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怎麽圓謊嗎?

  司機看了眼舒菲,確實沒聽懂她的意思,不過從肢體語言上還是明白了怎麽回事,立刻將車子停在一邊,攙扶著走路都站不穩的舒菲下了車。


  舒菲本能的抱著路邊的一顆大樹無力的蹲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來,酒氣刺鼻,胃酸過多,舒菲忍不住身體都跟著抽動,好難受!

  早知道吐得時候這麽撕心裂肺,她打死也不喝那麽多酒,可是人本性如此,就好比愛情,多少人都知道愛情傷人,可是還是會傻裏傻氣不怕死的往裏麵陷進去。


  愛情、美色、香煙和酒都是有一種魔力的,讓人沉淪,讓人痛!

  吐得差不多了,舒菲才費力抱著樹站起來。


  “哥們,謝了,把我扶上車,別摔著我,我是陸湛老婆,我身份很金貴!”


  舒菲一邊說著一邊皺了皺眉,好臭的味道。


  那出租車司機這想把舒菲仍在路邊,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車費還沒有收取,隻好認命的將舒菲在攙扶回了後座,然後立刻朝著東京國際酒店駛去。


  到了酒店大堂,服務生看到舒菲,問明了事情經過,立刻替她這個豪華套房的客人付了車費,然後攙扶著舒菲準備上樓休息。


  “別扶著我,我要噓噓!廁所在哪兒?”


  喝的酒太多,尿意突然就起來了。


  “舒小姐,你可以回房間去廁所。”


  服務生好心提醒,可舒菲卻勃然大怒。


  “姐說了要噓噓,噓噓聽不懂嗎!”


  憋得住的噓噓不是真噓噓,難道連去個廁所都要被人指揮來指揮去嗎!

  “那好,我讓我們酒店的女服務員帶你進去!”


  服務生立刻說道,他一個男人跟著進女廁不太合適,這也是他為什麽希望舒菲回到房間再去方便!

  “我來吧!”


  男服務生真準備喊一起值班的女服務員幫一下忙,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您是?”


  “我是她老公,陸湛!”


  陸湛看著已經醉酒醉到雙頰通紅,一雙明亮的眼睛都快要找不到哦焦距的舒菲,臉色不禁陰沉起來。


  “這位先生,舒小姐是我們酒店的客人,我不能隨隨便便把她交給您,不好意思!”


  男服務生還是十分負責人的,醉酒的女客人本來是單人入住的,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說是她老公。


  這件事多少有些不靠譜,雖然這個男人不管是氣質還是相貌都是他見過的頂極出色的!

  “結婚證!”


  陸湛隨手將他和舒菲的結婚證甩給那服務生,他陸湛還不會無聊到冒充別人的老公。


  男服務生核對了一下上麵的信息,看著那一張紅底的照片,確實是舒小姐本人,可萬一是有備而來的呢,畢竟誰會沒事總把結婚證帶在身上。


  “舒小姐,醒一醒,你看看這位陸先生是不是你的丈夫?”


  為了確保舒菲的安全,男服務員用力推已經快要睡著的舒菲,不是說要噓噓嗎,憋著尿怎麽能睡著。


  舒菲努力睜了睜眼睛,就看見了陸湛放大到麵前的臉:

  “哎呀,我老公怎麽來了?”


  “聽到了嗎?”


  陸湛看了眼那服務生,如果不是看在他盡職盡責的確保他女人安全的份上,光是質疑他這一點,就別想在抱著這個飯碗混了!

  “不好意思陸先生,那舒小姐就交給您了!”


  陸湛臉色陰沉的嚇人,男服務生哪裏還敢就留,將舒菲交到陸湛懷裏,人就趕緊溜了,跑遠了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說墊付打車費的事情了!


  “肯定是做夢!八嘎!怎麽做夢會夢到那個閻王!”


  舒菲靠在陸湛懷裏,眯著眼睛嘟囔了一句。


  “去廁所?”


  陸湛低頭看著懷裏癱軟地如同一灘泥的舒菲,怒火就不斷往腦門上飆,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自己一個人在國外,背著他和喬以琛私會也就罷了,還喝成這個樣子,是打算酒後亂性嗎!


  被人提醒噓噓的事情,舒菲才想起來她那蛋疼的尿意:

  “噓噓,我要噓噓!”


  陸湛將舒菲打橫抱起,直接去了大堂的女衛生間,裏麵有正準備方便的女客,看到男人進來,都嚇得花容失色,本能的準備尖叫,卻讓陸湛一記冰冷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都去男廁!”


  帶著寒氣的標準英語從陸湛嘴裏說出來,十分有殺傷力,那些嚇壞了膽子的女人們想都沒想就朝著男廁跑去。


  沒有其他幹擾項了,陸湛才將舒菲放下來:


  “用我幫你上廁所嗎!”


  眼睛勉強睜開一點點,舒菲搖了搖頭:

  “姐會脫褲子!”


