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開山
張靈骨不太明白的：“我記得在幻境中看得很清楚，底雲軒就是領著一群在人冰河上走來走去的，突然眼前的冰河上出現了一座山，然後他們就進去了，也許是時間不對，我隱約記得是白進去的。”
底星落累的夠嗆卻聽到這麽一個結論，他沒好氣的：“月落刀陣在白根本施展不出來。”
他將刀往底星河麵前一送：“我快要累死了，你來試試。”
底星河根本就不會月落刀法，他不接刀：“聽童言怎麽。”
童言看了一眼齊雲帆和敲鑼人，有轉頭看向汪林海，齊雲帆和敲鑼人離開千山之後就沒有再回去，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打開千山的門，來去過幾次千山的汪林海偏偏又失憶了……
他：“在齊前輩的記憶中，千山是一個終年白雪皚皚的地方，我記得詩裏，千山鳥飛絕，可見的確是個很冷的地方，下一句是萬徑人蹤滅，也附和千山是一個外人難以到達的地方這個意思，後麵兩句我覺得才是關鍵的，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底星河眨巴了兩下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敲開冰麵？”
“不，孤舟明了這個釣魚的隻有一個人，如果放在八卦的卦象裏，一為坤卦……”童言看了一下方位，掐指算了算現在的時辰和對應的方位，然後指著一個方向：“這邊就是坤卦。”
張靈骨覺得童言的有點道理：“那獨釣寒江雪又如何解釋呢？”
“我覺得這個雪字很重要，應該是要在下雪的時候。”童言看著已經放晴的空：“今晚應該是不會下雪了，我們等吧。”
雖然氣寒冷，可好在都是修道之人也不在乎，這是這群人目的各不相同，站在這裏相顧無言難免有些尷尬。
底星河看著這條被凍起來的長河，這裏就是底家一切傳奇的開端，他祖上是鏢師，押送一批老山參路過這裏，被馬匪劫了貨傷了人，就在苟延殘喘的時候遇上了從千山下來的汪林海，而汪林海將千山的鑰匙，也就是烏啼刀給磷家的先祖。
他看向坐在棺材上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汪林海，湊到了張靈骨身邊：“有件事我一直在推敲，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張靈骨正用傳音螺和羽瞳閑聊，羽瞳最近在東海玩九龍旗玩的正高興，反正風庾樓的機石還沒有找到，就算打開了千山門也不能將所有東西都物歸原主，所以她沒有跟著來，看到底星河走過來，張靈骨急忙將傳音螺放入了袖中，有些不自然的抓起一把雪在手中揉成了一個人形。
底星河一看就明白了，他雙手攏在袖中取暖：“和羽瞳聊著呢？我要沒記錯，我和她還有個婚約在呢。”
張靈骨苦澀的笑了笑：“我和她沒有將來的，根據血誓的要求，我必須長年待在千山。”
底星河當然也聽張靈骨提起過這個血誓，他隨時一指：“童言是你大師伯轉世算一個，汪大爺算第二個，齊前輩，敲鑼前輩，那個你不知道是誰的千山弟子，你，白狼，正好湊七個沒錯，齊前輩，敲鑼前輩和汪大爺吃過血誓的虧，也許會心甘情願的留在千山，可你想想，童言眼下大半個下都是他扶持的蜀王的，他肯留在千山吃雪？還有白狼，塞外都是妖族的地盤，現在他們和大食人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過著再也不用東躲西藏的日子，可謂是妖族曆代最有出息的妖王，你覺得他也會甘心入千山從此不出來嗎？”
白狼這次根本就沒來，是忙著呢，讓汪林海替他來看看，等千山門開了再告訴他，而那位沒有見過真麵目的千山弟子就更玄乎了，根本就沒有回複張靈骨送去的傳信。
張靈骨苦笑了一下，隨便哪一個他都使喚不動啊：“你剛才有件事你想不明白，是什麽事啊？”
“為什麽汪大爺會將烏啼刀給我祖上呢？”底星河的道行是這些人裏麵最弱，在這冰河上待了大半夜，他凍得臉色有些發青了。
張靈骨忙喚出熠燁劍靈燃出一團火給他取暖：“你覺得奇怪在哪裏？”
“千山那麽多寶物，他把鑰匙給了我祖上，如果我祖上報仇之後遇到什麽事，帶著烏啼刀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他一輩子都找不到，那不就一輩子都沒法回千山了嗎？”底星河掰著指頭：“千山弟子再厲害，也沒逃過修仙界千歲道隕這個坎吧？據千山弟子會輪流下山來找合適的弟子，算起來他把刀給我祖上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也就是他第一次下山以後，為什麽那個時候他就決定丟掉千山鑰匙了呢？”
張靈骨細細想了想底星河的話：“我記得敲鑼師叔過，當時他們中除了汪林海沒有人下過山，汪林海下山回去之後告訴他們人間多是雞鳴狗盜的人，他們在千山過慣了清風朗月般的日子，自詡仙人一般自然也不會貪念紅塵，所以就放心的讓汪林海再次離開了。”
他也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汪林海：“這些人還是要出來找徒弟的，就算當時汪大爺還不知道血誓的厲害，可他將刀隨便送人了，就不怕以後其他六位道隕了，千山的傳承斷了嗎？”
底星河對張靈骨：“我時候家裏遭受過變故，所以看人總是先想壞，我就這麽一，你也就這麽一聽，你啊，別的什麽都好，就是心眼太實了，容易吃虧啊。”
他伸手拍拍張靈骨的肩，伸手攬住了熠燁劍：“大哥也就和你閑聊，你自己多留意啊，這柄劍不錯啊，暖和，今晚上就借給大哥用了啊，我找個避風的地方眯一會，等能開門了再叫我啊。”
底星河這番話卻讓張靈骨久久不能平靜，他看著遠處盤腿坐在血心蓮之上的童言，這血心蓮也是汪林海當初從千山帶出來的，而在汪林海埋骨的磁石洞找到的墓碑，似乎也在暗示前任魔尊是汪林海的徒弟……
在困龍澗住的那五年裏，汪林海時常指點童言，比較起來童言更像是汪林海的弟子，為什麽成了汪林海的弟子都會入魔呢？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