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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獲星圖

  北烈陽備好了彩禮,次日天明,便去天南部落和西嶺部落送禮。北山提前一步趕往天南部落送信,北荒則趕往西嶺部落送信。


  兩族的態度迥異不同。天南部落族長南天路率領一眾長老,站在聚居地外,隆重迎接。


  見北烈陽到了,南天路迎上前去,笑道“烈陽,歡迎你來天南部落,裏麵請。”


  北烈陽躬身施禮“見過南族長,今日上門,烈陽是來送彩禮的。”


  苑秋霜在後麵托著林貂皮袍,北風拿著兩隻錦雞。北淵和風庭不在,便由兩人代勞。


  南天路哈哈大笑“烈陽,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走吧,陪我進去喝幾杯。”


  南潯滿臉緋紅,跑了過來,她撲在北烈陽懷中,緊緊將未婚夫抱住。北烈陽輕拍她的後背,兩人相擁片刻,各自後退一步。


  北烈陽取過皮袍,為南潯穿在身上,兩人攜手走進南家。


  南社站在門外,歎道“北烈陽,你來得好快,我還沒有找到老婆呢。”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北烈陽送彩禮,與南社找老婆有什麽關係?

  北烈陽拱了拱手“見過南社兄。”


  南社撇了撇嘴,轉身回了自己房中。


  北烈陽喝了三杯酒,便提出告辭,南天路得知他先到天南部落,還要去西嶺部落送彩禮,心中極為得意,大方地放他離去。


  南潯輕聲道“烈陽,我在天南部落,等你來娶我。”北烈陽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一行人來到西嶺部落,無人迎接。高高的樹屋下,北烈陽朗聲道“荒族長,北烈陽特來送彩禮。”


  荒碧晴的聲音響起“荒原,去把彩禮拿上來。”


  隨著話聲,荒原拾級而下,來到北烈陽身前,輕聲道“北烈陽,彩禮給我,以後見到我要叫大哥,知道嗎?”


  荒原捧著彩禮返回樹屋,就此沒了動靜。


  等了一陣,荒碧晴的聲音再次響起“彩禮送完就走吧,你們這麽多人,我可沒有酒飯招待。”


  荒碧晴一向如此,眾人也不在意,北烈陽在樹屋下再次施禮,便要離開。


  吱呀一聲,樹屋的一扇窗子打開,露出荒雅的俏臉“烈陽,我在西嶺部落,等你來娶我。結婚那天,你一定要先來接我。”


  原來荒碧晴是怪北烈陽先去了天南部落,眾人一陣頭大,望向北烈陽。一次娶兩個妻子雖是大喜事,卻也平添了不少煩惱。


  北烈陽並不在意,他向荒雅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一行人回到天北部落議事廳,北山忽道“秋霜,是不是我們也該訂婚了?”


  苑秋霜搖了搖頭“等你到了大哥的年紀,我們再訂婚不遲,太早成親,對你的修煉不妥。”


  北山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眾人莞爾一笑,勇猛彪悍的北山,對苑秋霜言聽計從,真是一物降一物。


  北烈陽心神不寧,硬撐著將族務處理完,回到家中。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想把成婚的消息,告訴花憐九。


  撐開精神實境,將混沌之氣灌注到瞭望塔中,呼喚著花憐九的名字。片刻之後,花憐九的倩影,出現在精神實境中。


  花憐九此時正在閉目修煉,北烈陽心中一驚,看她身邊的情景,竟然還在魔窟中。身處險境,怎麽不顧安危,如此明目張膽的修煉起來?


  北烈陽生怕驚擾了花憐九,心中起急,卻不敢出言提醒。幸好花憐九並未受到魔族修士襲擾,北烈陽看著她的如花容顏,一時迷醉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北烈陽的識海內一陣翻滾,精神實境即將崩潰。


  北烈陽輕歎一聲“憐九,我與雅兒、潯兒一個月後就要成親了,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無人應答,精神實境就此崩潰,窗外已是黑沉沉的夜。


  魔窟之中,花憐九身上一陣劇烈波動,青蓮法相猛地顯化出來,一片巨大的蓮葉,拖著花憐九淩空而起。


  花憐九一聲嬌吒,魔窟的天地間狂風大作,雷電劃破黑氣。雷電持續了半個時辰,魔窟中的魔族修士遠遠躲開,生怕被拉入天劫,劈成飛灰。


  “原來這就是逆天境,果然與飛天境大有區別。不知道大師兄什麽時候出關,突破逆天境似乎很簡單,怎麽會閉關那麽久?”


  花半頃在道花派,不會有什麽大的意外,花千樹被困大荒城,隨時有生命之危。花憐九輕歎一聲,繼續向前。


  走了一陣,花憐九猛地將身前的一個魔族修士劈碎“該死的,戰局危急,你不幹正事,還要成親。”


  她手上不停,再劈碎一個魔族修士“不光成親,還要一次娶兩個。你讓我去參加婚禮,是想連中三元嗎?我才不會去湊這個熱鬧。”


  說話間,花憐九出手如風,將身前的魔族修士一一劈碎。


  廝殺一陣,花憐九心頭的火氣平息,站在黑氣繚繞的虛空中,她輕歎一聲“我知道你不是想讓我難堪,而是要把生命裏重要的事與我分享。我盡力前往,你若是負我,小心我讓你喜事變喪事。”


  發了一陣狠,花憐九的身軀再次隱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北烈陽放心不下花憐九,再次撐開精神實境,無論怎麽向瞭望塔中灌注混沌之氣,再也無法見到花憐九。


  北烈陽歎息一聲,心情焦躁起來。


  吳卿忽然吟誦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北烈陽看了看高山上的吳卿,一腔怒火終於有了去處,他冷哼一聲“吳卿,你說留著你有用,難道就是賣弄口舌,譏諷於我?”


