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

  “唉!”


  獨自一人坐在台子上。


  蘇白然寂寞的啃了口苞米,若有所思的,沉默的片刻,又是歎息聲起。


  沉寂而古老的屋舍,到底還是關上了那一扇沉重的大門。


  寒玉骨作為一個正常心理狀態的公子,背著一身的灰塵,帶著些恍惚的往回走。


  蘇白然挽留了幾句,被婉言拒絕。


  二人同時都夾雜著一份無法言說的無奈。


  畢竟誰能想到他們隻是簡簡單單的鬧騰一下,居然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沒有任何意外,卻發自內心的惡心。


  如此一般的事情,恐怕其他人一輩子都等不到,而他們兩個人卻確實的感覺到了發自真心的難受。


  從胃裏麵開始反酸筍,沒有任何的恐懼,但是單的那些個體就已經足夠讓人覺得頭痛。


  蘇宅說是空著度假避暑用著,蘇白然之前也沒什麽概念,這頭一遭過來,也不曉得有沒有什麽備用的衣裳,自己一時間抱著頭也找不著。


  更何況他們兩個就是為了找個位置,才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倒也沒說出給對方換衣裳的言語。


  而蘇白然,自己都沒摸清楚到底影響在哪個地方洗漱,自然也沒辦法更加的挽留,隻是抱著尷尬的情緒將人送走。


  寒玉骨身為著一個端正得體,雖然說有些許性格上的房子,前景卻並沒有超出了這個時代,自然也就根本看不出來,在一個女子家中洗漱的事情。


  孤男寡女的,就算關係再怎麽清白,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也沒有什麽好的言語了。


  更何況對方可是未婚夫的,縱然是在如何高的眼界也無法脫離如今的阻礙,他又怎麽能夠做出這樣一般的事情來呢?


  再說了。


  寒玉骨也實在不喜歡,在其他的居所洗漱,總算是灰頭土臉的,也能夠堅持回到自己的住所去。


  保持著尷尬而又怪異的情緒,二人揮手道別。


  蘇白然沉默的關上了那個孤寂的房門,再也沒有打開的計劃。


  並且打算把自己這一段的回憶,永生永世的關在那一道門之中,永遠沒有任何開啟的信念,就隨著自己尷尬的情緒一起丟失,假裝今天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我還在洗衣服!”


  也不曉得此處設施,蘇白然幹脆從那冷水井裏提著些水給自己洗漱。


  她憑著一身的身體好,硬是咬著牙撐下來,倒也沒什麽無法可接受的,隻是略微有些困難的是…


  為啥還要洗衣服啊?


  在這種年代洗衣服折騰的是一種折騰。


  沒有洗衣機,甚至連搓衣板在什麽地方也不曉得。想要清潔,隻能硬拿著涼水用手搓。


  滿滿的灰塵凝固在布料的中間,落入在那水間的刹那,瞬間漂浮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灰塵,如同是那些幹癟的小蜘蛛,一下漂浮在水麵上。


  些許灰塵瞬間撲來的那些味道,甚至有些發酸。


  隻不過上身再穿了兩天的衣服,沾染著那些灰塵,便是張的讓人沒法看了。


  蘇白然來回的換了幾趟,在勉強的在衣服放進去時,沒有灰塵濃鬱的漂泊上來,味道也快速的消沉下去,畢竟是輔佐在上麵的氣息,並沒有如何的沉重。


  隻不過是換了幾趟水,便能迅速的消減下去,真正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封閉的屋舍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死寂。


  手底下略微的搓了幾下,冰涼的井水瞬間浸泡在手掌之間,投入到了每一個細胞,瞬息之間往那骨頭裏麵鑽。


  她感覺到了手骨尖的發疼,孤獨前來回的摩擦,冰涼的寒氣,早就已經鑽入到了其中。


  冰冷的井水冰涼徹骨,深深的陷入到皮膚之中,隻感覺骨頭都被凍的發疼,白如雨的手指,邊緣早已經發紅。


  連指尖略微的活動一下,似乎都沒辦法感覺到任何的觸感。


  蘇白然雙手捂在麵前,輕輕的哈了口氣,隻感覺到整個手掌癢的難受,瞬息之間整個手的血液,瞬間活了過來。


  卻又感受著冰冷的氣息,隻是略微的痛起了皮膚,卻隻能感覺到那寒冰的氣味,瞬間的蔓延開來。


  隻是手掌略微的貼近了皮膚,便是如此般的寒冷滋味。


  她深沉的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某些決心…拖!


  嗯,逃避可恥,但是非常有用。


  能拖一時是一時,洗衣服不還是要泡泡的嗎?

