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章
“我…”
從一開始什麽都知道了。
跟少年郎一起去那屋舍之中,早就已經看到過了,甚至說我們倆這幾個都琢磨老半天的時間了,早就已經抓的出來,其中到底是個什麽原因了?
轉過頭來跟大夫都分析個一溜十三招,找你這邊的信息應用根本就沒跟上啊。
但是!
這種話能說嗎?這種話能說出去嗎?這種話說出去不顯得自己腦子有病嗎?
不對,應該說這種話說出去,自己也就沒個消停日子過了。
蘇白然麵上的微笑短暫的僵硬了一下,最後慢慢的低垂下了眼眸,沉吟了片刻說道,“柳公子…這三個字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我一時間無法想得出來,我…還不想這麽快讓你發現,我智商有問題的這件事情。”
柳青瑤頓了頓。
明顯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幹脆利落的承認自己智商有問題,也不是什麽人都有這種魄力的。
不過是真的看向少女不由得頓了頓,認真地從對方點了點頭。
蘇白然不是說我這個人有什麽問題,但是你這麽深沉的表達讚同,我一時之間心裏麵居然還沒有辦法扭了。
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一種沉默的悲哀。
雖然說是自己給出去的理由,但是得到了別人的讚同,發自心底裏有一種難以平衡的悲哀。
真的是從心眼裏麵感覺到了扭曲的滋味,那一瞬間心裏麵不平衡的姿態讓自己都難以承受。
主要是對於智商的鄙夷。
她輕輕的用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你能夠相信我嗎?”
柳青瑤頷首道“大小姐放心,暫時不會有太大的事,我會保護你的。”
蘇白然垂眸。
這話…
暫時似乎還是可以勉強相信些的。
柳青瑤至少在那場麵上能夠保守自己,並且現在這個時間段出麵來,為自己解答各路的線索,短時間之內並沒有對自己進行起殺心,可如果這件事情沒有翻身,恐怕自己還是躲不了。
麵前之人隻能在暫時相信,卻不能長久的依賴。
隻是根據自身實力來講,現如今也隻能靠著他人。
相比之下,自身的實力太過於微妙,自己的對手等級遠遠的超過了自身的想象能力,心狠手辣的程度是自己敢想象卻根本不敢相信的。
她抿唇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得先行,多謝了。”
柳青瑤蹙眉,眸子之間閃爍著幾縷光芒,微微的點頭,眼眸之中的愁容女卻如何也不肯散去。
他的指尖輕輕的觸碰著桌麵的紋路,略微的點了幾下。
“大小姐,我可是…不要相信之人?”
蘇白然一愣這位兄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對於自己人物的定位這麽自然的麽,感情你自己還是能知道的嗎?
不過這種話,怎麽可能說得出來呢?
場麵擺在這兒,自己也不是那種不懂看場合的人,怎麽可能這麽直接的說實話呢?
蘇白然搖頭,“柳公子,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呢,你我二人夫妻一體早早已經定下了婚約,十幾年的時光歲月度過,如今已經我與水火之中,我又怎麽會覺得你不可相信呢?莫不是聽到了什麽傳言,才會覺得你我二人間的感情,生出了一樣,還是請您定下心思,不要生出這般的信念才是。”
漂亮話,蘇白然還是勉強的會說一些的,至少這種表麵上的客套的商業場合上也是見過。
雖然說自己沒有真正的參與到,各類的營銷談判之中,隻是跟著專業的前輩跑了那麽多,還是會昧著良心說話,這種事情還勉強能夠說得出來的。
柳青瑤愣了下。
嘴角一抹弧度,不自覺勾了起來,縱然是想要擺正自身的麵容,卻無法掩蓋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溫情。
“大小姐,我明白。”
聲音極其的小,壓的低沉,似乎從嗓子裏麵麵向著飄出來的一絲話音,他的目光卻一直望著少女端莊的麵容。
蘇白然麵容之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望著對方的麵認真看著,蘇白然手蜷縮在袖子裏麵,悄悄的鑽成了拳頭。
二人望著彼此間的麵容,寂靜的氣氛散布而來,蘇白然一人獨自尷尬著。
實在是搞不清麵前的人,究竟是為何而盯瞧著自己不肯放開。
莫非是在懷疑自己與少年郎有什麽交情,又或者說是在算記自己是否有其他的信息渠道?
