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哼,我哪兒都能走,你管得著嗎?
郭笑河回身掃視周圍的人,微眯的雙眼,迸射出犀利的寒光。膽小怕事的人起步離開,還是有一些好事之人堅守著沒動。隻是目光左顧右看,不敢明目張膽地看過來。
郭笑河再回過身,一臉友善的笑意,“我是來向楊老板打聽一下,現在提供雷先生的線索還有錢拿嗎?能拿多少?”
楊廣武搓了搓臉,恢複些精神,“有,就看你的線索有沒有用?這都好幾天了,線索不少,可沒有一個人能拿到錢的。你要是有,也可以說說,不就費兩句嘴皮子。”
郭笑河明白他的意思,要是磨嘴皮的廢話就白(別)說了,哪兒來回哪去。“你幫我喊下朱四——朱玉傑,我給他說。”
楊廣武對著門裏喊,“小來,你去喊朱玉傑下來,有人找。”沒聽到人應,就聽到一陣上樓的腳步聲。
郭笑河的目光四下遊蕩,發覺身後的車門動了一下。眉頭一皺,漫不經心似地後退一步,又把車門關上。
人站在車子邊上不在動彈,後背死死抵在車門上,以防車門打開。手無意似的輕輕地拍了幾下車門,直到後背感到推門的力量消失,這才對楊廣武展顏一笑。
楊廣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一下車子。透過車窗,隻能看見裏麵一個模糊的人影,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郭笑河沒理會他,隻在心裏打算著自己的小算盤。反正葉楓喬留了話,自己的起床氣可以算在雷先生身上,也可以加倍算。這也是經過雷啟雲同意的,自己還有啥不好意思的。
“你不過就是知道個線索,有啥可得意的?”楊廣武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打擊他,“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怎麽就那麽不看好我,線索我是真有。對了,順便問一下要是我幫你們找到了雷先生,這酬勞又怎麽算?”
“真的假的?說的倒像真的一樣?哼,誰知道你是不是來騙錢的!”楊廣武始終對他一副看不上你的樣子。
“在楊老板的心裏,我這樣的人也隻配來騙錢嗎?”郭笑河嘴上說的無所謂,臉上的神色,出賣了他此刻心情真的不太好,“既然說找到人我就一定能找到,隻是不敢保證找到他,是死的還是活的。”
話落,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郭笑河的衣領,一個冷厲的聲音逼問“你說誰?誰死的活的?”
正是郭笑河開口就喊朱四眼的朱玉傑,身後跟著過來的王傾、王孝男和王小葉。
郭笑河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人,掰開了朱玉傑的手,狠狠地甩開,冷聲道,“我看你們也不是太在意雷先生吧,不然怎麽會這樣對待,要給你們提供線索的人!”
王孝男上前一步,站在朱玉傑身邊。神情木然,“你是嫌事兒不夠亂嗎?別搗亂行嗎?”
郭笑河看見王孝男,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嫌我添亂?求我幫忙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表情,還稱兄道弟啥好聽說啥。事完了立馬翻臉不認人,你什麽玩意啊!
好,這些都算了,你連葉楓喬回來的事都瞞著我。這是兄弟做出來的事嗎?想著想著,郭笑河的連呼吸都不平穩了,雙眼凶狠狠直盯著王孝男,“你滾一邊去,我不希裏(想)和你佛(說)話!”
王孝男真是冤枉,自己也是剛知道沒多久!要是真比起來,郭笑河比王孝男知道的多些,王孝男至今還不知道,亞哥就是葉楓喬!
大早上就在別人的怒火中煎熬沒反應,不是王孝男的作風。剛從口袋拿出手,就被王傾走過來摁住了,“有話進去講,別在這兒讓人笑話了。”說著伸手要去攬郭笑河。
郭笑河閃身躲開,大聲說道,“在我這裏就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在哪兒說都一樣!”
王傾無奈笑笑對著圍觀的人吆喝,“該幹嗎幹嗎去吧?別站這兒影響交通!散了,散了!都散了!”眼見著有人散去,也有人執著的左顧右盼就是不離開。
王孝男拿出手機,對著人群作出拍照的樣子。執著的人群,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怕他這是記人要報複啊!人群散了個幹淨。
朱玉傑一臉的疲憊不堪,看來昨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帶著歉意的對郭笑河說“不好意思,是我衝動了,抱歉!你有什麽線索你說,不管有用沒用,酬勞我都加倍!”
“哎——哎,”王孝男出言阻攔朱玉傑,“你別呀,他還沒開口,你倒是把錢往外送。”
說完轉過身來看向郭笑河,“你這是找對時間來獅子大開口啊!”還要往前湊的身子,被朱玉傑一把拉了回來,“二哥最重要。”
王孝男難得臉上露出憋屈的表情,你二哥哪裏不安全?在葉楓喬那兒比哪裏都安全,你這個大傻x子。心裏明明知道,卻又不能當眾說出來。
朱玉傑此時對著郭笑河認真而鄭重地鞠了一躬,“我很謝謝你來關心二哥,有話你就說吧。”
郭笑河挑眉瞥了一眼兩眼望天的王孝男,怪聲怪氣地說“你這才像親兄弟啊,不像某些人連人味都沒有,可不敢想著能有人情味。”
王小葉忙拉住想對郭笑河不客氣的王孝男,乞求地喊了聲,“哥,你安生一會兒?”
