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下課,教室裏一改往日的活躍,氣氛反常的沉悶。 (16)
研的想法呢,我要是出國了,你怎麽辦?”
她不知道,就是這句話‘點醒’了顧城洲。他的眸色越來越暗,長時間的不說話,讓林念初以為他剛剛也就是隨口一提。
結果,第二天早上就出事了。
顧城洲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林念初吃的很愉快。結果……拎著箱子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發現門打不開了。
林念初沒多想,皺著眉擺弄了一會兒。“顧城洲,門怎麽打不開了?”
顧城洲裝的也是可以,低著頭收拾碗筷。“不知道,你再看看。”
時間久了,林念初開始不耐煩了,脾氣暴躁的砸了幾下門。手都砸紅了,門也沒打開。顧城洲走過來,握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
“脾氣怎麽爆做什麽,門打不開就不去了唄。”
林念初想也沒想的回答,“那怎麽行?我都報名了,怎麽……”她眸光一閃,盯著顧城洲的眼睛,“是你把門鎖了嗎?”
顧城洲大方的承認,“是。”
“為什麽?”林念初不明白,他昨天不是同意自己去了嗎,還幫自己收拾行李,難道都是假的嗎?
顧城洲笑的陰森森的,“你說呢,寶貝兒?”他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我都為了你做了怎麽多了,你怎麽還是想逃離我呢?”
林念初覺得這個樣子的顧城洲特別恐怖,她有些瑟瑟發抖,“我沒想逃離你……唔……”她剩餘的話被吞咽到口中,顧城洲像隻猛獸一樣撕咬著她的唇瓣。
過了良久,顧城洲冷漠的看著她。將她身上的所有證件以及手機沒收,“在你想通之前,哪裏都不要去了。”
林念初顧不上害怕,瞪大了雙眼,“你這是囚禁!”
顧城洲冷笑一聲,“我就是囚禁你,又能怎麽樣?”
他把家裏的網斷了,電話線也拔了,一切能和外界聯係的東西都沒收了。甚至連家裏的電視都隻能看有線的,她徹底被關在了這個幾十平的小房子裏。
林念初都不知道,自己就是想去臨省玩一圈,顧城洲怎麽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第二天清晨,顧城洲臨出門前,摟著她親吻幾下。“中午想吃什麽?”
林念初看著他的眼睛,“我上課怎麽辦?”
顧城洲用手指輕柔的梳理她的秀發,“我給你請假了,短時間內都不用上課。”
林念初覺得他就是一個惡魔,忍了一晚上的脾氣終於爆發。死命的捶打顧城洲,像一個瘋婦一樣。
他默默的忍受,一句話都不說。等著她累了,他端來一杯溫水,“桌上有我給你準備好的早餐,一會兒記得吃。”
“滾!!!”這是林念初覺得最重的話了,可在顧城洲眼裏卻不痛不癢。
他在她的額間落下溫柔的一吻,便離開了。
……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禮拜,顧城洲就跟沒事人一樣。他不在乎林念初是否會理他,哪怕是把他當成空氣一樣對待,他也可以很溫柔的照常生活。
最先崩潰的一定是林念初,她哭累了,整個小臉也沒什麽精神。她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輕聲道:“顧城洲,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顧城洲把牛排給她切成小塊,放到了她的麵前。抬起頭對著她笑得有些古怪,“有意思啊,你看,你現在不就忍不住理我了嗎?”
“瘋子!”林念初都不知道這是她對他說的第幾遍了。
顧城洲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關係,又不是你一個人叫我瘋子了。”他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裏,吃的特別斯文。“不知道吧,我的母親都叫過我瘋子,變態。”
他低下頭,眼裏閃過一絲暗傷。
“你關著我有什麽意義呢?你能關我一輩子嗎?”
