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來了
抱著江明月走進去醫院,這時候終究不是白天,人不多,小護士最開始還在睡覺了,我和江明月剛進去她就醒了過來,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看著這個樣子的小護士,我哪裏有啥不明白的,不就是被我和江明月給臭醒了唄。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然後看向我和江明月就嚇了一跳,估計她害怕我走過去臭她,瑟瑟縮縮的,說話很恭敬,問我有啥貴幹!
我能夠有啥貴幹啊,肯定是看病唄,我翻了一個白眼,就說,“我朋友受了一些傷,過來看看。”
說著,我就抱著江明月朝著小護士走過去,大有讓她看看江明月的傷勢的架勢。
小護士被我嚇了一跳,哭喪著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就要走過來,我看著她那樣,心裏也有些不忍心,幹脆也不戲弄她了,就是讓她去把一聲叫過來。
聽見我這話,小護士就活過來了,她臉上洋溢了一份喜悅,然後丟下一句她這就去找主任,一溜煙就跑了個幹淨。
結果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小護士所謂的主任,一個影兒都沒有,小護士也消失的徹底,艸,我就不應該心軟,就應該死也要拖著小護士給江明月看的,這下可怎麽辦啊。
我剛想著,小護士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了,她身後跟著幾個人,首位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白色大褂,帶著口罩,臉上是沉重還有焦急。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是一排人推著手術推車,臉上都是匆匆忙忙的。
看見這群人,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來了。
為首的中年男人聞到我和江明月身上彌漫著的臭味,他也沒有別的反應,隻是讓我把江明月小心一點,把江明月放在手術推車上去。
我剛把江明月放上去,中年男人也沒顧著江明月的髒和臭,他直接把手術推車推過來,然後打算細細的觀察江明月的傷勢。
他本來沒看以前神色還輕鬆的很,結果這一看,就一聲驚呼說了出來,“大小姐!?”
大小姐?
我愣了一下?
這大小姐難道說的是江明月?臥槽,不會這麽巧吧,隨便選的一家醫院就能遇見認識江明月的人。
我還在心裏想著估計是我聽錯了,結果就聽見中年男人慎重的聲音,他抬頭看著說,問我江明月是啥情況。
剛問完,我還沒說話呢,這中年男人就直接掏出來手機撥打電話了。
臥槽,這些人都是個什麽毛病,問別人話從來都不要別人回答的,媽噠這樣你還問我做什麽!
有病呢吧。
中年男人電話那邊的人接通之後,他就叫周圍的人不要出聲,自己又找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這般墨跡了之後,他終於是開始說話了。
他一開口我就愣了一下,他電話對麵的人,好像是江明月的爹,我能聽見中年男人說小姐現在在他的這裏。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我不知道,總之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衝著對麵的人說了什麽,我沒聽見,正想要去聽,中年男人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中年男人就衝著我笑的是一臉的甜蜜蜜,他給我說江明月是他家老爺的掌上明珠,他又說這次萬分的感謝我,他要招待我什麽的。
我見他這樣心裏麵就無端覺得詭異,開口給他說一切都是巧合,沒必要感謝我,既然他認識江明月,那麽我就先走了。
結果這中年男人不讓我走了,他死活想要把我攔下來,口中也不斷的說著要好好地感謝我之類的,同時,他還拍了拍手,幾個壯碩的漢子走了出來,他讓這幾個漢子好好招待我,就自己推著江明月離開了。
臥槽?這特麽的都是什麽事兒呢?
我瞪大了眼睛,這特麽的是在懷疑江明月這樣是怪我,想要把我軟禁起來的意思?
剛想著,那幾個留下來的人就皺著鼻頭,估計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但他們到底是聽從中年男人的話的,這下就嚴嚴實實的,把我看守起來了!
媽噠!
我肯定是不想要被人軟禁在這裏的,但看著這幾個壯碩的漢子我心裏也犯怵,我這小身板搬搬垃圾抱抱江明月這樣瘦小的女子還可以,和這幾個漢子肝,我還真的肝不過。
但就這麽讓我帶著我也不好受,不說其他的,我身上這股濃鬱到了極點的臭味就能夠讓我非常的不好受。
我也不想要管別的什麽了,當下就衝著這幾個漢子說我留下來可以,他們讓我去洗個澡,我這臭的自己都嫌棄了!
