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九龍
就在童言向底少堡主講述烏啼刀和千山的關係時,寒月浮屠的齊雲帆也聽完了張靈骨這大半年的經曆。
聽到張靈骨想救被喪門釘釘住的黑蛟,齊雲帆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麵旗子來:“這是我從千山帶出來的法器叫做九龍旗,裏麵曾經封了九條龍魂……的是龍魂,其實不過是龍族罷了,有黑蛟也有白螭,夔龍,虺,虯和蟠龍,當年封魔一戰放出來全都折損了,這雖然是一麵空旗子,卻專收這些龍族旁支的魂魄,那個黑蛟若是不想再被喪門釘折磨可以入這九龍旗來求個解脫。”
“我看它未必願意。”張靈骨嘀咕著還是接過了九龍旗:“師叔,這位羽瞳姑娘並不是底家的人,卻能握得起烏啼刀,她用內息探查烏啼刀,發現刀柄裏鑄了一隻很的黑蛟進去,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大概是為了增加這把刀的威力,所以封個未出生的靈獸進去吧,姓羽,是東海月鏡的人吧?東海據也是龍族後裔,想來是和這蛟龍算是同宗,也被它認做了血脈相連吧。”齊雲帆不在意的:“這種事當年那兩位鬥法的前輩幹得多的去了,我這個九龍旗還封了九個龍族旁支的魂魄進去呢,隻鑄一隻未出生的黑蛟對他們可不算事。”
他想了想又:“這柄刀作為千山的鑰匙已經好幾千年了,我依稀記得當年商量著誰先出去的時候,我們幾個都輪流拿過這柄刀,當時這柄刀誰都可以拿得起來……和底家人血脈相連,還要吸光所有底家饒血……有古怪。”
張靈骨聽得不太明白:“師叔,你能清楚一點嗎?”
齊雲帆不話,伸手去抓烏啼刀,卻沒能抓起來,他冷哼一聲:“想知道就去問那個敲鑼的,什麽都來問我,是看我的腿廢了走不了好欺負是吧?”
這位的臉也是隨時都會翻。
羽瞳這個時候揉著額頭問齊雲帆:“你著人話好奇怪啊,你為什麽我是什麽東海月鏡的人,那是什麽地方?我是宋家莊的宋羽瞳,我……”
她眼神疑惑又充滿痛苦的看向張靈骨:“為什麽我聽到月鏡三個字會覺得特別難過呢?”
齊雲帆奇怪的:“難道你不知道……”
“她之前受過傷,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張靈骨對齊雲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話了,然後他柔聲安慰羽瞳:“你忘了九哥和你過的嗎?你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的娘親是東海的一頭螭龍,後來東海大劫的時候遇難了,大概是這個緣故你聽到和東海有關的事情就頭痛吧,不要再想了,逝者已矣,想來你娘親也想你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吧。”
羽曄如果不是想保住羽瞳,就不會將血心蓮引到自己身上,也不會將羽瞳交給宋老九帶走,更不會打開月境坑殺了所有闖入者。
“應該是這樣吧。”羽瞳對張靈骨的話很信服,她臉色還有些蒼白,卻還是對張靈骨笑了笑:“我娘一定希望我開開心心的。”
齊雲帆的手指敲了敲膝頭,抬頭對羽瞳:“伏羲為人首龍神,女媧為人首蛇尾,你如果有東海的血脈,那你和前麵山裏住的土龍和女媧後裔美人蟒頗有淵源,你不妨去找它們切磋一下,或許對你的功法有所進益。”
羽瞳一聽立刻將心裏的哀愁拋到了腦後,她看了一眼張靈骨:“我去看看,很快回來。”
完也不等張靈骨應聲,手舞足蹈的跑了出去,急衝衝的問外麵寒月浮屠的掃地僧:“美人蟒在哪裏?趕緊帶我去瞧瞧。”
張靈骨卻心知肚明這是齊雲帆在找借口支開羽瞳,他等羽瞳走遠了才問:“師叔有話要對我?”
“嗯。”齊雲帆看著地上並排放著的九龍旗,空鳴劍,烏啼刀和開元燈:“你和我勝北那個徒弟的事。”
“勝北師叔的徒弟?”張靈骨到這個人就頭大,他將東海相遇,懸壺宮假扮底星河,憐香穀搶走勝北這些事一一來:“敲鑼師叔的九喚金鈴很有可能落在了他的手裏,他如果繼承了勝北師叔的法器,那他身上就有兩樣法器,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回千山去……”
還有一件更讓他頭痛的事情:“白狼是明櫻師叔的兒子,也是明櫻師叔的傳人,明櫻師叔在他出生後用披帛裹了交給我,我原以為那個披帛是件普通東西,留下來隻是想給白狼留個念想,可在火神殿的時候,卻發現那隻怕也是一件法器。”
“那是捆仙索。”齊雲帆:“明櫻的劍術雖然不錯,可慣常用的法器卻是這個捆仙索,立地為陣,迎風化符,無論內息多強的修仙者,隻要是被捆仙索綁住了,那他的功力是一絲一毫都發揮不出來。”
他看著張靈骨:“聽你來,你和白狼之間似乎翻臉了,想要他帶著捆仙索回千山去,隻怕有些麻煩啊。”
張靈骨也頭痛呢:“我覺得白狼對我有點誤會,他在重傷我之後提到了懸壺宮的藍宮主……藍宮主是被司徒卿帶走的,我們為了給她續命還去西海偷了蛟蛋……我在大漠醒來的時候看到司徒卿很是落寞的樣子,他還在為藍宮主守靈,想來是那蛟蛋沒有用,所以藍宮主已經故去了……應該是童言在白狼麵前誣陷了我。”
他實在沒機會向童言解釋他和秦落落根本沒什麽。
“沒事,大不了最後打暈了扛回去。”齊雲帆給出了一個十分簡單粗暴的辦法,他將麵前的九龍旗往張靈骨的麵前推了推:“來,我把這九龍旗的口訣傳給你,你去收了那隻西海黑蛟,這九龍旗就又可以用了。”
張靈骨忙蹲下拿起九龍旗,旗子隨之展開,綠色的旗麵上空空如也,聯想到齊雲帆剛才的話,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師叔,這九龍旗上封的龍魂不會是隻能用一次的吧?不會放出去就收不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