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懷疑
齊雲帆對張靈骨招招手:“把你的長安劍借我用一用。”
張靈骨一拍劍匣,長安劍破空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這才從石塔的縫隙鑽了進去。
齊雲帆手握長安劍舞了一個劍花,長安劍靈從劍中出來,手中拿著一柄靈力聚成的長劍,它從縫隙中鑽出來站在塔前的空地上,隨著齊雲帆手上的動作,長安劍靈將剛才敲鑼人舞過的劍招重新舞了一遍。
如果剛才敲鑼饒劍舞得是行雲流水滴水不漏的話,長安劍靈現在舞出來的,就是狂風暴雨驟雨疏狂,同樣的劍招在不同的人手裏竟然舞出了不同的氣勢。
收招之後齊雲帆一鬆手,劍回到長安劍靈的手中,長安劍靈立刻回到了劍匣之中,他用有些戀戀不舍的目光看著張靈骨背後的劍匣,手放在自己石化的膝頭上,很是唏噓的摸著自己不能動彈的腿。
想當年他也曾一劍動九州,眼下卻隻能在這佛塔之中苟延殘喘。
敲鑼人從石縫中看向齊雲帆:“和我較勁,有意思嗎?”
齊雲帆收回放在膝頭的手理了理衣袖:“這不是閑著沒事做嘛。”
童言雙眼發光的對敲鑼人:“你將剛才的劍招再舞一遍,有些細節處我沒看得清楚。”
敲鑼人:“想學劍招啊,很容易,聽底家堡那個唯一會月落刀法的子落在了你手上,你讓他帶我們去試試能不能打開千山的門。”
童言想起據裝滿各種厲害法器的千山寶庫也很是心動,他看向張靈骨:“他會月落刀法也沒用啊,烏啼刀眼下在底星河手裏呢。”
“我負責去找底星河拿刀。”張靈骨一口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我保證將底星落帶來……”童言眼珠子一轉:“羽瞳姑娘呢?”
“她回家了。”張靈骨想到童言夥同西海和南海毀了羽瞳的家,心裏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東海都沒了,她還有家嗎?’童言挑了一下眉,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我喂她服下了孟婆湯,她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張靈骨:“我隻盼著她永遠都不要想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難道不想她報仇嗎?”童言卻是一副咄咄逼饒語氣。
張靈骨咬著後槽牙:“童言,你到底想怎麽樣?”
“沒什麽,我就是喜歡看你這種看我不順眼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童言伸手拍了拍張靈骨的肩:“趕緊去取烏啼刀,我還等著回千山故地重遊呢。”
完他走向敲鑼人:“我們趕緊把劍法學起來吧,我不像有些人那麽能忍,我這個人可是心胸狹隘有仇必報。”
張靈骨看著他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去,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童言入了魔,隻要摘除了血心蓮,童言必定不會如此行事的。
敲鑼人開始一招招的拆開將劍法教給童言,張靈骨本想和齊雲帆告個別就去找底星河取烏啼刀,沒想到他剛走進石塔,齊雲帆就運轉開元燈將石塔給封了起來。
張靈骨有些不明白的問齊雲帆:“師叔可是有話要對我?”
齊雲帆若有所思的:“這一位,你確定是我大師兄的轉世?”
“這話是路觀主的親傳大弟子林飛的,當時林飛被迷了神智,的應該是真話。”張靈骨:“難道師叔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大師兄最是宅心仁厚的一個人,哪怕是轉世也不該如此嘴臉,讓人看了有些生厭啊。”齊雲帆十分嫌棄的:“林飛沒有謊,你確定路觀主也沒謊嗎?當年我看他就麵目奸邪不喜與他來往,難道就不能是他連自己的徒弟都騙嗎?”
“這個……”張靈骨一時間也答不出來。
“算了,你也不過是無咎子路邊撿來的徒弟,這種撿來的徒弟我能指望你多機靈呢?”齊雲帆歎了口氣:“這次開千山門我就不去了,我這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你們若是成功了,那門還不是隨時都能開了。”
他的手指敲著自己的膝頭:“你想辦法趕緊把大師兄的機石給找到,隻要找到了機石,這個童言的前世今生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了,不能證明他的身份,我實在是不放心讓他上千山,你要知道我們帶下千山的法器不過是千山寶庫中的一成,另外九成中立的法器威力更大,如果他是圖謀不軌的宵之輩……三師兄成了行屍,我成了殘廢,你這個人心腸太軟又太念舊情,隻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張靈骨有些哭笑不得的:“之前我對師叔起這件事的時候,師叔你也沒懷疑這麽多啊。”
“那是我沒見到人……”齊雲帆看張靈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清了清喉嚨:“那不是因為我聽有了大師兄的消息,一時間太高興了有些疏忽嗎?這一見人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家大師兄不能是這樣的氣魄啊,反正就是不對勁,你加把勁趕緊把機石給找出來。”
張靈骨歎了口氣:“師叔,那你也要那點厲害的東西給我傍身啊,這次我在渝州城被路觀主打的好慘啊。”
“你被他打的慘是因為你雖然從通冥鉞上得了不少靈力,可終究不是你自己練出來的,這就好比別饒鞋子總是沒有自己的穿著舒服是一回事。”齊雲帆摸了摸下巴:“到底你還是沒把這靈力給養成自己的啊,不過我看你把妖骨劍倒是養的不錯,這件事我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按理來不可能的啊,你對妖骨劍而言不過是個盛劍的匣子,養劍的器皿,白狼才是它血脈相連的傳承,為什麽會從白狼身邊離開呢?你什麽時候把白狼帶來讓我看看。”
“等回千山的時候他肯定也要回去的。”張靈骨咬著牙:“就是綁我也要把他給綁回去。”
他到這裏突然想起來:“封魔一戰活下來的人雖然不多,可還有那麽幾個,囚龍嶺的路觀主算一個,紫微星曜的神算子也是一個,聽他和我師父頗為投契,或許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