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蘇白然目光隨之向上方前行。
認真體會到了自己淺薄的見識,以及粗糙的言語,和根本一點都不同意的詞語組配。
“我!去!”
正經的紫檀木家具上方,幾方安穩雕刻手藝極為精湛,就連左腳的一方花枝,那其中的花蕊,緊緊的貼在花瓣邊緣,結構紋路也在其中,占放著獨特的方向光芒。
如同真切的花枝,是安在了木桌之間,悄悄的盛放開的芳香,生怕觸碰了本分,便是沾染著對方的神色。
紅木衣櫃中的衣裳,不準少了半件,春夏秋冬四季安排分明,最下方放著幾批布料子,說不上是哪地方產的,入手極其順滑,上方修著準修的繡花紋路,用手摸過去,卻極難在其中體會出陣腳的運作。
“看來應當是位女子的房間。”
櫃子中的衣裳大多都是女性的款式,蘇白然欠欠的拿出來兩件,大約比換了下,大約貌似要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女子,身材上大量估計是要略微胖一些,在腰間的尺寸也許的寬鬆,而在下方的腳踝,卻又是特意的收緊了。
樣子款式都見著幾分老舊,用手觸摸可見著歲月留下的痕跡,邊緣的位置略微有些鬆開了絲線,倒也並非是破損,而是時間放置的太久,而自然的凋謝。
重新的整疊起好在衣櫃之中,蘇白然不免的有幾分疑惑浮現在心頭,思緒在腦海之中纏繞,卻又難以展現出自身的身影。
最為正經而又重要的問題,發自內心深處的拷問。
這究竟是誰的房間呢?
女子,華貴,古樸大氣?
究竟是哪一位女子所居住的,如今卻是又被舍棄開來。
眼看著時間並非算得上是多久,若是幾十年的時光而去,至少這裏麵的衣衫,腐朽的程度應該更多一些。
蘇白然心思裏麵的琢磨卻是緩慢的轉換。
並不可能是自己的生身之母。
她很難打聽到‘蘇白然’母親的任何消息似乎是被世界遺忘,像是被特意地丟開。
不過些許的痕跡參雜之間,全然是擺設在眼前,自己住在那個偏僻而又狹窄的小園子,恐怕就是‘蘇白然’母親曾經所居住的位置。
老舊的衣櫃,破損的家具,未曾見過半分新鮮的珠寶首飾,勉強可以穿戴的狀態。
全然是時光流逝的痕跡,數年的脈絡盤繞而開,其中的路線隨之而纏繞開來。
不僅僅是蘇白然,連帶著生身之母也並未受到半分的重視,尤其在偏遠的院子之中,隻留下了一個女兒,便是悄然消失掉的青春年華。
此處屋舍,可見得其中的奢華尊貴,並非是‘蘇白然’的母親可以擁有。
蘇白然略微有些許的塵埃,卻有幾番的思緒在心中緩慢地暢遊開來。
並非是‘蘇白然’的母親,在這家中的女子,最近的十幾年來,擁有著如此的身份地位,可以享用這幾種的尊貴奢華,盤算來盤算去,似乎也隻剩下了一條的思緒。
蘇小小的母親。
傳說之中生長於大家族,確實轉過頭來嫁給了蘇穀霖的女子。
真當是在家族之中底蘊陪嫁過來,又或者說是在丈夫的家中享受著些許的榮華。
可有這般的底蘊。
且…生下女兒後不久便是銷聲匿跡,並未在聽著半分傳言,也不曾在這時間之中留下版本的痕跡,也沒有載著卓大的家庭之間留下一絲一毫的記號。
等等?
蘇白然垂眸蹙眉,“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如果這個是蘇小小母親的住所,那麽那個被大石頭堆積起來,在牆角轉角位置的屋舍,不曾入門的房間,究竟是哪裏的?”