顧城洲點頭,“能,隻要我想,沒什麽辦不到的。”
“難道我連上課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她的眼神裏充滿悲傷,“顧城洲,你這樣不是愛我,是在傷害我。”
顧城洲抿著嘴,半響,他抬起頭。“快吃吧,牛排涼了就不好吃了。”
時間又過了一個禮拜,顧城洲終於鬆了口。他允許她上課,但每次都會在教學樓門口等她下課。
在林念初眼裏這和禁錮沒什麽區別,反正無論她做什麽都得有他在就是了。不過,她現在特別喜歡上課,因為上課時間能讓她鬆口氣。
顧城洲把手機還給她了,林念初沒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隻是偷偷的讓宋頌避開顧城洲的視線,在她上課的時候來班級陪她上節課。
宋頌很久沒有見到林念初了,第一時間和老師請假,跑去找林念初。
“你說什麽,他把你關起來了?”聽完林念初輕描淡寫的話,宋頌整個人都詫異了。
林念初輕輕點頭,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若是就這樣分手,她心裏還舍不得。
“那你不說分手等著什麽呢?”宋頌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念初,“鐵定分手啊,這種人留著過年嗎?”
林念初搖頭,“我還沒想好。”
顧城洲給她發了條微信,讓她下課後別亂跑,他有點事處理,讓她先吃飯,別等自己。
林念初看見這條微信特別詫異,這段時間顧城洲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就為了看著她。現在居然處理事情,不看著她了?
顧城洲當然看著,不過他是默默的跟著。他看見了宋頌進到教學樓,也猜到了她是來找林念初的。他沒阻攔,就是想讓宋頌多陪陪她。
她能快樂些,這段時間林念初的難過,他都看在眼裏。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也沒想控製,但若是能讓她快樂點,他想他是願意暫時抑製自己的。
林念初和宋頌玩了一天後,思索再三回了顧城洲的公寓。她原本是不想回來的,宋頌也不想讓她回來繼續接受他的控製。
但她想,如果自己不回來,可能顧城洲會變本加厲,所以她回來了。
顧城洲很開心,他先她一步回家,就是想知道沒有自己的逼迫,她到底會不會回來。結果讓他很滿意,他願意繼續壓抑自己。
“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黑漆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發亮。
林念初遲疑的點點頭,主動走到他的身邊。“我今天和宋頌去商場逛街了,中午我們吃的火鍋。”
他溫柔的撫摸她的秀發,“好吃嗎?”
“好吃。”她點點頭,“我還給自己買了一件衣服。”
他看了眼小姑娘手上提的袋子,隨口問道。“那有給我買東西嗎?”他真的是隨口問的,卻沒想到小姑娘真的會給他意外的驚喜。
林念初點點頭,把一個精美的小袋子遞到他的麵前。從裏麵拿出一隻錢包出來,“我在商場看見了這個,就給你買了。”
顧城洲很喜歡,在小姑娘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謝謝你,我很喜歡。”
她咬了咬唇,“那……那你能別再關著我了嗎?”
顧城洲一頓,上揚的嘴角壓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半響,他問道:“你給我買禮物,就是為了這個?”
林念初搖頭,“不是。”
顧城洲盯著她的眼睛看,過了一會兒,他笑了。“就算是也沒關係。”他把錢包丟到沙發上,攔腰抱住姑娘進了房間。
很久很久之後,林念初累的癱在床上。
顧城洲在她身後擁著她,“寶寶,我這個人其實特別好哄的。隻要你哄哄我就好了,哪怕是有目的的哄哄。”
林念初累的要死,模糊間聽到他這句話也沒多想,沉沉的睡去。
等到醒來時,她意外的發現顧城洲已經不在家了。
她心裏有些預感,緊張的走到家門口,輕輕一擰。她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衝回屋子,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約宋頌出去購物。
林念初真的沒想到顧城洲會放自己出去,是因為那個錢包。要是讓她知道送顧城洲禮物怎麽好使的話,她不介意多浪費點錢,給他買更多的禮物。
而另一邊的顧城洲,坐立難安。他到學校的那一刻就後悔了,萬一小姑娘讓他失望了呢?帶著行李跑了呢?
他不敢保證自己為了找到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好在,他下課回家後,小姑娘沒有讓他失望。
林念初今天沒有課,上午和宋頌玩了一圈後,突發奇想的跑到超市買了一大堆愛吃的菜。她沒做過飯,心血來潮的想自己動手做頓飯吃。
等著她端著兩盤菜上桌的時候,顧城洲已經洗完手準備好品嚐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眼睛亮亮的。“嚐嚐,好吃嗎?”
