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節

  認,席重澤就徹底沒戲唱了。此事結束,師娘便能做解藥,他們便可回現代了呀。


  蕭如影微微搖了搖頭,拒絕了。


  所以,昨天那什麽假山,根本就是圈套!是席重澤故意演給她看的,現在,他抓到張闕以作要挾,她現在若多說個不字,張闕怕是性命難保。


  諷刺的是,這明麵上的幌子還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反倒被推上風口浪尖。


  疏漏由她而起,她不能置張闕性命於不顧,該死!也不知師姐怎麽樣了。


  終於,蕭如影一字一句地道:“席家主,說得沒錯。”


  閉了閉眼,蕭如影冷冷望向席重澤,滿意了嗎?


  “蕭大人,令牌?”


  蕭如影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還是將令牌亮了出來。


  四下一片嘩然,現在,局勢再次逆轉,原本動搖的門派全部又站到席家這邊,不得不說,席重澤好手段,不當政.治.家可惜了。


  吳良不由去看申瑤和教主的神情,生怕他們把仇記在阿如頭上。席重澤一說血雁樓,他就知道是張闕出事了,所以阿如才會受製於席重澤。但吳良肯定的是,阿如絕不可能調動皇家勢力插手江湖事務,由著席家作惡。


  這時,最該有動作,也最不該動的人,終於動了。


  席沐兒抱著琴,一步步走上擂台。


  “天狼教有沒有勾結逆黨,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都到今天這步了,你做過的那些醃臢事,竟然還不肯承認。”


  所有人都沒料到,席重澤的女兒竟會在此時站出來,竟然還是指認她父親的罪過。


  席重澤臉頓時就黑下來,吼道:“沐兒——你說什麽呢!”


  席沐兒徑直走到天狼教教主麵前,仰起臉看著他。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在場之人瞠目結舌。


  那個天狼教教主竟一把將人摟進懷裏,小心翼翼,沒有傷人分毫。


  吳良甚至聽見教主在席沐兒耳邊輕輕叫了聲“大小姐”。


  蕭如影眼眸閃了閃,忽然覺得還有轉機,這就是席沐兒隱藏的那部分吧。


  “你!你們!老夫沒有你這麽個恬不知恥的女兒!竟敢私通魔教,席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席重澤氣急敗壞,指著席沐兒破口大罵。


  天狼教教主渾身氣勢一變,威壓傾瀉而出,一顆石子打出去,隻聽哢吧一聲,精準無比地打斷席重澤的指骨,席重澤表情瞬間猙獰。


  “若你們還想在討伐我教一次,三日後到此地,本座奉陪到底。”


  語畢,便帶著席沐兒和教眾飛身離去,魏雲與他們一道。吳良也被申瑤帶走,他最後回望了一眼蕭如影,見她仍麵色沉鬱的僵立著,心中焦躁無比。


  席重澤顯然是把蕭如影當成一個傀儡靶子,繼續留在席家,實在太危險了。


  而他隻能獨留她一人深陷泥沼,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啊。


  沒有家啊

  回到天狼教暫時落腳的據點,眾人開始商量對策,席沐兒,魏雲也都在場。


  對魔教來說,雖然拖延了三天,但如今多數正派仍聚在席家手下,並沒達成他們設想的那樣孤立無緣。


  今天這場,實際上就是心理戰和輿論戰。吳良和席沐兒都看得明白。雖然表麵上席家最後借著朝廷占據輿論上風,但實際上,申瑤揭露的那些真相,魏雲的立場,還有最後親生女兒席沐兒的倒戈,都讓在場眾人心裏明白,席重澤一定有問題。


  狗咬人不新鮮,人咬狗才是大新聞。一樣的道理,比起魔教作惡多端,正道魁首席重澤原是個道貌岸然的惡棍,這種真相才更勁爆,更令人津津樂道。


  隻不過礙於威勢,不願意表露罷了,誰都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不少門派雖然心裏清楚真相,但等三天後,還是會站在席家這邊,隻因有朝廷這個風向標。


  “教主,朝廷參和進來,我們勝算寥寥無幾。”大多數教眾都是這樣的想法。


  天狼教原本就是搞情報生意的,門下弟子武功並不出色,而且跟上官家異曲同工,都愛收集些功法秘笈,隻是他們喜歡鑽研旁門左道,當年江湖正派很是看不起這些。


  由於功法邪門,行事又不磊落,天狼教原本在江湖上風評就不太好,席家先是捏造天狼教買賣的情報不實,多起高價假情報的事,讓他們失了信譽,又製造天狼教眾殘害無辜、為練邪功走火入魔,四處燒殺屠戮的事。這才被說成了魔教。


