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槍劍和
北烈陽、秋不二再次聯手,混沌之氣、原初之氣混在一處,氣衝鬥牛。
魔丁得意地看向魔無角,隻見這位美豔的小姨子,花容失色,這幾乎是神跡,偏偏出現在星路中。
天河之上,杜月英眼中閃著異彩,她決心已下,幽幽開口:“我是珍寶閣主人,都給我住手。”
大戰正酣,誰也不肯退後一步。杜月英聲音變得冰冷:“再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氣。”
九天修士中,有人譏笑起來:“你不客氣又怎樣?撒潑罵人?你不過星空巔峰修為,連半聖都算不上,能奈我何?”
杜月英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去死吧。”
一道閃電從虛空中劃下,頃刻間擊在那名修士的頭頂。頭顱一下子被擊碎,屍體倒地,那名九天修士毫無還手之力,便已當場隕落。
打鬥的修士停下手,北烈陽、秋不二並肩看向杜月英。此時珍寶閣坊市的法陣已被毀,眾人再次聚集在先前的花園中。
杜月英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讓你們知道,我珍寶閣器靈的厲害。”
秋不二正要開口喝問,北烈陽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杜月英的聲音繼續響起:“法陣已毀,我也不必吊你們的胃口,奪魄針一根,星辰晶石多者可以換走。”
有修士大叫起來:“寶物能不能折算為晶石?”
杜月英點了點頭:“自然可以,不過折算多少,我珍寶閣說了算。”
眾人心中不爽,卻又不能反駁,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一名修士大叫起來:“我出星辰晶石一萬枚,奪魄針歸我所有。”
何青牛大叫起來:“我出星辰晶石一萬零一枚。”
那名修士勃然大怒:“你是什麽人?敢來消遣我?知道我是誰嗎?”
金大鵬搶過話頭:“你不過是個窮鬼罷了。不必丟人說出名字,不服氣去和珍寶閣主人說。”
那名修士還要說話,北烈陽擺了擺大槍:“別廢話,不服氣你我做過一場。”那名修士臉上漲得通紅,卻硬生生忍了下來,他默念家族咒語,開始詛咒北烈陽。
古樸的歌聲在那名修士識海裏響起:“別天域兮奔九荒,前路盡兮望斷腸,今身隕兮埋何處,願汝魂兮歸故鄉。”
“鄉”字拖了個長音,隨後在那名修士識海中爆開,一陣黑霧,充塞在識海中。那名修士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眾修士臉色齊變,有人叫道:“星咒家族的祖茂死了,死於詛咒反噬,他剛剛詛咒了誰?”
沒人說出答案,一道道目光卻緊盯北烈陽,眼前的角人族修士實在太凶,竟然能咒殺祖茂。
驚疑過後,眾修士開始一個個報出星辰晶石的數量,頃刻之間,一枚奪魄針已漲到星辰晶石五萬枚。
聖人也有高低之分,星路上的偽聖,天域根本看不上眼。奪魄針裏隻有聖人一擊,五萬星辰晶石已是天價。
北烈陽不為所動,秋不二沉默不語,花天童分開人群,一步三搖,走了過來:“烈陽,奪魄針多少有些用處,還是隨便拿點晶石,爭一爭吧。”
花天童的身上,多了一股出塵之氣,那是花小妖身上才有的味道。北烈陽知道花天童不會平白無故說話,點頭應下。
北烈陽信手一揮,上百個儲物環浮現在空中:“珍寶閣主人,看看這裏有多少星辰晶石。”
眾修士一陣咋舌,剛剛進入星路,北烈陽便搶了這麽多儲物環,不知殺了多少修士?
杜月英心中暗歎,北烈陽這小子來自地淵角人族,原本不會有什麽寶物,現在看來,怕是珍寶閣中,無人能及了。
一名九天修士大叫起來:“各位道友,殺了北烈陽,為死者報仇,我就不信,珍寶閣主人會縱容一個凶徒?”
話語中充滿了蠱惑,令人不得不動容,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亮起,眼看就要再次動手。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將蠱惑眾人的修士擊殺。杜月英大喝一聲:“我就是縱容北烈陽,你們能奈我何?”
剛剛九天修士嘲諷杜月英的話,轉瞬間便被還了回來。眾修士抬眼望天,不信珍寶閣主人如此猖狂,九天的聖人們會忍得了。
聚寶星外的虛空中,尋霧連幾道隔空而來的法力團在一起,兩指輕彈,已飛向在虛空中盤膝打坐的花半頃。
花半頃身前,漂浮著十幾具遺骸。就在剛剛,這些九天修士還在耀武揚威,要先擊殺花半頃,再進聚寶星生擒北烈陽。
片刻之後,一眾修士已成為冰冷的屍體。花半頃盤膝坐在虛空中,神牙寶劍橫在膝上,吞吐著星空之力,恢複修為。
法力陡然出現在花半頃麵前,“砰”的一聲,化作一團迷霧,將花半頃籠罩其中。
尋霧連輕輕一笑:“花小妖,別怪我心狠,我的徒弟你不止揍過一次,這回換我以大欺小了。”
一陣充滿磁性的笑聲響起:“尋霧連,你越來越齷齪了。若以九天曆來算,花小妖不過數百歲而已,你和你的徒弟,一大一小兩個酒鬼,卻已修道數千年,哪來的以大欺小?”
