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柳青瑤微微抿唇,“少年,縱然是你所說如何的言語,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掌著自己人少,說些瘋魔的話罷了。”
寒玉環微微的眯起了眸子之間翻動,便有三點熒光,飛轉而去。
嗖嗖嗖的三聲劃破了空間,轉破了空中的氣味,閃爍著獨特的光芒,輕輕地點綴著殺意。
柳青瑤側身閃過,轉而將手中的玉簪投手而去,寒玉環腳下差了半步,那玉簪子從裏邊飛速而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啊!”寒玉環雙手顫抖著麵孔,體會著臉頰之上帶來的絲絲拉拉的疼痛。
“你好大的膽子傷害我的麵孔!”
漂亮的眼睛布滿著風點,絲絲拉拉的向上攀拉,猛然間從腰中抽出了一道閃光,柔軟而輕薄,是纏在腰上的一點軟劍,飛刺而來。
謔!
蘇白然不過眨眼之間便見到一道白光飛來,二人迅速纏繞在一起,衣袖飛舞,似乎有兵刃相接的蹭蹭聲響。
卻難以見到其中究竟是什麽般的樣貌,隻見到兩道身影上下翻飛,來回見有幾番殺氣湧動,難以見到其中的招式,卻可見到兩道白光閃過。
哦豁!
沒想到自己這位親愛的未婚夫還真有兩下,怎麽不是說大家公子麽,怎麽還會動手來著?
哦,對了,說起來對於自己那個舍棄的手下,他手下也是如此這般的力氣向來,雖說是正經的書香門第出來的公子哥,有些行走與江湖的技巧還是有的吧。
他們兩個人是在演戲?還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是一出戲還是真的真刀的使命相投?
蘇白然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並非是自己的心過於飄搖,而是二人手下的動作,反而是太真實了些,似乎招招致命,竟然是眼花繚亂,也敲得其中殺氣騰騰。
如果真當是演戲的話,成本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萬一哪位大哥手下一個閃失,小命不就沒了嗎?
真的沒有想過,要怎麽考慮大家的生命安全嗎?隻是為了奪自己的一點信任而言,這出戲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吧。
捫心自問自己雖說透露出了些許利益,但實際上跟姓名相比,是絲毫不值得呀。
蘇白然認真的指望著自己的內心,悄悄的向後挪了幾步。
寒玉環手下並未占到半分的便宜,快速的飛舞著手中的軟劍,卻招招被人躲開,反而是原以近身的優勢,卻令對方找到了幾分空子,硬生生的挨了幾掌。
微微捂著自身的肩膀,那一下的力道積極的重,似乎將所有的位置打了分子。
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向後連著倒退了五六步,反而是轉向了一旁站立的少女。
二人所爭搶的話題便是這一位少女的蹤影,如果是他出手,那人會不會多一次保護?
寒玉環眼眸悄悄的轉動,手下翻了一個花殺向蘇白然。
藍光淩厲快速的閃耀而過,深深地紮向了那空曠的眸子。
蘇白然猛然間見到這一道閃光,腳下快速躲閃,卻如何能比得上練武之人的速度。
足下不當心踩入在泥潭之中,半條腿陷了進去,人往後一昂。
殺意慢燃的軟劍衝來。
淩厲的光芒倒映在某種雪白的光照,如同那喪命的一天。
完了,終究還是要有這麽一茬子。
想來自己無論哪一回,居然都要死在這一種手段之下,說來也算是個緣分。
也不清楚還能不能有回城卷軸了,不過若真的說起來,雖說求生的本能狠狠地敲擊著自己的內心,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回轉的好,人間不值得。
蘇白然安然的閉上了雙眸,靜靜等待著疼痛的降臨,或許自己又一次穿起繡花鞋,跑到了城中晃蕩著,也不清楚等到如何的時間,或消散於天地之間。
又或者幹脆在這一片泥濘的山中留下了獨特的身影,或許千萬年後,會有一頭奇妙而美麗的傳說。
“大小姐!”
柳青瑤閃身而來。
蘇白然而聽得一聲呼喚,恍然間張開了雙眼,隻見著一套血色滴入到眼眸之中,麵前的身影全然是血紅的,一片快速的眨動著眼眸,勉強地抹平了眼前的迷茫。
“柳青瑤?”
