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客人
當下就慫了,之後我日子就安生不少,雖然粉筆灰還得吃,數落還得聽,但到底沒那麽明目張膽,作亂頻率減少許多。
在ktv我日子也算好過,有苒苒姐罩著我,明麵上還認了一個經理做哥,就算誰心中都曉得人家沒拿我當一回事也還是裝著樣子,表麵功夫十分到位。
也沒辦法,幹脆就在校外租了一間房,價格便宜,一個月也才收我300。
估計是有了點感情,又是在寒暑假,苒苒姐來的也勤,對我也一日比一日親近,曾經許多不樂意同我說的東西,偶爾都能說給我聽。
她說的不多,但每次說的話我都牢牢記在心中,苒苒姐是成功人士,她說的東西都是自己這麽多年打拚的經驗,在什麽地方該注意什麽。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晚上,我如同平日的每一天一樣陪苒苒姐聊天。
她嬌笑著,說我這段時間進步不少,她都有些懷念我還是個初哥的時候。
說話間,苒苒姐還不斷的往我身上瞄,又說我現在改變許多,很多地方都在不斷變化。
我也摸不清楚苒苒姐說這話啥意思,就幹巴巴笑著,說沒有啊,要真的進步了,肯定是苒苒姐教的好。
說完這話,我就聽著苒苒姐又笑了,但她沒說話,就是看了我半晌,過了好一會,才說讓我抱她。
我當時就愣住了,沒動彈,結果苒苒姐目光就沉下來,問我是不是不願意,我哪兒敢啊,就算沒明白苒苒姐是啥意思,但依舊照做,上前就把她纖腰摟住,模樣十分親昵。
同苒苒姐親密接觸又不是一次兩次,我也沒啥不適應的。
可我剛剛摟住苒苒姐,她居然就抬起頭親了我一口。
吧唧一聲,我直接懵逼了,整個人都僵住。
這麽久來,除了最開始刻意調笑我,苒苒姐都是直接命令我幹啥幹啥,從來就隻在乎她的感受,我是啥情況,她才不會管呢。
所以,現在苒苒姐是為什麽親我?
沒等我僵直多久,苒苒姐臉色又黑下去,莫名其妙的,我沒弄明白,但肯定是生氣了,我去,這得咋辦啊。
我還在發呆,苒苒姐就讓我摸她,這又不是沒摸過,我當時也不矯情,該幹啥就幹啥,同苒苒姐十分親熱。
之後我的動作苒苒姐也沒說停止,我也不是初哥了,能發生啥哪兒能不曉得,動作也越加撩人,我懂得如何讓苒苒姐快樂,畢竟是她一手調教的我。
苒苒姐叫了幾聲,她本身嗓音就極為誘人,這會兒吐出來的還是那種讓人衝動的字眼,我哪兒能沒反應啊。
這男人都有衝動的時候,我鐵定也有,再說我本來對苒苒姐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卡在我心中總是癢癢的撩撥我,現在隻覺得更加振奮。
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還有幾個人的聲音。
我當時就愣住了,有點兒好奇又是什麽人敢在這裏鬧事兒,要說有苒苒姐這樣的身份還好,要沒有這次肯定很難好好出去。
周哥可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
但我沒能好奇多久,因為苒苒姐直接將我腦袋搬過去,然後讓我別分心。
說話間,苒苒姐臉色極為難看,我當下心中也是砰砰砰亂跳,感覺自己作死,外麵發生啥關我屁事啊,我最重要的還是侍候好苒苒姐。
所以我連忙給苒苒姐道歉,給她說我錯了,我就有點兒好奇。
這話說完,苒苒姐臉色也沒見得好,也是,這種情況擱在誰身上,誰都不能給你一個好臉色。
但任由苒苒姐生氣肯定不行,我立即苦著臉,叫著好姐姐,我肯定沒下次了。
這段時日,我發現苒苒姐一個弱點,那就是她喜歡我叫她好姐姐,一般不是啥大錯她都能夠原諒我。
果然,苒苒姐麵色越加柔和,最後狠狠瞪我一眼,給我說下次再犯這種事兒那就別怪她了。
我哪兒敢再犯啊,趕緊點點頭,說我肯定不會有下一次的。
如此,苒苒姐終於是沒再生氣讓我繼續,可外麵的聲響卻絲毫沒有變小,反而是越演越烈。
甚至我能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穿破房門,直至苒苒姐和我耳邊。
那人怒不可遏的吐出來是三個輕飄飄的字眼,卻讓我心中響鈴大作,心髒瞬間捏緊,嚇得魂飛魄散,慌忙看向苒苒姐。
他說的是,張苒苒!
這都是什麽人啊!