尋霧連恭敬施禮:“見過聖魔帝大人,霧連受教了。”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聚寶星不大,卻是星路九十九顆光明星之一。你若惹上你惹不起的人,丟了聚寶星星主之位,莫要怨我沒有提醒你。”
尋霧連身影一晃,已消失不見。聖魔帝話說得謙和,卻出手無情。死在別人手上,還有輪回轉世之望。若是死在聖魔帝手上,什麽東西也逃不開他的星洞神功。
九天聖人們的報複遲遲未來,眾修士隻好頹然作罷。收起兵刃、寶物,眾修士看向珍寶閣主人。
杜月英看似從容,心中也忐忑不安,那些九天的聖人們若是一齊動手,十個自己也難逃一死。
杜月英輕聲道:“北烈陽,這些儲物環裏寶物,你要都拿來換奪魄針嗎?”
北烈陽搖了搖頭:“換一枚奪魄針,其餘寶物換星路上用得著的靈符、丹藥等物。”
杜月英點了點頭:“奪魄針歸北烈陽,你等可有異議?”
連問兩遍,無人應答,杜月英朗聲道:“珍寶閣這一次準備的奪魄針,便是北烈陽的了。”
話音未落,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杜月英,你自詡公平,如今怎麽看也不看別人的寶物,便要將奪魄針送給北烈陽?”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一道火光衝天而來,在火光中,偏偏有細小的水流纏繞其中。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出現在眾修士麵前,秋不二不禁大叫起來:“碧落離,竟然是你?”
碧落離輕笑一聲:“自然是我,秋不二,我的個子追上了你,你卻還是老樣子。”
秋不二搖頭歎息,看到碧落離,他便想起了愛妻杜雪寧。不知她身在天域,近況如何?
碧落離一揮手,數百枚儲物環浮現在空中。眾修士一片嘩然,本以為北烈陽已是星路中殺人的魁首,現在看來,這個女子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杜月英,看看我的儲物環中寶物多,還是北烈陽儲物環中寶物多?”
杜月英一臉怒氣,碧落離一出現,秋不二情不自禁的大叫,隨後又沉默起來,兩人關係大不一般,讓她極為惱火。
“碧落離,你給我滾出珍寶閣,若是遲慢一步,我要你的命。”
碧落離冷笑起來:“你這個老妖婆,竟敢對秋不二心懷不軌。該滾開的是你,你知道秋不二的妻子是誰?”
杜月英順手一指:“她不就是秋不二的妻子梅水生?”
碧落離哈哈大笑:“你呀你呀,在星路上張狂慣了,毫無敬畏之心。我來告訴你,秋不二的妻子叫石念沙,是地淵五百年來的第一天才。”
杜月英冷笑起來:“你順嘴胡說,以為我就會相信。珍寶閣前,秋不二親口所說,他最愛的人是杜雪寧。”
碧落離輕歎一聲:“你懂什麽?杜雪寧就是石念沙,石念沙就是杜雪寧。”
話音未落,秋不二一聲怒吼:“碧落離,你胡說些什麽?杜雪寧是杜雪寧,石念沙是石念沙。”
杜月英不再糾纏,朗聲開口道:“碧落離,你的儲物環來路不正,我珍寶閣不收,奪魄針是北烈陽的了。”
儲物環都是搶的,說什麽來路不正?碧落離聲音冰冷如刀:“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將珍寶閣夷為平地。”
虛空中忽然湧出數百名修士,手持刀劍,狠殺過來。杜月英調動珍寶閣器靈之力,將那些修士成片擊倒。
詭異的是,那些修士在虛空中翻滾幾下,便再次站起,毫發無損。杜月英臉色大變,這是哪裏來的修士,受了珍寶閣的器靈之力,竟然隻傷不死?
那些修士撲入珍寶閣坊市,一場混戰,再次爆發。北烈陽將儲物環揮向杜月英,挺槍向前。
秋不二被碧落離剛剛說過的話激怒,憋了一肚子火,這場大戰來的正是時候。他手持問情劍,與北烈陽並肩作戰。
兩人一槍一劍,一正一奇,混沌之氣與原初之氣凝結在一起,犀利無比,在眾多修士中殺出一條血路。
魔丁、魔無角、何青牛、金大鵬緊隨其後,一行人在修士中橫衝直撞,不管是誰,都無法擋住他們的兵鋒。
慘叫聲不絕於耳,血染虛空。杜月英看得動容,誰能想到,碧落離忽然降臨,珍寶閣中奪魄針的歸屬,頓生變化?
杜月英正在感慨,忽然有人走到她身旁,輕拍了她肩膀一下:“月英,你好,認識一下,我叫花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