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番外 02 外道魔像
注：Lofter植樹節番外……
（一）
這就是輪回眼的力量麽？幹枯的手撫摸上雙眼。
那麽……
他嚐試著結印。意料之中的順利。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雕像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雕像。
看起來是一個人的樣子，嚴格來說是一個木人——但和柱間的木人又有些區別——柱間的木人他再熟悉不過了。而這個木人.……它嘴裏銜著一個卷軸，四肢和脖子都被封印著，盤腿坐在一朵蓮花上。花下麵則是樹根狀的東西。
斑拄著鐮刀，緩緩地朝著那個雕像的根部走去。
這就是神樹的化身……十尾的空殼麽。為何會有種奇妙的親切感。斑扯開衣領，看著胸口那個曾經被柱間傷過的地方。
（二）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他被柱間從背後一刀刺進心髒，緊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可以知道的是柱間一定很難過——以前在神社的時候，他曾問過柱間，自己和村子他會選誰。他很清楚，這個選擇對柱間來說太難了。
為了那個更遙遠的未來，他不介意逼柱間選。哪怕他知道，這樣做柱間會難過。
比如，死一個人，或者死一片人。
他是最了解柱間的那個人。
他也可以利用他對柱間的了解複活。
待伊邪納岐生效後，斑睜開眼——不在實驗室，正如他所料。
忍者的屍體藏匿了許多關於血繼限界的秘密，更何況是他宇智波斑的屍體。可惜柱間不會讓他的屍體被人解剖，也不會讓他的屍體處於被外敵覬覦的狀態。唯一的選項是銷毀。
而千手扉間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永恒萬花筒可不是每個宇智波都有的，錯過這次，也許就沒有下次了。
斑起身離開棺材，放了一個影分身偽裝成自己的屍體。這樣一來，扉間看到被影分身替換的屍體，也隻會認為是計劃敗露，屍體被宇智波一族或者其他人掉包了。
醫療界頂端的千手柱間親自確定的宇智波斑的屍體，這個可信度實在太高了。再結合柱間傷心的樣子——柱間在確定自己已經沒有心跳的時候，會哭成什麽樣——絕對不會有人懷疑自己還活著。
流淚的柱間，他也就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板間死的時候，第二次是柱間準備切腹的時候。他見不得柱間消沉的樣子，也見不得他流淚的樣子。柱間一消沉，他就會心軟。流淚也是。但這次不能心軟了。
幸好不用見到第三次。
至於屍體失蹤這件事，扉間有苦難言——他絕不敢大張旗鼓的尋找屍體。如果被柱間知道自己的屍體不但沒銷毀，還被偷了。甚至不知道被誰偷的……那畫麵一定很美。
斑幾乎沒見過柱間對自家弟弟發火的樣子，大多數時候柱間都是被訓的那個。
但也會有例外。
還是柱間準備剖腹那次，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柱間生氣的樣子。
當時自己倒在地上，扉間準備了結自己。緊接著很難得的見到千手扉間，被自家大哥恐嚇到.……露出了一個非常複雜的表情。可惜那時候他沒心情笑。
現在回憶起柱間當時的表情，倒是有點想笑。終於有點兄長的威嚴了。
（三）
放完影分身後，他往木葉邊緣走去，輕鬆地穿過了木葉的結界。
能不動聲色的離開木葉，這還得感謝柱間的信任——木葉的結界對他沒有限製，哪怕他帶著九尾離開村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他回到之前就物色好的山洞，那是一個離木葉不遠又不近的地方。緊接著吐出那塊柱間的細胞，移植到自己傷口上。
一開始傷口並沒有什麽變化，不久後竟慢慢浮現出一張臉的輪廓。
斑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某一天，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口上那張臉，變成了千手柱間的樣子。
最初斑有些不適應，不管是在洗澡的時候，還是在換衣服的時候。低頭就能看到那家夥的臉，這真是奇妙的感覺。
（四）
神樹和柱間，是否存在某些聯係？
斑拿出苦無，在胸口處剜了一點，連著血，種到神樹的樹根上。然後看到神樹的根部慢慢長出了一個六隻手的千手柱間，還是裸//體的。原來不穿衣服的柱間是這個樣子。以前和柱間的戰鬥太優雅，至少不會讓柱間狼狽到露出胸肌或者腹肌。
但，應該不止這樣才對。他靜靜的在原地等著，直到看到某根樹根上長出了一個白色的繭。這個繭越來越大，漸漸和普通人一般大小，然後慢慢變成一個圈圈臉的“人”——或許這種時候，用成熟這個詞，比用出生這個詞來得更貼切些——總之這個圈圈臉掉到了地上。
那個人……也許該叫植物人，明顯看到斑了，很快走到斑的麵前，用著極其歡快的聲音說：“嗨！”
“柱間.……麽？”斑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
“那個.……”圈圈臉伸出手，扶著自己的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
“嗯？”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
“什麽？”
“你的眼袋好明顯噢！”
“.……”
斑愣了好一會。最後，他用所剩無幾的查克拉感受了一下。錯不了，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柱間的細胞。他忍住了拿鐮刀掄對方腦袋的衝動，問：“你是柱間嗎？”
