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來國內嗎?

  “陸湛,你知不知道這樣突然出現在被人身後會嚇死人的!”


  舒菲聽聲音就知道是陸湛,立刻扭頭不滿的抱怨道,她不是做了虧心事害怕,而是身體本能的害怕。


  “誰讓你給初戀情人打電話。”


  陸湛裝作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你到底偷聽了多少?”


  舒菲一聽,陸湛知道她在給喬以琛打電話,肯定不是剛剛進門,她居然沒聽到。


  陸湛輕笑,舒菲上樓不一會兒他便被爺爺們催促著上樓,礙於老人們的熱情,他便上來了就聽見舒菲說祝福喬以琛的話。


  三年前,喬以琛或許還能激起他情緒上的一點點變化,可是現在,喬以琛這三個字,他很清楚在他和舒菲心中都代表著局外人。


  “笑什麽,什麽時候陸少也有偷聽別人談話的惡習了!”


  舒菲不滿的皺了皺眉,看來以後打電話都要防著一點陸湛,免得被他偷聽了什麽不該聽的。


  “下次打私密電話,記得確認關門。”


  男人扭頭指了指從始至終就大敞的門笑的有些捉弄。


  舒菲被男人說的微囧,進門的時候忘了關門了嗎?女人不禁咬了咬嘴唇,她是不是在回程的飛機上被大氣流衝擊了腦子,怎麽覺得好好的一個人在登陸大中華之後,就變得愚鈍了呢。


  “喬珂不一定想回到喬家的羽翼下。”


  陸湛笑著將舒菲擁進懷裏,雖然他不喜歡喬珂總出現在舒菲麵前,但是喬珂和豪門骨子裏是格格不入的,她和衛燁自己之所以沒有出手幫忙,也是因為怕將來會幫了倒忙。


  “但是她需要。”


  舒菲了解喬珂,如果喬珂真的對豪門有著眷戀,當初也不會徹底和喬家斷絕關係,可是不喜歡並不代表永遠的拒絕,她也相信喬珂現在最想解決的是和衛燁的事情。


  “但是衛家不會因為喬家認可了喬珂的身份就會跟著認可她。”


  如果真的這麽容易,那麽衛燁早就這樣做了,也不至於兩個人分分合合拖到現在。


  “這個我知道,陸湛,我想為喬珂努力一次!”


  她在幸福的路上,喬珂給了所有能給的支持,所以,她同樣希望,喬珂的幸福未來,自己也能盡一分力量。


  “我支持你!”


  陸湛說著,在舒菲的額頭輕輕親吻,他相信舒菲!

  “謝謝你。”


  舒菲靠在陸湛懷裏,她真的害怕自己會被陸湛這樣無條件包容寵壞。


  “和我永遠都不要說謝謝。”


  陸湛笑著輕撫女人柔軟帶著清香的頭發,舒菲臉上的笑容卻微微一僵,這樣的話顧佐也說過,想到那個男人,舒菲唇角的笑容收斂,三年的相處,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是否怎的能像所想的那樣,從此以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再不會有交集。


  顧佐在別墅的搖椅上打了個噴嚏,李遊立刻給遞過一條毯子:

  “老板,小心著涼。”


  從日本回來,老板去了一趟墓園,而回到別墅,說的話加起來不過兩三句,每天都在舒菲小姐帶過的房間裏安靜的呆著,雖然老板嘴上不說,可是他看的出來,老板心裏還是忘懷不了,有著深深的思念。


  顧佐將毛毯蓋在腿上,身上才漸漸緩和了許多,舒菲現在是不是開心的在陸湛懷抱中,享受著她期待已久的幸福時光,還是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嬉戲玩耍,享盡天倫。


  處在快樂包圍中的她,會想到自己嗎?


  “老板,如果您實在放心不下,我讓兄弟們繼續看著陸家那邊,舒菲小姐的近況也每天向您匯報。”


  李遊有些看不下去了,既然放不下,為什麽還要放開。


  “不用,不許打擾她的生活!”


  顧佐眼神突然多了一絲冷意,這三年來,他一天天的看著舒菲在為期待而拚搏,如今放手,他願意讓她不受任何打擾的開始她嶄新而幸福的生活,剩下的,就全都留給自己吧!

  “是!”


  理由點點頭,隨後又皺了皺眉。


  “老板還有一件事,今天上午,陸行那邊打來了電話,他說他想和您見一麵。”


  這隻貪得無厭的老鼠,這三年來一旦資金出現周轉不靈就會朝著他們哀求。


  “他敢來國內嗎?”