顧城洲毫不猶豫的夾了一大口放進嘴裏,還沒咽下去就點頭。“好吃,特別好吃。”怎麽能不好吃,這是小姑娘為他做的飯。
林念初很開心,和顧城洲之前的那點隔閡也算是結束了。
傍晚,事後,她讓顧城洲背過去,而自己摟著顧城洲的背。“阿城,以後你不要關著我了好不好?”她把頭靠在他的背上,“真的很難過。”
顧城洲撫摸著她的柔夷,“那你聽話,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了好不好?”
林念初皺起眉想了想,“可是你的脾氣那麽大……”
顧城洲笑了笑,“隻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生氣。”
君子所為
聖誕節的這天,陳萌和王藝闖來了都城。幾個小夥伴跑到了海城來了一個瀟灑的旅行。直到元旦結束,他們才回到各自的學校。
元旦結束也快放寒假了,各個學院都進入到了課程的尾聲。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顧城洲越來越忙,他是要修雙學位的人,兩個專業還都不輕鬆。他很多次都是快淩晨了才到家。
林念初也忙,倆人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一般都是她睡了,他才回來。等她醒了,顧城洲已經走了。
她想著反正也見不到,就和他提議這段時間都在宿舍住,周末就不回來了。等她考完試了,再過來陪他。
顧城洲沒說什麽,但表情還是不開心的。但他自從上次囚禁後,對她放寬了許多。
林念初宿舍的人都沒多想,反倒是那些不熟的人,想的特別多。期末考還沒開始,便有傳言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學校的信息網特別發達,這是林念初初中就知道的事情。沒過幾天,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新晉校草和她的普通女友‘分手’了。
煽風點火,幸災樂禍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嫉妒林念初的女生們,這段時間編排了好幾個版本在學校散播。
林念初沒去解釋,有人問她,就說實話。沒人問,她也不主動說。
就這樣到了期末考試的那幾天,宋頌急了。她早就知道傳聞,還特意找林念初詢問過,明明說沒有的事,怎麽越傳越厲害了?
她怒氣衝衝的跑去找顧城洲,大罵了一通,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麽。陰沉著臉聽她說完後,在班裏發了一大通的脾氣。又跑到那幾個嚼舌根的女生麵前,狠狠地踹了她們幾下。
顧城洲早就說過自己不是紳士,得罪他了,女人照樣打。
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還不解氣。考試都不考了,拉著林念初好好地瘋玩了一天。摟著她又是心肝又是寶貝兒的叫,又讓林念初反過來安慰他,心裏的氣才消。
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幾個人的考試在上午就結束了。中午一起吃了頓飯後,拿上各自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們的小分隊從四個人,變成了五個人。江淮上了大學後,莫名的和餘曜還有顧城洲混到了一起。
原本是準備坐高鐵的,但顧城洲這個少爺病突然發作了,非要坐飛機。他的話,兄弟當然聽。林念初不聽也沒辦法,顧城洲擅自給她訂了票。
就剩宋頌一個,也蹦不出什麽浪花來。
沈沉沒和他們一起,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和他們這群人沒玩到一起去。
當初是有陳萌,偶爾會約著一起出去玩。後來,他和陳萌分手後,一群人老死不相往來。就算見麵了,也不會打聲招呼。
宋頌和林念初不會,那幾個男的就更不會了。
就算能玩到一起去,他是王藝闖的情敵這個身份,顧城洲他們就不可能和他一起玩。
從都城到黎城,一共還沒有兩個小時的旅程。可是從學校到去機場和機場回家的路程也需要兩個小時,又要提前兩個小時到達。
而高鐵隻需要四個小時,就算中間花費的時間,也隻用五個小時。
算來算去,坐飛機比坐高鐵麻煩多了。
林念初真不知道顧城洲怎麽想的,飛機票比高鐵票貴兩倍不說,還要浪費時間。主要是,這廝坐飛機還不行,還非要頭等艙!!
