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張明傑慫了,他有點兒慌亂的看著我,臉色都白了,他說真的不怪他,他也是一時衝動,不然他就被凱子打了。
聽著張明傑說這話,我不為所動,這小子坑別人倒是坑的很得心應手,輪到他了就是各種借口。
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以後還不知道怎麽在我的後麵給我使絆子呢。
想著,我也不打算鬆口,甚至更加的強硬,我就直接說他不想要從此雞犬不寧,就給我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說完,我也就不再說話,隻是看了張明傑一眼,自己走開。
這小子還真的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凱子我不能動,張明傑他小子憑什麽呀。
我是直接回到寢室的,一個中午,張明傑都沒有回來過,於小笑還有點兒詫異,不停的嘀咕著張明傑怎麽不回寢室了。
我也沒搭理於小笑,張明傑幹什麽去了我也不想管,反正這一次,如果我被記過,我肯定是要拉著張明傑一起的。
不說苒苒姐的那邊兒,就說上次張明傑偷拿我的手表這一件事,就已經足夠張明傑好好的喝一壺了。
下午的時候,凱子沒來,我也不意外,他估計正在找班主任告狀呢。
就算凱子找了班主任真的想要弄我,張明傑也肯定會豁出一切的給我找我沒喝酒的證據。
所以我倒也不是很擔心。
然而一個下午過去了,班主任卻是遲遲的都沒有動靜,我摸不清楚凱子到底幹了什麽,也沒有功夫去管。
剛放學,我就直接朝著ktv走了去,偷偷的把苒苒姐當成了靠山,說真的,我還是有點兒心虛的。
不說苒苒姐昨天才剛剛和我不歡而散,就算沒有不歡而散我拿苒苒姐當成靠山這事兒也有點兒不太過得去。
我剛到了ktv呢,就看見輝柏嘉穿著他的燕尾服,臉上帶著溫柔和煦的笑容,講真的,閃瞎了我的眼睛。
不是說輝柏嘉這麽穿著不好看,隻是看見這樣的輝柏嘉,我總覺得我穿越了。
輝柏嘉也一眼看到我了,他臉上掛著不變的笑容,就朝著我走過來,問我昨天和苒苒姐相處的這麽樣。
聽輝柏嘉這話,無疑他是知道昨天苒苒姐來了,我有點尷尬,說不怎麽樣。
這下,輝柏嘉就愣住了,他是個聰明的人,見我這樣就猜出了苒苒姐和我之間沒發生什麽好事。
輝柏嘉沒有問,就說讓我別擔心,我現在還好好的呆在ktv證明我會沒事的。
雖然知道輝柏嘉隻是安慰我,但還是覺得心裏寬鬆了很多,就給輝柏嘉說借他的吉言。
輝柏嘉又和我扯了一堆,突然,他就問我上次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無端端的感冒了。
我也沒有多想,就按照周哥說的給輝柏嘉說了,說我當時病糊塗了,給周哥請假都忘記了。
輝柏嘉也沒有懷疑,隻是讓我注意點兒身體。
我也笑著點頭沒說話,今天點輝柏嘉的人肯定還是之前的那一位女客人,說真的,這個女客人我估計是黑執事看多了,現在完全拿輝柏嘉當成了一個塞巴斯蒂安。
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手套,怎麽不讓輝柏嘉戴上一個酒紅色的美瞳。
想著,我就問出了口,結果輝柏嘉就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問我怎麽知道他女客人還要求他帶上酒紅色的美瞳的。
我當時就瞪大眼睛了,還真的是一個塞巴斯蒂安啊!
