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章
“謹言慎行。”
老婦人對於這般的行為也並未有什麽讚同之意,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略有些擔憂。
李琪煥對此反倒是囂張的很,完全沒聽出他人話語之中的擔憂。
“怎麽我會覺得改朝換代,便是能洗去身上的那一份地位嗎?我們是出身高貴之人,自然是要比別人強生積分,你這般的人又算得上是什麽,竟然敢如此的與我說話?”
她話音落了出來,不僅是在座的其他人,便是與此人同行的麵容之上也有幾分難堪。
而除了這兩方之外,在其他座位上囉嗦的江湖人士,則目光悠遠地看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著。
瞧這幾個似乎是書生貌似一般打扮的人,在盤算似乎嘟囔著什麽。
蘇白然作為一個局外人,不免歎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管他們在吵什麽轉身離去。
有些人真的在努力的將自己推向絕路,甚至說其他的人想要攔都攔不住。
是自己參與了什麽,而是這位姐妹兒在死亡的道路上,奮不顧身的向前衝。
一時間都很難分得清楚生活的目標了。
蘇白然輕輕地敲了敲木質的門板,“柳公子,現在方便嗎?”
“請進。”
蘇白然輕輕地推開了一絲門縫走進來回收關上了門。
柳青瑤半靠著塌,麵色蒼白,腰板子略微的有些許的彎曲,翹著是沒有力氣支撐著。
“大小姐實在是抱歉,廢材沒有起身開門,著實是有些怠慢了,隻是一時間疲勞……”
“沒事。”蘇白然打住了對方的話,笑著說,“柳公子身子不舒服,我又怎麽會見怪什麽呢?”
柳青瑤抬眸,也有一些遲疑,而言語之中卻無法掩蓋那一份期待的神采。
“大小姐找我過來,可是有什麽事?”
蘇白然整理著裙擺,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笑著說道,“哪有什麽大事兒,過來看看自己未婚夫,難道還要有什麽事情才能來嗎。”
她話語一邊說著,手卻隻論一下門外的位置,同時手指在空中畫出了幾個字。
‘隱士江湖’
柳青瑤見到這般輕輕的點了點,“大小姐,這說的是哪裏話,大小姐能夠來看我,心裏麵自然是極高興的,那還用得著什麽理由呢。”
手上同時也在畫著幾個字‘才來,去尋了’
他將這話語留出了嗓子,輕輕的在齒間穿過。
不免的也有幾分的酸澀之意,心中的意難平靜靜的壓抑在期間,卻根本沒有辦法說得出來。
開始讚歎自己的未婚妻有幾分的覺察之心,不過是偶然間來的兩夥人,便能瞧到那出身江湖,快速的與自己過來說說,即使有那為難之舉,又是心中掛念著自己。
可是…
正如自己所透露出來的,他的心底裏麵也想著自己,這位未婚妻能過來看看自己,不如任何的理由,隻是心中掛念著過來瞧瞧。
柳青瑤自己也能夠明白,想要撿著對方過來尋自己,恐怕這也算得上是一份天方夜譚了。
敲門之時,大約也有一份打算,怕也不是過來看望,而是談什麽正事。
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準備,擺在麵前的時候,卻有一種自己也無法說得出來的失望。
他究竟是怎麽了?
柳青瑤輕聲的問著自己的內心,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慌亂的無法可說。
酸澀的就像是個大院裏的夫人。
蘇白然對於自己並沒有傷心,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擺在了麵前,如今經過自辦的事,略有些拉近原本是極好的事,為何心中會有如此的酸呢?
柳青瑤垂眸。
他擅長玩弄人心,對於自己的想法自然也能摸得出一二。
向來原本心裏麵盤算著,借由著這般的事情,未婚妻對於自己的情感便是迅速的拉近,猶如他人一般並未有如此的疏遠之心。
氣態越大失望便也越大,早早在心中埋下了一份設想,如今並沒有想象的那般的拉近關係,自然有一份難以掩蓋的酸澀之情。
甚至這樣的感情根本沒有辦法訴說自己,如同一個身在大院裏麵的女子一般,永遠的訴說著未婚妻對自己的冷漠,這般的言語要與誰說說,難道是蘇白然?
天方夜譚一般。
蘇白然被他本就是有一股淡淡的疏離感,甚至說似乎有一種看不上。
柳青瑤很難說得出究竟是一份什麽樣的感受,自己的未婚妻似乎超脫了與時代的束縛,家庭的困惑,反而是跳躍在那空間之外。
一般言談輿論與旁人並未有什麽不同,隻是遠遠的有一份自己無法說的出口,卻又難以理解的超越。
蘇白然是個及其調度和眼界開闊的妙人,如說使用自己所知可轉換的話,恐怕也隻有寒家的大哥才能有相提並論之一。
他與蘇白然,二人中間所間隔的距離是無法跳躍的,自己不曾觸碰也沒辦法掩蓋。
或許也可以順從這原本命運的走向,等待著6個月之後婚約的降臨,並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改變,隻是自己患得患失,總覺著未婚妻總有一人會拋下自己遠走高飛。
是心中的雜念,是自己無聊的遐想。
時代的寬恕之下,女子想要遠走高飛,實在是太過於荒謬了些。
可是…蘇白然真的做不到嗎?
病中的思緒難免有些沉淪,往日的憂慮重新的徘徊在心間。
緩慢地聚攏的焦慮,再一次判斷失誤的情感拉進下,快速的奔湧了上來,徘徊在這煩躁的心靈間。
靈海滾翻,駁雜的煩惱,快速的跳躍,穿過了迷茫的心神,劃破了記憶中的枷鎖。
如同潮水般湧一般的向自己撲了過來
柳青瑤曉得如今自己確實是有一份脆弱,同時也在體會著一份脆弱。
感受著陶瓷一般的心思,給自己帶來的煩惱,同時也在想著這根本無法可接觸的一份情。
不該奢望本就是不存在的。
人的存在早就已經加在了之上,柳青瑤一人踏入了翻滾的浪潮之中,從不認為自己是清心寡欲之人,也從未想過本身有什麽斷情絕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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