  回到中原蟄伏三年,他們搞的還是老一套,建情報網,收集各類消息,要說靠武功實力戰勝那些名門正派,萬萬是不可能的。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想用計謀取勝。


  想到血雁樓的慘劇,一旦朝廷介入,他們怕是凶多吉少。


  吳良忍不住開口:“朝廷不會站在席家那邊,皇家勢力另一半的調動權限,在我手裏。”


  他可以找到趙櫟讓洛城分號的人按兵不動,但沒有令牌,他無權調動人手對付席家。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目露驚詫地看向他,連那位教主也淡淡瞥了他一眼。


  “教主,朝廷這邊我可以處理,但阿如,蕭如影還在席家,我必須要保證她安全回來。”吳良急迫地說道。


  席重澤還需要蕭如影在明麵上當個擺設,這三天至少性命無憂,但幹等下去不是辦法,三天一過,到時對峙起來,蕭如影和張闕就是席重澤的籌碼,他們隻能被動挨打。


  教主看了眼申瑤。後者抿唇點了點頭,出聲:“主上,他的話可信。”


  教主沉思了一會兒,還未開口,有人來報,說是血雁樓的人找上來了,擺了擺手,讓人進來。


  吳良不禁抬眼看去,果然是李湉帶著血雁樓的人過來了。


  李湉也瞥了眼吳良,然後馬上對教主說道:“你們需要人手吧。聯手,我要救人,你們報仇。”


  教主終於發話了:“如此看來,要在三日之前了結。”


  如何了結?那便逐個擊破,切斷席家與其他門派的聯係,先解決天狼教的後顧之憂。


  於是之後兩天,天狼教派人暗中到各大門派遊說,尤其是吳良和魏雲,派上了大用場。


  很快就到了清單上最後一個門派,長清門。


  扇麵一開,抵住刺來的長劍,在對方驚異的神色中,灌注內力,反向一震,將人生生逼退好幾步,砸在桌沿上,茶杯震碎。


  吳良收了扇子,揚聲道:“長老不若坐下來好好談談,如此動武有傷和氣。”


  他也沒想到這地攤貨確實是個寶貝,鐵樺木扇骨,金蠶絲布扇麵,刀槍不入,可做防身用,也可震懾對手。


  果然,這長清門長老遲疑著放下劍,警惕地問:“魔教為何要找上老夫?”


  吳良招了招手,黑衣人將一錦盒呈給那長清門長老,暗中嘲諷之色一閃而逝,隨之淡笑著說:


  “長老,您尋訪多年,不過是想找此物。長老不妨考慮考慮,跟著席家能得著什麽好處,有席重澤在,怎可放任長清門再現五十年前的繁盛?我等是生意人,真是見不得這種虧本買賣呀。”


  說到後麵,一陣歎惋,對方果然有鬆動之色,於是又添一把火。


  “做個看客,也沒損失不是?再說,我教日後在江湖立足,還要多多倚仗貴派。”


  最終自然是妥協了。吳良功成身退。


  嗬,惡人自有惡人磨。日後卻寒宮知曉長清門用了此物,怕是有夠長清門受的。


  至此,第三天淩晨,天狼教和血雁樓終於有了動作——夜襲。


  為警惕偷襲,席家守衛嚴正以待了兩天,結果魔教一直沒來,到現在已經鬆懈下來,以為隻需迎接白天的大戰,此時都有些昏昏欲睡。


  李湉和教主、魏雲先行,帶了部分人潛進去,一路奔著救人,一路奔著殺人。


  教主對席家的構造再了解不過,早就告知過李湉暗牢機關所在,自己則帶魏雲直奔席重澤的寢臥。


  吳良雖然也想跟進去,但他武功實用性太差,除了隱蔽保命,在招式上還是太過雞肋。隻能跟在申瑤後麵,趴在房簷上屏息以待。


  暗牢中,對於蕭如影和張闕,這本就是個不眠之夜。


  蕭如影被關在張闕隔壁,正喋喋不休地與張闕說話。


  因為張闕實在傷得太重了,她怕這人堅持不住。


  這兩日,席重澤白天與其他門派開會商討時,就把蕭如影奉座上賓,晚上利用完就把她關進暗牢。為了保證她聽話,席重澤給她喂了毒藥,每日到時間就會發作,必須定時拿到解藥。


  她這樣還好,表麵配合就沒吃太大苦頭。但張闕就慘了,本來中了陷阱就傷得不輕,這幾日還被席重澤嚴刑折磨,一身白中衣生染成了紅黑色,此時眼睛已經看不到了。


  張闕一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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