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烈陽怒斬金山狼
北烈陽掃視眾人,大步走過去,將荒雅、南潯擁在懷裏:“雅兒、潯兒,我去給憐九送行,你們在地淵多保重。”
說此話時北烈陽的語氣極為沉重。
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一定能飛升成功,花憐九也不例外。若是花憐九飛天天域後,北烈陽無法飛升又怎麽辦?就算兩人都成功飛升天域,能否在浩渺無邊的天域裏順利聚首?
一朝分別,也許是重逢的前奏,也許就是永別。荒雅、南潯明白北烈陽的心意,兩人緊緊抱住夫君,柔聲勸慰。
“夫君,憐九是花小妖大人之女,區區天域定能飛升成功,你不必擔心,盡快回來見我們。”荒雅道。
南潯的勸慰則更加體貼:“烈陽,你放心吧,你不在地淵,我會照顧好北極,照顧好家裏,等你回來!至於憐九,吉人自有天相,她的命運,不是我們能掌控的。”
正如南潯所講,花憐九是人族的精靈,前途命運冥冥中自有安排。北烈陽又看向北極:“你是天界之主,我不在時,要像一個男人,照顧好親友族人!”
北極恭敬施禮:“爹,請你放心,我的修為已非往日可比,若有九天修士來犯,我必將其擊殺,誓死護住娘親和妹妹!”
“清明,大荒城就拜托你了,妖冉前輩、不三、不四、你們襄助大祭司,保衛好黑霧森林,不要輕敵冒進。”
幾人沉聲領命,北烈陽、花憐九飛身縱入飛舟,衝天而起,很快消失在天際。
烈日飛舟中,北烈陽歎了口氣:“憐九,這次去金界,你真的會飛升天域嗎?”
“嗯,拖不得了,我的天劫將會極為恐怖,我不想傷害到地淵中的生靈。到了金界,你我斬了西瀾天修士,擊殺了金界之主金非歎,得了仙緣,我便渡劫飛升。烈日飛舟與我一起渡劫,將會再次得到淬煉,威力大增。如此一來,雅兒、潯兒前往天域便多了幾分把握。”
北烈陽點了點頭:“憐九,你安心修煉,我駕馭飛舟到熒惑星走一趟,和不二交待幾句。”
花憐九忽然笑了起來:“烈陽,你說不二和無夢能不能結為連理?”
北烈陽嘿嘿一笑:“十有八九可以,水生飛升天域前,曾讓不二去找無夢,我猜她有所安排,這段緣分躲都躲不開!”
兩人說了一路,花憐九根本沒有修煉。不知不覺間,熒惑星已浮現在眼簾中。烈日飛舟緩緩降落,魔丁第一個衝過來迎接。
“主人,您來了?花大姑,您的修為深如淵海,恭祝您順利飛升天域。”魔丁連連施禮。
花憐九微微一笑:“你的眼光不錯,我這次去金界飛升,踏入仙門之際,有禮物送給你!”
魔丁再次施禮:“多謝花大姑厚賜!”
“你的破軍利矛呢?有沒有消失過?”花憐九繼續追問。
魔丁一愣:“回稟花大姑,破軍利矛一直在我身邊,從未消失過。”說話間,破軍利矛出現在魔丁手上。
花憐九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北烈陽知道花憐九想起了二師兄花千樹,急忙岔開話題:“魔丁,不二在哪裏?”
魔丁急忙回稟:“最近熒惑星上並無戰事,秋叔回地淵了,主人您沒有遇到?”
北烈陽皺了皺眉,他在地淵根本沒有聽到秋不二的消息,不知這位好友去了哪裏。駕馭飛舟在熒惑星上搜尋一圈,毫無所獲,北烈陽輕歎一聲,繼續上路。
魔丁目送飛舟走遠,進入一個山洞,不知走了多久,輕聲道:“兩位爺爺,主人和花大姑已經走了。”
北淵的聲音響起:“走就走吧,你帶領修士守好熒惑星,靜待烈陽歸來。”魔丁領命而去,山洞裏再無一絲聲響傳來。
烈日飛舟中,北烈陽柔聲勸慰:“憐九,千樹師兄驚才絕豔,不會有事的。”
花憐九搖了搖頭:“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我到天域後,去問我爹吧。”
兩人繼續聊天,把從相識到相知的經過一一講出,講到高興處,兩人撫掌大笑,講到悲傷處,兩人又一同沉默。
烈日飛舟上的星圖已更換為秋雲兮從天域帶回的那幅,有了星圖指引,烈日飛舟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閃電,在無盡星河裏飛掠而行。
北烈陽、花憐九並肩站在舷窗邊,望著飛舟外的壯美景象,忽然感到生命之渺小,與無盡星河相比,不值一提。
不知過了多久,一顆金黃色的星辰出現在舷窗裏,金界到了。與上次見到的金界不同,星辰上多了幾塊巨大的暗斑。
烈日飛舟迅速接近,直到懸浮在金山上空。北烈陽輕聲道:“憐九,你留在飛舟中,我到金山上一探究竟!”
