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人
小雪趴在我的懷裏微微的點了點頭,聲音極其小的說王戈,你說要是我們真的就能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
我以為是小雪不相信我說的話,立馬左手握著小雪的手,單膝跪在地上,右手四指張開,衝著上空發誓的說,小雪,我王戈這一輩子,隻喜歡江小雪一個人,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轟”字剛完,上空猛地一個雷聲就炸裂開來,我嚇得身子抖了一下,小雪笑著說看吧,不能亂發誓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我有點急了,覺得小雪就是不信我說的話,拉著她的手認真的手小雪,真的,我真的就喜歡你一個,我說的都是真的。
小雪歎了口氣,看著我說我都信,沒什麽不信的。隻是像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過了今天沒明天的,談什麽一輩子啊!
我咬了咬嘴唇,沒在說話,重新把小雪摟進懷裏,心裏暗暗的發誓,王戈,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給小雪別人給不了的安全。
頓了一下小雪又說王戈,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好的,以後你肯定會後悔的。我沒聽明白小雪的意思,淡淡的說怎麽會呢,就算是後悔那也是我自己選的。
其實從訓練結束以後,我就一直想問小雪認不認識一個叫陳琦的人,但是試了幾次我都沒有勇氣在去過問小雪過往的曾經,可是不問心裏實在是過不去。
猶豫了好久,我還是開口對著小雪說你認識一個叫陳琦的男孩子吧!
聽見陳琦兩個字,小雪猛地一下子就從我懷裏爬了起來,反應特別的大,睜著大眼睛死死的看著我,問我怎麽會知道陳琦的。
果然,真相都是可怕的,都是能夠讓人窒息到無法呼吸的。
我哭笑了一下說,跟我同去訓練的另一個男孩子就是陳琦,長得特別的漂亮幹淨,就跟女生差不多。他說有一個人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個人的名字叫江小雪,我就想問問這個女生是你嗎?
小雪沒在說話了,緊緊的咬著嘴唇,我也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其實我特別的希望那個女生不是小雪,或者說她對我說些假話都可以,但是她的動作表情出賣了她,讓我知道除了她的男朋友以外,小雪還跟陳琦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隔了好久好久,小雪才抱著膝蓋蹲在地上聲音很輕的說陳琦是我大三認識的一個男孩子。
小雪說認識陳琦還是因為網貸,因為蘇沐,當時的蘇沐已經欠了很大的一筆錢了,自己想要幫助蘇沐,隻能從別的平台上用自己的身份證,幫著蘇沐一塊借錢。
陳琦是一個借款上的校園經理,當時的小雪為了蘇沐,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把手伸向了陳琦。
跟所有的小說劇情一樣,小雪跟陳琦的故事就從這裏開始,而至於怎麽結束的,小雪隻是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說王戈,你不要再問我了,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在提及。
麵對著小雪我終究是狠不下心,在去追究問題的根源,至於陳琦為什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一直到了後來我快要從這裏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太過於在乎一個人,占有欲就越發的強烈,身體、靈魂、精神連著過往與未來都想著占有。
我太在乎於小雪,以至於連蘇沐跟陳琦一並在乎了起來。
淋了場大雨,小雪就進了醫院,我倒是沒什麽事,跟衝哥請了假,每天早上騎著舞動的破自行車跑三條街去給小雪買她愛吃的紅豆餅,那是我最開心也是我最傻的時刻。
我也真正的再一次的開始了男公關的生活,晚上七點上班,夜裏兩點下班,有包夜就在包間裏呆一夜,但是不管怎樣,第二天早上我都會按時把紅豆餅子送到小雪的跟前。
訓練結束以後,衝哥對我態度倒是有了很大的轉變,給我安排的客人,基本上也都看的過眼的,實在看不下去的,我就早早的關了燈,早早的把她們給給辦了。
我的顏值雖然比不上麥子舞動他們,但是在剩下的這群人裏就很起眼的,並且麥子他們都是有主的客人,很少在出來接客,所以準確的來說我現在是這間會所裏挑大梁的。
期間有個客人,長的挺漂亮的,身材也好,跟我做了一次以後,就說要包養我,要把我從這裏帶出去,給我更好的生活物資條件。