真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不過,她也跟著享受了一把。別說,頭等艙確實比經濟艙舒服多了。
年後在家休息了兩天後,林念初就回學校上學了。
學期中的一天,顧城洲不知從哪來的靈感,跑到理發店親手推了一個板寸頭。雖然依舊無敵帥氣,但林念初總覺得有些別扭,每次看都得笑幾分鍾。
顧城洲也不惱,看著她笑,自己也覺得很開心。
不過顧城洲身上的那點稚嫩也跟著剃掉的頭發離開了,身上的男人味越來越足,吸引了好多藝術院的學姐都特別喜歡他。
經常有傳媒學院的學生找他幫忙完成作業或是拍視頻。
顧城洲懶得搭理,又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每次都把林念初推出去。他看著林念初跟著那幫人為了自己周旋,他就特別開心。
就是林念初臉上從來沒有吃醋的表情,他有些鬱悶。
大二上學期剛開學,林念初在校食堂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楚明陽。其實這段時間見到楚明陽也不奇怪,學校和清本準備聯合舉辦一場校運動會,運動會結束前清本的學生出現在A大都很正常。
楚明陽應該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他見到林念初後,和身邊的朋友低語幾句,噙著笑走到她的身邊。
“蔫蔫,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樣?”
林念初也禮貌的笑笑,“還行,你呢?”
倆人不是本班同學,過年期間的高中同學聚會也見不到彼此。上一次見麵,好像還是在高考結束後回學校拿錄取通知書的那天。
陳笛見到楚明陽眼睛立刻亮了,她輕輕扯了扯林念初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語。“這人是誰,你高中同學?”
林念初點點頭,“嗯,隔壁班的。”
陳笛暗自讚歎,“你們學校顏值怎麽高呢,進你們學校是不是要刷臉入學啊?”
站在對麵的楚明陽笑得紳士,衝著陳笛眨了眨眼。“或許,喬可可是我們的學姐。”
陳笛猛地倒吸一口氣,“你們是黎峰中學的啊?”因為她的偶像董嘉恩和喬可是兄弟,所以也算得上喬可的半個粉絲了。
她略微有些激動,“那你們見過明星嗎?”
因為藝術院和其他學院之間隔著不小的距離,所以一般情況下是見不到的,除非是藝術院的學生過來,或是他們特意過去。
但就算過去,藝術院也是有門禁卡的。除了本院學生,其他學院的學生想進去,需要有人帶入。
他們活的就像是另一個學校的學生。
楚明陽遺憾的聳了聳肩,“這不是等我的老同學帶我見見嗎?”
“在電視上見過算嗎?”
陳笛眼睛一瞪,“電視上用你帶著見?”她眼睛滴溜溜的轉,“你對象不是總被藝術院的學姐找去幫忙嗎?讓他帶我們進去看看?”
林念初無奈,“他可沒答應過,更何況去藝術院也不一定就能見到明星啊。他們一般都不在學校吧?”
楚明陽的笑容淡了,“是顧城洲嗎?”
“是啊,他自從剃了短發,超級帥的。”陳笛有一段時間都想當他的粉頭了,可見顧城洲帥成了什麽樣子。
“他最近怎麽樣?”楚明陽看向林念初,“你們倆還好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悲傷,陳笛的狗鼻子嗅出了點不同的味道。她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沒當著他的麵問出口。
而是等楚明陽走後,她才問道:“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林念初搖搖頭,“不知道。”這次見到楚明陽,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女人的直覺一向準確。
還沒度過愉快的周末,林念初和顧城洲在學校食堂吃飯,再次偶遇了楚明陽。
顧城洲可不像林念初對他的態度,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他一上來就暗諷,“這不是那個考試總比我低一分的楚明陽,楚第二嗎?”
可沒有人喜歡‘第二’這個稱呼,楚明陽的表情黯了黯。他勾起唇,“好久不見,顧同學成績比我高一分,怎麽沒去清本?”
顧城洲無所謂的聳聳肩,攬住林念初的肩膀。“高一分也是高,次次成績都比你高一分,這才是聰明人。”他淡淡的看向他,“至於為什麽不去清本,笑話,我女朋友在這兒,我去什麽清本?”
