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的主人

  “醫生說了現在孩子還小,他能使出的力氣有限,而且,每一次咱們能感覺出來的胎動,都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不可能動的時間太長,也不可能動的太頻繁。”


  舒菲隻好給這個第一次當爸爸的男人科普。


  “那我們明天再給他胎教。”


  陸湛笑著親吻舒菲的額頭,擁著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覺得無比滿足。


  他不會讓任何人觸碰他的幸福!

  有人幸福的時候,就有人過的不順,甚至在和死亡拚搏,顧佐的心髒已經到了衰竭的地步,早上吃完飯的時候突然心口一陣疼痛,人就暈了過去。


  醫院忙成一團,李遊的臉色沉重,而劉老一雙眼睛也是布滿了血絲。


  這一次顧佐是真的命在旦夕,他準備了那顆心髒是時候該用了。


  “劉老,老板這一次不會……”


  李遊不是個淚腺發達的人,可是這一刻眼睛發酸,似乎總是有眼淚想流下來,可是他卻不敢說那個死字,害怕自己嘴巴臭說了就變成真的。


  “不會!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匹配度相對高的心髒,顧佐不能死!”


  劉老說的斬釘截鐵,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再由著顧佐的性子來!

  “找到心髒了,他們說老板有救了,這顆心髒的主人是誰匹配度是多少?”


  李遊一聽整個人都激動了。


  “反正不是舒菲,匹配度隻有百分之六七十,但總比幹等著要好。”


  劉老說出了一個模糊了焦點的答案。


  李遊聽到之後整個人激動的都要哭了出來,隻要不是舒菲小姐的心髒,就算是自己家裏人的,他也願意用家人的命救老板。


  “那我們立刻手術好不好?”


  李遊有些著急,生怕晚了,可能老板就有了危險。


  “等一會醫生出來之後再說,那顆心髒現在還在美國,我怕顧佐現在的身體經受不住飛機的考驗。”


  劉老老擔憂的皺了眉,如果將林亞帶回國內,那麽,很有可能被陸湛發現從而壞了事兒,他寧可多等一兩天,也不想讓顧佐冒這麽大的風險。


  顧佐的搶救手術進行了5個多小時才算完成。


  主治醫生出來的時候,額頭浸滿了細汗。


  可見手術過程中的難度之大。


  “怎麽樣?他還能堅持的住嗎?”


  劉老立刻上前問道,眼裏充滿了擔憂。


  “心髒已經衰竭的很嚴重了,這一次,顧佐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不敢再保證還能把他救回來。”


  一直給顧佐手術的醫生是國內心髒方麵的權威,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顧佐的病情真的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心髒我已經找到了,但是,顧佐現在的身體狀況,我怕他經受不住。”


  劉老憂心忡忡,如果顧佐現在身體允許,他立馬讓他手術。


  “以他目前的身體情況來看,確實是承受不住,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他開一些讓身體迅速恢複機能的藥,爭取一個禮拜之內,讓他可以接受手術。


  隻不過用藥來激發身體最後的潛能,可能會為術後的恢複帶來一定的風險。”


  人體有自身的調節,靠使用藥物去強行調節,那麽肯定會有相應的副作用發生,這一點,每個人心裏都會些認知。


  “我明白用藥吧。”


  劉老點點頭,術後有一定的風險,但也不是絕對的東西,但是如果現在顧佐的身體沒有辦法接受手術,再拖下去,就完全是死路一條,所以用一些風險去換活下去的可能,他願意賭一賭。


  那好,我立刻就讓人開藥。


  顧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李遊陪在旁邊,見他睜開眼,李遊的眼裏立刻充滿了欣喜。


  “老板你醒了?”


  顧佐伸手摸了摸心髒的位置,眼裏的神色才漸漸恢複以往的淡然。


  “老板,劉老找到合適的心髒了,想過幾天給您手術。


  您放心那顆心髒絕對不是舒小姐的,是從黑市上花錢買的,隻不過匹配度隻有70%,不過也算不低了。”


  李遊怕顧佐以為劉老又打舒菲的主意,立刻保證的說道。


  “不做手術我還能堅持多久?”


  顧佐看著窗外濃黑的夜聲音低沉的問道。


  “醫生說隨時肯能會……”


  會死!


  “手術安排在什麽時候?”


  “一周後。”


  這一周用來恢複身體機能活力。


  “我要見那個賣掉心髒的人。”


  顧佐閉上眼睛,死亡逼近,原來真的會感到力不從心。


  “我去找劉老。”


  李遊替顧佐蓋好被子便迅速出了病房。


  “顧佐想見那顆心髒的主人?”


