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月下
可惜有些人不是你想找就找得到的,比如金鏡子,好在張靈骨找到了敲鑼人。
敲鑼人聽十七竟然被關在樞門的地牢,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這就是活生生的心比高命比紙薄。”
羽瞳不明白的問:“你為什麽那麽啊?”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敲鑼人又是幾聲怪笑,他看著羽瞳幻化出來的樞門地圖,地圖是無數水光凝成,他一伸手那些水光就散開如流螢,他的動作停住水光又重新凝聚成了房屋山坡:“樞門雖然機關重重,好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破解的方法,用羽姑娘的幻術加上屍道的秘術,我們做足了準備,必會安然無恙的進退自如的。”
張靈骨問敲鑼人:“你找到金鏡子現在偽裝成何人了嗎?”
“毫無頭緒,隻知道他藏身懸壺宮,可封魔一戰之後懸壺宮也死傷不少,當時也大招了一批弟子,金鏡子擅長易容,要從那麽多人找出他可不容易。”敲鑼人:“你怎麽突然想起問他了?”
“童言本來被送到懸壺宮療傷,卻被出賣給了囚龍嶺的人,雖然不知道個中緣由是什麽,但我懷疑有沒有可能是金鏡子所為?”張靈骨:“畢竟在底家堡是我們撞破了他在偷偷保存屍體,秀水鎮的木屍也被我們帶走了,起來我們壞了他幾樁好事。”
“到底家堡的屍體,我疑心他保存這些屍體別有目的,可我也看不出什麽特殊,恰好一位蠱毒山的故人,那位故人看了之後,有人在屍體上養蠱,隻是這蠱不是蟲子而是花草那一類煉出來的,那些蠱草很緩慢的吸掉那些屍體上的屍氣。”敲鑼人:“金鏡子這輩子自負驚才絕豔當世無雙,最痛恨就是自己入的是大多數人心目中下三流的屍道,他養這些蠱草或許是為了吸走身上的屍毒吧。”
張靈骨想想自己身上的妖骨劍,突然生出些同命相憐的感觸,他:“秦落落前去懸壺宮,想找出是誰將童言出賣給囚龍嶺,隻希望不會是他吧。”
秦落落在懸壺宮,憑借著貌美嘴甜在懸壺宮弟子裏混了個臉熟,旁敲側擊打聽到當時為童言看診的是金針堂堂主蘅蕪,她偷偷摸到懸壺宮女弟子們住的地方,從院子裏偷了一套弟子服換上,明目張膽的往後山去尋蘅蕪。
她一路也不敢使用道法唯恐被人給發現了,後山都是參大樹遮蔽日,她不知道這裏的路徑其實是一個陣法,若是不熟悉路徑的人極容易迷失在山林裏。
走到黑秦落落才驚覺不對,也顧不得會驚動懸壺宮的人,她從袖中摸出笛子湊到嘴邊,笛聲一出四周的花草都為她指了一個方向,她跟著花草的指引到了一個大湖邊,借著上的滿月她遠遠的看到大湖上有一艘船。
懸壺宮的宮主和三位堂主都住在後山,這艘大船上一定住的是其中一個。
秦落落忙收起笛子慢慢的往湖邊走過去,她剛走到湖邊就看到湖麵還有一葉扁舟,而那扁舟正好停在水麵的月亮上,扁舟之上還蹲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這個女人挽起袖子將手探入湖水之中,就那麽從水中像是拔蘿卜一樣提出來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孩,孩一頭及腰的白發,出水之後睜開了眼睛,那模樣很是軟萌可愛。
女人將外袍脫下來將孩裹住:“好啦,以後不要貪吃了,知道了嗎?”
沒聽懸壺宮三堂一宮裏有哪一位有孩子的啊?
秦落落一失神不心踩到一根樹枝發出一聲輕響,這聲輕響立刻落入了扁舟上女子的耳中,她手一揮幾根銀針如箭矢般打了過來:“什麽人?”
秦落落旋身躲開飛針,她暴露在月光之下,正琢磨著該謊稱是哪一位堂主門下,就聽到那女子:“哦,是飛花逐葉門的弟子啊。”
如果張靈骨在這裏,就可以告訴秦落落,這個看上去清冷疏離的美人就是懸壺宮的宮主藍水若。
秦落落被一眼看破功法大吃一驚,她明明換了懸壺宮弟子的衣服啊:“你怎麽認得出我的來曆?”
藍水若不想糾纏這個話題:“就是認出來了。”
秦落落心一橫,手一轉,玉笛在手,笛聲一轉她已經飛身而起,踏著尋音而來的花瓣飛到半空之鄭
藍水若擺擺手:“我隻是個大夫,我不打架。”
秦落落卻沒打算放過這個識破自己行藏的人,她笛聲變得尖銳,花瓣如飛刀般打向扁舟。
藍水若還沒有動作,趴在她肩上的孩卻發出了一聲咆哮,那一聲好似狼嚎,竟生生打斷了秦落落的笛聲,空中飛舞的花瓣一滯,孩的手在藍水若肩上一撐,裹著藍水若的外袍就跳到了空中,他的手變成了爪子,揮出去兩爪在空中揚起,竟生生的在空氣中撕出了十根抓痕打向秦落落。
秦落落一看這架勢忙笛子一轉,用罡氣壘起一層結界,抓痕撞在結界上,每一下都發出如擊鼓般的聲響,每一下都讓秦落落退了半步。
藍水若輕呼空中對秦落落怒目而視的孩:“白狼,別淘氣,這個姐姐沒有惡意的,下來。”
孩瞪了秦落落一眼,聽話的落在扁舟上,就地一滾變成了白狼的模樣,它張開嘴輕輕咬住藍水若的衣擺將藍水若一拋,然後往藍水若落下的方向跑過去,踏著水麵正好接住藍水若,然後撒歡似的在水麵上跑了起來。
“白狼?!”秦落落一看立刻跟了上去,喋喋不休的數落白狼:“你還真是個白眼狼!你在我們那呆了五年啊!你居然抓我!”
她看著不理會她繼續奔跑的白狼:“不對吧,我記得你才沒多少年歲啊,你應該還不會化形才對啊,你身上那顆妖丹被人催化了?”
藍水若一聽秦落落知道白狼身上有別的妖怪的妖丹,知道她必然是白狼的故人,於是:“你是來找白狼的?”
“我是來找金針堂堂主蘅蕪的,你是蘅蕪嗎?”秦落落不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