“為了別人耽誤自己的前途,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顧城洲嗤笑,“別人?”他戳了戳林念初的臉頰,“聽見沒,這人說你是別人。不過,你在他心裏確實應該是別人,在我這兒就是內人了。”
楚明陽抿著嘴沒接茬。
顧城洲繼續諷刺他,“你說,你怎麽會表演,怎麽不去電影學院報道?”說完,他又自問自答的說道,“也是,電影學院對顏值也是有要求的。諧星就算長得醜,也得醜的有特點不是?”
楚明陽完全不理他,把他當成空氣,言笑晏晏的和林念初聊天。
林念初滿臉尷尬,又不能不理他,小心翼翼的回話。
顧城洲頓時怒了,拉著楚明陽的衣領拎出食堂,按在地上一頓揍。似乎揍得不解恨,他還叫來了一大堆的幫手。
蕭炎和他一樣下手狠,雙胞胎撿漏揍,餘曜在一旁看笑話,江淮是學醫的知道哪裏下手又疼又看不出傷,站在旁邊默默指導。
最後,楚明陽一瘸一拐的離開A大,模樣特別滑稽。
林念初簡直不知道說他們什麽好,看著雙胞胎還跑到顧城洲麵前邀功,她真是又無語又想笑。
“你們一群人打一個,好意思嗎?”
顧城洲摟著她的肩膀,“好意思啊。”
“單挑應該一對一。”
“我什麽時候說單挑了,群毆都是一對多。”他不屑的嗤鼻,“他自己沒本事打怎麽多人,還怪我?”
林念初抿了抿嘴,嗯,她相信,要是顧城洲是那一,會比楚明陽強點。不過……他應該也不會當那‘一’。
“這不是君子所為。”
顧城洲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君子?”他扯了扯林念初的臉頰,“在你心裏,你老公還是個君子呢?”
林念初真的是懶得理他,甩開他的胳膊,跑去上課。
讀研
大學的時光度過的很快,這群小夥伴在大四都找到了實習單位。唯獨沈沉,他選擇了回老家實習。
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林念初有預感,他應該是為了陳萌。
這四年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宋頌和江淮在一起了。同學三年,他們同桌三年,愛情的小火苗沒在他們之間燃燒,反而上了大學,不同院係卻讓兩個人之間通了電。
餘曜還是單身,活的肆意瀟灑。
顧城洲偶爾會帶著林念初回家吃頓飯,顧家人已經把她當準兒媳對待了。
隻是林念初還沒把顧城洲介紹給父母,她總覺得林勝男不會同意的。林勝男曾說過,她不想讓女兒和顧城洲接觸,讓她多和楚明陽這樣的好孩子接觸。
現在顧城洲A大畢業,不知道母親會不會有改觀。如果知道顧城洲就是隔壁王奶奶的孫子,會不會對他喜愛一些?
大四下學期的時候,王藝闖和陳萌又來都城找她們玩。顧城洲開了兩間房,一間給她們姑娘,一間是他們兄弟的。
他現在對林念初已經不像那段時間那樣占有欲強烈了,偶爾撒撒嬌,林念初還覺得挺新奇,願意多哄哄他。
三個小姑娘喝的酩酊大醉,尤其是陳萌,她還忘不了沈沉。但就算沈沉回了黎城,她也沒打算和他再續前緣。
沈沉媽媽的那段話,讓她徹底打消了和沈沉在一起的念頭。
她譏諷的語言和不屑的眼神,都像是在對一個不檢點隻知道勾人男人的狐狸精說的話,在她眼裏,陳萌就是那種缺了男人不行的姑娘。
陳萌也不是受委屈的,發泄了一通後,走的瀟灑。既然走的瀟灑,那沈沉以後就是八抬大轎,她都不會回頭。
或許沈沉不像他媽媽那樣,陳萌也受不了以後每天麵對這樣的婆婆。婆媳關係永遠是最難搞的,陳萌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要給別人當牛做馬。
宋頌躺在床上,側頭看向閨蜜,“你們考研嗎?”
陳萌自嘲的笑笑,“我上大學都費勁,還考研?我可不折騰自己了。”她看向宋頌,“你不是A大報送了?”