  先拿水泡一泡,等過些時候天略微的暖了,而那水中的冰寒之氣散開的時候再洗吧。


  蘇白然,如此逃避的思索。


  自然的拿起玉米來又啃了一口。


  目光有些無奈地放在了一旁的木盆上,到底是沒有活動。


  發絲掛著些許的水珠,是冰冷的井水瞬間衝刷而帶來的水滴。


  穿梭在烏黑的發絲之間。隨著光芒的扭動而緩緩地閃耀著些許的光亮,隨著太陽的照耀,而自發走入到空氣之中。


  天際之巔似乎有一道小小的彩虹在徘徊,炫彩奪目色彩斑斕,定金望去瞬間散去而開。


  披散著頭發,墨發垂在了身側,些許的小水珠順著頭發的方向滴落在地麵上,時不時的落下了幾滴,在那輕巧的土地上砸下了個小坑。


  蘇白然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周圍也根本沒有人的存在,那還管著什麽。


  四仰巴叉的坐在那邊盡量讓頭發往前防扭轉,不要將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褲管子卷的老長,大概到了膝蓋的位置,若隱若現的在膝蓋的邊緣,有些許的發粉。


  她本身的膚色潔白,便是並沒有太多的黑色素沉積皮膚及其的光滑,而又帶著一份隱約的透亮感。


  小腿的肌膚上有些許青色的血管紋路,悄悄的向上攀爬著,一路上的路線,略微的有些許的煩悶,而滑到膝蓋上,隻有些許淺淺的印,留在了膝蓋的邊緣。


  蘇白然有些古怪的巴拉,留下自己膝蓋上的一道痕跡。


  說來真的是有點奇怪,‘蘇白然’與自己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不過皮膚略微好了點,有沒有熬夜留下來的黑眼圈和脫發,狀態似乎是開了一個濾鏡。


  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差別。


  不過…


  她作為一個擁有正常心態的人,平時也不至於扒開了,自己看看身上有什麽不對的。


  真的沒有在意到有什麽樣的區別,如今掀開了褲襪子,往上一卷,倒是發現在膝蓋下方的位置,有些小小的傷疤。


  並不是這個時代不停的跪拜,而產生的一些傷痕,而是積極的奇怪。


  似乎是用小小的刀片畫出來的,一個兩個的帶著一定的規律,又好像是什麽紋理似的。


  邊緣已經有些發白,隻有最深的位置帶著些許褐色的痕跡,早已經無法感受到傷疤的凸起,卻隻是帶著一點點的痕。


  蘇白然緊緊的皺著眉頭。


  “這…怎麽感覺好像是特別劃上去的?”


  在膝蓋的上方略微的摩擦,有些碎碎而透明的小汗毛,劃著自己的手,而在那似乎是特意書寫出來的邊緣,卻沒有任何的汗毛,甚至連皮膚之間的結構組織也看不到。


  似乎是什麽東西,在上麵刻印了痕跡,卻也早已洗了下去,隻有那幾起淺的痕跡留在了上麵,已經劃破了肌膚留下的印記永遠無法洗滌。


  蘇白然總覺著有些不大對勁,立馬地掀起了另外的一邊,卻沒有見到有任何的痕跡,光滑而又柔軟,皮膚正常的很略微的,有些汗毛也是透明,隻能夠摸得到,沒辦法用眼睛看見。


  “奇怪了,要說是磕出來的,肯定兩邊的腿都有啊,為什麽偏偏還會形成如此一般的痕跡呢?”


  她輕輕的撓了一下自己的頭,抓著那多餘的發絲,有些許的水珠花在了手上。


  褐色的痕跡在邊緣有些發白,似乎是特意烙印起來的,而大多的痕跡已經消失,留下的幾個又帶著些許奇怪的扭轉,明顯是擺著一些符文字號。


  奇怪啊。


  隻白白的擺在了自己麵前,卻無法探究這其中究竟是什麽,很明顯可以看得見,裏麵定然是有些東西,而自己卻無法探究著其中的奧秘。


  蘇白然蹙眉,猛然之間撲來的設定,讓自己有些許的手足無措,手快速的在膝蓋上來回的挫折,卻沒有辦法想得到,這究竟代表著什麽?

  指尖輕輕的在上麵劃過,在那上麵的痕跡,來回的擺弄著去,怎麽看都沒有辦法,看得出來是刻印什麽樣的文字。


  相互之間挨的極其的緊,卻又有著一個圓滑的弧度,若是在其中連接,怎麽想都沒有辦法想出什麽文字,來回的顛倒著也無法看得見。


  “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畢竟就這麽烙印在自個的身上,無論是誰都會有點琢磨,可何況自己處在如此緊張的地步,心裏麵怎麽也得尋思尋思著,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吧。


  蘇白然漂亮的眉毛皺成了一團,心思裏麵煩躁的很,仔細擺弄著上麵烙印下來的痕跡,卻怎麽也找不到究竟是什麽。


  她有些氣惱的向後倒去,雙手攤開靠在那台子上。


  “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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