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節

  好感,怎麽這一路開掛的親兒子如此不孝!

  “嗬,我勸你也想清楚,想動他,我先殺了你!”蕭如影磨牙,她不介意替吳良“清理門戶”。


  “大膽!”文煥璋叱道,忍了又忍,“你不要挑戰朕的底線!”


  “罷了,諒你年歲小,口無遮攔。你既對那吳良真心相待,朕便做主,放你們一起出宮。”文煥璋也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為護一個太監,連皇帝都敢殺。


  蕭如影這才後知後覺,原來文煥璋這番試探竟是好意。頓時眉開眼笑,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謝過陛下!您真是個好人!!小女子江湖氣重,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文煥璋無奈搖了搖頭,將計劃一並說了。離宮之前,他得先把蕭如影和吳良的罪狀捅出來,把人關起來護著,這樣才能安心騰出手整治太後。


  其實太後在文煥璋眼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當年為了爭寵利用自己的兒子,結果假戲真做把人弄丟了,他當年雖是陰差陽錯頂替了皇子,可真正的皇子早就被他的母妃害下黃泉,他文煥璋可從不虧欠這個“母後”。


  之所以有些忌憚,不過是因為太後母族是世家,在朝中自詡“清流”的大臣頗多,又被“孝”字壓了一頭,若處理不好,難免被天下人詬病,甚至太後魚死網破,把他的秘密昭告天下。因而要等師出有名,絕不能給她反擊的機會。


  “那要關我們多久?”蕭如影蹙眉問。


  文煥璋:“這個,自當是等廢了太後,你們才真正安全。”


  “啊?您說現在還沒找到關鍵證據。那豈不是要很久?”蕭如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文煥璋也是無可奈何,他縱然可以直接把勾結叛黨的罪名安在太後頭上,可到底得偽造證據,他怕太後一脈的大臣查出什麽翻了盤。


  不過,既然真正的蕭太妃是被人暗害,太後又來警告蕭如影,是否說明,蕭太妃生前掌握了太後的把柄,而現在太後怕假冒的蕭如影也同樣知曉了什麽,所以才……


  這麽一想,文煥璋問起蕭如影:“你妹妹生前可有跟你交代過什麽?或者,你們如何聯絡?朕猜,蕭太妃定知曉什麽。”


  蕭如影左思右想,原主記憶裏,他們見麵不多,書信大多是一些家常瑣事,也沒特別的。她冒充妹妹回寺廟住處後,也裏裏外外搜了個遍,並無可疑之處。


  “如果不是藏在某地,那她可有什麽信任之人?”文煥璋換了個思路。


  蕭如影忽然想到一個人:“……長相清秀的燒火小師父?”


  “……?”文煥璋一愣。


  “這是太後說的。不過既然太後知道這麽個人,估計證據也不可能在他那兒了。”


  “那倒也不一定。詳細說說。”太後要是覺得此人有問題,又怎會故意在蕭如影麵前提到。


  “這……”蕭如影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麽說?“對了,墨蓮在外麵。陛下不若問問她吧。”


  好一番打聽清楚。原來在宮裏畏畏縮縮的蕭竹夏其實是看人下菜的性子,對寺廟裏的僧人都不大喜歡。有一次這個戒嗔抱著柴火衝撞了她,自此她惱恨在心,三番五次找人麻煩,把小和尚整治得很慘。太後知曉此事,也隻當蕭竹夏氣性大,聽過一笑也就罷了,甚至還暗暗鄙夷蕭竹夏,做了鳳凰就忘記自己從前是什麽德性了。


  文煥璋認為,正因為太後不會懷疑到此人頭上,所以這證據還真就可能握在那個叫戒嗔的小和尚手裏,於是決定馬上派人去查。


  這一番合計好,蕭如影就被帶到了慎刑司。


  “如果真能找到線索,我們很快就能離宮了。”


  蕭如影一直湊在吳良耳邊小聲說著話,此時一興奮,呼出的熱氣直直燙紅了吳良的耳朵。他也不禁期待起出宮之後的光景,不過——


  “阿如你太剛了吧!怎麽說也是皇權社會,你這樣萬一出什麽事,我哭都沒地兒哭去。”吳良埋怨道,他真的很擔心好嗎!