宋頌點點頭。
過了好久,她們都開始下一個話題了。林念初望著窗外忽然道:“我想考研,去國外念研究生。”
陳萌和宋頌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她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些顧城洲對林念初的占有欲有多強烈。
蔫蔫要出國讀研……顧城洲會同意嗎?
“你……和顧城洲說過了嗎?”
林念初身子一僵,搖搖頭。她隻是有這種想法,和父母已經商量過了,他們都是支持的。至於顧城洲……還沒說過。
她潛意識裏也知道就算和顧城洲說了,他也不會同意的。
陳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和他商量一下吧。”
林念初點頭,“我知道。”
而另一個房間,四個小夥子在酒店裏打起了麻將。
江淮把把都輸,他在和顧城洲他們混到一起去之前,從來沒碰過撲克麻將這些鍛煉智商的益智遊戲。
王藝闖叼了根煙,眯著眼打出去一張牌。“幺雞。江淮,你這牌不行啊。”
江淮麵無表情的把他剛打出去的牌拿回來,放在一旁。“碰。”
“你們畢業後都有什麽打算?”餘曜喝了口啤酒,“回家還是單幹?”
王藝闖:“回家。”
江淮:“學校分配。”
“那宋頌呢?她留下來陪你?”王藝闖問了句。
江淮點點頭,“她A大保研。”
“呦,厲害呀!”王藝闖看向身側的顧城洲,“那阿城呢,你準備留下?”
顧城洲手裏把玩著一張牌,摸了摸,“回黎城。”
餘曜想也不想的說道,“為了蔫蔫?”
他笑而不語,把麵前的牌一推。“胡了,自摸。”
五月初,一群即將畢業的學生開始忙碌畢業答辯和論文。
林念初煩躁的頭都快禿了,論文是她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查重率也低於百分之十。可是專業老師偏偏駁回,想要畢業就隻能乖乖的聽老師的話。
她沒辦法,隻能大半夜熬夜改文。
宋頌幫她寫的論文也被駁回,室友幫忙也被駁回。林念初都快哭了,越發的覺得老師就是在和她作對。
最後還是大學四年天天上課睡懶覺的顧城洲幫她完成的畢業論文,專業老師很滿意,還著重表揚了她。
還和她說,什麽都是因為他一次次的駁回才換來怎麽優秀的論文,以後掙大錢了千萬別忘了母校的栽培雲雲……
林念初隻想回家睡覺,她已經一個禮拜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對於老師嘴裏的什麽就業問題,還是論文問題,她都感興趣。
反正她不用像萬千學子那樣考慮就業問題。
六月初,這群小夥伴們開始收拾行囊。
時光咻的一下,像是做了時光機一樣,明明高三那年一起奮鬥的日子還在眼前,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轉眼間,他們就要和學生這個身份說再見了。
畢業的第二天早晨,林念初睡了一個好覺。前天晚上還在想明天中午要吃什麽,第二天早晨一睜開眼,她就發現夢到的食物真的出現在了眼前。
她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餃子,看向坐在一旁的顧城洲。“你怎麽知道我想吃蒸餃?”
顧城洲的表情有些古怪,說不上來的古怪。他的語氣淡淡的,“我不知道。”
林念初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了?”
這回沒用顧城洲回答,林念初就知道顧城洲怎麽了。他不知道從哪兒發現的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她記得拿到的一瞬間就藏起來了啊。
“這是什麽?”
林念初咬著唇沒答,臉色有些泛白。
她不信顧城洲不認識上麵的字,就是故意的想親口聽她說。
顧城洲嗤笑一聲,“林念初,你膽子大了啊。大學四年,你英語學的挺好的是吧?”他猛地站起來,“我怎麽記得你高中的英語才幾十分啊?!”
林念初的嘴唇囁嚅,“你別生氣,聽我解釋可以嗎?”
“好,你解釋。”他冷笑一聲,“我倒想知道咱們的研究生怎麽和我解釋,她瞞著自己男朋友讀研這件事。”
他的語氣讓林念初不舒服了,她蹙眉道:“我就是念個研究生,你至於嗎?”