在認知之中產生了相互碰撞的痕跡,並未給自己一份真相的留存,緩慢之間散發出些許的否認情緒。
蘇白然垂眸,她終究並非存在於這個時代與空間之中的人,也並非從一開始變留存於在這時間的行走路行之中,自然有些許的知識無法相互的比擬。
蘇小小母親,當初嫁過來究竟是處在什麽樣的地位家族之中,是否還能夠擁有一分半點說話的能力。
如果真的是有些許的位置的話,那麽所處的位置便是現在所處的這一份豪華,有古樸的屋舍。
如若是並未有一分的能力的話,恐怕便是會被安排到無緣的角落之中,那狹窄而又無人問津的縫隙之中,獨自產生。
蘇小小母親的痕跡,抹除太過於快速,雖說是明顯卻也無從未曾提及。
自己搜過來些許的消息,卻無從考證究竟是什麽般的模樣,終究是有些許的心思在緩慢的暢遊,卻又無法在其中想起半分的聲響來。
可惜。
蘇白然啞然失笑,倒是有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穿這個牛角尖來做什麽呢?又不是我的事情。”
她倒是認真的覺得自己有些許的無聊。
如此緊迫的時間還用來琢磨這些,根本不當做正經的事情,何必費了自己的心思。
腳步踏出,沉寂了許久的屋舍,若有所思的回頭瞧了一眼,沉重的關上了的門縫。
腳步踩踏著,依然有些凋零的牆壁,被腐蝕的土牆,流露好了正好攀登的階梯。
她略微用了些力氣,便是翻回到牆麵,在下方瞅準了位置深深的呼吸。
輕鬆一跳,順著力氣向前撲去,在狹窄的道路小巷之間打了個滾,倒也並未受半分傷害。
伸出手來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
蘇白然甩了甩摻雜在發絲之間的汙土,“呼!出來了。”
些許思緒纏繞在身上,終究是拋擲在腦後,轉過頭來敲著幽暗的小巷,選了個方向繼續向前行走。
“說起來我來,做嘛往這裏麵跑呢?真的是腦子裏麵進了水,何必過來受這個罪呢?”
蘇白然拍了拍腦門,不由得也有許多的懊惱,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還是尋思尋思,怎麽出去才是正經的。”
隻是……
話是這麽說,行走的路線似乎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那還有什麽能夠跑出去的,之前幾日,自己想的法子還少嗎?到底不也是一個一個的被打了回來,未曾有半分的思緒轉換。
簡直是在做無聊的無用功,自身的努力如同泡沫一般化為了虛影,隻是身邊卻無半分的處理,也未曾有一人能夠幫扶住自己一把。
父親,姐妹,未婚夫,沒有傷害自己已經是萬幸,更不用說後者,甚至是將自己推向深淵的幕後黑手,又如何能有一份求助的意思。
而沙華,傻丫頭,能夠留在外麵依然是萬幸,過不了多久,說不定還得蹦達蹦達的回來給自己多一份的牽掛。
而其他的人確實半分的接觸也沒有加重的,不說是默然,便是恨之入骨,互相之間沒有衝突,就已經萬萬達不到任何可幫忙的位置。
蘇白然歎氣悠長。
“哎呀,這是在做什麽呢?我的好大姐可是怎麽歎氣起來了?”
嗯?
這嬌柔做作的聲音,夾雜著幾分難以言說的熟悉。
“蘇白羽?”
蘇白然眼瞧著拐角中走出來的少女,不由得有一份驚訝,“你不是回去抄書嗎?怎麽有空出來了?”
蘇白羽目色緊促,聽聞此言,臉頰的肉略微的有一絲抖動,“我這大姐,竟然還在想著這般的事呢,莫非是你親愛的小妹,有什麽做錯的,反而是在你心中落了不好,總想著讓你家的妹妹在屋子裏麵抄書,連本分的光芒也無法見的嗎?”
蘇白然聳了聳肩,“咱們周圍也沒有別人,你我姐妹二人之間的關係也不用如此拐彎抹角的,有什麽話便是說吧。”
此位二妹妹,對蘇白然來說,如同噩夢一般的存在,卻並未對自己產生如何的驚嚇,隻是煩躁而難纏,牛皮糖一般緊緊的粘在身邊,甩也甩不掉,卻也總給自己找些零碎的麻煩,實則發不出如何的責難,卻一直徘徊在身邊。
蘇白羽蹙眉,漂亮的麵容之上都是些許嫌棄,倒是陷入到漠然的淡然之間,“大姐,在你看來妹妹便是如此這般的人物嗎?看來你我二人的姐妹情誼,也不過如此,在你心中我這個妹妹,究竟算是分什麽樣的位置呢?”
“……”
蘇白然大跨步的向後推了兩步,4周未及時掃了一圈,才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的,“蘇白羽,你是不是招到什麽東西了?我跟你講我以前也不信,是完全的無神論者,隻是有些事情,讓我不得不信,你要真遇到什麽不對勁的就趕緊跟父親說,這種事情早晚都得治,你不能拖著。”
蘇白羽一愣,漂亮的眼睛瞬間瞪大,微微的咬緊了牙齒,倒是運了兩聲的氣,“蘇白然,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是特意為你,訴說姐妹情誼,你反而是如此對我,真的是將我一片冰心丟在了地上,實在是讓人難堪。”
蘇白然抿唇,鄭重其事的問道,“咱們兩個真的有什麽姐妹情形嗎?一開始就已經抱著互相要打對方臉的心態過去的吧,你是不是忘了?咱們認真回想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