  蕭如影心裏一暖,看著濕漉漉的大狗子“嗚嗚嗚”地求安慰,覺著整個人都要化了。不禁上前隔著被子輕輕抱了抱對方,柔聲道:“知道啦~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嗷嗷,阿如為什麽這麽撩?吳良默默把半張臉縮在被子裏裹緊。


  “好啦,先待著吧,上麵都吩咐了,咱們有什麽要求,隻管提就好,不用怕他們。”


  蕭如影讓吳良起來,然後在吳良目瞪口呆中,擼起袖子把床推到了另一頭,要叫人準備了洗換衣物和幹被子,自己去了前一個監牢。


  啊,他們這哪是蹲監獄啊,這是來體驗生活的吧。


  他自由啦

  蕭如影和吳良兩人在大牢裏蹲了整整一個星期。


  一開始還沒覺著有什麽,但這畢竟是監獄,衛生條件差,做什麽都不方便,蕭如影從穿越前到穿越後,還是第一次經曆這麽差的環境,整個人都越來越暴躁。而吳良雖然能忍受,但大牢裏隔三差五的提審和其他囚犯的哭嚎搞得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開始兩天,蕭如影還抓出來兩個混進來想暗殺、下毒滅他們口的人。可憐那兩個太後派來的人,剛一靠近牢門,還什麽可疑的舉動都沒做,就被蕭如影一塊石頭砸中腦門兒昏了過去,隨後獄卒才反應過來,把人壓去審問。


  第七天的時候,他們終於被放了出來,簡單沐浴更衣後,受到了帝後二人的秘召。


  簡單交代了一番,吳良和蕭如影這才知道,原來證據確實在戒嗔那裏,不過小和尚自己也不知道,隻是想起蕭竹夏有次害他被師父罰跪,後來“大發慈悲”給他送了傷藥,藥是好藥,就留下用了。結果皇帝派的人拆開藥罐一看,才發現隔層裏麵的布帛。


  蕭竹夏很早就撞破了太後意圖勾結逆黨一事,但她一直以來都依附於太後,當時她隻道定會一心為太後效力,守口如瓶,太後覺著她也許還有用,就沒滅口。後來回宮前,逆黨終於和太後達成協議,但認為蕭竹夏是個隱患,太後這才想對蕭竹夏下手,誰知“蕭竹夏”竟然“失憶”回來了,太後試探了一段時間,發現根本就是個假冒的,於是暫時沒有出手。


  蕭如影聽後心裏有些鬱鬱。在她眼裏,蕭竹夏是好妹妹,溫柔懂事,總在書信裏絮絮叨叨關心她。可在別人眼裏,她貪圖富貴,攀附權貴,膽小怕事,又小肚雞腸,仗勢欺人。現在人走了,真相大白,大概,她不過是想好好活著,後來,她想有意義地死去。


  現在太後已被定罪,終身圈禁。文煥璋告訴他們,已經安排好,對外宣稱他二人已被處死,然後將他們兩個暗中移送出宮。


  不得不說,文煥璋和上官雨芝絕對受了作者光環很大影響,對這兩人如此上心,親自安排後路,現在竟生出一種“嫁閨女”的忐忑感。


  ——這蕭小丫頭不會半路拋棄小良子吧?她武功高強會不會家暴啊?別把小良子還當奴才使喚吧?小姑娘萬一看見俊朗公子變心了怎麽辦?他們倆能去哪兒呀?得多給些銀子……


  於是兩人看向無良的目光那是說不出的慈愛,而蕭如影則隱隱感到帝後二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嫌棄。


  文煥璋:“蕭如影,你二人離宮後有何計劃?可有去處?以何為生?”


  上官雪芝:“你師門何處?仇家多麽?可有婚約?”


  蕭如影:……雖然問得沒問題但總覺著哪裏奇怪?

  吳良倒沒多想,就是小聲提醒蕭如影,該提他們的正事了。


  於是蕭如影回道:“我師從烏刹門,師父常教我知恩圖報,得皇上和娘娘厚待,我們也當為您二人分憂——我們願為娘娘尋得解藥。”


  上官雨芝和文煥璋皆是一愣。


  “不知陛下的人有何線索了?怎麽說我都是江湖中人,或許更容易行事。”


  文煥璋皺起眉,他不覺得蕭如影能比他這些年派出去的高手厲害,不過也有道理,若他們願盡一份力,隨他們就是了。


  上官雨芝隻想兩人在宮外逍遙自在,自然不想讓他們為自己奔走。剛想說什麽,文煥璋就握住她的手,搶先道:“你們既然有心,朕就替雨芝先謝過了。雨芝中的七星煞,確實來自江湖,還望蕭姑娘向前輩打聽打聽,若有消息,朕自當重謝。”


  “陛下言重了,我混進宮來有錯在先,就當去戴罪立功了。”蕭如影見文煥璋如此真誠,笑了笑,問“陛下可有什麽線索?”


  文煥璋搖了搖頭。岐王當年是從江湖殺手組織血雁樓那裏得來此毒,可血雁樓也不過是個中間倒賣的角色,並不知曉七星煞來源何處。文煥璋當時差點要派人蕩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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