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你們快選你們的人!
花兒爺露出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掃過閔成俊、楊廣文以及葉喬佑。三人都覺得臉上被人給了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有點熱,有點‘羞’紅。
葉楓喬是聽別人講王義擒雖是主事人,很少管事。也沒想到他的話在王家寨能如此有震懾力。而一直認為的閔成俊和楊廣文,在他們寨裏應該是吐個唾沫落地成釘的,現實有點出乎意料。
王義擒鬆開了王義亮,望向他的眼神能出冰碴子,“以後就你一個人能在你娘臉前頭(能在你娘身邊伺候)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別惹事了!”
說話的口吻像是訓子侄輩的長輩,讓王義亮氣惱地想吐他一臉,也隻是想想他真的不敢。
看著王義亮一臉憤憤不平的揉著胳膊,也沒敢回嘴。王義擒向著列坐在王姓方向的隊列,“擒坤,擒豪,你們倆把你二大爺送回家!要送到他家裏。”
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無聲的從王姓隊列裏站出來。不顧王義亮的掙紮,架住王義亮向外走。
王義亮氣得能把後槽牙都咬鬆,無可奈何的任由著身邊的年輕人十分不給臉的抓著他,讓他難動分毫的被架了出去。
王義擒怒氣騰騰的目光落在閔友成和楊立廣身上,“你們倆打的啥心思,我們不清楚。我想問問你們,五姓寨的寨規在你們眼裏算啥?
要是你們眼裏沒有寨規,那五姓寨的事就沒有你們說話的資格!
你們今天來這兒是私心,還是真的為了五姓寨你們心裏清楚!你們摸摸良心,可問心無愧?可對得起祖宗?
在楚墓鎮上,五姓寨的人啥時候鬧過恁難看過?還當著一個外人!”
王義擒收回指在代福榮鼻子上的手,失望地說“原以為和你們認識也有三十來年了,以為夠了解你們了。沒想到一塊守將令,一個個小小的令牌,就讓你們這些貪心的家夥露出了尾巴!”
說到此,王義擒的神色無比的堅決,堅決得看起來有點凶厲,“守將令是五姓寨的!是五姓寨的就得按五姓寨寨規來!今兒個,我以王家寨主事人的身份,站這兒——”
王義擒右腳跺了跺腳下地麵,言語中透著抹狠意,“就在這兒,王家寨裏的人聽好了,我再說一次,傳將會擱在八月十五那天開,聽得進心的現在回家!想繼續起哄的留下!”
王義擒話落,王姓隊列裏,有一個人站了起來。然後,稀稀拉拉的跟著站起來大半人,拖拖拉拉的向外走。
王義擒望著五六十號人,還有十來個人坐在那兒沒動。也有站在那兒拿不定主意的,加重了語氣,“想留下的,過了我這關才有資格留下。”說完話,他竟去解衣扣,看樣子是要脫掉外套要動手。
王姓隊列裏的人,看他真的惱了動真格的,又有一些人站起來離開。留下七八個人坐在那兒,神色裏有掩不住地緊張,目光時不時地瞟向代福榮。
花兒爺在他解完扣子前,攔住了他要脫衣服的動作,“你先別急!等他們回答了再講!”
花兒爺望向還在猶豫的閔友成和楊立廣,“你們倆在你們村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今兒來鬧這一處,讓我對你們有了新的認識。”
“花兒爺,”閔成富一臉假笑,“您年紀大了,就該好好想清福。這守將令就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您別跟著摻和了,挺累心的!”
葉喬佑握了握拳,嗬嗬一笑,“喲,這不是朱成富嗎?你咋在這兒?啥時候成了五姓寨的人了?”
閔成富的臉色一僵,察覺到代福榮的眼神如利箭射了他一下。回過心神沒理會葉喬佑,對著葉楓喬叫道“我剛剛的話,你還沒回答呢?是不是我們人走了,榮哥不離開,你就又找借口不拿出來?”
葉楓喬摩挲著手裏雕刻精美的木盒子,突然隨意的像是漫不經心似的輕拋了幾下。眾人看得都提起了心,直勾勾地盯著盒子,生怕它落在地上。
看著他們一臉緊張,葉楓喬簡潔的講,“你們快選你們的人!我喜靜,現在被你們吵得很心煩。”
看她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們別煩我,煩得我失去理智,這盒子脫手也不無可能!’
閔友成和楊立廣二人心中憋著一口氣,兩人別無它法,隻能聽從。
代福榮望著葉楓喬賊心不死地說“我實話告訴你了,我見不著守將令是不會離開的!”
“代福榮,死皮賴臉是你們祖輩傳下來,我也沒資格說什麽。但是守將令是我們五姓寨的,你又有什麽資格要求看看?”
代福榮被罵也沒生氣,多了幾分鄭重。隻道“我也實話給你講,我從小就聽著我爺,我爸他們講五姓寨守將令的事。我們也不是要搶啥守將令,隻是想加入五姓寨。我爺和我爸都是帶著這個遺願走的,我也隻是想完成他們的遺願。”
“你不能為了你完成遺願就無視我們雷姓吧?”花兒爺麵色不善,“我們雷姓祖祖輩輩都是五姓寨的人,不能到我這一輩,就被一個後來的外姓給踢出了五姓寨!我又咋對得起我的祖宗?!”
代福榮麵無愧色,卻多了幾分感觸,“花兒爺,我對你沒惡意和敵意的,我也不想惹惱你。可是,楚墓鎮上五姓寨雷姓隻有你一個人了!倘若你今兒個同意我加入五姓寨,我向你保證,我不但給你養老送終,還保亞哥平平安安的活到老。”
“你這是在威脅我?”花兒爺額上青筋暴動。
“算不得威脅,實話實佛(說)!”代福榮看著花兒爺神色大變,輕鬆的講,“花兒爺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葉楓喬拉住了要動手的花兒爺,“代福榮,你如果是因為雷家人少而要取得雷家,我勸你息了這個心,不如找找看看,那一姓的人怕死,取代他們好了!”
“你這話是啥意思?”代福榮不解。
“雷家當初是一姓人全遷,不是一姓人全死了。”葉楓喬望著他,“我也實話不防告訴你,我先前說的還有人沒到,就是雷家人!”
雷家人?代福榮也是一愣,繼爾張狂大笑。笑過之後,雙眼含有無限狠意的望向葉楓喬,“真是胡扯!當初他們遷走的時候,天災人患的,死了那麽多人,你咋知道沒死絕?要是沒死絕,這麽多年咋從沒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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