居然敢直呼苒苒姐的名諱,我當下就緊張的看著苒苒姐,心中暗罵周哥不幹事兒,這要讓苒苒姐生氣了可怎麽辦。
苒苒姐冷著一張臉,眼眸泛著冷漠的光芒,卻出乎我意料的沒生氣,反而是冷淡的看我一眼,讓我現在穿好衣服,下去。
她的話我哪裏敢不聽啊,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中胡思亂想。
按照苒苒姐的性格,她哪裏受得了旁人不尊重她,所以這外麵的人,鐵定是個苒苒姐認識的人。
最重要的是,肯定同苒苒姐關係匪淺,否則怎麽可能一來到ktv就直呼苒苒姐名字,他肯定就是衝著苒苒姐來的。
想著,我心中就好似沉了一塊大石,極為不安,今天,恐怕是風雨欲來了。
我偷偷看著苒苒姐,她眸光極為冷淡,表情冷漠,沒法看出什麽動靜,但我愣是不敢開口詢問。
在我剛把衣服穿好,苒苒姐就輕聲說了一句叫我別出去。
我當時就愣住了,沒明白苒苒姐的意思,可她也不解釋,直接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幾下走了出去。
之後苒苒姐就沒再回來,可外麵的聲響卻片刻未曾停止。
我附耳傾聽,就聽見外麵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那人好像是將ktv東西盡數摧毀,總之動靜十分巨大。
隨後我就聽著苒苒姐輕輕一句,“鬧夠了嗎。”
苒苒姐話音落下,那轟隆隆的聲音消失,緊隨著的一聲咆哮,我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啥,但是卻能夠聽見許多人驚呼的聲響。
登時我心中就提了起來,特別想出去,我害怕苒苒姐吃虧,結果我手剛搭在門把上,腦袋回蕩的就是苒苒姐那句別出去。
掙紮,無盡的掙紮。
我根本拿不定主意我現在到底是該順從自己的意思出去,還是聽從苒苒姐的話語。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聲音再次傳來,是那個男人,他聲音極為低沉,與我這種青澀的聲音沒法比,他就算暴怒,聲音依舊充斥了一股子成熟,話語中帶著不可忽視的威亞。
他壓抑著聲音說,張苒苒,你現在別攔著,把那個小崽子給我叫出來。
說話間,我又聽見轟隆一聲,好似什麽被打碎一般。
苒苒姐聲音傳來,她還是剛才那話,問這人鬧夠沒有,結果這人沒忍住了,直接就說張苒苒,我好歹是你老公,你在外麵給我戴了綠帽子現在問我鬧夠了沒有?
一聽這話我心中就極速跳動,這人,居然是苒苒姐的老公,怪不得周哥沒幹事,他根本就沒膽啊,幹個皮的事兒。
要說是別人我現在估計都出去了,但麵對苒苒姐老公我心中有些心虛,也有些犯怵。
這男人我是見過的,最初的時候,那時候苒苒姐哭著挽留他,事後我也沒問苒苒姐,但她說自己同那男人都是做戲,可究竟是不是做戲,也僅僅隻要苒苒姐知道。
他是苒苒姐的老公,而我充其量是苒苒姐的一個奸夫,奸夫麵對正牌老公,能不心虛就奇怪了。
我還想著,房門就被人巨力推動,嘭嘭嘭的。
那人估計試圖砸門。
當下我心中跳的更快了,這將心比心,我見著我老婆出軌肯定就想著把這奸夫宰了,現在苒苒姐她老公肯定也是。
這肯定不能讓他進來了。
就在這時,苒苒姐聲音又傳了出來,她問她老公哪兒來的臉,現在有資格同自己說這話。
那男人僵直了一下,沒說話,但隨後怒火又上來,話語十分難聽,他說苒苒姐就算生氣他現在喜歡了別人,那也不應該找一個鴨子,說這已經不是報複,是侮辱了。
話語間十分清楚,這人生氣的並非苒苒姐給他戴了綠帽,而是苒苒姐綠帽對象是個鴨子,也就是我。
我直接愣住了,隨後心中五味陳雜,就連我自己也沒法解釋我心裏是啥幹啥。
不好受肯定的,但之後還有些羞恥,難堪。
我是覺得做一個男公關沒啥,但是被人提出來如此輕視,我心間也沒法好受。
苒苒姐沒接話,那男人也不喪氣,繼續說,他說苒苒姐已經是個高傲的人,現在怎麽就自甘墮落跑來光臨一個小鴨子。
隨後,這男人就吐了一口口水,嘟噥一般,說鴨子怎麽怎麽肮髒,說一個男人,一丁點兒骨氣都沒有,甘願為了微薄的利益承歡在女人身下,沒臉沒皮的真惡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當時就覺得這話好似化成一把利刃,無情的紮在我心中,難受,萬分難受。
隨之而來的還有濃濃的屈辱,這屈辱同被凱子他們折辱的時候不一樣,我這一次沒法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