還是猛然之間打算翻臉,徹底解決掉自己這個麻煩。
蘇白然大腦快速的運轉,聯想到這個倒黴的未婚夫,之前拯救自己與曾經仇人之手,所展現出來的身手確實是幹脆利落,而且是能夠悄無聲息地從後麵一條河水之後轉過來的,而跳入到窗口之後,沒有任何的聲響,令自己發現明顯也是練過的。
柳青瑤若是現在想要翻臉,恐怕自己都沒有任何反抗的原因。
對方腦子轉的靈活,說不定很快能夠想出將自己的嫌疑擺脫的方法,就是自己那個腦子靈活的二妹妹,不也是不明不白的,這一條命就沒了嗎?
蘇白然自認自己的腦子,在這個世界觀之下也就比傻丫頭高那麽一點兒,柳青瑤若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
冷汗不自覺地從額頭上悄悄的滑了下來,從腦門兒之間劃過了一絲糊塗,順著發際線的痕跡徘徊在了耳邊。
而柳青瑤目光柔和地望著麵前端莊秀麗的少女,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耳邊響起了震了一半的聲音。
再也聽不見外在的聲響,隻有眼前俊秀的人。
他原本覺著自己的未婚妻,總是在若有若無的地方嫌棄著自己。
說來也是這個道理的。
畢竟當初訂婚的時候自己是讀書人家,現如今改做了商人,地位的轉換難免有些許的令人落差,連自己也是認真的調整了好些年才反應過來的,未婚妻又怎麽會那麽快的調理好自己的心態。
嫁給書香門第,和嫁給商人之家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更何況原本的生活極其壓抑,隻能盼著嫁人作為唯一的生命轉換之路。
去了解自身的未婚夫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又怎麽能夠那般輕易地調整好自身的心態呢?
而自己在蘇白然麵前缺失,十幾年的時間我也曾有過關懷,早已經是如同一個名字一般成為了代號,哪裏有什麽外在的感情,會對自己產生些許的嫌隙,也是自然的。
後期…
柳青瑤自己也很難摸得清楚,自己所作所為究竟是哪裏出格,隻是若有若無的情感波動,還是能夠體會得到,自己的未婚妻對於自身並沒有太多的在乎,甚至說偶爾嫌棄的還是蠻明顯的。
隻是經過自己一次受傷,病重之後,態度似乎若有緩和,卻也並沒有太多的轉折,自身對於其中的感悟也並沒有完全體會得到。
本是想著未來的歲月之中,漫長的時光緩慢彌補,二人相敬如賓也是極好的。
也曾想麵對如此困境之時,盡能得到言語溫和,傾心之語。
不知不覺的自己心髒跳動的,已經與往日大不相同,或許是心脈曾經差些受過一刀,此時心情往日從來未曾感觸到。
好。
蘇白羽死的好。
能得到未婚妻,對自己的容顏喜悅如此的清新相托,死多少人都好。
不過,這般的話是萬萬不可說出口的,畢竟也是自己未婚妻的妹妹,就算二人互相間嫌棄的不得了,甚至有些針鋒相對,隻是如今到底是死者為大,若是自己嘴上說著他人的不是,到底還是落了三分。
柳青瑤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未曾將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透露出來,隻是目光柔和的望著麵前的少女,看著自己心中掛念的未婚妻,看著曾經認定了的未來妻子,眸子之中的柔情是從來未曾體驗過的心動。
蘇白然被緊緊的盯著,哪裏敢錯開任何一次的活動,自己的腰板兒緊緊的挺直了。
生怕招惹到了麵前的人,自己這條小命不保。
甚至連眼神都不敢挪開片刻,盡量讓自己表現出了溫柔無害的狀態看著對方。
“對了。”
蘇白然被看得渾身發毛,背後的冷汗滴滴嗒嗒的往下淌。
腦子裏麵的精神快速的緊繃起來,差一點要把自己的腦神經快速的撕裂。
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之下,腦細胞快速的繁衍開來,一瞬間想到了自己能夠擁有下去的生存價值。
“柳公子…不知對於我之前給你的方子,你可以為我做出如何般的處置嗎?”
直接給對方一個手工皂的方子,是自己當初是啥咧咧,根本不清楚,有半成品的手工製作,自己一個心鑽研進去才搞出來的。
腦子裏麵記憶的清楚,每個步驟沒有任何的差別,全部複製出來完全可以在現代的空一下製作。
雖然說現代社會有相對應的產品,隻是到底還不如自己拿出來的更加細致,相對來講還到底是有些寡淡,樣式並不是很多,本身的質地也並不適合大批量推廣,而自己的推出或許可以衝擊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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