“至於嗎?”顧城洲狠厲的看著她,“你去哪兒讀研究生不行,非要去那麽遠的國外?!我問你,你到底是讀研究生,還是想和別人跑國外去!”
林念初的眉頭皺的更深,“你胡說什麽,什麽別人啊?”
大學這幾年,林念初身邊但凡有個雄性動物出現,他都如臨大敵。
尤其是那個楚明陽,這就像是在他心上的一根刺。隻要提到這個人,他就會像是自我防護的刺蝟,傷害自己也刺痛了別人。
“林念初,我都不知道你的膽子居然怎麽大!”他把錄取通知書當著林念初的麵撕個粉碎,往上一揚。
碎片像花瓣一樣飄落,林念初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紅了雙眼,顫抖著去接那些碎片。“顧城洲,你幹什麽啊!你憑什麽撕我的錄取通知書!”
她急的大哭,眼淚滴落在碎片上。“這怎麽拚啊?”
顧城洲冷漠的看著她,“就憑我是你的男人。”他不再看她,轉身走了出去。
林念初也不上去理論,坐在床上大哭。等哭夠了,從臥室出來時,顧城洲已經不在了。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一番,準備離開時,卻發現家裏的大門又打不開了。
顧城洲又把她鎖起來了,就像上次那樣。
有了這個認知,林念初徹底懵了。
她顫抖著手給宋頌打電話,讓她過來營救自己。
可惜電話還沒接通呢,顧城洲就回來了。
他拎著兩份林念初最愛吃的小蛋糕,像是賠罪一樣把它放到林念初的麵前。“吃吧,出國的事別想了,你要是想念研究生,都城黎城隨你挑。”
“顧城洲,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我隻想出國念書。”她已經平靜下來了,冷靜的看著顧城洲的眼睛。“你就算不同意,也沒用。”
顧城洲沒說話,默默的從兜裏掏出根煙,大口的吞吐。一根煙燃盡後,他冷漠的看著她的臉龐,“那你就好好在這兒冷靜冷靜吧。”
“你這是犯法的!”
顧城洲抿著嘴,帶著一絲狂傲。“我就是法。”
囚禁
顧城洲說到做到,真的把林念初關起來了。手機沒收,筆記本沒收,但還有些良知的沒有給她斷網。
她沒辦法和外界交流,但還可以看電視。
他很少出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家‘陪伴’她。
林念初不止一次想逃,可是都沒有機會。他偶爾出趟門,都會有保鏢在門口看著,說是在保護她的安全,其實就是變相的替顧城洲看著她。
小區門口,家樓下,家門口,都有顧城洲安排的人。
就算有隻蒼蠅想進來,都得考慮一下。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顧城洲像是沒誰人一樣,該笑笑該鬧鬧,偶爾叫三倆朋友過來小聚。隻是暗地裏警告她不要說出去,林念初也不傻,這幫人都是顧城洲的朋友。
她怎麽可能說出去?
那樣隻會讓顧城洲變本加厲的囚禁她,想盡一切辦法禁錮她。
除了不能和外界聯係,不能出門,林念初的所有要求,顧城洲都滿足。
好吃的,好玩的,新出的衣服鞋子,每天都排隊的送到她的麵前。可是林念初沒有一次真的開心,從來沒有。
她快瘋了,快被顧城洲折磨瘋了。
七月初的一個晚上,她高度配合顧城洲。
早上醒來時,顧城洲在她的身邊睡得安穩。她像是賢惠的妻子一樣,起床刷牙洗臉,然後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顧城洲特別開心,簡單的白粥喝了兩大碗,連鍋底都舔得幹幹淨淨。
林念初看著他愉快的臉龐,也跟著笑了一下。“阿城。”
“嗯?”他笑著抬起頭看她。
下一秒,顧城洲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林念初用一種特別平淡的語氣,眼神有些哀求的看著他。“我們什麽時候回黎城啊?我有點想爸媽了。”
顧城洲‘嘭’的一下把碗筷掃到地上,“你還沒放棄是嗎?”
林念初沉默的低著頭,她不想欺騙顧城洲。
“國外就那麽好,讓你想著法的逃離我?”
林念初腦海裏閃過一絲不尋常,但終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