當時我的心確實動了,剛出來做就遇到願意包養我的,換做是別人肯定早都答應了。
我當時猶豫了一會兒,想到了小雪,又想到了衝哥的皮鞭,就搖了搖頭說自己現在過挺好的,就沒答應。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孩子就是會所專門排下來,來詢問我們的心裏態度的。有個剛被弄進來的小白臉,滿口答應了,結果第二天衝哥當著我們的麵,就用帶著倒刺的鞭子,活生生的把人給打死了。
當時我們所有的男公關都在,除了麥子、舞動、吳樂臉上沒什麽表情以外,我們剩下的人嚇得全都抖了起來。
打完了以後,衝哥就招呼著黑哥跟灰哥,讓把屍體切吧切吧剁了喂狗,我旁邊的一個男公關沒站穩,差點倒在了地上。
接著衝哥就對著我們嘿嘿的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說還有誰客人帶走的,自己往出站,要是被我揪出來了,剛才那個小個子就是你們的下場。
話一說完,我旁邊的那個男公關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爬到衝哥的腿邊哭著說衝哥,我錯了,以後我在也不敢了。
衝哥沒理他,又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眼睛放在了我的身上,嚇得我猛咽了兩口口水,頓了一下又說機會還有一次,我再說一遍,還有沒有人。
這一次又從我們男公關裏站出來了兩個,一個是尹明那邊的,叫張達,長的特別的結實,聽說隻要會所裏來了難收拾的女客人,都是由他出麵解決的。
另一個是衝哥這邊的,算是個老人物了,叫侯亮,在這行呆了好幾年了,還是老樣子,沒什麽長進。
張達站出來以後,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躺在了長椅上,衝哥咬了咬牙說真是個硬骨頭,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狗啊!
然後看也沒看尹明的衝著張達就抽了下去,一瞬間鮮血就濕了張達的背,看的人心驚肉跳,我想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不看,可是衝哥後麵的黑哥灰哥,一直盯著我們,我們動都不敢動一下。
鞭子剛落在張達的脊背上,就是一聲失心裂肺的吼叫,聽的我心裏突突的跳,想著要是這鞭子落在我的身上,三個回合,我絕逼OVER。
打到一半的時候,尹明站了出來,聲音很大的說李衝夠了吧,你想把這裏的人都給打死嗎?
李衝理都沒理尹明,高舉著鞭子咬著牙說家有家法,國有國規,我們又我們的規矩,你要是不服,盡可以去找上麵來收拾我。
尹明氣的轉身就走了出去。
整整二十鞭子,打完了以後,衝哥才收了手。躺在長椅上的張達早已經失去了知覺,如同死人一般。
接著就是侯亮,衝哥也絲毫沒手軟的給了二十鞭子,我站在旁邊看的滿頭的大漢,連衣服都濕了。
衝哥擦了擦手後說,你們今天也都看到了,誰要是違反了會所裏的規矩,誰要是不想我李衝好過,誰要是跟錢過不去,那誰都別想好過。
等著衝哥走了以後,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旁邊的舞動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聲音不大的說沒事,這樣的事情一年也就那麽一兩次,不用怕的。
一年一兩次還少了?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說弄死就給弄死了,能不怕嗎?不過這些都是我心裏想的,沒敢對著舞動說出來。
平常看著舞動跟麥子兩個人走的挺近的,又都在衝哥手底下做事,大家都以為他們的關係挺好的,其實在訓練的時候,我發現跟舞動走的最近的不是麥子,而是吳樂。
反正這三個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我能離遠點就離遠點。
衝哥下起手來是特別的狠,但是最近對我確是特別的好,連著我的工資還有小費都不要了,讓我好好工作,時不時的還會把我弄去談談話。
一時間我被這樣的衝哥,弄的有點不適應,我問了好幾次怎麽突然見就對我好起來了,衝哥拍著我的腦袋說媽的,真是個賤皮子,對你好了還不好。
衝哥雖然沒說,但我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情,要不然按照衝哥的本性怎麽可能會突然間就不要我的工資跟小費了,要知道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從花費巨大代價訓練我們,到現在衝哥莫名其妙的對我好,這之間一定有著聯係,可是到底是什麽?難道訓練我們真的隻是為了拉客,衝哥對我好也隻是他改過自新了,還是說冉冉姐又幫了我一把?
所有的一切我都想不明白,腦子裏亂的一遝糊塗,他們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