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話
凱子他可沒有心思注意我的情緒,自己扇著我的耳光扇的開心,他歇了一口氣,繼續說,“王戈,你特麽的現在給我橫啊,橫起來啊,不要好像一個窩囊廢一樣,懦夫。”
我草凱子媽,要說我這一輩子最討厭聽見的字眼,絕對就是窩囊廢了,這他媽的要不是我爸是個窩囊的性格,我他媽的怎麽可能淪落到現在。
如此,我一雙眸子裏麵全部是熊熊烈火,大有著下一刻就開始衝著凱子開始就幹的架勢。
可到底我是沒有這麽幹的,我害怕被凱子的一群小弟圍上來群攻,這次凱子這麽生氣,我絕對不能好過,這群小弟下手也隻會更狠!
結果我是這麽想著的,凱子的那裏卻還在繼續的出言辱罵我,他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楚倩會同著我這樣的一個窩囊廢笑,真他媽的不知道楚倩的審美是不是出現他問題。
他還歪著頭,繼續說,“王戈,我很多時候都在想你這麽窩囊懦弱的性格是從什麽地方來的,現在我就突然想起來了,好像你爸也是一個窩囊廢,好好的一個家裏就在一個女人耀武揚威,讓一個女人做主。”
說著,凱子的臉上全都是嘲諷,他又說,果然是窩囊廢教出來的窩囊廢,問我楚倩是不是就是這麽的下賤,剛好就瞧上了我這份窩囊!
他媽的!
我登時火的眼睛都血紅了,這他媽的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侮辱我了,這尼瑪的把楚倩都給帶上了,我當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偷過來的勇氣,居然照著凱子扭曲的臉上就是重重的一拳,隨後我就聽見了我的聲音。
“草泥馬的凱子,你他媽的罵我可以,你罵楚倩一個女人做什麽,楚倩是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你說!?你他媽的又是楚倩的誰,你有什麽資格對著楚倩指手畫腳的。”
我手中拳頭沒有鬆懈,一拳接著一拳結結實實的朝著凱子打了過去!
他媽的,罵我就算了,我一個大男人沒臉沒皮的,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媽的提楚倩,罵楚倩是什麽意思,別說我喜歡楚倩,就是我不喜歡楚倩這時候也沒法忍下去。
當時凱子就愣住了,他有些呆愣,他的那幾個小弟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凱子也就被我摁著結結實實的受了幾下。
但那群小弟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立馬跑到我的身邊,套著我的腦袋朝著我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草他媽的,這人下手力氣沒輕沒重的,我愣是直接悶哼出聲。
可這還沒有完,他估計特別想要在凱子的麵前立功勞,又是拽住我是狠狠的幾拳啊,這尼瑪打的我腸子都快要出來。
我也忍不下去了,幹脆一手摸著身邊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猛勁的朝著對著我打的人砸了去!
他媽的,這再任由他打下去,我非要交代在這裏不可!
我也沒有看清楚我拽住的東西是啥,隻是接下來我就聽著一聲慘叫,淒厲的厲害。
隨後入目的就是一片紅色的雪花,紮眼的很。
然後我就看著凱子他們一群人都愣住了,凱子直接指著我,說,“王戈,你他媽的完蛋了,你殺人了!”
什麽?殺人?
誰殺的?我?
我當時就著急了,立馬朝著我手上看過去,滿滿的一片紅,這紅刺痛了我的眼睛,也讓我瞬間崩潰!
等我再次找回理智,顫抖著身子朝著我身邊看去的時候,我身邊已經是空無一人了,隻有這一灘鮮紅的血跡,刺眼的很!
我難道真的殺人了?
說到底,我隻是一個高中生,就算這段時間我在ktv見識了很多,也不是一次兩次見著男公關皮開肉綻,可見過並不代表我做過。
怎麽辦?
要是凱子他們報警我怎麽辦,難道就被警察拽到警局去?
這尼瑪要是真的去了警局,我哪兒還能有出來的機會!
就凱子那個性格,能讓我有好日子過才奇怪!
明明是已經到了絕境,我這會兒卻理智的很,不斷地分析我能怎麽逃避這次的事兒。
雙手死死的捏緊,幾縷鮮血又蔓延起來,我卻恍然不知。
草他媽的,若不是凱子帶著人故意來惹我,現在也不能出現這種事啊!
我未滿十八周歲,死刑應當是不會的,可緩刑卻是極為有可能。
況且,我這次屬於正當防衛,就算處刑,也會適當的減輕。
可那是在一切沒人插手的情況下,若是凱子執意弄我,鬼他媽知道他會不會做些什麽。
再則,我雖然是正當防衛,可將人致死,已經是防衛過度了!