  擎天大槍出現在北烈陽手中,他冷冷地看著吳卿,擺出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吳卿打了一個冷戰,事關生死,哪敢冒險,他急忙施禮道“烈陽,我隻是忽然想起了這麽一段古語,不是要諷刺你。”


  北烈陽冷笑道“你以為我讀書少,就聽不懂你的意思?這一次,我絕不輕饒。”


  擎天大槍猛地刺出,正中吳卿的身軀,一陣刺啦啦的響聲,吳卿大叫起來“停手停手,你想要什麽?功法、丹方、還是星圖?”


  星圖?北烈陽心中一動“西瀾天的功法、丹方,你說出十個八個讓我聽聽,有何玄妙之處?”


  吳卿歎了口氣“烈陽,我要有十個八個功法丹方在身,何至於讓你把我攝到此處?”


  原來功法和丹方,在西瀾天也是稀罕之物。北烈陽原本想要的也是星圖,荒雅、南潯想駕馭烈日飛舟去天域,光有花天童的魂魄還不夠。


  北烈陽掄起大槍,又是一擊,吳卿的身軀更加虛化,他喊叫起來“烈陽,西瀾天的功法和丹方,我就是說出來,也未見得有用,我送你一張諸天星圖如何?”


  “諸天星圖?拿來我看。”北烈陽故作毫不在意,大槍再次舉起。


  吳卿不敢怠慢,伸出雙手,猛地從頭上拉出一個光點,他鬆開雙手,光點飛入精神實境中,化作滿天星鬥,懸掛在高空。


  北烈陽眼望天空,隻見星河燦爛,悠遠靜謐,不禁沉浸其中。


  吳卿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第一次見到遼闊的星圖,極易走火入魔。北烈陽,這是你逼我的,你的神識如迷失在星河中,我便占了你的身軀,替你去娶妻生子。


  想到英氣勃勃的荒雅和千嬌百媚的南潯,吳卿心中火熱起來,如此鍾靈毓秀的角人族女子,若是能一親芳澤,也不枉自己被拉入地淵這一遭。


  北烈陽麵對無盡星河,心神俱醉,這樣宏大瑰麗的畫卷,從未離他這麽近。


  九天十地在哪裏?妖界在哪裏?火界在哪裏?地淵又在哪裏?


  北烈陽的神識在星河中徜徉,不知不覺地一絲絲消耗掉。吳卿幾乎笑出聲來,他竭力控製住,生怕驚醒了北烈陽。


  三十六名角人先民看出不妥,齊唱古樸的歌聲,卻無法將北烈陽的神識拉回來。過了一陣,曲調一轉,變成了角人族的哀歌。


  三百多個嬰兒哭鬧起來,吵得吳卿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頭。


  天南部落中,一間木屋內,南洛溪忽然醒來,她拍了拍身邊的小外甥,將他額頭上的汗水輕輕擦去。


  正要再次睡去,南洛溪輕咦一聲“那縷殘魂竟然心存歹意,要不是我身邊的小外甥,我還發現不了此事,真是找死。”


  南洛溪伸出食指,輕點在小外甥的眉心,一縷神識,沿著嬰兒的魂魄,直入北烈陽的精神實境。


  三百多個嬰兒中,有一個男嬰忽然奔跑起來,他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已到了吳卿麵前。


  吳卿暗叫不好,正要喝問,忽見男嬰一拳擊出,天地變色,砰的一聲,正中吳卿胸口。


  男嬰嘴裏發出女子聲音“烈陽好心留你一條性命,你竟然想害他,那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孩兒們,給我揍他。”


  三百多嬰兒撲了過來,將吳卿圍在當中,你一拳我一腳,將吳卿打得狼狽不堪。


  吳卿惱羞成怒,憤然還手。他幾拳打飛了幾個嬰兒,忽然聽到北烈陽的聲音冷冷響起“吳卿,你先要害我,還要再害我族嬰兒,心腸如此歹毒,這一次留你不得。”


  擎天上幽光一閃,猛擊在吳卿眉心,吳卿慘叫一聲,身軀崩潰,一點光芒,直衝入星河,消失不見。


  三十六名角人先民依然齊唱哀歌,仿佛在為西瀾天的吳卿送行。


  遙遠的西瀾天上,有人狂叫起來“我兒吳卿竟然死了,死在了遙遠偏僻的星域,我要給他報仇雪恨。來人,點兵,奔這個方位殺過去,將整個位麵中的生靈全部抹掉。”


  北烈陽猛然醒來,在他眼中多了一副巨大的星圖,他狂喜不已,悟透了這幅星圖,烈日飛舟便不會迷失,心愛的人終有一日,會前往天域相會。


  天南部落中,南洛溪笑了起來“你這小子,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飛升天域,竟然就開始惦記老婆,真是沒出息。”


  笑聲止住,南洛溪輕輕歎息“想了這個想那個,偏偏沒有想起我,小子,你好沒有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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