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章
“我!去!”
蘇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整個人腰背直挺挺的豎了起來。
她緊緊的將拳頭打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拳頭的重量總算讓自己緩過來兩口氣,“我的天呐,我這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少年郎完全不讓自己說話,沒有任何的表現,全部都是少年郎,自己一個人在言語,這其中任何的判斷都是憑借著對方的腦子來思索,而少年郎又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
寒玉環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自己就不能把性格練得這麽狹窄。
眼瞧著這個精靈可愛的少年,實際上心裏麵早就黑得一塌糊塗。
這其實一句話也說不了,老老實實的等著,基本就是等待著這少年的腦回路,究竟是走到什麽樣的路線之中去,原本是可以確定自己小命能活著的,隻是聽著對方的話,一跳一跳之間,心裏麵忍不住的還是有了無窮無盡的擔憂。
特別是聽到少年郎已經聽到了自己喝那倒黴的回憶,回複之間的對話心刷的一下子就亮了,一瞬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在召喚著自己。
恍惚之間已經坐到了那牆頭上麵,靜靜的晃悠著自己的繡花鞋,感受了冷風的呼嘯而過,自己卻沒有任何寒冷的滋味,在這個世界之中被徹底的拋棄,在也無法感覺到這世間之中的光亮,甚至連一絲的觸碰也不曾有過。
被排除在了世界之外,並沒有如同那所設想一般的,失去任何的感覺,而是自己確需權威的坐在那兒,卻被整個世界而遺忘。
沒有任何人可以注意到自己,隻是飄零在外什麽也無,無法觸碰自己,就是在那世界之外的存在,就像是一個被丟在一旁的影子,根本無法所參與到任何的世界之中去。
蘇白然光是想到那樣的感受,便感覺到瑟瑟發抖,身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往外冒,而聽著那樣的聲音自己卻無能為力。
若是能唱的開口,說不定還能哄一哄少年郎。
可自己卻被困在了其中,連呼吸的重量都無法真正的控製,自己想要喘幾口氣都沒有法子,這般的困境之下,是什麽也無法改變的了,全都得憑著少年郎自己的心裏麵如何。
她額頭上麵的冷汗滴滴答答地往下冒,一陣冷一陣熱。
卻感覺到了孤單的滋味,被世界拋棄的場麵,有一次擺在了麵前,自己似乎又要重新去體會那究竟是什麽樣的感受。
不過…
蘇白然掙紮的爬起,手在身邊閃著些許的涼風,眼神迷茫地望著周圍,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通紅的麵孔。
她情緒大起大落,不停的憋悶在心裏麵,麵孔早就已經脹得通紅,甚至感覺到自己眼皮都發抖,那一瞬間的呼吸喘息,才算是勉強的調節起來自己手中的一切啊,似乎有些許的毛細血管被牽動著,也瞬間生疼的感覺從臉部蔓延了過來。
倒讓自己清醒了許多,本就不多的智商,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回歸。
少年郎完全依靠著自己,竟然也能打出來一個美滿的結局,甚至還表達了不在意的情緒。
這…
少年郎啊!
隻是少年郎通過自己的腦回路,居然能夠衍生出現在這個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一絲波動的世界,這真的科學嗎?
雖然說自己穿越了,又拿著回城卷軸回來了,確實不能完全的見科學,但是要憑著本心的邏輯來講,少年郎那種人真的能夠這麽風平浪靜的就過去了?
蘇白然心有餘悸的按著自己的心口,聽著心跳砰砰的快要跳出去,忍不住的有些許的懊惱,快速的回想著昨夜晚間自己聽到的言語,每一個人與自己的聚焦而去。
少年郎居然並沒有什麽嫉妒,不,應當說是嫉妒了,但是心裏麵卻並沒有真的按照,他原本的思維邏輯走。
反而是思索了,大家都能夠接受的緩慢的進行,根本沒有任何的僥幸心思,反而是將著時間悄悄的拉長,將這一個心思往下放緩,並不是一瞬之間把人帶走,徹底的隔絕開來,丟到什麽天高路遠的小園子裏麵。
未免的有些奇怪,甚至有點不符合他本人的人物設定了。
難道發生了什麽不成嗎?
不…
蘇白然輕輕的搖了搖頭,按照少年郎那個心思,若是外在鬧出了什麽大事,也不會為了自己這一個情節而發生改動,對方既然能夠鑽牛角尖,那就說明這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現在腳步放緩下來難得…
難道是開始體諒人了!