一頭冷箭紮在前心口,冰涼涼的打在了心上。
柳青瑤脖子不由自主的下沉,麵容的平靜難以標誌,隻是嘴角勉強地湧出了一絲微笑,“大小姐。”
快速呼氣的哈哈聲響在耳邊如同雷震一般敲擊著。
蘇白然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對方的傷口,淺藍色的衣衫已到白光穿心而過。
血紅瞬間蔓延開來,時時刻刻的攀爬,一絲一毫的勾住了布料的織就。
血液滴落的聲音,在耳邊叮咚的響起,如同泉水幹枯下,最後一絲的掙紮,沾染在身上,順著麵頰飄搖而響。
“柳青瑤。”蘇白然甚至不清楚自己從嗓子裏發出的究竟是什麽樣的聲音,茫然的望著對麵的人。
柳青瑤手指輕輕的摸索,袖子略有些抖動,目光深沉地向後方挪去,俊秀的少年麵孔展現在眼前。
得意而輕快,少年的表情難得一份舒然。
柳青瑤眸子略微有些閃爍,快速的閃閃而卷曲。
紮在身上的則是軟件,往日裏纏繞在腰間,如此的動作向後轉,牽動著傷口,卻並未大幅度的撕開。袖子之間一道白光閃過,衝向了少年的喉嚨。
“啊!”
血紅之色噴灑而來,如同霧氣一般緩慢的飄搖在空中,凝結與那清涼的清晨雨露結合,輕輕的淡淡的飄灑在空中,緩慢的落在臉頰之上。
蘇白然隻聽到兩聲倒地的聲音,順眼眼神就無法再看到任何一絲的光彩,直勾勾的望著前方,耳邊隻剩下了自己的喘氣聲。
“柳青瑤。”
不知過了多久,勉強從喉嚨之中扯出了這麽一句名字。
蘇白然手腳僵硬地向外攀爬,不過麵容之上全是血紅的顏色,目色早已難以見得清楚,容上了一層神奇的麵紗。
柳青瑤趴在地麵上不清楚,是死是活,那一個軟劍依舊插在傷口上,有些許的顏色悄悄的散開。
蘇白然茫然的向對方爬去,手下碰了碰對方冰涼的脖子,如同是寒冰般,一貼似乎有一個吸引力,緊緊的黏著。
輕巧的跳動,皮囊之下似乎隻有一兩個勉強掙紮的細胞。
她呆愣了一下,轉而拖住了對方的手臂,略有些大量,卻無法將對方放置在背後。
前心口插著的一個武器,雖說是軟劍,終究也是帶著寒光殺氣,她無法觸碰。
若是將其拿去,那不是直接拿了人家的命。
隻得輕輕的向後挪動著自身的身影,腳下踩著地麵,試探著其中的痕跡,順著山行走的道路而向下撲動著。
會有什麽得救的可能性嗎?
蘇白然茫然的問著自己,大腦卻很難轉動。
恐怕根本就不存在著所謂的可能性,或者有些話直白地講,就算真能穩穩當當的走到山下,自己托著的這個人恐怕也是沒了命。
隻是也不能將人放在此處,自己便也是被人抓來的。
雖說有曾經猜測這其中是這一位的陰謀,不過如此直白的表現在自己麵前的事情,卻無法說服自己來所做這樣的意識。
直白的紮入在心口,在這般的時代背景下,基本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性,究竟是什麽樣的一群人才可能做出如此的計劃,對方精明果斷萬萬不會如此。
如果這並不是他所做的計劃,那滿山遍野挺留下來的人,便與他們不會有任何幫手。
說將此人留在這兒,豈不是白白的等死,說不定還能遇到個什麽樣的事兒呢。
對於自己所能選擇的方案來講,隻有將人帶下去才是唯一一個有渺茫生機的存在。
蘇白然拉住對方的手臂,盡量抓著肩膀的位置,隨後將人向下拖拉著,不要碰到前星空的傷痕,自己也不停地探著道路。
頭腦有些許的昏。
她並非是如何耐力支援自選,自繁星走著一番道路便一時有些許的疲勞。
如今若托一個人繼續的向前行進,則是有更大的阻礙,下雨天之後縱然是平坦堅硬的路上,也有些許的泥漬,增加著摩擦力的推拉。
此生時不時的腳步也要陷入在泥潭之中,廢墟中的力氣才能從新的塔回到地麵上,不停地向下探著路,再加之另外一個男人昏迷之後的重量,全然是拖累,卻又不能使著最大的力氣,隻能拖著對方的手臂向前行進,更加是費力。
“呼呼!”
蘇白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不敢停留下任何一次的腳步。
這位親愛的未婚夫,狀況到這個情況之下也無法知道是死是活,自己若是繼續停留,也隻能為對方的生命敲下最後的終了。
無法忘記在那寒冷的光芒,刺向自己的時刻,一到身影擋在了麵前,總是還是萬萬想不到,卻也不得承認,這就是真實的事件。
柳青瑤用自己擋住了那紮過來的冰冷刀劍,用他的命為自己換來了一次阻擋。
蘇白然並非是草木之人,如何能不懂心。
又不是什麽畜生,如何能將人丟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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