“柱間是誰呀？”
也是，克隆體是不會有主人的記憶的。哪怕DNA一樣，也不是同個人。
“從現在起你叫阿飛，我是宇智波斑。”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隨便噢！一點新意都沒有！我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我叫絕！”
“.……”
雖然長得不像，嘴賤這方麵倒是挺像的。
被對方這麽一鬧，斑覺得自己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便顫巍巍地朝著石壁走去。
白絕湊了過去：“我扶你吧！”
（五）
“這裏好暗好無聊噢！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等輪回眼開眼。”
“輪回眼是什麽？”
斑看著那個圈圈臉，難得有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月之眼計劃。
白絕抱著手臂，做思考狀。
“什麽嘛，就是逃避現實躲到夢境裏去嘛.……”
斑笑了一下，回道：“現實就是地獄。”
（六）
“你看！鏘鏘鏘！”
斑稍微睜開眼，抬頭看了一下。
“我會用木遁了噢！更像柱間了吧！”
斑看著那個用木遁生成的床，哼了一聲：“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那你冬天也睡石頭上嗎？很冷的噢！”
（七）
說不定多創造出幾個柱間就好了呢？也許這個柱間隻是意外。
可當外道魔像上長出了更多的“柱間”，並且竊竊私語討論他的眼袋，或者便意的時候。
“.……”
（八）
斑覺得已經時日無多了。在過些日子，他恐怕連離開這個山洞的力氣都沒有。
“和我去一趟木葉。”他對白絕說。
結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通過。而白絕本身就是柱間的細胞，更不會引起結界的注意。
斑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柱間的靈碑前。這裏還是老樣子。他緩緩地蹲下身，撫摸著靈碑周圍新長出來的小草。過不了多久，我們的理想就要實現了。
“裏麵是誰呀？”
“一個很土的西瓜頭。”
“也是我憧憬的對象。”
（九）
大部分時候，白絕借著木遁外出幫他收集情報，留下一兩個照顧他。現在的他，隻能靠外道魔像源源不斷地提供查克拉續命。
“斑大人，漩渦一族的孩子找到了。他叫長門。”
“是嗎。”斑伸手取下自己的雙眼，放到白絕手裏，“給他換上。”
白絕握緊手裏的眼睛：“那你就看不到東西了耶。”
斑沒理他。
過了幾天，白絕捧了一個寫輪眼回來。
“哪來的？”
“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我暗殺了一個受傷的宇智波，長門就是在哪裏找到的喲！”
斑接過寫輪眼，安到自己的左眼上。如果是柱間的話，應該做不了這種事。畢竟這隻是個劣質品，不是柱間。
（十）
“斑大人，宇智波的孩子也找到了。”
“那就按計劃行事吧。”
斑轉過身，看著外道魔像上的那個千手柱間。柱間，這是我死前做的最後一步了。
（十一）
斑瞥了一眼已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帶土。果然，越是重感情的宇智波，在失去自己重要東西的時候，越容易開眼。正如自己。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開眼的時候。
哼，割舍掉那家夥竟然會讓自己難過到開寫輪眼麽。
（十二）
斑切斷了查克拉管，呼吸不太愉快，心情卻有些愉快。
“在我複活之前，你就是，宇智波斑。”
帶土看著斑的屍體，沉默不語。這才剛教完他忍術。過了一會，他扭頭看向白絕：“有外道魔像的話，他活多幾十年也不成問題吧？”
用得著如此急切的切斷查克拉管麽。
“斑大人可是一天都不想多活呢，那副身軀什麽都做不了。況且，極樂淨土有他想見的人噢！”
（十三）
眼前的黑暗逐漸消失，隱約能感受到微弱的光亮。接著視野開始明朗起來。
這裏就是淨土麽，也就是.……柱間也在這裏？
斑慢慢地走向人群，尋找熟悉的身影。得益於柱間隻認識年輕的宇智波斑，並不知道自己老後的樣子。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並不起眼。這裏太多了。
他不擔心自己會引起柱間的注意。哪怕柱間想找自己，也隻會往年輕的宇智波中找。
很快，斑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便找了個稍微遠點的地方坐下。
“啊呀呀呀呀……怎麽又輸了.……”
斑看著那個長發及腰的男子，皺了皺眉。
這家夥還是老樣子。
(十四）
“斑呐？”
“嗯？”斑轉過頭看著枕邊的千手柱間。
原來是夢。
“我聽到你叫我名字，怎麽啦？”
“沒什麽，隻是夢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再睡一會吧。”柱間一把把人摟回懷裏，“明天是這個木葉成立後第一個植樹節噢！你作為二代目，一定要參加！”
植樹……
斑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外道魔像長出的“柱間”們討論便意的畫麵。
“.……”
這就是做夢的原因嗎？？？
（完）
作者有話要說：終結穀之戰那次，柱間半跪在斑屍體旁的旁白翻譯過來≈無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