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的詭異
他身穿著一件燕尾服,手中拖著一碟果盤,臉上帶著溫柔如水的笑容,正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當時眼睛就瞪大了,輝柏嘉這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了,他的這一身打扮,滿滿的都是那些西方叫什麽執事管家的畫風。
輝柏嘉看我看他,先是尷尬,然後帶著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問我怎麽了。
我去,怎麽了,應該是我問他怎麽了吧,想著,我就問輝柏嘉在幹什麽。
輝柏嘉先是苦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這是一個女客人的要求,問我好不好看。
說著,輝柏嘉還有點擔憂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然後繼續說他是第一次穿這種衣服,軒逸倒是經常穿。
軒逸?居然竟然穿這個衣服,聽著輝柏嘉的話我隻覺得如同遭受到了晴天霹靂。
我是沒有想到軒逸那樣的性格會玩這種cosplay的,不過想想,軒逸的那張臉確實很適合角色扮演的。
看著輝柏嘉苦惱的樣子,我趕忙給他說是挺好看的。
聽見我這麽說,輝柏嘉就鬆了一口氣,然後皺著眉頭說我怎麽突然來了,生病好了嗎。
生病?
什麽情況,我什麽時候生病了,不是周哥放假讓我休息的嗎。
我連忙追問輝柏嘉,他臉上的笑容呆滯在了臉上,然後有些怔愣的看著我,說我不是和周哥請了兩天的假期嗎,不是重感冒嗎?
說著,輝柏嘉還走過來拉著我看了又看,最後才說,看樣子恢複的不錯。
輝柏嘉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可是我分明,是周哥放的假期啊,他說我遭受了罪,讓我休息的啊,怎麽到了輝柏嘉的嘴巴裏麵,成了我請假?
可是如果是周哥說謊的話,周哥為什麽要對著輝柏嘉說謊,想到這裏,我心裏就湧出來無窮無盡的恐慌,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想著想著,我就開口問輝柏嘉,他臉上的笑容早就已經消失了,就說兩天前周哥就通知說我重感冒了所以這兩天不來了,說著說著,輝柏嘉還說這兩天苒苒姐還來找過我。
輝柏嘉說這個話的時候,還有點擔憂的看著我,讓我好好去打扮打扮,不出意外的話,苒苒姐今天肯定是還會來的。
我去,苒苒姐來找過我?還一來就了兩天,我瞪大了眼睛,心裏一點兒都不相信。
周哥那天會這麽對我,不應該就是苒苒姐的指揮嗎,可如果是苒苒姐的意思,為什麽苒苒姐會連續兩天來找我。
我還在想著,周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低沉和中氣十足,這會兒他如雷貫耳一般的吼著,讓輝柏嘉快點兒去侍候女客人,已經等輝柏嘉很久了。
輝柏嘉看著周哥暴跳如雷的樣子,就衝我點了點頭,然後自己離開了。
而我就看見周哥看著輝柏嘉離開了之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怎麽回事?周哥到底是在瞞著我什麽,看著周哥的這個模樣,我的瞳孔緊縮,心裏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周哥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的,平時他對輝柏嘉才不會這麽凶,畢竟輝柏嘉是虹光ktv男公關中的頂梁柱,周哥一向都是可以給輝柏嘉麵子就給輝柏嘉麵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周哥吼輝柏嘉,我心裏的那個想法慢慢的清晰了起來,周哥,一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隻是我不知道,周哥到底是瞞著我什麽。
我心裏砰砰砰的跳,充斥著不安,我還在想著呢,周哥就轉頭看著我了,表情都黑了,眼神很陰鷙,說我在這裏看什麽看。
見了周哥的這個樣子,我心裏的想法就全部停止了,老老實實的說我沒有看什麽。
周哥也沒有糾纏,他隻是用一個眼神死死的在盯著我,看著周哥的這個樣子,我就問周哥怎麽了。
問周哥的時候,我的心裏是惴惴不安的,我不知道周哥會不會凶我。
但是到底,周哥是沒凶我的,他隻是問我剛才輝柏嘉和我說了什麽了。
我摸不清楚周哥到底聽到了多少,這時候也是實話實說,給周哥說輝柏嘉說我是重感冒請假了兩天。
周哥聽我這麽說了,他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王戈,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要是別人知道你被我處罰了去療傷的事情,你的麵子上也不太好過得去。
