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姐的維護
周哥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要不就讓周哥我幫你看管著吧,苒苒姐來的時候我給你,苒苒姐不在了你給我,把手表看的好好地,絕對不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一副認定了我肯定會將手表給他的姿態。
看著,我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了,周哥這話說得好聽,幫我看管呢,苒苒姐來了就給我,苒苒姐不在就歸他。
好東西誰都喜歡,尤其是不需要自己花錢的好東西,我明擺,周哥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不費力氣從我這撈。
心裏冷笑了幾聲,看著道貌岸然的周哥,一股子的怒火從心裏往上升,說難過不是難過,但也不好受。
本來我想的挺好,相安無事誰都喜歡,但這種講究個雙方樂意,一方不行,另一方就談不攏。
也比生意難做。
麵前我還是若無其事,誰讓我在周哥的麵前就是小呢。
可是誰知道,周哥會不會一時心思上來了,直接拿著手表就去賣了啊,之後要是苒苒姐問起來,更簡單啊。
手表是在我的手裏丟的,苒苒姐追究下來也是怪我。
關他周哥什麽事兒啊。
我不覺得這種事周哥做不出來。
說白了,幹我這一行的肯定都是缺錢的,誰會真正的喜歡這行業,不光彩的事兒,熟人見到了隻有絕交的份兒。
我承認對周哥有些感激,我賺的錢是不錯,但也恨他,把我帶到這一行,要不然我還是個安安穩穩的服務員,怎麽會有那麽些個是非。
周哥不缺錢,可是他喜歡錢。
不需要自己打點什麽就能有錢,誰都喜歡。他就是地主,我們就是奴隸,奴隸給地主賺錢,擱舊時候,天經地義。
這塊表,不是頂好,但也值當不少。
尤其是最近周哥貌似還有什麽小動作,他沒好明著說,可我看周哥,眼準著,肯定是要出事。
搞不好,他現在比我還需要錢,這都是我的猜測,不作數,是真是假,我還需要在觀察觀察。
一塊手表,扯出來的事兒真多。
他要是給我,相安無事,我繼續給他掙錢,要是不給,苒苒姐那塊,我可就要有些計較了。
想到這裏,我臉色煞白,思前想後,還是準備掙紮一下,萬一,周哥放棄要手表了,不就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嗎?
我幹脆就給周哥說萬一計劃趕不上變化,被苒苒姐發現了怎麽辦,這不好收場的。
我說的誠懇,周哥也知道苒苒姐在這裏的脾氣,要多大就有多大,陰晴不定的,誰都摸不著譜兒。
周哥聽我說了這個話,臉色是要有多黑有多黑,他這會兒也不賣彎子了,就說王戈,這個手表,我和你說一聲算是尊重你,不和你說,也是可以的。
說著,周哥還嗤笑了一聲,繼續說王戈,你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乖乖的,什麽事兒都沒有,你要是不聽話,那天的幾鞭子你是知道的。
我當時眼睛都瞪大了,周哥這是在威脅我,直接就撕破了臉皮,話也說的十分的直白。
心裏就砰砰砰的跳,我一句話也不敢說。
周哥見我這個樣子,也不耐煩了,就說王戈,說真的,你識相一點兒,這塊手表給我,以後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女客人來了我也先介紹給你。
我還是不為所動,鬼知道周哥說的是真的假的,而且,苒苒姐可是下了命令不讓我接待別人的!
當下,我也就幹笑著,不表態。
看我這樣,周哥幹脆威逼利誘都用上了,臉上也是凶相畢露,一道刀疤橫跨在他的臉上,讓周哥看上去更加的凶神惡煞。
他說,王戈你小子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吧,乖乖聽周哥的話,以後周哥給你好日子過。
我心裏的犯嘀咕,有些怵周哥,但讓我把手表給周哥,從此吃香的喝辣的,我也不舍得。
這手表價格高,況且,還是苒苒姐給我的第一樣東西。
取舍兩難,周哥的目光又一直盯著我,絲毫不放過我臉上的絲毫動靜,就好像一隻巨型獵豹死守著它的獵物。
我牙一咬,就想要說點什麽。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帶著韻味和誘惑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在說,讓周哥再說一遍試試。
是苒苒姐!
