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章
一路行走而來。
蘇白然也正經的是開了個眼界,奇花異草便是不說了,光是那些許的飛禽走獸,便一時足夠讓人心中感歎。
甚至連自己也完全無法叫出名字,就算是來自於千年之後,也不免要感歎的存在。
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
她心思裏麵後期的很,隻是自己也不敢問的太多,生怕露出什麽馬腳來,如果真是自己的行為不符合這個時代,倒也算是勉強說得過去,畢竟是被關在那個小院子裏麵呆了十幾年的時光,有些性情上的奇怪都是合情合理的,誰被關上那麽多年,誰腦子不有點問題。
可是…
如果是生活上的常識,是出現了完全的顛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
在現代生活的人難道不會用水龍頭嗎?
最基礎的生活常識都沒有的話,這人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呢?
蘇白然縱然是有些許的心情,也不過是看兩眼便做罷了。
寒玉骨一路上走過來,在震蕩時提心吊膽,生怕對方詢問著自己屋間的這些奇妙處在,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有些許是他一時間的心情,喊著的人去那老遠之地搜索而來,畢竟如今海上的生意也正經算是多,有些許外在的物種倒也不算是新奇,頂多算是他破費錢罷了。
隻是有著些許是他憑著心裏麵的喜歡,硬生生自己培育出來的。
過了新鮮勁兒之後。
他看了都覺得有些惡心。
隻可惜一時間的魯莽,也算是為了緩解自己心中的嫉妒之情,完全沒有準備好被貿然的匠人叫了過來,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手腳還沒有藏好。
隻是,蘇白然見著有些許實在古怪的,也隻不過是看了兩眼,什麽話也沒有說。
他不由得從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許的情緒慢慢的升騰而來。
是了。
蘇白然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的怪異景象,隻是眼睛看到了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言語,隻是平淡的掠過,沒有其他的話語所說,是否也在側麵的縱容自己的行為,並沒有直麵的批判自己所做出來的一切,對方可以包容。
若真是接受不了,在這個時候做人就走,自己又能如何呢?
這滿園子的古怪物件,有幾個獨特培養出來的,自己平時瞧著都有些心煩,隻是眼看著就這麽一代也沒有下一代的說法,便養在了這邊兒,頂多算是自己喜好的失敗品罷了,又不耗費著什麽,也就算是自己善始善終。
她正是理解自己。
才會同樣的縱然。
寒玉骨笑容沒有辦法壓抑的下來,望著前麵的少女身影,自己的目光怎麽也無法丟開,似乎將眼神化成了一道鎖鏈,緊緊的扣在對方的臂膀之上。
自己卻無法從那一道身影的困境之中走出來,一條鎖鏈捆住了前麵的少女,而自己的身影,何嚐不已經是困在了其中。
蘇白然走過一路瞧著各路怪異,心中何嚐沒有驚歎之情,隻不過到底也是走過大數據的人,什麽奇怪的事都看得多了,就算不是真實的,在網上批的那些圖片,自己也算是有個眼力勁兒,勉強的也能夠保持著正常的表情行走。
“說來,蘇小姐可是有興趣去西湖賞賞荷花?過不了幾月便是夏日,到那時天氣炎熱令人難耐,不如你我二人去了蘇杭之地遊玩一番?”
寒玉骨並沒有放過餐飲的時間,保持著精致的用餐禮儀,同時不停的言語著自己心中的計劃。
蘇白然對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般能夠完全接受自己的少女,恐怕就是這世界上的獨一無二了。
自己都很難理解和接受的東西,對方也能坦然的麵對,如此一般的人,自然是被放在了心裏麵,絕對不可能放過。
若是蘇白然丟掉了,自己這輩子也就要孤獨終老,根本不會有人,能夠明白自己心中所渴望的路徑。
寒玉骨原本心中便是有一個完美的破壞他人婚約的計劃,可想的計算都已經達到了絕對的路線,隻是眼看著兩個人的情緒似乎更容易往一起行走,不由得想要把計劃往前推進一些。
至少先把一同出遊的事情提上日程。
蘇白然聞言一愣。
嗯?這話聽起來怎麽吐槽的地方那麽多呢,夏天炎熱?
這一塊不就是為了避暑而建造出來的嗎?還能夠熱到哪兒去?
為什麽不好好在家裏麵呆著,非要出去蹦達呀,大熱天的出門外跑真的不好。
再說了,這都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有必要把時間指出那麽長遠去嗎?
蘇白然自己估摸著等到那個時間段,恐怕已經想要提上日程,離開這個地方了。
畢竟到底還是要走向平凡的人生。
就算是這位麵前的公子哥跟家裏麵的丫頭,有什麽路線開展,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在這塊繼續的等待著。
等到夏日炎熱之時,恐怕自己早已經離開,並且根據時間來算,這段期間跟寒玉骨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家小姐帶著自己丫鬟跑出去了,說出去怎麽都不好聽,說不定還會私下的尋找。
暫時不會露麵。
可是…
事情總有留個活口的意思,自己若是將這個事情完全的否決了,會不會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徹底的抹掉了他和沙華的事兒?
有些苗頭,在此時就掐滅了自己,好像是阻擋了別人姻緣似的。
等等!
蘇白然眼睛瞬間放出的光芒。
好心思啊。
夏天出去上荷花約著自己一起出去,可自己身為大小姐,難道什麽也不會帶個丫頭來跟隨嗎?畢竟是出門在外的,身邊總帶有些人,而自己就那麽一個丫鬟。
如今的這話一說出去,若真的是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行走的話,那自己竟然是要將傻丫頭帶出去的,兩個人不就有見麵和相處的機會了嗎?
果然是做生意的人呢,這一下子自個兒還沒反應過來呢,對方心思都已經想到幾個月之後的事情。
厲害啊。
蘇白然心思裏麵感歎不斷,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已經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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