  劉老聽明白李遊的意思之後挑眉問道。


  “是的,我想老板肯定還是擔心這顆心髒跟舒菲小姐有關係。”


  “這個好辦,讓他們見麵就是了,隻不過提供心髒的人,現在還在米國,顧佐要去了米國之後才能見到。”


  “好的,我和老板說一下。”


  李遊離開之後,劉老的手指敲了敲麵前的茶幾桌麵,顧佐還是不放心,既然他願意看,就讓他看看!

  因為胎動帶來的奇妙感覺,讓舒菲這幾天過得格外開心,隻要一有時間人就會平躺在床上,將雙手搭在肚子上,感受著肚子裏孩子胎動帶給她的歡樂。


  “阿嚏!”


  舒菲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感冒了?”


  陸湛聽到之後趕緊走過來,摸了摸女人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可是這兩天舒菲不斷的打噴嚏。


  “沒有,就是鼻子裏總是癢癢的感覺,感覺像是有人總在背後念我似的,估計是最近空氣質量又下降了。”


  舒菲埋怨的說道,首都的空氣質量真是讓人頭疼。


  “也不知道媽媽的感冒好了沒有?”


  舒菲吸吸鼻子突然說了一句,自從那天掛斷電話之後,他們已經有三四天沒有通過電話了,不知道媽媽咳嗽感冒好了沒有?

  “咱媽感冒了嗎?”


  陸湛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前兩天咳嗽,估計是要感冒,我媽的身體不好,國內的空氣還不如華爾街,否則的話,真希望能把她接過來住一段時間調理調理身體。”


  舒菲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怪人說女人結婚生孩子,會讓自己變得成長,自己當了媽媽之後,她看事情的角度

  都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


  “要不然我讓人帶她去澳大利亞渡個假?”


  “快別了,她一個人去度假我也不放心,等我把孩子生出來,我們一家人去度假好不好?就去澳大利亞看袋鼠。”


  舒菲笑著抬頭問道,有了自己的家,才知道家的溫暖。


  “好。”


  陸湛點點頭,在女人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大中午的你去哪?”


  舒菲看看外麵有些糟糕的天氣,最近陸湛好像有些忙。


  “你不是說空氣不好嗎?我去給你買一台空氣淨化器。


  乖好好等我回來。”


  陸湛的回答讓舒菲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心裏充滿了滿滿的幸福。


  陸湛從別墅出來之後,打電話給秦天,按秦天調查事情的速度,到現在華爾街那邊還沒有消息,越是這樣,越讓他心裏起疑心。


  “陸少?”


  “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我們的人從多方麵調查,但是得到的消息很少。”


  陸湛皺了皺眉頭,看來林亞那邊真的是出了問題。


  “陸少對不起,是我們辦事不力。”


  電話裏秦天自責的說道。


  “顧佐的人在華爾街那邊勢力很強,你查不到消息也是正常的,別自責了,照看好林亞!”


  掛斷電話之後,陸湛撥通了林亞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了起來。


  “我是陸湛。”


  電話接通之後,男人直接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


  林亞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傳了出來,時不時地還有點咳嗽。


  上一次陸湛給過她電話號碼。


  “您感冒咳嗽還沒好嗎?”


  陸湛的聲音軟了幾分,林亞是舒菲的母親,他也會當做母親一樣去敬重愛戴。


  “我年紀大了,身體哪有那麽好的抵抗力,感冒也比你們年輕人要好的慢。”


  林亞感慨的說了一句。


  “舒天成公司的那1900萬,是您替他解決的吧!”


  陸湛沒有再繼續感冒的話題,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出心裏一直在猜測的事情。


  “怎麽可能?我哪有1900萬,如果我要有,我和菲菲也不會過了這麽些年苦日子。”


  陸湛問的她心裏有些發虛,可是林亞仍舊裝作鎮定的回答了男人的問題,她不能讓陸湛知道,可不能讓舒菲知道,否則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這1900萬的匯款渠道,來自華爾街的賬戶,而在華爾街和舒天成有關係的人,我想除了您沒有其他人。


  您在舒菲心裏的位置,我想不用說您也清楚,所以我更不希望,您會因為錢的事情,作出讓她傷心甚至是崩潰的事情。


  “我沒有,那1900萬真的不是我給打過去的。”


  林亞立刻解釋,心裏不知道陸湛調查出了多少事情,她賣掉心髒的事情他是否知曉。


  “菲菲,她不希望你們的婚姻扯上錢的關係,陸湛你懂菲菲的心吧!”


  林亞忍不住說道,女兒的想法可能固執了一些,但是卻是在長年累月的貧困生活一點點形成的,不是朝夕可以改變的,而也正是這種固執撐著她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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