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章
“身為父母,你怎麽可以這麽偏心呢?”
偏心…
偏…
蘇白然作為世界最為中心這一場辯論,若是不應很有可能牽扯到自己未來的人生,可能沒有人生的人。
聽到這種話,自己忍不住的歪頭。
柳青瑤說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每個字兒組合在一起都能聽得懂,但這段話的意思卻沒辦法解決的出來呢,是自己的錯覺嗎?
蘇白然頓了頓。
這位兄台到底是把人命當做是什麽呀?那可是平白無故的死了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原因,現在自己是最大的嫌疑,這樣身為父母偏心的話還能說得出來嗎?
之前的邏輯居然也給硬生生的扭出來了,不得不說腦子確實是厲害,但是接下來的這一段話能夠說得出來嗎?
這是偏心眼的問題嗎?這已經是牽扯到了人命的問題呀。
蘇白然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而周圍的人麵對著這般的邏輯,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長姐如母沒毛病。
母親若想要打死孩子,其實也隻是道德上有問題,真的想要責罰,什麽也做不得,雖然他們沒經曆過,但也是明文規定的,就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可是…
為什麽放在一起就根本說不通了呢?連他們也沒辦法理解,但是一瞬之間被氣勢壓下來,卻不清楚要怎麽辦法辯駁。
柳青瑤平平靜靜的說著兩句話,其他人卻根本沒有敢反駁的意思,就算是心裏麵想,卻連自己想能夠說得出的話語,都沒辦法阻止得起來。
溫潤的外表,冷靜的言語,沒有大喊大叫卻令他們無法呼吸,似乎一瞬間被壓住了頭頂,狠狠的碾落在塵埃之中。
蘇穀霖同時也被這樣的話,硬生生地噎住了一句。
去…你的長姐如母。
這字兒是能放在這兒用的嗎?
可這一瞬間被對方的氣勢壓倒,柳青瑤眼瞧著身單力薄的模樣,煙雨露出來的,凡有一股震懾之力,若無生息地敲散在屋舍之中,沒有任何的來由瞬間的釋放開來。
柳青瑤氣勢奪人,言語連貫,整體邏輯自洽。
蘇穀霖在那幾秒鍾的功夫,還真沒反應過來。
柳青瑤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低下頭來,收攏了散發出去的氣場說道,“伯父,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對這件事情輕飄飄的掠過應當查詢清楚,而小姐為何會對自己大姐如此動手,才對二小姐如此的對於自己的生命沒有任何的尊重之情而罰。”
他請了清嗓子。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此拿一根繩子,便是輕易的自盡,實在是有罪過,隻是死者為大,到底還是要多考量才是啊。”
蘇白然“嗯?”
啥?
不是等等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我卻正在找,卻根本沒有辦法聽得明白,這說的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呢?
怎麽現在反倒是輪到蘇白羽,身上出了什麽問題了,難道從一開始不是自己的身邊有著巨大的難題嗎?
她都去世了還能怎樣啊?
蘇白然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被人拉出來了,也未曾反應過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甚至整個事情都飄忽在腦子裏麵,卻根本沒辦法理解得了。
“大小姐?”
“啊?”蘇白然一臉單純的看向了自己的未婚夫,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伸出手來,打在對方的肩膀上。
欲言又止,有些話緊緊的憋在了自己的喉嚨裏。
柳青瑤蹙眉道“大小姐,可是覺得我話語有些過了?”
“不,沒有的事兒,畢竟你也是為了我。”
邏輯擺在那兒,卻是這第一次聽見挺唬人的,就算自己出現於千年之後,聽到這樣的言語層次,也認真地帶動到了現在。
更何況是在如今的時代之下的人,那一瞬間反應不過來,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要真能琢磨明白才算是有問題呢。
柳青瑤能夠生產出這樣的言語,真的是體現了那無與倫比的智商,而且能夠訴說出如此一般的話,這明白了,還是想要救自己的。
蘇白然珍惜自己的命,對於挽救自己生命的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怨言可說。
她頓了頓。
有些邏輯實在是沒辦法交叉的開來,隻是沉默了下說道,“柳公子,此事該是如何呀?”