蘇白然隻是輕飄飄的感覺到了這麽一個小細節,瞬間打了一個激淩,自己趕緊慌亂地搖了搖頭,將這些胡七八糟的想法快速的丟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
少年郎啊!那可是少年郎啊,開什麽玩笑呢?
蘇白然深深的喘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平穩下來,連著呼吸了些許,不由自主的有些許迷茫。
在少年郎問完話語之後,自己便是昏昏沉沉的,又一次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蘇白然對於自己的心思還是有點數了,雖然說腦子不夠,但是分得清輕重緩急,麵對這般的事情,心髒恨不得都快要跳碎了,哪能那麽安穩的睡著,想來後期是少年了,控製了什麽東西讓自己陷入在沉睡之中。
他…
對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雖然早就已經知道,隻是經曆過了麻煩的事情,還能安穩的讓自己活著,並且沒有任何的傷害,還沒有把人抓走,少年郎的態度似乎真的是變了。
蘇白然迷茫的搖了搖頭,想要將那些纏繞在腦海之中的思想快速的甩出去,卻似乎又在那外空之中轉了一個圈,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頭皮上。
她坐在一旁的小踏子上,向後略微的靠了些,目光望著四周走,隻是停留在天花板上,看著那自己根本見不到的一絲縫隙。
少年郎到底是什麽心思?他實在是琢磨不明白,又或者說是不敢琢磨,麵對著少年郎的心理狀態,自己也不敢往深了想究竟是什麽樣,生怕自己琢磨出來的太過於好了,落得空歡喜一場。
蘇白然伸出手來搓了搓自己的麵孔,些許的疼痛感,讓自己從那亂七八糟的思維之中走了出來,目光茫然的想著為瞧了瞧。
銅鏡極其的模糊,已經有了些許的年代,看自己的影子,隻是隱約的倒映出了一個輪廓,倒是可以看得出來自己的麵孔上麵究竟是如何一般的紅色,所有的血絲暴露在外,似乎連肌膚也沒有辦法掩蓋著下麵的紋理。
她伸出手來觸碰了一下,卻並沒有什麽異樣,隻有大幅度的去揉捏,才會有些許的疼痛感。
蘇白然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轉過頭來為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側靜靜的沉思腦海,這種許多的想法飛速的飛,轉而來擺在了麵前,用自己的品位。
稍稍過了些許的時間,目光在轉向鏡子的方位,麵色的紅潤便是減下去了,不少眼神可以見到那麵色的紅血絲,悄悄地向下遞減。
或許是少年郎給自己用的藥有什麽副作用,又或者說是憋了一晚上自己的心髒瘋狂的跳動,就快要將其碰碎了一般,卻又瞬間的陷入在了正麵之中,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是被掌握在其中的,難免有些許氣的供應不足。
蘇白然腦子裏麵略微的轉了一個圈,倒也沒有真實的在意現在的狀況,目光望向了外側,些許溫暖的陽光透過了破碎的窗戶紙,淅淅瀝瀝的灑了進來。
手指輕輕地捧著那光芒的痕跡,直接略微的摩擦,觸碰著那一束陽光似乎被燙到了一下手指,瞬間的手了回來。
蘇白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為了一件事情腦子似乎都不是正常的,轉了本來就不是很聰明的,再把常識問題給丟了,可真的是要惹人笑話了,又伸出手去輕輕的觸碰。
手指撫摸著窗戶紙的邊緣將那個痕跡輕輕的覆蓋上,略微的拉出了一絲縫隙,目光望向那狹窄的小小院落。
沙華還並沒有出來,隻是那房門4張打開的,也不曉得這一晚上到底有沒有涼著。
她倒是有幾分心中的無奈,這傻丫頭總是不好好照顧好自己。
連著睡覺的時候也不記得把門關上,若是著了涼可怎麽辦?手推開了雙麵的窗戶,略微的透了透氣,輻射之中似乎有些許沉悶的味道,隨著那光芒的照射在太陽底下化為了灰。
蘇白然手指輕按在們側,人為用了心力氣推開了門,悶悶直嘎嘎的聲音,瞬間竄了出去,自己聽得不免起熱身雞皮疙瘩。
說了也是出去的時間長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門上有些響聲,大白天的有些許聲音的吵鬧便是聽不見,隻是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有自己呼吸的喘氣,一瞬間的聲音,別讓人心裏麵有些許的反感。
“嗯?小姐?”
沙華還停留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哼出了兩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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