王孝男幾近嘔出一口血,我哪裏不安生?這麽半天,我可連一句狠話都沒說啊。你們這群傻子,等著被騙吧!實在不想在待下去,甩手要走。
剛邁出一步,被郭笑河喊住了,“喂,我還沒說完話,你這要往哪走啊!”
“哼,我哪兒都能走,你管得著嗎?”王孝男不屑的回了句。
郭笑河伸出兩個根手指,對著朱玉傑笑眯眯的說“滿足我兩個條件,我可以幫你們找回雷先生。
第一就是王孝男欠我的錢,就現在立刻馬上還,要三倍還!第一做到再說第二。”
“孝男!”沒等朱玉傑開口,王傾追了過去,把他拉了回來。
王孝男恨恨地瞪了郭笑河一眼,沒好氣地說“朱玉傑,你哥的事跟我有毛關係,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騙騙他們這群傻子也就算了,還想騙我,門都沒有!“還有你大傾,有你這樣的嗎?你不去找人你拉著我幹啥!”
朱玉傑看著王孝男絲毫不肯妥協的樣子,向前一步和郭笑河商量著,“要不這樣,你清算一下他欠你多少錢,這錢我出。要是同意,就提第二個條件吧!”
郭笑河略作思索無所謂的說“也好,誰的錢不是錢,說不準某些人的錢還不幹淨,不像你們這些做正經生意的人,錢來得光明正大!”
“郭笑河!你王八蛋!”王孝男咬著牙喊了一聲,若不是被王傾抱住,早就撲上去撕打他。竟敢抹黑我,還汙蔑我的錢,“老子告訴你,老子的錢都是辛辛苦苦上班掙來的。隻有你這種思想齷齪的人,才會有那種肮髒的想法!”
朱玉傑被吵的頭痛,來回揉捏著眉心,“郭笑河,你快說二哥在哪兒,錢不會少你一分。”
郭笑河做了個ok的手勢,敲了敲車窗。車窗打開,露出雷啟雲一張倦怠的臉,目光掃視一遍眼前的人,最後落到王孝男身上,目光裏帶著點受傷,還有點失望。
王孝男則一臉詫異地看著坐在車裏雷啟雲,他怎麽在這兒?想張口質問他,注意到人來人往,也就悶在心裏。目光不善地看向郭笑河,原來是有備而來,才這麽有恃無恐的啊!
“二哥!”
“雷總,你還好吧?”最激動的莫過於朱玉傑和王小葉兩人。
正要打開車門,讓雷啟雲下來。遠遠地傳來一個標準的怪異嗓音,“我聽說雷先生回來了?人在哪兒?”
雷啟雲的心情,比剛才看到王孝男寧要錢也不管自己死活時更差。葉炫武直直地衝向雷啟雲,經過王孝男身旁時被王孝男一把拉住。
葉炫武掙了一下沒有掙脫,略顯不奈煩地說“我是來看看雷先生有沒有受傷,你拉著我幹啥?你別耽誤我看雷先生啊!”
王孝男暗暗使勁兒搖了他一下,不動嘴唇地咬牙低聲問道,“怎麽回事?他怎麽和郭笑河一起回來了?”
葉炫武好像聽到了不得的話,瞪眼睛說瞎話,“啥?雷先生受傷了?還是被兔子攆的?鬆開鬆開!”
葉炫武的話讓王孝男怔怔地鬆開了手,傻笑兩聲無言以對。這家夥是想把雷啟雲栽在兔子起不來了啊,不知道雷啟雲是咋得罪了他。
雷啟雲聽到兔子兩個字,不,是聽到葉炫武的聲音,頭就不受控地隱隱作痛。
此刻偏偏他還在車窗邊念道,“雷先生,你回來啦?傷的重不重?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被兔子攆受傷的人,這兔子得有多大?你快出來,我看看,你傷是啥樣的?我還真沒見過——你傷哪兒啦?快,出來讓我長長見識!”
早在葉炫武的第一聲大嗓門中,就有些人過來看熱鬧了,這會兒人更多,說話聲音亂糟糟的,也沒能抵擋葉炫武的魔音。
周圍的人,低笑的議論聲讓雷啟雲想把自己變成空氣。更是在心裏,把葉炫武在怨念裏滾上千百遍。自己不過就在他家裏,說了一句他年齡小,給他看了點點臉色,至於把自己逼死在兔子上嗎?
人群裏突然冒出幾個和葉炫武大小差不多的孩子,七嘴八舌地說著,“我也想長長見識,被兔子攆傷的人啥樣?”
“是啊兔子攆傷人,天下奇聞啊!”
“問問兔子有多大?”
“你問!”
“你問,他一個大人被兔子攆傷多丟人,我不好意思問!”
“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
雷啟雲平生第一次在心裏爆粗口不好意思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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