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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2.仙緣崩

  金非歎身殞道消,西瀾天修士四散奔逃,金界群龍無首,隻能看著北烈陽、花憐九在虛空中四處奔走,尋找仙緣。


  苦尋了一個時辰,毫無所獲,北烈陽拉著花憐九的手,柔聲勸慰:“憐九,別著急,恐怕仙緣還沒有顯露出蹤跡,你我暫且在虛空中打坐修煉,靜等仙緣出世。”


  花憐九輕笑一聲:“烈陽,你是盼著我得了仙緣,早日飛升天域,還是盼著我多陪你一段時間?”


  北烈陽歎了口氣:“我當然願意你留在我身邊,不過,更希望你早日飛升天域而去,地淵中波瀾四起,也許會影響你的飛升。”


  花憐九點了點頭:“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飛升天域?”


  北烈陽搖了搖頭:“憐九,我還不能走,飛升天域後,角人族有太多聖賢、大人,就不用我再扛著全族向前了。”


  “希望如此!烈陽,你指定一個金界之主吧,讓他發動金界修士,為我們尋找仙緣。”花憐九忽然提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來指定金界之主?我連人界之主都不是,憑什麽指定金界之主?”北烈陽疑惑起來。


  “就憑你是人界之主的爹!你我修為冠絕金界,指定一個金界之主算得了什麽?”花憐九對此事毫不在意。


  左右仙緣也未出現,指定個金界之主,倒也沒什麽壞處。北烈陽朗聲開口:“我是人界之主北極之父,地淵角人族之主北烈陽!今日我與愛妻降臨金界,金非歎不自量力,已被誅殺!我來指定一個金界之主,你等意下如何?”


  沒有人敢反對,北烈陽繼續喊話:“有意金界之主的修士,站出來講話!”


  連喊三遍,無人應答,北烈陽一振擎天大槍:“若無人站出來,我便殺盡金界修士,將這裏化作一片鬼蜮!”


  威脅比講道理更管用,三名金界修士很快站了出來,北烈陽點了點頭:“你等叫什麽名字,有何資格成為金界之主?”


  一名老年修士第一個開口:“烈陽大人,我是金非歎的師弟,金非息,修為僅次於死去的金非歎,能掌控金界大半修士,為大人效勞。”


  一名中年修士金界著開口:“烈陽大人,我是金環門之主金環真,與金非歎、金非息惡鬥數百年,金非歎死了,我能橫掃金界,將所有嫉恨您的修士擊殺,終生效忠大人,還能認大人為義父。”


  北烈陽哭笑不得,自己才多大?怎麽能當金環真的義父?


  見北烈陽猶豫,金環真直接跪倒磕頭:“義父大人在上,不孝兒金環真給您見禮。”


  金界修士紛紛側目,不等北烈陽開口,另外一個站出來的少年修士厲喝一聲:“金環真,你偌大年紀,不知自愛!北烈陽不過三十歲,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你呢?白白修煉了千年,竟然不知廉恥、認賊作父!”


  金環真跪在地上,高聲怒斥:“金牧也,你算什麽東西?敢辱罵烈陽大人?學無先後,達者為師,烈陽大人縱橫九天十界,豈是你這個螻蟻能猜度的?”


  北烈陽擺了擺手,打斷了金環真的怒斥:“金牧也,你若是好漢,為何剛才不站出來,反倒任由我指定為金界之主?”


  金牧也臉色一黯:“我有嬌妻愛子,不由得我不猶豫。北烈陽,我既然站出來了,就不再怕死!我若成為金界之主,當率領金界修士自強自立,他日與你決戰虛空!”


  金非息麵帶冷笑看著金牧也,情知此人隕落在即。北烈陽剛才渡天劫時的異象,在金界中聞所未聞。渡劫前,北烈陽已能擊殺金非歎,渡劫之後,又會何等恐怖?

  金環真看了一眼北烈陽,見他陷入深思,忍不住再次怒斥:“金牧也,你再修煉萬年,修煉到你壽元耗盡,也趕不上烈陽大人萬分之一!還說什麽決戰虛空的鬼話?”


  北烈陽看向花憐九,兩人心意相通,會心一笑。北極在人界不知還要修煉多少年,給他留下一些對手,才能磨礪出他的鋒芒。


  “金牧也,我就指定你為金界之主,他日你有我兒北極決戰虛空吧!”北烈陽輕輕一語,眾人嘩然。這位來自重現人界的大人物,竟然指定了金牧也為金界之主。


  大人物的好惡,常人果然無法猜度。


  金環真大出意外,連磕了幾個頭:“義父大人,金牧也何德何能,為義父掌控金界?您的公子北極界主,豈能和這樣的小輩爭鋒?不如我現在就把他擊殺,以絕後患!”


  北烈陽微微一笑:“金環真,我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金牧也,你若想做金界之主,先過金環真這一關!”


  金牧也手中多了一道金色閃電:“北烈陽,今日我就當著你的麵,擊殺金界敗類金環真!”