說著說著,周哥還輕輕的拍了拍我,眼神帶著疲倦,聲音也非常的惆悵,繼續說他是為了保全我的麵子,所以才給ktv裏麵的所有的人都說了我是生病請假了。
聽著周哥這麽說,我的心裏半信半疑的,周哥會是這麽好心的人嗎,我一點兒都不相信。
他要是不趁機下我的麵子,我都需要對著周哥感恩戴德了。
不過我心裏雖然對於周哥的說法不置可否,臉上卻是充滿感激的給周哥說謝謝周哥,周哥為了我的事情費心了。
結果周哥看見我這麽說了,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親和的不像話,說我明白他的苦心就好,然後叫我不要在苒苒姐的麵前提起來這件事,免得苒苒姐聽了心煩,發作我。
說這個話的時候,周哥的眼神就沒有那麽和善了,他看著我,表情很不好看,又強調說讓我別亂在苒苒姐的麵前提起來讓苒苒姐不高興的事情,不然,他不會給我好日子過的。
聽著周哥熟悉的威脅,我的心裏竟然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也相信了周哥的說法,給周哥保證我絕對是不會在苒苒姐麵前提起來的。
周哥這才滿意了,他看著我,臉上就擠出來了一抹笑容,隻是他的這個笑容並不好看,甚至因為刀疤的存在而顯得凶神惡煞的,不過看著周哥的笑容,我心裏還是放心了許多。
他又和我說了很多,然後才自己匆匆忙忙的離開。
和輝柏嘉想象的不一樣,這一個晚上,苒苒姐並沒有來,我有些慶幸的同時有點兒失落,手心裏麵一直捏著的龍貓也被我隨意的扔進了褲兜裏麵。
我本來想著,把這個龍貓掛鏈送給苒苒姐的。
第二天,苒苒姐依舊沒有來。
周哥也不再那麽的草木皆兵,也沒有隨時隨地的盯著我,我心裏鬆了一口氣,覺得周哥太擔憂了,我又不是傻的,怎麽可能在苒苒姐的麵前提起來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那不是給我自己找罪受嗎。
對於周哥的擔憂我覺得很沒有必要,不過我又不能給周哥說些什麽,幹脆也隻能忍著自己隨時隨地被監視的不喜。
輝柏嘉對於周哥的態度和行為也很驚訝,他好幾次想要和我說話都被周哥給打斷了,要麽是催促輝柏嘉快點兒去接待女客人,要麽就是故意的岔開我和輝柏嘉的話題。
看著這樣的周哥,我心裏覺得很怪異,但到底是什麽也沒有說。
我害怕我真的問了,周哥會照著我又是幾鞭子,雖然事後周哥會給我藥膏,可我又不是自虐狂。
就這樣的,兩天的時間很平淡的就過去了,除了覺得周哥總是怪怪的,別的我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現。
第三天的時候,我剛剛放學呢,就收到了周哥的電話。
周哥的那邊很安靜,他好像特地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這時候和我說,苒苒姐來了。
苒苒姐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要從心髒裏麵跳出來,砰砰砰的跳了個不停。
周哥沒等我的回答,他一如既往的隻顧著自己說話,他說叫我今天千萬不要來遲到了,千萬不要讓苒苒姐生氣了。
他一連說了兩個千萬,非常慎重的樣子。
我都是一一的答應了,不用周哥說,我肯定也是不會再遲到的了。
周哥那邊又說了好多的注意事項,今天的周哥有點兒羅裏吧嗦的,他好像有著說不完的注意事項。
我心裏奇怪,但也隻能耐著性子,聽著周哥說話,他每說一個事我還都得應上一聲。
最後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五分鍾,周哥才說,讓我不要在苒苒姐的麵前多嘴,尤其不要提起來被懲罰的一些事情,免得讓苒苒姐不高興。
聽著周哥說這個話,我也是不假思索的應答著,心裏覺得周哥肯定是因為前兩天的事情現在都變得疑神疑鬼的了,我又不是真的傻,怎麽可能還在苒苒姐麵前多嘴。
周哥,到底是有多麽的忌憚我在苒苒姐的麵前說錯話啊,我在心裏暗罵周哥的事情多,口中卻都是好好好的應答著。
好在不多時周哥就掐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掛呢,我就朝著虹光ktv的方向走了起來。
在路上的時候,我的心都好像要從身體裏麵跳出來,苒苒姐,終於是來了,上次的那條短信我沒有看見,這一次,我肯定得和苒苒姐好好的道歉。
還有……我從褲兜裏麵摸出了那個龍貓掛鏈,這個掛鏈,今天一定要送出去,希望苒苒姐會喜歡。
雖然心裏是想著一定要送給苒苒姐,但我還是很慌張的,沒法的,天上和地下,雲泥之別,就是我和苒苒姐之間的差距。
不知道這個龍貓掛鏈,苒苒姐能不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