  顧佐輕笑,雖然他已經潛逃出國三年,可是警察局的通緝令上依舊有他陸行的名字。


  “他似乎知道了林亞的事情。”


  理由眉頭皺緊,陸行如果放在之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貿然回國,畢竟國內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海關和機場、車站都有他的通緝令,一旦出現,被捕獲的幾率極大。


  可陸行這一次有恃無恐,多半也是因為他不知道從哪裏獲得了林亞那件事的消息。


  顧佐聽完李遊的話,男人眼裏剛剛褪去的冰冷瞬間變得凜冽無比,躺著的身子也從椅子上坐起來,整個人突然多了一抹肅殺的寒氣:


  “那件事他怎麽知道的,知道多少!”


  “我也不清楚,或許當初劉老沒有將參與的人處理幹淨,所以他才得到了一些消息,老板,用不用我們解決了他。”


  李遊清楚,林亞一直是老板心裏的一個結,解不開,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陸行,而對於他們而言,這件事根本不會有任何難度。


  “不,陸行狡詐,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


  顧佐擺了擺手,陸行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跟自己說見一麵,自然是做足了準備。


  “那我們怎麽辦?”


  總不可能就讓陸行隨意要挾。


  “我見他,安排下去!”


  顧佐從椅子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寂寥中帶著清貴冰冷,他都忍著自己所有的思念放手了,那麽就不允許任何人在去破壞舒菲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顧佐的別墅裏便迎來了一個男人,坐了一晚上的飛機,陸行臉上非但沒有一點疲憊的倦意,反而顯得神采奕奕,就連眼睛裏也都帶著一股莫名的興奮,他以為,這一次他的公司真的是走到絕路了,可是沒想到無意間讓他得到了一個消息,而這個消息足夠讓他有資本,回來和陸湛一決高下。


  “陸少,我們老板在樓上等你。”


  李遊對著陸行不冷不熱的說道,隻要老板點頭,他絕對第一個送陸行一個槍子兒,解決掉這個討厭的家夥。


  “謝啦!”


  陸行笑著打了個感謝的手勢,便朝著樓上走去,至少他一直都不能揚眉吐氣地出現在顧佐麵前,這一次他總算可以有自己的立場了。


  推開房門,陸行看到顧佐站在窗前,一身白色的西裝,襯的男人身材更加高挑,修長清貴。


  出於本能陸行的呼吸放輕下來一些,顧佐的狠辣絲毫不亞於陸湛,可是,男人突然想到自己手裏握著的把柄,呼吸便恢複了以往的輕重,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怕顧佐,畏懼的眼神跟著變得肆無忌憚,並且有些嘲笑的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就算穿著一身白西裝幹淨優雅,可是背地裏幹的那些事兒卻真的讓人大跌眼球,他知道這3年,舒菲一直在顧佐身邊,而且兩個人還時不時的登上米國的雜誌製造出一段又一段的緋聞,男人喜歡女人再尋常不過,但是他卻怎麽也沒想到,顧佐這般深情之下,竟然在背地裏做出了那樣的勾當,他震驚之後,更加好奇舒菲知道她的媽媽的真實死因,不是因為呼吸衰竭而是因為她那顆心髒被活生生的取走放入了另外一個人的胸腔會是什麽樣的表情?顧佐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沉穩淡定的扮演著神的角色。


  “飛機還挺準時。”


  顧佐轉過身來沒有錯過陸行眼裏那一抹嘲弄的神色。


  “估計是天氣知道我要來見顧少,所以格外的給麵子些,顧少最近可好,身體沒有大礙吧!”


  陸行目光笑看著顧左心口的位置,奪了別人的心髒會不會覺得日夜不安,尤其是在麵對舒菲的每一刻,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已經夠無恥的了,和顧佐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至少他不會說愛一個女人又在背地裏要了人家媽媽的命,而且3年的相處還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都還好,我這身體不成器,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死去。”


  “那就好,之前聽人說過顧少的心髒不太好,來的路上我還著實為你擔心了一把,首都的空氣不好,對有心髒病的患者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幾句對話之間,臥室便充滿了火藥味兒,顧佐唇角泛起冷笑,陸行以為他知道林亞的事情,自己就會拿他沒辦法,他太天真!


  “顧少笑什麽?還是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哪裏可笑?”


  陸行說著直接走到顧佐平常坐的躺椅前,學著顧佐平時的樣子坐下來輕輕搖動,窗外麵,屬於清晨的暖陽從窗戶照進來打在身上,還真是令人心情放鬆愉悅,肆意享受的溫暖呢。


  對於陸行表示出來的肆無忌憚,顧佐隻是淺笑不語,像他這種一旦手裏拿了一些籌碼就開始得意忘形的人通常下場都不會太好。


  “陸少說的話怎麽會可笑,我隻是覺得今天的陽光不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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