  電光一閃,金牧也直撲金環真。金環真起身應戰,兩人就在虛空中惡鬥起來。若論修為,金環真占據上風,卻抵擋不住金牧也的金色閃電。電光縱橫之下,金環真苦苦支撐,很快落入下風。


  “金非息,金牧也手中的金色閃電叫什麽名字?”北烈陽沉聲發問。


  金非息躬身施禮:“回稟烈陽大人,拿到金色閃電名叫金界魂,是金界初生時的一件先天至寶,僥幸被金牧也得到煉化。大人若有意,我立刻出手將金界魂奪來!”


  北烈陽擺了擺手:“至寶有靈,搶來無用。金非息,無論兩人是誰獲勝,你要終生輔佐,可能做到?”


  金非息再次施禮:“此事毫無問題,烈陽大人的話,就是金界至理,我豈敢不從?”


  就在此時,戰場上發生了變化。金環真久戰無功,焦躁起來,手中多了一條金色絲帶。絲帶飛舞,猶如一條靈蛇一般無孔不入,瞬間便在金牧也身上留下了幾道傷口。


  金牧也的金界魂瘋狂閃動,將金色絲帶斬斷。出乎北烈陽意料的是,斬斷的金色絲帶猶如更多的靈蛇,齊齊向金牧也撲去。


  再戰一陣,金牧也渾身是血,金界魂也暗淡下去。


  花天童的聲音響起:“烈陽,這條金色絲帶,對烈日飛舟有大用!有了它,烈日飛舟能剛中帶柔。”


  北烈陽震撼不已,自從他成為烈日飛舟主人之後,這艘堪比蒼穹級的星艦,一向以剛猛示人。尤其擊發出的靈炮,更是聖賢都要躲避的。若烈日飛舟能剛柔相濟,在浩渺無邊的星河裏,更多幾分橫渡的把握。


  一聲慘叫響起,金牧也被斬斷了一隻胳膊,鮮血狂噴而出。他對天怒吼:“金環真,你下此毒手,別怪我不再念同界修士之情!”


  一道巨大的閃電在虛空中凝結而出,金牧也揮出一道法力:“給我去!”狂噴出的鮮血湧入閃電中,原本的金色變成血紅。


  閃電越來越恐怖,金環真狂笑起來:“哈哈哈,這樣的手段,也要拿出來獻醜?看我的聖金絲之威!”


  絲帶瞬間凝為一體,化作一條頭上長角的蟒蛇,竟有化為蛟龍之象。蟒蛇對著血色閃電狂嘶不止,沒有絲毫懼色。


  金環真的笑聲越來越瘋狂,蟒蛇漸漸伸出了爪子,眼看要徹底化作蛟龍了。就在此時,花憐九輕喝一聲:“以寶物取勝,算什麽英雄?給我拿來吧!”


  素手輕揮,一道神威莫測的靈力從天而降。化作蛟龍的聖金絲瞬間恢複為金色彩帶,被靈力化作的大手一把抓住,攝上更高遠的虛空。


  血色閃電劈下,少了聖金絲的阻擋,一舉將金環真劈為兩半,緊接著狠狠劈在金山上。“嗤”的一聲,血色閃電將金山劈開,一縷仙緣之氣噴薄而出。


  金環真的聲音艱難響起:“難道金界魂就不是寶物?我死得不服!北烈陽,你身邊的女子是誰?為何如此偏心?”


  花憐九輕笑一聲:“我是地淵道花派的花憐九,我爹是花小妖、我大師兄是花半頃。”


  此言一出,金環真輕歎一聲:“原來如此,你有這樣的父兄在,何必跟我們爭奪機緣?天道不公呀,沒想到我金環真隕落於此!”


  歎聲未絕,金環真已化作飛灰,飄然而逝。他一心想要拜的義父北烈陽,看一眼都沒有看他,盯著花憐九手中握著的金色絲帶。


  花憐九將聖金絲扔給北烈陽:“烈陽,將此物融入烈日飛舟,我去搶奪仙緣,待我渡劫飛升時,你將烈日飛舟拋入天劫中,淬煉飛舟。”


  仙緣就在眼前,誰敢和他們搶奪?北烈陽心中疑惑,點了點頭,看著花憐九疾飛向金界仙緣,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笑聲響起,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麵前:“金界仙緣是我的!北烈陽,我擊敗花憐九,奪了仙緣後,再向你報仇!”


  北烈陽眉峰一挑:“你是何人?跟我報什麽仇?”


  老者冷笑一聲:“殺了我的兒子,還要問我報什麽仇?我是吳卿之父,西瀾天聞道學院院長吳侯。”


  北烈陽吃了一驚,這個吳院長竟然一直隱藏在一旁,任由他們屠殺西瀾天修士,專等著仙緣出世才露麵!這樣的人,如何能當得上一院之長?

  就在此時,金牧也狂喝一聲:“金界的仙緣,豈是你等域外修士能覬覦的!我拚著性命不要,也要將仙緣留在金界!給我開!”


  血色閃電竟然調轉方向,從金山上湧出,狠狠劈向仙緣。“砰”的一聲,仙緣猛地崩開,天地間下了一場金色大雨。


  人影一閃,花憐九沐浴在金色大雨中,跳起了絕美的舞蹈,一時之間,北烈陽看得癡了,隻覺得天地之美,美在花憐九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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