苒苒姐今天是穿了一身黑,雪紡衫上衣披了一個薄外套,下麵是相得益彰的一條闊腿長褲,看上去就讓我覺得非常的招蜂引蝶,她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精致的很。
她就好像是我的救星,一瞬間降臨來了我的世界。
有苒苒姐在,周哥哪裏還敢逼迫我。
和我的喜悅相反,周哥的是一臉的麵如死灰,他這時候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屁顛屁顛的就走到苒苒姐的麵前去,那樣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看著周哥的這幅模樣,我的心裏頭隻覺得解氣的很。就是不知道苒苒姐聽到了多少了。
接下來,我就看著周哥一臉土灰的看著苒苒姐,低頭哈腰的和苒苒姐說著話。
而苒苒姐始終冷冷的,一句話也不說,等到周哥說的差不多了,苒苒姐才輕輕的說了一句,問周哥剛才和我說什麽了?
周哥這會兒大汗都滴出來了,比我剛才在他的麵前還有緊張,一直給苒苒姐隻是和我說說家常,一邊說著,周哥還拿著眼神瞪我,讓我給苒苒姐解釋。
說真的,我是不想要理會周哥的,他剛才威脅我的時候,可沒有幫我考慮考慮,這手表要是落在了周哥的手中,我是不相信他還會給我的。
這下,我是進退維穀,我不想幫周哥給苒苒姐解釋,但要是我不解釋,之後我的日子,想必不會好過。
周哥是個睚眥必報,明顯心狠手辣的人,我這次要是真的把他得罪死了……
想著,我趕忙走上前,正想要說話呢,苒苒姐就一個大耳光子扇在了周哥的臉上,聲音也不太好聽了,她說周哥是不是當她是聾子,問周哥是不是在威脅我?
聽著這句話,周哥的臉色瞬間就嚇白了,不過周哥到底是周哥,他一口咬定了自己沒有威脅我,隻是在和我拉家常。
苒苒姐不是好說話的人,這事情最開始我就知道,而要是苒苒姐現在鐵了心要弄周哥,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不管周哥說了什麽,也不管周哥說的是真是假。
而苒苒姐顯然現在並不想要放過周哥,苒苒姐又是狠狠的一腳,說,“老娘的人,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你是不是當我死了,小周啊,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
說著,苒苒姐又狠狠的踢了周哥幾腳。
周哥的臉色都黑了,但到底是不敢說話,隻能悶著聲,低著頭,任由苒苒姐踢他。
這下,我幹脆就縮了回去,選擇繼續做一個雕塑。
笑話,苒苒姐這會兒正在怒頭上呢,我要是上去觸了黴頭,遭殃的就是我了。
苒苒姐總歸還是給周哥麵子的,她踢了幾腳之後,就給周哥說她今後不想要聽到任何人威脅我,不然就不要怪她張苒苒不給麵子了。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陰狠,比之周哥有過之而無不及,口氣也非常的強橫,然後歎了一口氣,讓周哥給我道歉。
周哥當下臉色就黑的可怕,他哪裏會願意和我道歉,在周哥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小小蝦米罷了。
我也不敢讓周哥道歉,趕緊就走上來,給苒苒姐說不用了不用了。
雖然給周哥求情,但多的話我是一個字沒提的,我不是活菩薩,周哥這麽對我,我當然也是會記恨。
平白無故的,我也不可能去給周哥解釋。
苒苒姐沒看我,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周哥,一副周哥不道歉就絕對不放過周哥的樣子。
見苒苒姐樣子,估計周哥也覺得沒法,苦著臉轉過頭來,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趕緊擺擺手,說不用的,周哥這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說真的,看著周哥的這個樣子,我心裏還是覺得十分的解氣。
而就在我心裏覺得解氣的時候,苒苒姐就叫我過去。
我沒有多想,聽話的走到苒苒姐的身邊。
結果我剛剛在苒苒姐的身邊站定身子呢,苒苒姐就“啪”的一下給了我的一個巴掌。
我直接被苒苒姐給打懵了?
什麽情況,苒苒姐怎麽會突然打我。
下一刻,苒苒姐又一個耳光子扇了過來,說話非常的難聽,她說我沒用,就是一個窩囊廢,別人威脅我還不知道反抗。
聞言,我的心好像被一隻大手捏緊,又好像是被一千根針在不斷地紮著,很疼,很難受,悶得厲害。
但我沒有辦法反駁苒苒姐說的話,她說得對,我就是一個窩囊廢,先是被張明傑偷走了手表,無能為力,之後更是眼睜睜的無可奈何的被周哥威脅。
苒苒姐好幾次都已經表現出嫌棄我,可是我還能怎麽辦呢。
我總是做不到反抗,這手表明明是我的,可是偏偏,就是所有的人都敢動它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