那幾個漢子為難了一會兒,還是其中一個漢子竊竊私語的和他們商量,這才點點頭,給我說洗澡可以,但是他們得守著我。
臥槽,媽的洗個澡都得看著我!
心裏暗罵,但我也老實下來了,能洗澡都是個好事兒,萬一不能洗澡了,那才真的能讓我崩潰!
進去洗澡的時候我還給這幾個漢子要了一套衣服,可醫院能夠有什麽衣服啊。
我最後是穿著病人衣服走出來的,別說,這衣服還是新的,估計是覺得讓我穿病人穿過的他們也過不去。
而我之前的衣服已經直接被我扔了,鞋子也扔了。
那衣服和鞋子肯定洗了都是有味兒的,我留著也沒用,還不如就丟在這醫院臭這群人呢。
幾個漢子看著我這行為嘴角也是不斷地抽搐,但到底他們沒有說什麽,隻是走過來,給我說老爺過來了,讓我過去一趟。
老爺?
江明月她爹!
臥槽,這終於是來了,這特麽來了我就應該走了吧。
我當下也沒有說啥,就跟著幾個漢子走了去,江明月她爸來了肯定是在江明月的病房裏麵的,也因為這個,我現在也看見了江明月。
她一身衣服已經被換了,身上估計也給她擦過了,這會兒正安靜的躺著,艸,這待遇。
那中年男人一直在江明月她爸身邊守著,看見我來了也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江明月她爸這時候身上透著濃濃的殺意和冰寒,看著江明月的眼神卻充滿了疼惜和溺愛,隻是當這種溺愛和疼惜落在了江明月的傷痕上麵之後,又會變成無法忽視的肅殺和強勢。
我在一旁看的心裏嘖嘖兩聲歎息,要我說江明月這黑妞絕對是幸運的,有這樣的一個父親疼惜她愛著她。
江明月她爸終於是回過頭來看著我了,他眼神平淡的很,看見是我也沒有別的反應,隻是口中輕輕的說,“小同學,謝謝你。”
媽的,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大佬的嘴巴裏麵說出來就是不一樣,我當下對於中年男人變相的軟禁我也沒啥感覺了,趕緊擺著手,給江明月她爸說沒事沒事。
江明月她爸還是講道理的,他給我說他擔心江明月的情況,一時情急,就讓中年男人把我留下來了。
他一邊說著,還非說要給我補償,然後手中就拿了一張卡,朝著我就遞了過來!
臥槽?不愧是土豪啊?這是銀行卡?
我當時眼睛就亮了,死死的盯著江明月他爸手裏的卡,給她爸說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真的,不是我貪錢,雖然我也真貪,但這是我應該得到的,我特麽都差不多等於為了江明月去了一趟糞溝了。
江明月他爸見我接過卡,臉上就擠出來一抹笑容,說真的,他們這些人擠出來笑容和別的人都不一樣,我就覺得他給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莫大的恩賜了。
不過接下來江明月他爸說的話還是讓我有些失落,他居然說我手裏這卡隻是他們江家事業的會員卡,雖然是鑽石級別的會員卡,可這也僅僅是會員卡啊,媽的又不能當錢使。
當下,我臉上就黑了下去,心裏尋思著下次在學校看見江明月還是必須讓她把她那個手鏈給我當做是報酬了,這特麽的會員卡有個屁用,我又沒錢去花。
可就這麽沒錢了我又有些不甘心,也就死死的盯著江明月她爸,希望她爸能學學苒苒姐的奢侈,我也不要多,一張百萬的卡砸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但之後無論我是怎麽的死盯著江明月她爸,他愣是一點兒反應都不給我,直接把頭扭了過去,又看著江明月了。
見他這樣,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也隻能幹巴巴的找了個位置坐著,也一句話不說的盯著江明月瞅。
她臉上已經破皮了,我也不知道那幾個妹子是怎麽想的,一邊嫌棄人江明月黑,一邊居然還朝著人臉上招呼。
這會兒看上去其實江明月臉上挺嚇人的,至少我是嚇到了。
皮都爛了一些,但幸運的是,那幾個妹子沒有動薑明月的五官,絲絲毫毫都沒有,隻是給她把臉上的皮弄破了。
但盡管是這樣,江明月現在也不太好受。
我看見她就算是昏睡著也是不踏實的,一雙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手中已經沒有了手機,也沒有繩子捆住她,她現在卻已經是一副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樣子,手裏也是做著捏緊手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