輝柏嘉到底是怎樣的運氣,居然遇到了這樣一個風格迥異的女客人,我抽搐著嘴角,問輝柏嘉。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看著我,說這個女客人我也認識。
我認識?點輝柏嘉的女客人我認識的還有誰,難道是……我心裏浮現了一個黑色皮膚的人。
輝柏嘉也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我的女同學,他說我感冒生病的那兩天這個女同學就來了,而且還直接要求他去cosplay一個角色。
他一邊說著,表情也很是苦澀,說不僅僅是在打扮上麵了,在說話,做事方麵都要求輝柏嘉學習塞巴斯蒂安。
聽著輝柏嘉這麽說,我也有點兒呆,沒想到一直很低調的黑妞,還有著這樣的愛好。
我還打算和輝柏嘉多聊一會兒呢,周哥就過來告訴輝柏嘉,他的女客人來了。
輝柏嘉這時候的表情是真的不太好看,說真的,輝柏嘉也隻有麵對周哥和軒逸的時候表情才會變,當然,現在多了一個江明月。
他現在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隻蒼蠅,而且這個蒼蠅還是有毒的。
輝柏嘉離開之後,就剩下了我和周哥兩個人,周哥沒說話,我就幹脆給周哥說我去換衣服。
周哥點點頭,我就直接朝著換衣間走了過去。
換衣間距離五號包廂,並不算遠,但是中間卻隔著好多個包房,都是男公關招待女客人的地方。
我尋思著輝柏嘉剛剛去見了江明月,我應該是不可能和她碰麵的,也放了心的跑去換衣服。
結果我剛剛換完衣服呢,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是綿綿軟軟的,帶著江南女子一般的柔情,這個聲音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絕色大美女,但我知道,這是一個黑妞。
她好像在和什麽人說話,聲音放得很大,一點兒都不像平時的模樣,她有點兒急吼吼的,叫對麵的人不要管她了,她已經認命了。
說完這句話,對麵半天沒有聲響,隻有江明月的聲音,我也猜到了江明月是在打電話。
我心裏暗暗的發愁,這黑妞別的地方不去,怎麽就偏偏挑到了換衣間,這下我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
江明月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我有點兒無奈,說真的,我是真不想要聽牆角的。
她哭的很傷心,和電話對麵的人發著脾氣,我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麽,但江明月很暴躁的樣子,不多時,她直接被刺激的狠了,幹脆就把手機給摔了。
而所有的聲音也就戛然而止,我鬆了一口氣,覺得江明月手機都摔了,這下總該要離開換衣間了吧。
結果我剛想著呢,江明月就直接哭了起來,我聽見她那邊有著倒地的聲音,推測江明月應該是坐地上了。
我心裏不安,臥槽,這黑妞是打算不走了,賴在這裏了吧?
說真的,江明月賴在這裏也沒有事兒,但前提是讓我先離開這兒啊,這要是,周哥找我了怎麽辦。
好的不靈壞的靈,下一秒,我的手機就發出了聲音,我臉色就變了。
我能夠聽見江明月那裏的聲音,江明月肯定可以聽見我的聲音,這下她直接大喝了一聲,問是誰。
手機還在我的褲兜裏麵不斷的響著,江明月的腳步聲也在漸漸的靠近,這會兒,我就算再怎麽的不想要露麵,都必須出來了。
想著,我幹脆也破罐子摔破了,就直接走出來,說,是我。
江明月當時就怔住了,她雖然是個黑妞,但我發現她的五官長的還是很不錯的,這要是生活可以時時刻刻的美顏,她肯定也是一個大美妞。
但是可惜的是,那是手機才有的功能,她依舊是一個黑妞,這下江明月張著小嘴,臉上都是驚訝和恐慌,說王戈?
她眼裏還是帶著濃濃的羞怯的,一副很不想看見我的樣子,但是說真的,我也不想要看見江明月。
不過我現在哪裏能和江明月說啊,隻能尷尬的笑了笑,說是我。
江明月立馬就暴走了,她瞅了我一眼,有些崩潰的說,你都聽到了?
我點了點頭,這肯定是聽到了啊,我又不是聾子,不過我還是給江明月解釋我沒聽到什麽,隻能聽到她叫人別管她。
聽我這麽說,江明月的表情終於好了一點兒,沒有再說話。
整個空間也好像一瞬間冷卻下去一樣,鴉雀無聲。
過了半晌,江明月終於是控製不住的開口了,她看著我,有點兒怯生生的樣子,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扯了扯嘴角,這黑妞是不是有點兒傻,我在這裏肯定是上班啊,不然還能點男公關啊,我又不是喜歡男人。
當下,我就給江明月說我在上班。
江明月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尷尬的說對哦,我肯定是在上班。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有些許的空洞,我看她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肯定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讓我裝作不知道。
說真的,我之前第一次看見江明月的時候是納悶驚訝了,但之後也算可以理解,她渴望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不過一層黑皮,直接粉碎了她的夢想。
而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男公關這種存在,她肯定是會像拽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不放手的,所以這會兒,我也不奇怪。
想著想著,我也覺得江明月怪可憐的,就給她說讓她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剛說完了這句話,江明月就直接哭了出來,她本來眼睛就哭的好像一個桃子,這會兒又哭了起來,看著也是怪讓我同情的。
江明月看著我,嘴巴裏一直不停的說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