  連自己褲子都不會拖的人能活活蠢死好嗎!


  舒菲搖搖晃晃的準備脫褲子噓噓,可是今天為了好好表現自己,舒菲可是穿了一條特別幹練的米色小西褲,配得腰帶更是精致的不得了。


  可相應的,解起來也麻煩,更別提現在腰帶的主人還是個連老公都認不得的醉鬼!

  “怎麽解不開!”


  舒菲嘟著嘴,尿意又突然來了。


  “站著別動!”


  陸湛冷聲命令了一句人就伸手抓住了舒菲那條好看的功能性和裝飾性並存的腰帶上。


  “你誰啊,想耍流氓啊!”


  舒菲拍打著陸湛的手,眼前都是一片片的花影,想要看清這流氓的樣子都做不到。


  “我用得著對你耍流氓嗎!”


  陸湛看著不斷拍打自己的小手,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行使自己身為丈夫的權利理所應當,別說解她褲子,就是在衛生間裏要了她,也沒人敢說什麽!

  “這話真像陸湛那混蛋說的!”


  舒菲拍的累了,幹脆放棄了,反正她這麽聰明都解不開的褲子,這流氓肯定也解不開,她眼光怎麽就這麽好呢,買了條還能防狼的腰帶!

  陸湛懶得和舒菲理論,現在的她完全就是典型的醉鬼!腰間的腰帶確實解氣來比較費事,但是對於陸湛而言,卻隻是小菜一碟,幾下子就解開了。


  腰帶順利揭開,陸湛毫不遲疑地去幫舒菲脫褲子,醉的不知道哪是哪的舒菲立刻察覺到了危險,使勁提著自己的褲子。


  “小流氓,告訴你別亂來,姐不好惹,姐的老公更不好惹,小心我讓他剁了你!”


  她的第一次,雖然不是非要找到最愛的那一個人,可是也絕不會給一個闖女廁的流氓!

  陸湛看著眼前耍酒瘋的女人,忍不住磨了磨牙,一個女人酒品差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想用一盆冷水澆醒她!


  “這話你怎麽不知道跟喬以琛說,你就不怕我一不高興剁了他!”


  知道他不好惹,可她還敢趁著一個人來日本偷偷和喬以琛見麵!

  “喬以琛?”


  舒菲聽到這三個字打了一激靈,很想讓自己看清楚,可是眼睛迷蒙,胃裏也難受的厲害,一下子沒忍住,舒菲哇的一聲,吐了陸湛一褲子。


  刺鼻的味道,加上心裏的憤怒,讓陸湛的臉色變了好幾遍,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吐了他一身!

  “舒菲,你知不知道背著我偷人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舒菲被陸湛陰沉嚇人的聲音嚇了一跳,胃裏喝的酒都吐幹淨了,那種暈眩的感覺還有,隻不過腦子開始清晰,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那麽像是陸湛!

  陸湛!開始清醒的大腦警鈴大作,陸湛!舒菲用手強迫自己把眼睛睜到最大,好借此看清楚剛剛說話的人,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險些掉到馬桶裏。


  怎麽是陸湛!

  他什麽時候來的?自己都對他做了什麽?舒菲使勁搖了搖發脹的腦袋,低頭在看自己脫了的褲子,腦子立刻就炸了,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該不會是她醉酒之後強了陸湛吧!


  “怎麽樣,酒醒了一些了?”


  陸湛看著舒菲變化劇烈的臉,唇邊泛起冷笑。


  舒菲點點頭,不知道是因為吐的幹淨了,還是因為被陸湛的聲音嚇得,她真的清醒了不少!

  “陸湛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還是你不想讓我來!”


  陸湛胸腔之內有火苗亂竄,好似隻要舒菲一個回答不對,他就要發火了!


  “你什麽意思?”


  舒菲揉著腦袋沒弄明白陸湛的意思。


  “和喬以琛偷情,心裏肯定是不想讓我出現在日本的,對吧!”


  陸湛說喬以琛三個字的時候,舒菲半醉著都能感受到明顯的殺意。


  陸湛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讓舒菲逐漸清醒的大腦變得越加清晰,怎麽扯到喬以琛頭上來了!

  努力的在腦子裏把整個事情串一遍,看看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逆天不道德的事。


  可是想了一遍也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麽錯事,陸湛這麽大的火氣還有這強烈的殺意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是想著怎麽給自己圓謊找理由嗎?”


  陸湛冷眼看著眼神轉動的舒菲,他真希望這一刻舒菲能坦然的跟他說她是和喬以琛見麵了,但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我需要圓什麽謊?我找什麽理由?陸湛你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舒菲本能的回擊,腦袋要快速醒酒,伴隨的疼痛也是加劇的。


  果然她還想撒謊!陸湛一直壓著的火氣,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跟我去見一個人,然後,你再好好想想要怎麽和我說?”


  陸湛說著沒等舒菲反應,就將女人的褲子重新提上,然後拉著她就直接朝著樓上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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