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心思去ktv,現在我他媽的不把這個難關給過了,就算再有錢我也沒處去花!
好在安哥一直是能不見我就不見我,要是我今天站台沒人點我,安哥他也不會在意我到底是去了沒有。
我當天晚上就在寢室蜷伏了一晚上,於小笑和另一個室友回來我都是毫無反應。
發生了這種事,我心再大也沒能睡著。
我現在他媽最怕的就是凱子特地整我。
估計真的是想什麽來什麽。
第二天,我剛在教室裏麵坐著,就看見班主任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高跟鞋的聲音非常響亮,落在我的心間就好像打鼓,我心中也是砰砰砰的。
她一進來就黑著臉,狠狠的瞪了我們全班同學一眼,我們班人怕班主任習慣了,她一瞪就立馬怵了,乖乖的。
見著我們都老實了,她這才別話一句沒說,就說讓我辦公室。
最近我進辦公室也是常見,我同學都沒啥反應,就是看著我又一次被班主任親自點名。
緊緊地跟隨在班主任的身後,心跳如雷,班主任不會已經是知道了昨天的事兒了吧。
操他媽的,這事兒要是真的攤下來,我鐵定要分一半的鍋給凱子。
草。
我整個人煩躁的很,班主任也不說清楚是啥情況,沉默的打開辦公室的門,直接把我拽了進去。
一進來我就瞅見裏麵坐了一對中年夫婦,滿臉悲切,在中心的還立著一個凱子。
他這時候臉上是陰沉沉的,見我也沒有了以前的不屑,隻是衝著那群人說,就是我。
我當時心裏就著急了,草他媽的!這凱子和誰說話呢。
剛想著,中年女人臉上是一派哀傷,她走過來就緊緊拽住我的衣襟,說我是天殺的,說我害慘了她家的天明。
她還說,我肯定逃避不了法律的天網恢恢,法律會好像一條鞭子如影隨形的狠狠鞭打我。
一邊說著,她還用勁的捶著我的胸口,好像要讓我捶死一樣。
草他媽的,就算昨天的事兒最後怪我,但是怎麽他們也不想想起因。
是我先找事兒的嗎!?
現在怎麽不知道去找另一個凶手,就專門找我?
中年男人也走過來,他目光如炬,眼眸都是恨意,死死的瞪了我一眼。
說我昨天殺了他家天明,讓我血債血償!
草?凱子在那裏站著呢,找他呀!
這他媽的死盯著我一人做什麽!
想著我就瞅著凱子,我說怎麽凱子沒責任,怎麽不去找凱子。
那中年男人一愣,居然揚著巴掌就要照著我臉上扇來,目光凶惡,口中罵罵咧咧,他說我事到如今還在強詞奪理!
草泥馬的,這怎麽可以,我當時就拽住了那中年男人的手。
他怔愣住,隨後更生氣了,一聲怒喝,說我打傷了他家天明就算了,現在還想要打他嗎!
一邊說著,這中年男人一雙虎目就死盯著我。
操了。
看著中年男人這眼神我一下就慫了,不因為別的,殺了他家天明是事實,就算凱子有鍋,可我同樣也有。
當下我就給中年男人講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中年男人沒相信我的話,但還是甩了甩手,叫我放開他。
我也沒猶疑,臉上浮現一抹尷尬就立馬放開了他。
笑話,這他媽的我要是還拽住他的手,估計等會就有一堆的罪名按在我身上了。
剛放開中年男人,凱子就兩大步走了過來,目光陰鷙,他說,“王戈,你昨天膽子還大的很,你知道你當時拽住的東西是什麽,是板磚!這他媽的那板磚直接把天明腦袋開了一個花,醫生都說沒法了!”
凱子說的義憤填膺的,滿臉都是怒火,一切責任都推卸給了我,我瞅著他那樣心裏就暗罵這小子狡猾。
這他媽的就說的好像自己沒責任一樣。
我也沒愣著,就衝著凱子說要不是那啥明子摁著我揍,我也不能一世情急,怒上心頭,拿著啥就是啥就衝著那人砸了過去!
除了說這個,我還說人都是凱子叫來的,凱子自己也有責任,不能都是怪我!
說話間,我一雙眼睛是死死的盯著那一對中年夫婦的。
草他娘的,這事兒我有責任沒錯,可無論凱子還是他家天明,就沒有一個逃的了的。
那個中年男人當時聞言,就拿一雙虎目死瞪著凱子,眼神中也都是恨意。
我當時看著他這表情就鬆了口氣,這事兒讓我一個人背鍋,我鐵定是不甘願。
可這中年男人講道理,那個中年女人就不一樣了,她兩眼一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瞅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