柳青瑤見到蘇白然,有些許的琢磨,卻也坦然的接受,不免的有些愣。
略微的尋思了一下,倒是平靜的說道,“此事…而小姐去世,確實需要變成了定局,隻是此時暫時不會令大小姐身處於危險之中,方才的一番話落出去,並沒有人反駁,便已經有了一定的定數,卻並不能支撐太長的時間”
柳青瑤平常麵冷,話少。
對於蘇白然迷糊的時候,解鎖起來反而是有些囉嗦,將每一個關卡都說的仔細明白,怕對方聽不懂。
“二小姐突然發怒在先,大小姐將人引在外麵是為了自保,會曾想著竟能夠付出二小姐的性命,來完成這局麵。”
蘇白然安靜的點頭,自己就算是想破了天也想不出來,怎麽隻是一些小範圍的勾心鬥角,突然就玩起了名來了。
特別是蘇白羽,性格明顯,個性鮮明又有心思算計,怎麽看都不是會突然間死去的人,而這毫無征兆,就這麽直白的沒了,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究竟是為了個什麽,難道就是為了算計自己,可自身的價值哪兒有這麽大呀?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這人並不作聰明,甚至說笨到了一定程度,但現在這些個性都叫陰謀算計的人比較,可以說是完全不行。
但也沒想到竟有一天,會如此的琢磨不明白,連一個外在的來由自己都想不明白。
柳青瑤安慰道“至少,大小姐現在並沒危險,至少要將這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或者說是那幕後之人讓我們查出來的真相,才會再做定奪。”
蘇白然“嗯。”
而聽這般言語不清,心中應當作何反應,隻是自己這條命短暫的保住了,卻也不清楚,能夠保障多長的時間,一天兩天的事不會這麽輕易的,沒至少影響這個局麵定住,瞧瞧究竟是個什麽意思才會消失。
略微有些心酸,但比現在的處境確實是好得多了,心居然還真的有些安穩下來。
不過,是蘇穀霖吧。
也並沒有其他的人選,此辦的事情至終損傷重大,可是我真算我一人得了利益,也就自己那個便宜父親了。
若是將這般事情利用得到,自己接下來一輩子都得聽著人家的差遣,無論是改換的身份過來做一個備胎,還是嫁到其他位置去,老老實實的傳遞著家族內部的消息,這都是一個強有力的把柄。
柳青瑤三言兩語,為自己解決了那最開始的一個困局,而接下來怎麽運轉摸不到頭腦,可無論怎樣的去計算,那便宜父親都是為最為得力的一方。
柳青瑤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袖子。
“沒事,稍安勿躁,先回去休息。”
“嗯,好的。”
蘇白然自己腦子轉不靈活,智商又不高,聽到這邊的言語便是快速的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回過頭去,轉而見那冷清之人。
她的未婚夫,風姿綽約,自有一般風流倜儻。
身著白衫,飄搖而風卷起,細微的波紋在空中散發出了淡淡的漣漪,如那清泉冷水滴落於凡間。
麵色冷淡,生來冷麵,卻是孤傲,而獨立於人世間。
好似是那月宮之中冷燦白月光之下誕生的精靈。超凡脫俗,清麗淡顏,跳躍在這人世紅塵之外,如同是一抹月光般潔白透亮。
若不是親身經曆,誰能想到如此俊秀,美貌之人,竟是心狠手辣?
隻是,確實可以在書麵上做出理解的,跳躍出了人情世故,對於他的決定確實是個不錯的意思。
現在蘇家不如柳家。
曾經柳家落難,蘇家也根本沒有說想要幫扶一把的意思,沒有在那個時候解除婚姻,恐怕是早早的就已經忘記了,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婚姻之事。
畢竟這家裏麵的大小姐實在是不受人重視,如果不是這有一個未婚夫過來,恐怕都根本想不起來,家裏麵還有個大小姐這種事兒。
若是單反留點眼睛的這個婚約,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出現,甚至說可能是在最落難的時候過去踩一腳,然後解除婚約,那一般估計也就是落下個深仇大恨。
蘇家,柳家,兩家之中的關係可以說相當塑料,甚至說沒有落下的仇恨,都能說是人家心大在此時翻身過來,沒有過來打擊自家的生意,就已經說是大人大量了。
但凡是有點兒小心眼兒,報複之心的,這早就已經鬧騰起來了,還能留到現在你言我語的好。
如此一般的情況之下,幾乎沒有見過麵的未婚妻,自然也就不知多方心思垂憐,更何況…
柳青瑤過來之時,這未婚妻已經是病入膏肓,在對方的角度上不一定聽到個什麽不一樣的消息。
說不定心裏麵還覺著,也算是送對方安安穩穩的走,省得受著人世間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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