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
在走廊裏癱坐到半夜裏,會所裏的人都走了以後,我才慢騰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順著樓梯,上了二樓,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望著喧囂過後寂寥的大廳,心裏卻是一下子舒展開了,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隻要能活著就總有過好的那一天。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黑哥從被子裏給拎起來了,看著我的一身排骨,黑哥哼了兩聲,不屑的說穿好了,就跟我走。
我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不過看著黑哥的體型,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急忙的洗漱了一番,跟在黑哥的後麵就走了出去。
金碧輝煌會所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帕薩特,黑哥打開車門就把我給推了上去,自己卻沒有進來,我剛要張嘴,旁邊得一白嫩的手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轉過頭一看盡然是舞動,往前麵掃了一眼,發現麥子也在前麵,而在副駕駛坐的盡然是吳樂,還有一個挺好看的男生也坐在前門,不過不不認識。
吳樂就是尹明手下的頭牌男關公,比麥子、舞動的名氣還要打,聽說會所的老板都要給吳樂幾分麵子,長的也很白,不過跟舞動的白不一樣,是正常的白色。
這三個人都是會所裏的一哥,突然間把我扔到這群人當中,我就有點摸不著北了。
旁邊的舞動倒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衝著麥子說你看,我就說衝哥培養的人肯定就是這小子,趕緊掏錢吧!
麥子的膚色古銅色,有著性感的肌肉,五官清晰,眼睛亮盈盈的,看著就讓人有著不自然的衝動。
麥子白了舞動一眼,又不悅的看了我一下,邊從包裏拿錢邊說李衝的品味怎麽是越來越低了,這樣的貨色都要,說著就扔給了舞動一大把錢。
舞動收了錢,對著我眨了下眼睛說謝了,沒想到李聰還真的找你了,真是沒想到啊!
到了現在我還是一頭的霧水,什麽都不明白,就隨口問道什麽意思?
前麵的幾個人都把頭轉了過來,驚訝的看著我。被這麽幾個大男人盯著,我完全的不適應,身上就跟有一大群的跳蚤似的。
頓了一下,舞動才緩緩的說怎麽,李聰沒跟你說你要被訓練,被培養的事?
我鄒著眉頭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天李聰對我說的訓練,點了點頭說那你們去幹嘛?衝哥呢?
舞動吹了吹飄在頭頂的頭發說我們這三個人就是來訓練你們的,李衝隻管人,不訓人的,趁著還能好好的睡一下,就趕緊在車上睡一下吧!
舞動的話一說完,坐在前麵的我不認識的小帥哥轉過頭來,滿臉堆笑的說王戈,早就聽過了你了,我叫陳琦,希望咱們以後能一起愉快的在一起工作。
我點了點頭,以示友好,心裏卻罵道,草特麽的,什麽玩意,要是能跟你和諧相處了,我王戈的名字倒著寫。
陳琦這小子的心裏肯定也是這麽想的,大家都是同意行業的,誰不明白誰啊!隻不過這小子偽裝的太好了,完全沒有露出一點的針對。
車子行駛了能有兩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總算是停了下來,我急不可耐的從車子上跑了下來,入眼的是一坐很大的農房,土培牆的那種。
舞動門幾個人也相繼從車子上走了下來,幾個人都被眼前的農房驚呆了,尹明鄒著眉頭先開口說到不會是搞錯了吧,往年的新人訓練可不是這地兒啊!
麥子直接鑽回了車裏,衝著司機說走吧,回去,肯定是把地方搞錯了,要真是這地方,別說訓練男關公了,訓練個野猴子差不多。
舞動捋了捋自己頭頂上的頭發,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唧唧咋咋的說了一大堆,最後耷拉著臉說衝哥說了,就這地方,每一點錯的。
陳琦的臉色也變了一變,不過什麽都沒說,表現的挺平靜。
我倒是無所謂,反而覺得這地方挺好的,周圍都是山,看著心裏就挺舒服。
就在我們幾個人呆站著的時候,農房裏出來了兩個彪形大漢,衝著我們就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把車上的東西全都搬了進去。
現在我是真的有點懊悔了,黑哥就讓我收拾,可我什麽都沒收拾,就這樣跟著出來了,被子都沒有,難不成晚上我又得睡地上?
東西剛一拿完,司機一把油門,帕薩特轎車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視野,留下我們五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舞動望了望上空的漫步的白光,歎了口氣,無奈的說走吧!