花憐九隨時可能引來天劫,飛升天域,隻好留在飛舟中。北烈陽持槍躍出艙門,直奔金山落去。
一陣狂笑聲響起:“北烈陽,上次上你僥幸逃脫,這次你還敢前來送死?”一道人影閃現出來,正是曾與北烈陽惡戰的金非歎。
北烈陽一晃大槍:“金非歎,你的記性真差,上一次我獲勝的是我,而不是你這個膽小如鼠的金界之主!”
金非歎再次狂笑:“上次你擊敗的是我的分身,這次我真身在此,又得了西瀾天聖賢的指點,十招之內,我便能將你擊殺!”
西瀾天修士果然來到了金界,眼前的金非歎竟然投靠了西瀾天。北烈陽冷笑一聲:“別廢話,動手吧,今日我先殺了你這匹金山狼,再去斬殺西瀾天的仇敵!”
擎天大槍向前猛刺,與此同時,精神世界湧出,十八顆暗星一同浮現出來。“看槍!”北烈陽一聲爆喝,槍風凜冽,直接金非歎。
“砰”的一聲,金非歎落在金山上,躲過了北烈陽這一槍。在金非歎手中,多了一把金色長刀,刀背厚重,刀鋒輕薄,帶著滾滾鋒銳之氣,劈向北烈陽。
北烈陽舉槍相迎,猛烈的碰撞聲連續響起,兩人戰成了平分秋色的局麵。再戰一陣,北烈陽感到一絲疲倦,金非歎卻勇猛如初。
金山上的鋒銳之氣連綿不絕湧入金非歎體內,他的肌膚都變成了金黃色,猶如銅澆鐵鑄一般,堅硬無比。
擎天大槍偶爾劃過金非歎的身體,竟然無法將他擊傷,北烈陽心中感慨,他已修煉到煉體十六級,卻奈何不了強大的金非歎,看來煉體之術,永無止境。
肉身強硬無比,那麽取勝之道,隻能是精神上的攻擊。北烈陽運轉魔音無間,厲喝一聲,精神之力化作一支利矛,狠狠劈向金非歎。
“嗤”的一聲,金非歎痛呼一聲,急速後退。北烈陽見一招得手,立刻追擊。精神攻擊連綿不絕,金非歎挨了三次後,大叫起來:“西瀾天的聖賢高士們,快來救我,你們的仇人北烈陽來了!”
北烈陽勃然大怒:“鼠輩,你就是西瀾天的一條狗,搖尾乞憐,恬不知恥!”
金非歎不以為意,繼續大叫。花天童傳音忽至:“烈陽,用天眼通殺他!”
北烈陽毫不猶豫將混沌之氣灌注到天眼通中,默念金非歎之名。天眼通中閃電齊出,狠狠劈向金非歎。一聲聲慘叫傳來,金非歎被籠罩到閃電裏,劈得抱頭翻滾。
遠處傳來一陣陣波動,強大的氣息由遠及近,眼看就要趕到戰場。烈日飛舟衝天而起,靈炮瞬間擊發,正中一名西瀾天修士。
一聲不吭,被擊中的西瀾天修士頓時化作飛灰。靈炮連綿不斷的擊出,將來援的西瀾天修士擋在戰場之外。
花天童的狂笑聲在北烈陽識海中響起:“哈哈,痛快,什麽狗屁聖賢高士,還不是一樣死於非命!憐九,多轟幾炮!烈陽,你要盡快將金非歎擊殺,以免後患無窮!”
北烈陽輕點眉心,平湖中掀起波浪,一波波混沌之氣灌注到天眼通中,隨著北烈陽鋒芒所指,攻向金非歎。
閃電更加猛烈,北烈陽持槍向前,在閃電中穿行而過,瞬間便來到金非歎身前。
金非歎慘叫聲猛然停止:“哈哈,北烈陽,你上當了!區區精神之力,能奈我何?你既然來到我身邊送死,我便成全你!”
一刀橫掃,猛剁北烈陽,金山搖搖欲墜,無數本源金氣湧入金非歎體內,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恨不得上前撕咬北烈陽,恰如一頭餓狼。
危急關頭,北烈陽爆喝一聲,三十六名角人先民疾衝而出,擋在身前。先民們齊聲呐喊,殺氣混在一處,直擊金非歎,兩人各打各的,竟然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金非歎長刀掠過北烈陽的腰腹,一舉將寶衣切開。九級荒獸毒龍皮煉製的寶衣阻住了大半力量,血光一閃,北烈陽腰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
金非歎迅速回刀防守,要將三十六名角人先民的攻勢擋住。可惜的是,奔襲而來的攻勢一樣是精神攻擊,一聲脆響之後,金非歎僵立當場。
北烈陽飛起一腳,狠狠蹬在金非歎肚子上,身軀落在金山上,毫無聲息,北烈陽手持擎天大槍,狂叫起來:“金非歎,今日我便斬了你這匹金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