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我登時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語都如鯁在喉,無法言語。
凱子意思十分明顯,就是我敢說話他就動楚倩。
僅僅如此我便沒法開口。心中泛起來一陣陣無力,要不是我沒用,這會兒怎麽可能陷入這種被動!早已經把楚倩帶出去了。
要是我家庭比得上凱子的一半,我也沒可能混跡到了如今這狀態。
狗仗人勢,更別說這條狗身後的人是個巨人。
我一瞬間焉了下去。
他媽的,要是老子哪一天手握權力,非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不可!
我恨的牙癢癢,終究是選擇沉默,隻是雙手握緊,眼瞳緊縮,別無其他反應。
我解釋了又能夠怎麽樣呢,不說班主任會不會相信。
就說別的,萬一到時候凱子弄成我和楚倩是合奸,楚倩一輩子不就是徹底完結在了這裏麽。
如果僅僅是我一人背負了罪名,楚倩還能有些許機會朝著自己的夢想遠去。
凱子見我識趣,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擁著楚倩,給班主任說了他見不慣我這個社會人渣,想必楚倩見我也不會好受,他們現在需要離我遠一些。
班主任這時候也是怒上心頭,她沒阻攔凱子,也任由凱子把楚倩帶了出去,同時一起離開的還有楚倩班主任。
我本來見著凱子和楚倩單獨出去心中還焦急,看著楚倩班主任也跟著去了終於是鬆了口氣。
有楚倩班主任在,凱子再怎麽大的膽子,應該也不敢弄楚倩的吧。
接下來,我就瞅見班主任和學校主任都是陰沉著一張臉,身邊沒了旁人在,就剩下她兩人,班主任直接是上前來就嘲諷的給我說,問我以後還有什麽打算,這次無論如何,我這個學生,她是怎麽都不要了。
她說的這話我心中早已經有了結果,班主任平時就十分厭棄我,如今發生了這事,我名聲是徹底臭幹淨了,她能讓我待在她的班級裏麵就怪了。
學校主任倒是從始至終沒說話,就是下拉著臉色,眼眸透著銳氣,卻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班主任說著誅心的話。
說真的,班主任說的話我就沒一字聽見去,心中想著都是楚倩,我必須找一個機會和楚倩說清楚。
楚倩和凱子離開的時候,可是一個眼神都沒有扔給我,按照楚倩同我之前的感情,這是誤會我到了極點!
最後還是班主任見我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重重的抽了我一巴掌,說王戈,你這種學生我真的是生平未見,我同你也沒別話可說,咱們就在學校見!
說完這話,班主任氣衝衝的,大步流星幾下就離開。
班主任一走我就在心裏暗罵一句操你媽的,都是一群仗勢欺人的東西,今兒個這事就算我不說凱子不說,班主任和學校主任心裏終究是有個底,不過很很明顯。
這兩個人都態度已經決定了一切,不管旁的,他們都是站在凱子那邊,同著凱子一起置於於絕地。
我平日是脾氣好,能忍則忍,但那不就是因為我尊重這群人好歹是我師長,再則我本身不喜麻煩,結果現在就誰都按著我欺負。
還尼瑪蛋的為人師表呢,就這麽臭東西,當得了哪門子的師,做的了什麽表率。
我想歸想,終究心中是憋著屈,沒敢多說什麽。
就算我再這麽的不想承認,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班主任,一個是學校領導,不到最後一刻,我得罪他們都是一個死!
之後留下的是學校主任,他眼神陰鷙,總是掛著笑容的臉上這會都是冰冷,他靜默的看我幾眼,隨後來了一句讓我不該說的別說,不說我可能還在學校,說了,我朋友和我估計就不是這學校的人了。
說完這話,學校主任甩著袖子,走了。
媽的,班主任好歹還是隱晦的站在凱子的那一邊,學校主任是已經直接開口威脅,他的意思不僅僅是上次凱子誣陷我的事情閉口不提,就連事情的真相都不能提及。
他就是個屁顛屁顛的待在凱子身後給凱子擦髒屁股的仆人!
可有了學校主任這話我還是立馬就老實了,他說的是我和我朋友,並不是單獨指我,也就是說,學校主任知道凱子的目的,也知道凱子幹的一切事情。
這種學校主任怎麽還不快點兒下馬,明目張膽的幫貴族子弟做事,也不怕自己某天遭了秧,受到了法律責罰!
當然了,這些事情我也隻能在心裏麵想想罷了,我十分清楚,我無法動彈到凱子的根基,就連班主任我都沒法撼動,更不用妄談其他!