進了農房以後,才發現裏麵是別有洞天,兩層,一層有一個大廳,二層是住的地方,而那兩個彪形大漢就在門口睡著。
我轉悠了一圈,發現這裏有很多的健身器材,呼啦圈、啞鈴、輕型的、重型的全都有,心裏想著不會把我弄到這裏來晃呼啦圈把!
舞動他們倒是沒有多少好奇,隨便的在二樓挑了個房間就進去了,一樓就隻剩下了我跟兩個彪形大漢,還有一堆的器材,而兩個彪形大漢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身上遊走著,看的我滲得慌,匆匆的也上了樓。
二樓的每個房間上都貼著名字,我順著過道一直數到了最後,才看到我的名字,門上掛著一把鑰匙,擰開以後,裏麵洗漱用具一應俱全。
我站在窗口望著後麵的大山,想著我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男公關罷了,會所為什麽要花如此大的代價來訓練我們,這其中好像不隻是衝哥說的服務客人這麽的簡單,隱隱的我總覺得還會有別的事要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下午的時候,我跟陳琦就被召集到了大廳,兩個彪形大漢就在門口站著,麵前站的是吳樂、舞動、麥子,在暗淡的光線下,三個人看起來都特別的帥。
先開口的是吳樂,聲音不大的說我們三個就是負責你們訓練的人,你們可以叫我們教官,我是吳樂,訓練你們怎樣去做飯,怎樣品嚐酒,怎樣做一個優秀的男公關。
我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心想著勞資一個大老爺們盡然要做飯,這不是逗呢嗎?站在我旁邊的陳琦倒是安靜的多,眼睛都沒眨一下。
接著是舞動飄逸的聲音說我是舞動,負責的是你們化妝穿衣服還有禮儀這一塊。緊跟著麥子就說我是麥子,負責的就是你們的健身,還有作為一個男公關服務客人的技巧。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公關需要學這麽多的東西,在我的映象裏,男公關隻要讓客人高興了,你就是一個合格的男公關,而現在突兀的一切讓我覺得,這次的訓練並不是想象的這麽簡單。
吳樂跟舞動還有麥子對視了兩眼,就讓我跟陳琦回去睡覺,明天就開始,時間是一個月。
往樓上走的時候,想了一下我問陳琦,這樣的訓練真的隻是為了服務客人嗎?怎麽覺得總是有點怪怪的呢?
陳琦微微的笑了一下,雪白的牙齒外露,聲音不大的說應該是吧!誰知道呢!我們好好的訓練就是了。
老實講,我不喜歡陳琦這種清高卻又平易近人的感覺,什麽都像是明白,但是又不說出來,搞的我就跟個傻子一樣。
晚上的時候,我躲在被窩裏給小雪連著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心裏有點失落,想著小雪是不是現在又在某個男人的身邊坐著,陪著笑,陪著酒,每每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既痛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一直等到了夜裏兩點,小雪才給我回了個簡短的信息說自己剛下班,在往回走,聽衝哥說你去訓練了,最後是一個寫著加油的娃娃,一跳一跳的。
編輯一行字,想著要給小雪發過去,想了想還是按了刪除鍵,抱著手機緩緩的睡了過去。
我是被一聲嘹亮的勺子聲驚醒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六點多,想著誰特麽這麽無聊,大清早的吹哨子。
隻不過剛想到這裏,門就咣咣咣的響了起來,我氣的跳下了床打開門一看是陳琦,穿著白色襯衫,頭發一根一根的豎起,收拾的整整齊齊,衝著我說快點,麥子要訓練,別遲到了。
聽到訓練兩個字,我立馬清醒了過來,隨意的收拾了一番,就往樓下跑去,要是遲到了,誰知道這群變態會給我怎樣的懲罰。
到了大廳,麥子正把玩著一個啞鈴,看見我以後,冷著張臉不容我解釋就讓我趴在地上做五十個俯臥撐.
我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大漢,趴在地上慢慢的做了起來,可是沒做到二十個個就在也做不動了。
麥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蹲在我的麵前不屑的說你看看你自己,五十個俯臥撐都做不了,要是為客人服務的時候,突然間泄氣了,你能承擔的了那樣的後果嗎?
我沒說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裏罵道草泥馬的,又不是去歐美,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還征服不了那些騷娘們。
接著就把我拎了起來說去跑步機上,30分鍾不許停歇。
我愣了一下,不服氣的說怎麽就訓我一個,不訓陳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