之前我從李衝跟前借了兩萬,娜娜給了我兩萬,還有這幾天我賺的一點錢,亂七八糟加起來剛好湊夠五萬,我索性一咬牙,也給自己沒有留,一股腦的全部打給了小雪。
打給小雪之後,我給小雪打了一個電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小雪。
小雪果然很高興,還答應我她那天要是休假的話就來看我,一定好好報答我。
所謂的報答不用說我也知道是什麽,當時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將剛才遇到的那些危險的事情全部都拋開了。
我本來想要跟小雪說,讓小雪等著我,等我手頭上這些事情處理了之後就去找她,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真的在一起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以後的老婆。
也不知道是我的預感還是怎麽回事,在我說出這些話的是,我感覺小雪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開心,反而稍微的愣了一下。
因為陳琦的話,我最近有些敏感,於是接著再次問,小雪,你怎麽了,難道你不開心嗎?
小雪這才急忙對我說,沒,沒有的,王戈你誤會了,我隻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聽到小雪這麽說,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接著說,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願意當我的女朋友了,不是那種隻處著玩玩的那種,是將來要結婚生孩子的那種。
就在我巴巴的等著小雪給我答案的時候,小雪居然突然轉變話題,衝著我說,王戈,我還有事要忙,這件事回頭再說,你給我的錢我得謝謝你……
說完,還沒有等我說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我心裏空落落的。
可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安慰自己,一切肯定是我多想了,我感覺小雪是愛我的,就在小雪離開會所沒有上班的那段日子裏,我們多麽的幸福,這種幸福怎麽會突然就消失了呢?
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甚至覺得,肯定是小雪最近的壓力大,再加上上班辛苦,這才沒有時間跟我說話。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勉強壓下對小雪的思念,我開始考慮娜娜這件事了,娜娜的那個老公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我要是不按照他給我說的那些話去做,那麽我可以肯定,三天以後我就會成為殘疾人,或者是胳膊,或者是腿,我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我第一次覺得這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因為恐怖,所以想要快速的強大起來,我感覺自己太渺小了,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欺負我,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背叛我。
或許是為了泄憤,又或者,我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我看著街邊排列整齊的風景樹,一個猛衝就衝到了風景樹跟前,一拳過去,我的拳頭上便鮮血直流。
刺骨的疼痛讓我慢慢的回過神來了,失去的理智也慢慢的被我給收了回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王戈,你也就這點本事,除了會欺負一棵樹,你什麽都不能。
我猛地回頭,一眼就看到阿榮的懷裏摟著一個女人,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滿的諷刺,讓我覺得怎麽看怎麽刺眼。
我就那麽看著阿榮,阿榮一點自覺都沒有,還摟著那個女人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在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一邊笑一邊伸出手指想要在我的額頭上點一下。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阿榮指到了空中,嬉笑的嘴臉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鬆開摟著那個女人的手,衝著我走了過來,囂張的衝著我大罵,王戈,你居然敢躲開,誰給你的了這麽大的膽量。
說實話,我對於阿榮的囂張多少有些奇怪,要回到阿榮是那種典型的吃軟怕硬類型,吃過我幾次虧之後,在我的麵前已經很老實了,一般情況下,遇到我之後基本上是不敢惹我的。
動動嘴皮子已經很不錯了,怎麽可能還敢直接動手呢。
當時我沒有想到事出異常必有妖的那句話,看到阿榮居然直接送上門給我出氣,我心裏也沒有多想,一出手衝著阿榮就是一拳,衝著阿榮說,阿榮,你的腦子沒有問題吧。
阿榮應該沒有想到我會直接動手,一時間愣住了,就那麽看著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了,指著我大罵,王戈,你小子不要太囂張,你給我等著。
說完,直接走到了那個女人的跟前,衝著那個女人說,采兒姐,這個人就是我給你說的王戈,有多囂張你看到了吧。
一個大男人裝成無比委屈的樣子跑到一個女人身邊告狀,我還真是服了這孫子了,娘不娘呀,這樣的孫子真是丟了我們男人的臉,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阿榮雖然太娘麽了,但是被阿榮摟在懷裏的那個女人卻一點都不女人,隻見他小手一揮,直接將阿榮趕到自己的後麵,上前一步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
就好像森林裏某種受驚的怪獸,眼睛噴火你的看著我,就好像我欺負了她,她要找我報複似的。
這種樣子的女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見過,不免就多看了她一眼。
這一看,她似乎還不高興了,衝著我大喊,臭小子,你看什麽看,老娘是你看的人嗎,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說完,衝著我就走了過來,一伸手捏住我那隻受了傷的拳頭,一用力,我便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
本來剛才衝動之下就將拳頭給弄破了,剛開始還有些麻木,不怎麽疼,也就沒有感覺到,後來因為阿榮的打攪,雖然有了疼痛的感覺,不過因為注意力沒有在這個上麵,也就是那麽一點點的疼。
可現在不同了,被那個潑婦一樣的女人這麽一捏,本來可以忍受的疼痛就真的不能忍受了。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隻是眉頭皺了一下,大罵一聲,哪裏來的野娘麽,這麽狠心,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也忘記了對女人要尊敬什麽的,一腳過去,要不是那個女人躲的快的話,直接就踢到了那個女人的肚子上了。
阿榮也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在她的身上摸了一下,緊張的問,采兒姐,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那個女人看都沒有看阿榮一眼,一揮手就把阿榮揮到了一邊,衝著阿榮說,滾開,看我的……
說完,那個女人再次衝著我走了過來,勾了勾手指頭對我說,小子,你是叫王戈是嗎?
我點頭,是的,爺爺就叫王戈,怎麽,有問題嗎?
那個女人邪魅的笑了一下,就好像有什麽陰謀正在策劃似的,讓我有一種預感,感覺自己的噩運似乎就要到來了。
隻見那個女人對我說,好,我記住你了,我叫趙采兒,你也記住我,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說完這句,居然理都沒有理我,也沒有在理會站在一邊還等著狐假虎威的阿榮,直接就離開了。
不僅是我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就連阿榮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衝著我看了一眼,跺了跺腳,大叫一聲采兒姐,你等等我,還回過頭瞪了我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跟在趙采兒的後麵跑了過去。
一時間,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lin亂,究竟怎麽回事,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阿榮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看起來挺牛逼的,究竟怎麽背景,我是不是又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