這口氣,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楚倩,我居然必須全部吞下去!
我走出來的時候,還能聽見旁人在指指點點,估計也沒誰見過一個高中生就能夠灌醉女同學甚至想要強迫女同學。
這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
我也沒去看是誰開的房間,直接就跑了出去,媽的,我要是再來這個地方我就不姓王!
之後我也沒心情去學校,幹脆就想著去瞅瞅ktv的領班是換了誰。
想到這裏,我也有些心虛的打開手機,也不知道昨天苒苒姐有沒有看見我短信。
我打開手機,毫無動靜,鬆了口氣又覺得心裏有點慌。
這會不會苒苒姐沒給我請假呢,這又曠了一天的工,說真的,我有些慌。
躊躇的站在ktv門口,想了想我還是踏步進去。
這晚上欠的工,也不知道白天可不可以找回來,反正我最近也在停課,去了學校也沒事,還不如待在ktv多領幾天的工錢呢。
白天ktv人沒有晚上的多,雖然也不少,這會兒我進來也還能聽見有人在包廂唱歌的聲音。
裏麵唱歌的聲音很噪雜,多數都跑調,我也聽不下去,幹脆就去了五號包廂。
五號包廂是我工作的地方,我卻沒見過它白天的樣子。
剛剛到了門口,我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周哥。
他正樂嗬嗬的拿著一個麥克風,對準了就開始河東獅吼,這還真的是河東獅吼,一點兒音調沒有,我聽著心裏就瞎幾把難受。
鬼知道周哥怎麽會唱歌這麽難聽呢,和哆啦A夢裏麵的胖虎有的一比。
我在五號包廂門口站著,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我也沒想著我會遇見周哥唱歌,這下尷尬了。
結果我剛想著要不去外麵散散步再回來,周哥就說話了,他還是拿著麥克風的,聲音如雷貫耳,他還是樂嗬嗬的讓我過去。
他嗓門本來就大,這下又是放大聲音叫我的名字,更是震的我耳膜生疼。
好在周哥自己也發現這問題了,他連忙將手中的麥克風放下,然後朝我揮揮手,讓我快點過去。
說真的,這會兒從安哥換成了周哥,我就好像是從冬雪到了春風,整個人都覺得舒坦許多,就連周哥臉上的刀疤在我心裏這會都十分好看。
周哥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一見我走過去臉上笑容就更大了,但很快他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陰沉沉的,說王戈,這是誰居然動你的臉了,你別動,周哥給你找點兒藥膏擦去。
和安哥完全不同,周哥這個人重視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地位,還有ktv的發展,他比起安哥來更加的有責任心,但同時,他顧忌的東西也多。
但我這會兒也沒不滿周哥管的東西多,甚至高興他急衝衝的說給我找藥膏,上次周哥給我的藥膏我都快用完了,現如今周哥給我就好像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周哥藥膏的逆天我也是見識到了,估計用了沒兩天,我渾身的青青紫紫就能消失的幹淨。
他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抱著一瓶藥膏走了過來,臉上陰沉著,把藥膏遞給我就開始碎碎念,他說王戈啊,周哥這段時間沒在你身邊你是不是都不懂得愛護自己了,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對男公關來說最為重要的東西是什麽,一是臉二是青春!你看看你給自己折騰成了什麽樣!
一邊說著這話,也不知道周哥是怎麽回事,居然掏出來一盒麵膜,還有一些護膚水,他又指著這些東西,給我說讓我最近回去就開始用,讓我好好照顧好我這張臉。
說話間,周哥還麵帶嫉妒的看著我,說王戈,要是周哥年輕個十幾歲,臉上沒這塊兒疤痕,我肯定也和你一樣做一個男公關,有吃有喝還能和各色各樣的美女滾床單,年紀到了,還能領著錢就去娶媳婦兒,多好。
對於周哥這話我也不知道怎麽接,幹脆就在心中罵了一句周哥鬼話多,麵上卻是始終一言未發,隻是幹巴巴的笑著。
說真的,這久別重逢,周哥給我感覺還是如出一轍,他最為在意的就是男公關可以為ktv帶來的利益,除了這個地方,就是別觸及他的底線和臉麵,平時他都能對著你笑嗬嗬的。
這麽一想著,我竟然覺得和安哥比起來,周哥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
周哥逮著我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後,這才問我昨天是到什麽地方去了,居然是苒苒姐親自打電話給王經理請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